第3章
「我要投訴你們,你們除了開著車在大街上抓幾個超速的和違章的人之外, 還能幹什麼?」
「嘿,這位先生,我確實沒有查到你的報警記錄。」
「……」
警局裡一個中年人正和一個警察爭吵著什麼,這種事事情幾乎天天都會發生,志田千陽已經習慣了,沒有太在意,繼續整理著手頭的資料。
「到底發生了什麼?」聽到吵鬧聲的朱麗菁從辦公室里出來。
「這位先生說,在上個月的時候他的車被偷了,現在來詢問案情的進展情況。可是我們沒有在系統里查到他的報警記錄。」接待報警人的警察說道。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上個月18號,我親自來警局報的案,你們現在居然說查不到我的報案記錄。我的車停在自己家門口,沒多久就不見了,你們非但沒有幫我找回,居然連我的報案記錄都不見。我的天啊!那可是一輛嶄新的大米蘇8超級頂配版,我花了35萬才買到的!」中年華夏男人顯得很激動。
「先生, 你確認你報過警,而且是在這裡報的警?」朱麗菁問道。
「嘿,警官。我很肯定! 我不是在這裡報警, 難道是在夢裡嗎?」
「額~聽我說,先生。你還記得當時誰給你做的筆錄。」看得出來,遇到這種事情,朱麗菁也很頭疼,這關係到警局內部的管理問題,她是警局的老大,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讓我想想吧。額~好像是一個光頭,一個膚色稍微有點黑的男警察,有點胖。」
中年華夏男人努力的回憶著。
「那是分管盜竊案的卓翰。」旁邊有人說道。
沒多久,這個卓翰就挺著個啤酒肚出現了,大大的光頭泛著油光。
「是我給這位先生做的筆錄,可是筆錄早就交給千陽了,為什麼系統里查不到,我也不清楚。」卓翰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千陽?」聽到志田千陽的名字,朱麗菁有點懷疑,在她的印象中,志田千陽是個做事認真負責的東瀛島國女人。
「現在所有的報案記錄都是由她輸入系統的。」卓翰補充道。
在不遠處聽得真切的志田千陽,坐不住了,她每天都要錄入很多報案記錄,近期的報案記錄她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印象,可這起車輛失竊案她竟毫無印象,難道真的是自己一時疏忽忘了,要真是這樣可就麻煩了。
志田千陽心裡有些打鼓,趕忙向朱麗菁走去。
「千陽,這個案子你有印象嗎?」朱麗菁面色凝重地問。
「我……我好想沒什麼印象了。」當著這麼多同事的面,志田千陽顯得很尷尬。
「不過我每天都會把收過來的報案記錄重新整理檢查一遍,以防止漏入的情況出現……有沒有可能是筆錄沒交到我手裡……」志田千陽仔細回憶自己工作的每一個細節,她覺得不應該是自己這個環節出了問題,但是說話的語氣顯得很不自信。
「沒有交到你手裡?絕不可能!我可是每天都在第一時間把手頭的報案記錄交給你的。」一旁的卓翰警官很不客氣的說。
被卓翰這麼一說,志田千陽更沒底氣了。看著周圍同事失望的神情,志田千陽覺得難堪極了,一時不知道該這麼辦。
「看看吧,你們就是這麼花納稅人的錢,請一個不是警察的人做如此重要的事情。」報警的那個中年華夏男人看到志田千陽沒有穿制服又是個東瀛人,火氣更大了。
「很抱歉,先生。由於我們內部工作的失誤給您帶來的麻煩,我深表歉意。」
此時的朱麗菁也顯得很尷尬,對旁邊一個年輕的男性警官說:「安樂,請你幫這位先生重新做一份筆錄,並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車子找回來。」就在這個時候,王迪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張報案筆錄樣子的紙。
王迪看了一眼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志田千陽,眼神里流出「放心,有我在,沒事!」的信息。
「嘿,卓翰,這就是那張報案記錄。它可是我剛剛在你的文件夾里找到的!」
王迪毫不客氣地對肥胖的卓翰警官說道。
「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這下輪到卓翰傻眼了。
「得了吧。卓翰,真相大白了。大家都回去工作吧。」朱麗菁瞟了一眼一臉迷茫的胖子卓翰說道,自從那次釣魚執法之後,她對志田千陽的印象就非常好,再加上志田千陽平時一貫的認真努力,所以這事一開始她就傾向於認為志田千陽犯錯的可能性極小。
王迪的出手相救讓志田千陽非常感動,快下班的時候見王迪一個人在走廊上喝咖啡,志田千陽趁機跑了過去。
「剛才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沒事, 舉手之勞而已,呵呵。」王迪輕鬆地說道,露出他那迷人的笑容。
「你會不會因此得罪卓翰警官啊。他可是警局裡的老警察了。」志田千陽為王迪不惜得罪同事而替自己解圍的舉動感到既感激又有些擔心。
「嘿,寶貝,不用替我擔心。這是在華夏國,堅持你認為對的事情,不用害怕得罪誰。」王迪輕輕地拍了拍志田千陽的肩膀。
聽到王迪稱呼自己「寶貝」!
志田千陽的小臉微微泛紅。
但王迪的話讓她很受感動,「堅持你認為對的事情,不用害怕得罪誰」,是啊,多麼有力量的話,王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好像給她傳遞著某種能量,讓志田千陽覺得精神為之一振,心裡暖洋洋的。
……
開車回家的路上,志田千陽覺得車窗外的空氣格外清新,碧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霧霾的痕跡。
這裡是長夏市,華夏國的長夏市,志田千陽發現她漸漸愛上了這座城市。
志田千陽剛進家門電話就響起來了,是志田千陽的母親打過來的。
「千陽,在華夏國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啊,媽媽, 你身體怎麼樣啊。」志田千陽一邊接電話一邊從冰箱裡拿了一瓶酸奶,愛美的她打算拿這瓶酸奶作為今天的晚餐。
「我挺好的。就是安慧去華夏國讀書的事情有些麻煩。」安慧是志田千陽哥哥的女兒,她的侄女原田安慧。
「安慧的華夏文考試不是考的不錯嘛?」
「就是因為考的不錯,想讀個好點的學校,可是幾份申請都被退了回來。」
「沒請中介幫忙嗎?」志田千陽關心的問。
「哎喲,我聽你哥說,那些中介都不靠譜,是他們手頭的資源都是些專供紈絝子弟讀的野雞大學。」電話里的母親顯得憂心忡忡。
「那怎麼辦啊?」在這方面志田千陽也沒有太好的建議。
「所以才找你啊,你畢竟在華夏國,何況你老公他都在華夏國呆了那麼多年了,應該會有辦法。你哥說了錢不是問題。」
「我知道他不缺錢。但在華夏國不像在東瀛國內,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花錢搞定的。」志田千陽其實有點反感家裡人老是以為錢能解決一切問題的態度。
「你就想想辦法嘛,讓你老公廣宏幫幫忙, 多出點力,他這麼多年不能白在華夏國呆了啊。」
母親顯得有點不高興了。
「好吧,好吧。我們儘量多想辦法。」提起丈夫,志田千陽不禁想起當年一無所有的丈夫到自己家裡,可是受夠了母親和哥哥的各種冷眼。
現在反過來要他幫忙,但對著母親志田千陽不好多說什麼,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晚上志田廣宏回到家,志田千陽就把幫侄女原田安慧聯繫學校的事情和他說了。
可果然不出志田千陽所料,丈夫顯得一點都不積極,看來還是對她的家人心存芥蒂。
「哎喲,你就幫幫安慧唄,人家畢竟也得喊你一聲姨父呢。就當幫我嘛。」
「我沒說不幫,但這種事情,哪有那麼容易。」志田廣宏冷冷地說。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心裡還是怪我家人當時對你不好,但那都是過去了的事情,你就別那么小心眼了好不?」志田廣宏沒有做聲,假裝看電視。
志田千陽看得來氣,心想自己怎麼會嫁了個這么小心眼的男人,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不覺無奈地搖搖頭。
「你不幫忙,我自己想辦法。」志田千陽有些賭氣地說道。
「你才來華夏國幾天啊,哪來的辦法!」志田廣宏略帶嘲諷地語氣說道,心裡竟然有種出了一口積壓多年的惡氣的暢快。
「不用你管!」志田千陽懶得理他,上樓去了。
……
一連過了幾天,幫侄女原田安慧聯繫學校的事情沒什麼進展,母親已經來電話催了好幾次了,丈夫志田廣宏還是一副敷衍推諉的樣子,想想就讓人生氣,性格要強的志田千陽決定不再指望他了。
可她一個來華夏國沒多久的女人實在行不出什麼辦法。
志田千陽有想過找王迪幫忙,又不好意思開口,畢竟來華夏國以來,他已經幫了自己很多忙了,實在不好意思再麻煩他。
中午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可能是看出志田千陽好像有什麼心事的樣子,王迪主動開口關心道。
「千陽,怎麼了?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額……沒什麼麼。」志田千陽不好意思開口。
「你明明有事情藏在心裡,一定是碰到什麼麻煩的事情了,為什麼不和我說呢?」
「我……我不能什麼事都麻煩你。」志田千陽顯得很糾結。
「為什麼?為什麼要怕麻煩我,你不會一直沒有把我當朋友吧?」王迪顯得有些不高興。
「不是,不是,我當然把你當成我的朋友,而且是在華夏國最好的朋友。只是我家裡的一些事情。」看到王迪誤會,志田千陽趕忙解釋道。
「又是廣宏做了什麼嗎?」王迪略帶氣氛的說,他以為志田廣宏又難為志田千陽了,自從出了上次那檔子事之後他對志田廣宏就沒什麼好印象了。
「不關他的事,實我侄女來華夏國讀書的事情……」志田千陽還是把事情和王迪全部說了。
「這對於像你一個來華夏國沒多久的新移民來說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得出來王迪是個很會替他人設身處地考慮問題的男人,一個體貼而又細心的男人,這和他高大魁梧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是啊,已經過去快一個禮拜了,一點進展都沒有。而且廣宏他又不肯幫忙,他和我的家人一直有些矛盾。」也許是這件事情實在讓她頭疼,又或許是被王迪的關心所感動,志田千陽不覺把老公的事情和眼前這個男人說了出啦。
「想不到你老公廣宏是個這麼心胸狹窄的男人。」王迪很不屑的說道,又有些心疼地看看眼前這個迷人的東瀛島國女人。
「嗯。」志田千陽表示贊同的樣子。
「不過你不用擔心,這事我有辦法,我有個大學同學現在在XX學校校董事會裡工作,只要你的侄女成績夠優秀,他應該能幫的上忙。」
「真的嘛。那可太好了,你放心,我的那個侄女各個方面都很優秀,而且華夏語考試的分數很高。」志田千陽知道「XX學校」是華夏國名列前茅的名牌大學,心中既高興又感激。
「那這個周末,我就帶你去見我那個同學,記得帶上你侄女的資料。」王迪爽快地說道。
「王迪,你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在華夏國遇到你這麼好的一個人,實在是我的幸運。」志田千陽有些動情地說道,眼裡甚至能看到一絲感動的淚花。
這一整天,志田千陽都覺心裡溫暖無比,她時不時會偷看幾眼王迪忙碌的身影,感激、感動、欽佩、甚至崇拜,志田千陽也說不清楚自己對王迪的感情,只覺得這個年輕的華夏國男人似乎渾身都散發著讓人著迷的魅力,有一股讓她感到興奮又有些不安的情緒在心裡瀰漫開來。
……
周末很快就來了,幾乎沒有朋友的志田廣宏如平常一樣,待在家裡看電視。妻子已經出去好幾個小時了,出門的時候也沒說去哪。
電視裡放著華夏國職業男子籃球大聯盟的比賽,這本是志田廣宏為數不多的消遣,但今天他卻看得索然無味,因為妻子出門的時候他特意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妻子上了王迪的車。
志田廣宏有心打電話給妻子, 問問她和王迪出去幹嘛,又怕妻子覺得自己小心眼愛吃醋的毛病又犯了。
終於聽到,開門的聲音,妻子回來了。
「你去哪了?」志田廣宏還沒等妻子把門關上就開口問道,但他有意裝出平隨意地樣子。
其實志田千陽是和王迪去找他的那位在大學工作的同學,幫侄女原田安慧聯繫學校的事情,也許是有王迪這層關係,事情比想像中還要順利。
志田千陽本來心情大好,但一聽到丈夫的話,臉就拉了下來,她哪能不明白丈夫真實的想法。
「約會去啦。」志田千陽故意賭氣的說。
「約會,和誰約會?」志田廣宏立馬緊張起來。
志田千陽懶得再理他,徑直走近廚房,打開冰箱的,看了一眼,說道:「過幾天我要請王迪來家裡吃放,可冰箱裡的東西太少了。你如果哪天回家早, 就去超市買點,我最近比較忙。」已經好久沒在下廚做飯的妻子怎麼會突然想來起請王迪來家裡吃飯呢?
志田廣宏滿不樂意地問道:「為什麼要請他來家裡吃飯啊?」
「為什麼?人家幫忙搞定了安慧來華夏國讀書這麼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感謝一下嗎?」志田千陽沒好氣地說。
「你這麼請他幫忙啊?他一個警察能搞定安慧讀書的事情?」志田廣宏有些吃驚。
「搞定啦,他有個同學在XX學校工作。我有什麼辦法,自己的老公不肯幫忙我只能麻煩別人了。」志田千陽狠狠地白了志田廣宏一眼。
志田廣宏被妻子的白眼瞟得有些心慌,他確實是對妻子的家人當初看不起他,百般阻撓他和妻子交往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就故意推諉敷衍,算是一種小小的報復。
可沒想到王迪那傢伙竟然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把這事給解決了。
「看來華夏國的人也是會講人情,會走後門的啊。」心有不甘的志田廣宏冷嘲熱諷地說道。
「王迪只是幫著引薦了一下,我的侄女安慧的實力擺在那裡,不需要走什麼後門。你除了在一邊說風涼話, 還會什麼!」聽到丈夫陰陽怪氣的口氣,志田千陽心中的怒火騰地冒了上來,「嘭」的一聲重重地把冰箱門關上。
「那你們下午就是去見王迪的同學去了?」志田廣宏還不忘下午的事情。
「是的!放心了吧。」志田千陽大聲地說道,對於這樣的丈夫,志田千陽哭笑不得,簡直都快無語了。
今天是妻子請王迪來家裡吃飯的日子,下了班的志田廣宏有點著急的往家趕。
讓妻子一個人和王迪待在一起,他總覺得不放心。
「你好」剛開出公司的大門,他的電話就響起來。
「現在有空嗎?」電話傳來那頭一個陰沉的聲音,是位華夏國男人。
「額,有急事嗎?」志田廣宏顯得有點緊張,但他顯然認識這個人。
「有,老闆派人來了,要看看東西。」剛說完那邊就把電話掛了。
志田廣宏猶豫了一會兒,開車向郊區的一家餐館駛去。
餐館的生意很冷清,此時正是飯點,卻看不到幾個用餐的人。
志田廣宏一眼便認出那個給他打電話的人,旁邊還坐著一個瘦高的華夏國男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還時不時地環顧四周,看上去很謹慎的樣子。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那個給志田廣宏打電話的人還沒等他坐穩就問道。
「額~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一部的圖紙沒有湊齊,那部分不在我們部門的資料庫里。」志田廣宏壓低著嗓門。
「你可要抓緊了,這事拖了這麼久,老闆都不高興了。」電話中的人看了一眼旁邊的金絲眼鏡。
「這次老闆讓我來就是催這個事情的。老闆很著急,新的項目就等你的技術資料了……」金絲眼鏡說道。
「有些資料我們部門是沒有權限直接查閱的,我只能通過研發協助的渠道獲得,但是研發協助需要好幾層的審批,沒有這麼快。」志田廣宏顯得很無奈。
「志田兄,咱兩合作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很有辦法的,這次……怎麼?嫌這次給的價格太低了?」電話中的人有些不高興。
「那倒沒有,是最近公司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突然之間加強了核心技術資料的管控。」
「被發現了?」對面的兩人突然緊張起來。
「應該不會的,但是確實要小心一些。」志田廣宏說道。
「志田兄,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把這事搞定,老闆也是這麼認為的。說白了,只要能搞定,價錢其實還可以再談。」金絲眼鏡說道。
「放心吧,我了解志田兄,他一定會有辦法的。肚子都餓吧,先叫東西吃吧。」
電話中的人似乎不希望金絲眼鏡和志田廣宏談價格的事情。
……
從餐館出來,志田廣宏打開手機看到妻子打來的兩個未接電話。
等志田廣宏趕回家時,妻子已經在廚房收拾碗筷了,王迪好像已經走了。
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開門聲,還是怪他不接電話,志田千陽沒有搭理他,依舊在洗碗池前忙碌著。
因為剛才路上堵車,志田廣宏憋了一泡尿,剛放下手提包就急匆匆向廁所跑。
「啊!」志田廣宏剛進廁所就看到王迪對著馬桶小便。
「額~」王迪也顯得很尷尬。
兩個男人一時間僵在那裡。
整個廁所里只剩下王迪的尿柱衝擊著馬桶的陶瓷內壁發出的「嘩嘩」聲。
王迪仍舊保持著一手插在褲兜,一手扶著他那根巨大的陰莖的姿勢。
巨大的肉棒像一根粗大的橡膠棍,密布血管的莖身一手都握不過來,鴨蛋大小的龜頭上泛著亮晶晶的水光,遊戲機投幣口似的馬眼源源不斷地噴射著尿液。
「你……你怎麼……怎麼上廁所不關門啊。」志田廣宏突然有點口吃,他顯然被王迪無比巨大的陰莖「嚇」到了。
「對不起,我以為……」王迪有些不好意思,但志田廣宏吃驚的表情讓他像是覺察出什麼來似地,嘴角划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王迪有點得意地甩了甩龜頭上的尿滴,故意放緩把粗大的陰莖塞回褲襠的動作。
等王迪退出廁所,膀胱里傳來的壓迫感讓志田廣宏急忙拉下拉鏈,掏出自己的陰莖,憋了半天的尿液終於找到出口,一陣舒爽傳遍全身,志田廣宏不經顫抖了幾下。
「這傢伙的東西也太大了吧,簡直是個怪物,能有女人能受的了嗎?」志田廣宏小聲地嘀咕著。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己胯下的那根東西,和王迪的一比,黑不溜秋的,短小而醜陋。
志田廣宏心裡莫名地升起一股強烈的自卑感。
「上完廁所也不知道沖水。」志田廣宏聞到廁所里有一股濃重的尿騷味,這明顯不是他的味道,尿騷味里混合著強烈的雄性荷爾蒙的氣息。
也不知道怎麼的志田廣宏突然想到了動物世界裡情節:雄性動物總是用尿液標記自己的領地,宣誓主權。
從廁所出來,志田廣宏看到王迪正靠在廚房的冰箱上和志田千陽說著什麼,見志田廣宏過來笑了笑。
「你今晚沒能回來真是太可惜了,你錯過了一頓無法形容的美味大餐。」
「沒事,我每天都有機會吃到。」志田廣宏話裡帶刺。
「呵呵,你說的對。你是個讓人羨慕的丈夫,因為你有一個這麼好的妻子。但你要懂得珍惜才行哦。」王迪也好像話裡有話。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的。」志田廣宏不甘示弱。
「你吃過晚飯了嗎?鍋里還有排骨湯,你要喝點嗎?」志田千陽覺得氣氛不對開口打圓場。
「不用了。」志田廣宏顯然沒有心情喝湯。
「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謝謝你豐盛的晚餐,真是太好吃了。」王迪要走了。
「不客氣,還要謝謝你幫安慧解決了學校的問題。」
「這沒什麼,能替你解決麻煩,是我榮幸。」說起志田千陽侄女來華夏國讀書的事情,王迪故意看了一眼志田廣宏。
志田廣宏被王迪看得心裡發毛。
王迪走後,志田千陽就去洗澡了。
一整個晚上夫妻兩都沒怎麼說話,早早地就睡覺了。
躺在床上睡不著覺的志田廣宏,看著身邊的妻子,腦子裡全是王迪說的那句:『你要懂得珍惜才行哦』。
「關你屁事!」志田廣宏氣憤地嘀咕了一句。
……
這天早上,志田廣宏正在喝咖啡,因為公司效益很差,事情也越來越少,他沒必要這麼早去上班。
倒是妻子每天都準時去警局,現在她已經出門有一會了。
突然,志田廣宏看到妻子開門進來,神色匆忙的樣子。
「怎麼又回來了?」
「出門忘了換鞋子了,暈死。」
「你最近是怎麼了?昨天晚上冰箱門都沒關,還是我早上關的。」志田廣宏看著妻子還穿在腳上的拖鞋覺得妻子最近有些不對勁,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的樣子,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不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又不是什么正經工作。」志田廣宏關心地說。
「哦,我知道了。」志田千陽有些敷衍地說著,穿好高跟鞋就又急急忙忙地出門。
……
警局裡,志田千陽像往常一樣忙碌。
「該死,怎麼又弄錯了。」志田千陽發現昨天錄入的報案記錄,竟然把報案人的名字打錯了,還好今天檢查了一下,不然要麻煩了。
這已經不是她本周內第一次犯這種低級錯誤了,志田千陽顯得很懊惱。
為什麼志田千陽最近老是做什麼事都顯得心不在焉,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
志田千陽無力地靠在椅背上,思緒又回到了那晚請王迪來家吃的場景:餐桌上擺著豐盛的菜餚,這些都是志田千陽拿手的,顯然是盡心準備的。
她和王迪對視而坐,一邊品嘗著美食,一邊愉快地聊著天。
氣氛好極了,也許是因為只有他們兩人,也許是音箱裡放著的輕音樂,輕鬆愉悅的氛圍中似乎隱隱藏著一絲別樣的情緒。
「千陽,你做的菜真是太美味了,一點也不比外面那些昂貴的餐館差。」
「好吃你就多吃點吧。」
「我現在真是越來越羨慕廣宏那個傢伙了。」
「那你以後也找一個會做菜的妻子得了,呵呵。」
「不止這些。」王迪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有點痴痴地看著她。
志田千陽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知道該這麼接話。
「千陽,我發現你身上有太多的有點,溫柔細心卻又勇敢而喜歡挑戰,既懂得照顧他人的感受又有一顆自我堅韌的內心,性感火辣卻不失女性的高貴和優雅……」
「天哪,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啊。」王迪一連串的讚美讓她有不知所措。
「不,你比我說的還要好。好一百倍,一千倍。千陽你真是個讓人著迷的女人。我……」王迪的神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眼睛不眨地盯著她,好像要把她看穿似地。
「額~」志田千陽被王迪看得雙頰緋紅,心跳開始加速,有心打斷王迪的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千陽,我……我好像愛上你了。」
「你……你……不要……不要開玩笑了。」王迪的話讓她整個人都懵了……
「千陽,你聽著,我沒有在開玩笑了,我真的愛上你了。我可以對天發誓,這是我發自內心最深處的聲音。」王迪的語氣誠懇中帶著堅定,仿佛不允許別人有絲毫的質疑。
「王迪,你……你別這樣,你這樣讓我……」她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千陽,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一定要說出來,因為這些話在我心裡藏了太久了。你知道嗎?其實從那天我把你的車攔下的時候,有些東西已經開始在我的心裡生長了,而後來我們又成了鄰居,接著是同事,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上天刻意安排的嗎?」王迪的眼裡充滿了愛意,還有一種讓她窒息的渴望之情。
「王迪,我……我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你這樣是不對的,因為我已經不是個小女孩了,我比你大很多歲,我是別人的妻子,還是一個15歲男孩的母親。」
她不能讓王迪再這樣說下去,她感覺場面開始失控了。
「我知道,千陽,你說的都沒錯。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我可能會更早地對你說」我愛你「。但這些天,我已近想明白了,在真正的愛情面前,這些都不是障礙, 而是膽怯的藉口。」
「王迪,你不應該和我說這些,你不應該對一個有家庭的女人說這些。」
「千陽,愛情是沒有對與錯的。我愛上了一個有夫之婦,並且對她吐露了我的心聲,這也許是錯誤的,甚至是不道德的。但這些都是世俗的認識,我們一定要去遵守嗎?我們為什麼不能打破這些世俗的枷鎖,按照內心的想法去生活呢?」
「王迪,請你不要再說下去了。」志田千陽站起身來,把頭轉了過去。作為一個妻子她告訴自己不能再參與這樣的談話。
「千陽,我愛你,這是事實,我知道你現在還不能接受我的愛,但我必須告訴你我的心裡話,我愛你,也尊重你,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請你也不要剝奪我向你傾訴愛意的權利。」
「閉嘴,王迪。廣宏馬上就要回來了。」她強烈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她要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冷冰冰的,但她感到她的內心裡有一種讓她害怕的情緒在縈繞。
王迪將酒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臉上流露出痛苦而失望的表情。
下午志田千陽和警局的同事要去附近的社區參加一個活動,一個關於預防未成年人犯罪的討論。
參加討論的人紛紛發表自己關於如何預防未成年人犯罪的觀點和建議,場面顯得很活躍。
王迪就坐在志田千陽的對面,他會時不時地看一眼志田千陽,每當這個時候,志田千陽都把頭轉過去,主動迴避王迪炙熱的眼神。
但等她回過頭來看到王迪已經沒有在看她的時候,她又會有些莫名的失落。
這種複雜的情緒讓志田千陽心亂如麻,以至於計劃好的發言都沒有參加。
會議的間隙,人們都在會議室的外的走廊里聊天喝茶。志田千陽有意遠離人群,躲在走廊的盡頭,她是怕碰到王迪,她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你剛才怎麼不發言?作為一個青春期孩子的母親,你是很有發言權的。」
王迪還是找到了志田千陽。
「大家都說的挺好的,我也沒什麼好說了。」
「千陽,你是不是在刻意迴避我?」王迪的話很直接,能看出他有些著急。
「沒……有啊」志田千陽試圖掩飾。
「不,千陽,我能看的出來,你很矛盾也很痛苦,是因為我那天說的話嗎?」
王迪一臉心疼地看著志田千陽。
「額~也許吧。王迪,你是個好人,是你替我打開了融入華夏國社會的大門,你還讓我感受到了華夏國的精神,我甚至覺得你是我來華夏國碰到的最好的人,碰到你是我的幸運。可是我……」志田千陽顯得很痛苦。
「哦,千陽請不要這麼說,我並沒有你說的這麼偉大,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華夏國男人,一個敢於向自己心愛的女人訴說心聲的男人。可如果你因為我的愛而感受到一絲的痛苦,那麼我將無法原諒自己。就像我那天說的那樣,我愛你,但我不要求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只求你不要剝奪我愛你的權利。」王迪動情地說。
王迪的話猶一陣清風迎面襲來,志田千陽似乎明白了什麼:你可以愛一個人也可以恨一個,這是你的權利。
你也可以拒絕別人的愛,這也是你的權利,但是你沒有權利剝奪別人追求內心所愛的權利。
是她對愛的認識太狹隘了,太自私了。
「王迪,雖然我還是不能接受你的愛,但我尊重你的感情。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一種純潔而美好的友誼之情。說實話,這些天我確實很苦惱,讓我苦惱的原因是我怕拒絕你就會失去你這個朋友,而我又必須拒絕你。」志田千陽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不會的,千陽,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不會失去我這個朋友。」王迪連忙說道。
「那你原諒了我的拒絕?」志田千陽有些擔憂地看著王迪。
「當然,你本來就沒有做錯什麼。」王迪勉強笑了笑,像是在安慰志田千陽,眼神中卻划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之情。
「謝謝你,王迪。」志田千陽開心地說道。
作為一個結了婚的女人,面對曾經多次幫助過她的男人的愛,她既不能接受這份越軌的感情,又不願意失去這份珍貴的友誼,王迪的愛一度成為她內心的一種負擔。
不過,現在這個問題好像解決了,兩人的關係似乎又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志田千陽突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好像會議又開始了,我們回去吧。」
「好。」
其實志田千陽還是把這件事情想簡單了,人的理智像是一位騎手而感情則像是一批野馬,經驗再老道的騎手也有無法駕馭胯下坐騎的時候。
在男女之間,友情和愛情是沒有明確的分界線的,也許只是在轉瞬之間,朋友就變成了情人。
記得有人曾說過,男女之間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友誼的。
……
「廣宏,我看到你發的研發協助的申請,我們最近有什麼項目需要調用新型發動機的技術資料嗎?」志田廣宏的上司,一個50多歲的華夏國男人走進志田廣宏的辦公室問道。
「額~是的,就是那個關於降低汽車能耗的項目。」志田廣宏顯得有些不自然。
「有這個項目嗎?我怎麼沒什麼印象。」上司的臉上有些疑惑。
「這是去年的項目,原先一直沒有進展,就擱置了。我最近打算再試試看。」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你要調用的可是公司的機密資料,一定要注意保密。」
「好的,我會的。」看著上司離開的背影,志田廣宏長舒了一口氣。
上司走了沒多久,志田廣宏的郵箱裡就收到了一份授權文件,公司批准了他查閱新型發動相關技術資料的申請。
志田廣宏起身走到門口,往走廊里看了看,又輕手輕腳的退回辦公室把門關上,還上了反鎖。
志田廣宏悄悄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準備已久的U盤,插到了電腦上……
這幾天志田廣宏突然忙綠了起來,這似乎和因為業績嚴重下滑而正處於裁人風波的公司有些格格不入。
……
這天志田廣宏又「加班」了。
回到家時志田千陽正做在沙發上看電視,一件粉色的T恤下面只穿了一條薄薄的棉質底褲,雪白的雙腿慵懶地搭在茶几上。
「最近怎麼這麼忙?你不是說公司都開始裁人了嗎?」
「額~不同部門情況不一樣。」志田廣宏有些搪塞地說道。
「咦?怎麼有花?」志田廣宏看到茶几上憑空多出一個精緻的花瓶,花瓶里插著一束鮮艷的玫瑰花,每一朵花都包裹著鑲了金邊的透明玻璃紙,足有三四十朵之多。
花就擺在志田千陽的腳邊,火紅的花蕾映襯著雪白的肌膚顯得格外醒目。
「同事送的。」志田千陽漫不經心地說道。
「誰啊?」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志田千陽沒有回答志田廣宏的問題,反而反問道,似乎是早有準備一般。
「什麼日子?今天不是周四嗎?誰平白無故送你花啊?」志田廣宏似乎一點也不關心今天的日子,倒是很在意花的主人是誰。
志田千陽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失望,今天是她37歲的生日,丈夫居然一點也沒想起來。
這花是下午王迪送給她的,王迪當著幾乎警局所有同事的面把這束花送給她,還有一個可愛的生日蛋糕,同事們也好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樣齊聲唱起了生日歌,場面溫馨而感人。
志田千陽真沒想到同事們竟然還知道她這個「新人」的生日,在溫暖的歌聲里, 志田千陽突然覺都有一種旅居異鄉的人回到家裡的感覺。
眼眶裡泛著感動的淚花,志田千陽不停地對周圍說著:謝謝、謝謝……
「抱一個。」也不知是誰在底下突然喊了一句,周圍的同事也跟著起鬨起來。
「抱一個,抱一個,抱一個……」起鬨的聲音越來越大。
跟前的王迪不失時機地攤開了雙臂,向志田千陽投來詢問的目光。
「額~」志田千陽顯得有些尷尬,不過此情此景她不好意思拒絕,猶豫了一下便投入了王迪寬大的懷抱中。
周圍人群的起鬨說更大了,有人甚至還吹起了口哨。
志田千陽被羞得滿臉通紅,把頭埋在王迪的胸口,像個嬌羞的小女孩。
王迪的健壯的身板猶如一堵密不透風的,把嬌小的志田千陽和外界隔絕開來,志田千陽感到一種未曾體會過的安全感。
志田千陽本不想把花帶回家,她怕小心眼的丈夫要誤會。
可是直到下班的時候志田廣宏都沒有打電話過來,哪怕是一條生日祝福的簡訊都沒有。
自己的丈夫難道把自己的生日給忘了?
以前兩人兩地分居的時候,每當志田千陽生日那天丈夫的越洋電話一定會準時響起,免不了一頓暖心的祝福和甜言蜜語的疼愛,有時甚至還會托人送來一些華夏國當地的精美禮物。
志田千陽故意把花放在顯眼的位置,算是一個對丈夫心有不甘的提示,興許他還能想得起來。
但顯然丈夫把她的生日徹底忘了。
志田千陽感到既失望又有些生氣。
「誰送的?王迪啊。」志田千陽像是賭氣一般地說道。
「他?他送你花給你幹什麼?」志田廣宏頓時緊張起來。
「幹什麼?你真想不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志田千陽有點控制不住地提高了音量。
「今天是?」志田廣宏覺察出妻子的不同尋常,但卻始終無法想起來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
「今天是我37歲的生日!」志田千陽失去了最後一點耐心,說完把手中的電視遙控器往沙發上一丟生氣地上樓去了。
客廳里只剩下一臉懊惱的志田廣宏傻站在那裡,都是那些該死的資料搞得他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竟然把妻子的生日這麼重要的日子都給忘了。
他知道志田千陽是個喜歡在生活中有些小浪漫的女人,以前每次自己給她過生日,她都會顯得很開心,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越洋電話。
而現在一家人團聚了,自己卻把她的生日給忘了,想必她一定是失望極了。
看著茶几上鮮艷的玫瑰花,志田廣宏突然遠覺得,此時此刻他這個做丈夫的竟然不如一個華夏男警察對妻子關心得多,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油然而生。
「等搞定這個破事,一定要好好補償妻子一下。」志田廣宏默默地在心裡叮囑自己。
……
今天是周末,志田廣宏打算藉機緩和一下和妻子近來有些緊張的關係,生日的事情讓志田千陽已經好幾天沒有好臉色給他看了。
「千陽,要不咋們出去散散步吧。」剛剛吃完早飯,志田廣宏看看窗外明媚的陽關說道。
「好啊。」也許是好天氣的原因,妻子看起來心情不錯。
「要不我們去跑步吧,前面有個小湖,我經常看到有人在那裡跑步。來華夏國這麼久還沒有正經跑過步呢,肚子上的贅肉都出來了。」妻子提出以跑步健身取代散步的建議。
「好啊。」志田廣宏回答得有些勉強,一有空就宅在家裡的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參加過正式的體育運動了。但他又不敢掃了妻子的興致。
出門的時候志田千陽還特意換了一身運動裝,藍色的彈力背心,露出光滑的香肩,緊身的運動短褲包裹住豐滿的翹臀,雪白修長的大腿配上一雙粉色阿迪跑鞋,整個人看上去好像年輕了十歲,充滿了少女般的陽光活力。
而反觀志田廣宏這邊,一件多年未穿的灰色T恤衫搭配一件滿是些褶皺的黑色短褲,看上去土裡土氣的,這還是找了大半天才從衣櫃的最底層翻出來的,不愛運動的他平時根本不會穿這種衣服。
和妻子站在一起,不像是夫妻,反而更像是一對父女。
果不其然,缺乏鍛鍊的志田廣宏出門沒跑幾步就開始氣喘吁吁了,還沒跑到志田千陽說的那個小湖邊,志田廣宏就累得跑不動了。
「哎喲,跑不動了,跑不動了,休息一會吧。」志田廣宏喘著粗氣說道。
「你看看你,才40多歲的人看上去像是六、七十歲的老頭,這才跑多遠啊就跑不動了。不行,不許休息。你一定要好好鍛鍊了。」
「可我實在是跑不動了啊,千陽。」志田廣宏求饒道。
「不行,越是跑不動越是堅持,不然你這身子要越來越差了,你看看你這老腰,跑起路來搖搖晃晃地,一點力氣都沒有。怪不得你每次都讓我在上面……」
志田千陽不依不饒地數落著丈夫,她的本意是刺激刺激他好讓他不要偷懶。
妻子的話讓志田廣宏心裡不是滋味,她盡然連夫妻床第之事都拿出來出來說,這真是對一個男人的奇恥大辱,好在周圍沒什麼人,有的也只是跑步路過的華夏人,聽不懂東瀛話(他們夫妻兩對話時,說的是東瀛話)。
感覺自尊心受到打擊的志田廣宏只得咬著繼續向前拖動著無力地雙腿。
也許是天意弄人,正當志田廣宏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苦苦堅持的時候,一個他這個時候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出現了。
「你好啊,千陽。沒想到在這遇到你們。」王迪也不知什麼時候幽靈般地從後面冒了出來。一身運動裝打扮的他應該也是來跑步的。
「你好,王迪。這麼巧,你也是來跑步的?」志田千陽見到王迪顯得有幾分欣喜。
「我幾乎天天都來這跑步,哪怕是下雨天,呵呵。」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的身材這麼好。」看著王迪運動裝下健壯的身材,志田千陽不知怎麼地突然想起那天早上看到王迪赤身裸體的在家裡舉啞鈴的場景,臉上不禁泛起一陣淡淡的紅暈。
「嗨,廣宏你也出來跑步啊?」看著志田廣宏氣喘吁吁的樣子,王迪帶著嘲笑的口氣說道。
「是……是啊,我……我也很喜歡運動的。」志田廣宏拼命地控制著呼吸,說話還是有些接不上氣起來,即便說謊, 他也不能在王迪面前丟人。
一旁的志田千陽看著志田廣宏說謊不打草稿的樣子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心想:誰叫你平時不鍛鍊,現在出糗了吧。
再仔細看看站在高大魁梧的王迪邊上的志田廣宏,越發覺得他瘦弱矮小,老態龍鐘的樣子,志田千陽輕輕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
「剛好,一起跑吧,前面的風景不錯,今天的天氣又好。」說著王迪就邁開步子向前跑了起來。志田千陽也緊跟了上去。
志田廣宏也只得咬緊牙關跑了起來,可本來就筋疲力盡的他哪跟得上王迪矯健的步伐,而且也不知道是這傢伙故意還是原本就是這樣,志田廣宏覺得王迪越跑越快,沒多久志田廣宏就被甩在了後面,他實在跑不動了。
「要不你們倆先跑,我休息一會兒,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志田廣宏覺得兩腿像灌了鉛似地,再也不聽使喚了,豆大的汗珠一個勁的往下滴。
他終於還是放棄了。
「啊? 廣宏你這麼快就不行了啊?跑步可是要堅持的。」王迪回過頭來帶著不屑的笑容說道。
「千陽,要不我們等等他?」
「算了吧,看來他真的是跑不動了,讓他一個人休息一會兒吧,咋們繼續,不過你可不要跑太快了,我怕我也跟不上。」志田千陽無奈地看了一眼志田廣宏說道。
「哈哈,那咱們就不管他了,走吧。」志田廣宏聽得真切,只覺得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扎在他狂跳不止地心臟上,男人的尊嚴蕩然無存。
可是他實在是跑不動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投降,莫不吭聲地看著妻子和王迪遠去的身影。
妻子可愛的翹臀隨著跑動有規律的扭擺著,纖細而筆直的腰身輕盈地上下起伏,身邊的王迪寬闊的身板猶如一堵移動的城牆,有妻子兩個的寬度,肌肉發達的大腿每邁一部都顯得那麼有力。
此情此景在周圍優美景色地映襯下猶如一幅油畫,但這幅畫看得志田廣宏很不舒服,他難受地把頭扭了過去,等再回過頭來,兩人已經消失在視線中。
等志田廣宏慢慢緩過勁來,已經過了很久,妻子和王迪沒有回來。
志田廣宏有些擔心起來。
出門的時候他和妻子都沒帶手機,志田廣宏只沿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步行前去尋找。
志田廣宏走了很久,都快到中午了還沒找到妻子和王迪,他的步伐不禁有些慌亂起來,心中的擔憂也愈發強烈。妻子到底和王迪去哪了?
「還疼嗎?」志田廣宏突然聽到有聲音從湖邊傳來,他聽出來了是王迪的聲音。
志田廣宏循聲而去,繞過一塊巨大的岩石後,他看到了妻子和王迪正坐在湖邊的石頭上。
下意識地誌田廣宏沒有上前打招呼,而是悄悄地躲在大岩石後頭,只探出一個腦袋來。
「好多了,其實剛才也沒怎麼扭到,只是腳不小心崴了一下。」妻子靠左在湖邊的岩石上,一條腿伸到湖水裡,邊上的草地上是一隻脫下來的阿迪跑鞋。
妻子似乎是受傷了,不過應該不嚴重。
「扭傷可不能掉以輕心,剛開始沒什麼感覺,過一會腫起來,可能要好幾天走不了路呢。現在不能冰敷,只能用冷水暫時處理一下,多泡一會吧。」王迪似乎對運動損傷很有專業。
「哦。」妻子很是相信地點著頭,像是一個聽話的小女孩。
「你這樣抬著腳是不是很累,要不放到我手上吧。」王迪說著俯下身去,把雙手伸到湖水裡去捧妻子的小腳。
「不用了,我不累。」妻子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腳往後抽。
「別動!冷敷就是為了控制毛細血管的進一步破裂,以免血液的堆積形成腫塊,你這樣動來動去,血液流動就會加快,冷敷就失去了意義,你不想明天腳腕腫的和豬蹄一樣,走不了路吧。」王迪說得沒錯,可是聽到志田廣宏耳朵里卻是那麼得彆扭。
妻子只得乖乖地把自己的小腳放在王迪的雙掌中間。
「啊~癢~」妻子突然小聲驚呼道,估計是腳底板碰到王迪的手指了,志田廣宏知道妻子很怕癢,是一種特別敏感的體質。
「啊?千陽,原來你這麼怕癢啊,我可什麼都沒動啊。」王迪有些好奇地看著妻子。
「是的,我從小就很怕癢,尤其是腳心。」妻子顯得有些尷尬。
「想不到,你的體質這麼敏感啊,哈哈。」王迪哈哈大笑起來,忍不住惡作劇般用指尖在妻子的腳心撩撥了幾下。
「啊~不要~癢死了,不要~不要~討厭啦~癢死了,討厭呀~王迪,你好壞啊~」妻子禁不住腳心傳來的瘙癢,敏感的體質渾身抽搐起來,巨大的乳房像兩隻活蹦亂跳的大白兔在胸前猛烈地跳動著,好像隨時有可能從衣領里蹦出來的危險。
「對不起,對不起,呵呵。」顯然妻子的反應讓王迪有些意外,連忙停止了手上的小動作。
「討厭死了,王迪。你盡然這樣作弄人家,壞蛋~壞蛋~」妻子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白了王迪一眼,露出一副小女人撒嬌的姿態,看得王迪心神蕩漾。
卻看得志田廣宏滿是醋意,這本是妻子只屬於丈夫的一面,卻這樣肆無忌憚地展現在別的男人面前。
「千陽,你的腳好小啊,小得可愛。你們東瀛女人的腳都這么小巧可愛嗎?」
王迪看著妻子被自己捧在手裡的小腳,雪白粉嫩,小巧而精緻,水波中指尖的紅色指甲油泛著鮮紅的光澤,可愛極了。
「是的,我們東瀛女人的腳大都數都是小巧玲瓏的」志田千陽有點小驕傲地看著王迪一臉迷茫的樣子,繼續說道:「我們東瀛女人也以,你們華夏國的古代女人腳小為美,把小於三寸的腳稱為金蓮,就像是一朵可愛的蓮花,為了小腳甚至不惜用布裹腳,雖然這種封建思想被現代人所拋棄,但有一雙可愛精緻的小腳還是大多數東瀛女人的追求。」
王迪聽得似懂非懂,她的小腳還沒有王迪手掌大,果真如一朵可愛的小蓮花,有些情不自禁地撫摸起來,像是在把玩一個精美的藝術品。
「千陽,你的腳好性感啊!我從沒見過這麼迷人的小腳。」
「啊~王迪,別呀,你忘了我很怕癢的。」志田千陽被王迪摸得俏臉緋紅,害羞地阻止王迪輕薄的舉動,可聲音卻很無力。
可志田廣宏似乎看到妻子為難的神情中隱約藏著幾分陶醉。
「王迪,我的腳好的差不多額,我們回去吧,廣宏還在等我們呢。」志田千陽終究還是鼓起勇氣,打斷了王迪的撫摸。
「好吧。」王迪戀戀不捨地看著志田千陽的小腳從自己的手心中抽出,仿佛像一個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滿是失落。
見兩人起身要走,志田廣宏趕忙退回到馬路上,還特意往回走了一段,假裝偶遇的樣子。
三人在湖邊的馬路上碰了頭,只是彼此之間似乎都有些尷尬。
回來的路上沒有再跑而是散步,這讓志田廣宏鬆了一口氣。
妻子和王迪一路聊著天,有關於工作的有關於生活的,聊天的內容都和華夏國有關。
志田廣宏驚訝於妻子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很好地融入了華夏國的社會,不了解情況的路人一定會以為妻子是移民華夏國多年了,誰會知道她才來華夏國沒幾個月。
志田千陽和王迪聊得很開心,聊到有趣的事情兩人還經常哈哈大笑。
插不上嘴的志田廣宏情緒有些低落,雖然三人是並排行走,但志田廣宏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陌生的路人。
回家的路其實沒有多遠,但志田廣宏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
「嘿,這位先生,我確實沒有查到你的報警記錄。」
「……」
警局裡一個中年人正和一個警察爭吵著什麼,這種事事情幾乎天天都會發生,志田千陽已經習慣了,沒有太在意,繼續整理著手頭的資料。
「到底發生了什麼?」聽到吵鬧聲的朱麗菁從辦公室里出來。
「這位先生說,在上個月的時候他的車被偷了,現在來詢問案情的進展情況。可是我們沒有在系統里查到他的報警記錄。」接待報警人的警察說道。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上個月18號,我親自來警局報的案,你們現在居然說查不到我的報案記錄。我的車停在自己家門口,沒多久就不見了,你們非但沒有幫我找回,居然連我的報案記錄都不見。我的天啊!那可是一輛嶄新的大米蘇8超級頂配版,我花了35萬才買到的!」中年華夏男人顯得很激動。
「先生, 你確認你報過警,而且是在這裡報的警?」朱麗菁問道。
「嘿,警官。我很肯定! 我不是在這裡報警, 難道是在夢裡嗎?」
「額~聽我說,先生。你還記得當時誰給你做的筆錄。」看得出來,遇到這種事情,朱麗菁也很頭疼,這關係到警局內部的管理問題,她是警局的老大,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讓我想想吧。額~好像是一個光頭,一個膚色稍微有點黑的男警察,有點胖。」
中年華夏男人努力的回憶著。
「那是分管盜竊案的卓翰。」旁邊有人說道。
沒多久,這個卓翰就挺著個啤酒肚出現了,大大的光頭泛著油光。
「是我給這位先生做的筆錄,可是筆錄早就交給千陽了,為什麼系統里查不到,我也不清楚。」卓翰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千陽?」聽到志田千陽的名字,朱麗菁有點懷疑,在她的印象中,志田千陽是個做事認真負責的東瀛島國女人。
「現在所有的報案記錄都是由她輸入系統的。」卓翰補充道。
在不遠處聽得真切的志田千陽,坐不住了,她每天都要錄入很多報案記錄,近期的報案記錄她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印象,可這起車輛失竊案她竟毫無印象,難道真的是自己一時疏忽忘了,要真是這樣可就麻煩了。
志田千陽心裡有些打鼓,趕忙向朱麗菁走去。
「千陽,這個案子你有印象嗎?」朱麗菁面色凝重地問。
「我……我好想沒什麼印象了。」當著這麼多同事的面,志田千陽顯得很尷尬。
「不過我每天都會把收過來的報案記錄重新整理檢查一遍,以防止漏入的情況出現……有沒有可能是筆錄沒交到我手裡……」志田千陽仔細回憶自己工作的每一個細節,她覺得不應該是自己這個環節出了問題,但是說話的語氣顯得很不自信。
「沒有交到你手裡?絕不可能!我可是每天都在第一時間把手頭的報案記錄交給你的。」一旁的卓翰警官很不客氣的說。
被卓翰這麼一說,志田千陽更沒底氣了。看著周圍同事失望的神情,志田千陽覺得難堪極了,一時不知道該這麼辦。
「看看吧,你們就是這麼花納稅人的錢,請一個不是警察的人做如此重要的事情。」報警的那個中年華夏男人看到志田千陽沒有穿制服又是個東瀛人,火氣更大了。
「很抱歉,先生。由於我們內部工作的失誤給您帶來的麻煩,我深表歉意。」
此時的朱麗菁也顯得很尷尬,對旁邊一個年輕的男性警官說:「安樂,請你幫這位先生重新做一份筆錄,並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車子找回來。」就在這個時候,王迪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張報案筆錄樣子的紙。
王迪看了一眼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志田千陽,眼神里流出「放心,有我在,沒事!」的信息。
「嘿,卓翰,這就是那張報案記錄。它可是我剛剛在你的文件夾里找到的!」
王迪毫不客氣地對肥胖的卓翰警官說道。
「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這下輪到卓翰傻眼了。
「得了吧。卓翰,真相大白了。大家都回去工作吧。」朱麗菁瞟了一眼一臉迷茫的胖子卓翰說道,自從那次釣魚執法之後,她對志田千陽的印象就非常好,再加上志田千陽平時一貫的認真努力,所以這事一開始她就傾向於認為志田千陽犯錯的可能性極小。
王迪的出手相救讓志田千陽非常感動,快下班的時候見王迪一個人在走廊上喝咖啡,志田千陽趁機跑了過去。
「剛才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沒事, 舉手之勞而已,呵呵。」王迪輕鬆地說道,露出他那迷人的笑容。
「你會不會因此得罪卓翰警官啊。他可是警局裡的老警察了。」志田千陽為王迪不惜得罪同事而替自己解圍的舉動感到既感激又有些擔心。
「嘿,寶貝,不用替我擔心。這是在華夏國,堅持你認為對的事情,不用害怕得罪誰。」王迪輕輕地拍了拍志田千陽的肩膀。
聽到王迪稱呼自己「寶貝」!
志田千陽的小臉微微泛紅。
但王迪的話讓她很受感動,「堅持你認為對的事情,不用害怕得罪誰」,是啊,多麼有力量的話,王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好像給她傳遞著某種能量,讓志田千陽覺得精神為之一振,心裡暖洋洋的。
……
開車回家的路上,志田千陽覺得車窗外的空氣格外清新,碧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霧霾的痕跡。
這裡是長夏市,華夏國的長夏市,志田千陽發現她漸漸愛上了這座城市。
志田千陽剛進家門電話就響起來了,是志田千陽的母親打過來的。
「千陽,在華夏國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啊,媽媽, 你身體怎麼樣啊。」志田千陽一邊接電話一邊從冰箱裡拿了一瓶酸奶,愛美的她打算拿這瓶酸奶作為今天的晚餐。
「我挺好的。就是安慧去華夏國讀書的事情有些麻煩。」安慧是志田千陽哥哥的女兒,她的侄女原田安慧。
「安慧的華夏文考試不是考的不錯嘛?」
「就是因為考的不錯,想讀個好點的學校,可是幾份申請都被退了回來。」
「沒請中介幫忙嗎?」志田千陽關心的問。
「哎喲,我聽你哥說,那些中介都不靠譜,是他們手頭的資源都是些專供紈絝子弟讀的野雞大學。」電話里的母親顯得憂心忡忡。
「那怎麼辦啊?」在這方面志田千陽也沒有太好的建議。
「所以才找你啊,你畢竟在華夏國,何況你老公他都在華夏國呆了那麼多年了,應該會有辦法。你哥說了錢不是問題。」
「我知道他不缺錢。但在華夏國不像在東瀛國內,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花錢搞定的。」志田千陽其實有點反感家裡人老是以為錢能解決一切問題的態度。
「你就想想辦法嘛,讓你老公廣宏幫幫忙, 多出點力,他這麼多年不能白在華夏國呆了啊。」
母親顯得有點不高興了。
「好吧,好吧。我們儘量多想辦法。」提起丈夫,志田千陽不禁想起當年一無所有的丈夫到自己家裡,可是受夠了母親和哥哥的各種冷眼。
現在反過來要他幫忙,但對著母親志田千陽不好多說什麼,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晚上志田廣宏回到家,志田千陽就把幫侄女原田安慧聯繫學校的事情和他說了。
可果然不出志田千陽所料,丈夫顯得一點都不積極,看來還是對她的家人心存芥蒂。
「哎喲,你就幫幫安慧唄,人家畢竟也得喊你一聲姨父呢。就當幫我嘛。」
「我沒說不幫,但這種事情,哪有那麼容易。」志田廣宏冷冷地說。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心裡還是怪我家人當時對你不好,但那都是過去了的事情,你就別那么小心眼了好不?」志田廣宏沒有做聲,假裝看電視。
志田千陽看得來氣,心想自己怎麼會嫁了個這么小心眼的男人,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不覺無奈地搖搖頭。
「你不幫忙,我自己想辦法。」志田千陽有些賭氣地說道。
「你才來華夏國幾天啊,哪來的辦法!」志田廣宏略帶嘲諷地語氣說道,心裡竟然有種出了一口積壓多年的惡氣的暢快。
「不用你管!」志田千陽懶得理他,上樓去了。
……
一連過了幾天,幫侄女原田安慧聯繫學校的事情沒什麼進展,母親已經來電話催了好幾次了,丈夫志田廣宏還是一副敷衍推諉的樣子,想想就讓人生氣,性格要強的志田千陽決定不再指望他了。
可她一個來華夏國沒多久的女人實在行不出什麼辦法。
志田千陽有想過找王迪幫忙,又不好意思開口,畢竟來華夏國以來,他已經幫了自己很多忙了,實在不好意思再麻煩他。
中午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可能是看出志田千陽好像有什麼心事的樣子,王迪主動開口關心道。
「千陽,怎麼了?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額……沒什麼麼。」志田千陽不好意思開口。
「你明明有事情藏在心裡,一定是碰到什麼麻煩的事情了,為什麼不和我說呢?」
「我……我不能什麼事都麻煩你。」志田千陽顯得很糾結。
「為什麼?為什麼要怕麻煩我,你不會一直沒有把我當朋友吧?」王迪顯得有些不高興。
「不是,不是,我當然把你當成我的朋友,而且是在華夏國最好的朋友。只是我家裡的一些事情。」看到王迪誤會,志田千陽趕忙解釋道。
「又是廣宏做了什麼嗎?」王迪略帶氣氛的說,他以為志田廣宏又難為志田千陽了,自從出了上次那檔子事之後他對志田廣宏就沒什麼好印象了。
「不關他的事,實我侄女來華夏國讀書的事情……」志田千陽還是把事情和王迪全部說了。
「這對於像你一個來華夏國沒多久的新移民來說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得出來王迪是個很會替他人設身處地考慮問題的男人,一個體貼而又細心的男人,這和他高大魁梧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是啊,已經過去快一個禮拜了,一點進展都沒有。而且廣宏他又不肯幫忙,他和我的家人一直有些矛盾。」也許是這件事情實在讓她頭疼,又或許是被王迪的關心所感動,志田千陽不覺把老公的事情和眼前這個男人說了出啦。
「想不到你老公廣宏是個這麼心胸狹窄的男人。」王迪很不屑的說道,又有些心疼地看看眼前這個迷人的東瀛島國女人。
「嗯。」志田千陽表示贊同的樣子。
「不過你不用擔心,這事我有辦法,我有個大學同學現在在XX學校校董事會裡工作,只要你的侄女成績夠優秀,他應該能幫的上忙。」
「真的嘛。那可太好了,你放心,我的那個侄女各個方面都很優秀,而且華夏語考試的分數很高。」志田千陽知道「XX學校」是華夏國名列前茅的名牌大學,心中既高興又感激。
「那這個周末,我就帶你去見我那個同學,記得帶上你侄女的資料。」王迪爽快地說道。
「王迪,你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在華夏國遇到你這麼好的一個人,實在是我的幸運。」志田千陽有些動情地說道,眼裡甚至能看到一絲感動的淚花。
這一整天,志田千陽都覺心裡溫暖無比,她時不時會偷看幾眼王迪忙碌的身影,感激、感動、欽佩、甚至崇拜,志田千陽也說不清楚自己對王迪的感情,只覺得這個年輕的華夏國男人似乎渾身都散發著讓人著迷的魅力,有一股讓她感到興奮又有些不安的情緒在心裡瀰漫開來。
……
周末很快就來了,幾乎沒有朋友的志田廣宏如平常一樣,待在家裡看電視。妻子已經出去好幾個小時了,出門的時候也沒說去哪。
電視裡放著華夏國職業男子籃球大聯盟的比賽,這本是志田廣宏為數不多的消遣,但今天他卻看得索然無味,因為妻子出門的時候他特意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妻子上了王迪的車。
志田廣宏有心打電話給妻子, 問問她和王迪出去幹嘛,又怕妻子覺得自己小心眼愛吃醋的毛病又犯了。
終於聽到,開門的聲音,妻子回來了。
「你去哪了?」志田廣宏還沒等妻子把門關上就開口問道,但他有意裝出平隨意地樣子。
其實志田千陽是和王迪去找他的那位在大學工作的同學,幫侄女原田安慧聯繫學校的事情,也許是有王迪這層關係,事情比想像中還要順利。
志田千陽本來心情大好,但一聽到丈夫的話,臉就拉了下來,她哪能不明白丈夫真實的想法。
「約會去啦。」志田千陽故意賭氣的說。
「約會,和誰約會?」志田廣宏立馬緊張起來。
志田千陽懶得再理他,徑直走近廚房,打開冰箱的,看了一眼,說道:「過幾天我要請王迪來家裡吃放,可冰箱裡的東西太少了。你如果哪天回家早, 就去超市買點,我最近比較忙。」已經好久沒在下廚做飯的妻子怎麼會突然想來起請王迪來家裡吃飯呢?
志田廣宏滿不樂意地問道:「為什麼要請他來家裡吃飯啊?」
「為什麼?人家幫忙搞定了安慧來華夏國讀書這麼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感謝一下嗎?」志田千陽沒好氣地說。
「你這麼請他幫忙啊?他一個警察能搞定安慧讀書的事情?」志田廣宏有些吃驚。
「搞定啦,他有個同學在XX學校工作。我有什麼辦法,自己的老公不肯幫忙我只能麻煩別人了。」志田千陽狠狠地白了志田廣宏一眼。
志田廣宏被妻子的白眼瞟得有些心慌,他確實是對妻子的家人當初看不起他,百般阻撓他和妻子交往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就故意推諉敷衍,算是一種小小的報復。
可沒想到王迪那傢伙竟然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把這事給解決了。
「看來華夏國的人也是會講人情,會走後門的啊。」心有不甘的志田廣宏冷嘲熱諷地說道。
「王迪只是幫著引薦了一下,我的侄女安慧的實力擺在那裡,不需要走什麼後門。你除了在一邊說風涼話, 還會什麼!」聽到丈夫陰陽怪氣的口氣,志田千陽心中的怒火騰地冒了上來,「嘭」的一聲重重地把冰箱門關上。
「那你們下午就是去見王迪的同學去了?」志田廣宏還不忘下午的事情。
「是的!放心了吧。」志田千陽大聲地說道,對於這樣的丈夫,志田千陽哭笑不得,簡直都快無語了。
今天是妻子請王迪來家裡吃飯的日子,下了班的志田廣宏有點著急的往家趕。
讓妻子一個人和王迪待在一起,他總覺得不放心。
「你好」剛開出公司的大門,他的電話就響起來。
「現在有空嗎?」電話傳來那頭一個陰沉的聲音,是位華夏國男人。
「額,有急事嗎?」志田廣宏顯得有點緊張,但他顯然認識這個人。
「有,老闆派人來了,要看看東西。」剛說完那邊就把電話掛了。
志田廣宏猶豫了一會兒,開車向郊區的一家餐館駛去。
餐館的生意很冷清,此時正是飯點,卻看不到幾個用餐的人。
志田廣宏一眼便認出那個給他打電話的人,旁邊還坐著一個瘦高的華夏國男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還時不時地環顧四周,看上去很謹慎的樣子。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那個給志田廣宏打電話的人還沒等他坐穩就問道。
「額~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一部的圖紙沒有湊齊,那部分不在我們部門的資料庫里。」志田廣宏壓低著嗓門。
「你可要抓緊了,這事拖了這麼久,老闆都不高興了。」電話中的人看了一眼旁邊的金絲眼鏡。
「這次老闆讓我來就是催這個事情的。老闆很著急,新的項目就等你的技術資料了……」金絲眼鏡說道。
「有些資料我們部門是沒有權限直接查閱的,我只能通過研發協助的渠道獲得,但是研發協助需要好幾層的審批,沒有這麼快。」志田廣宏顯得很無奈。
「志田兄,咱兩合作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很有辦法的,這次……怎麼?嫌這次給的價格太低了?」電話中的人有些不高興。
「那倒沒有,是最近公司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突然之間加強了核心技術資料的管控。」
「被發現了?」對面的兩人突然緊張起來。
「應該不會的,但是確實要小心一些。」志田廣宏說道。
「志田兄,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把這事搞定,老闆也是這麼認為的。說白了,只要能搞定,價錢其實還可以再談。」金絲眼鏡說道。
「放心吧,我了解志田兄,他一定會有辦法的。肚子都餓吧,先叫東西吃吧。」
電話中的人似乎不希望金絲眼鏡和志田廣宏談價格的事情。
……
從餐館出來,志田廣宏打開手機看到妻子打來的兩個未接電話。
等志田廣宏趕回家時,妻子已經在廚房收拾碗筷了,王迪好像已經走了。
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開門聲,還是怪他不接電話,志田千陽沒有搭理他,依舊在洗碗池前忙碌著。
因為剛才路上堵車,志田廣宏憋了一泡尿,剛放下手提包就急匆匆向廁所跑。
「啊!」志田廣宏剛進廁所就看到王迪對著馬桶小便。
「額~」王迪也顯得很尷尬。
兩個男人一時間僵在那裡。
整個廁所里只剩下王迪的尿柱衝擊著馬桶的陶瓷內壁發出的「嘩嘩」聲。
王迪仍舊保持著一手插在褲兜,一手扶著他那根巨大的陰莖的姿勢。
巨大的肉棒像一根粗大的橡膠棍,密布血管的莖身一手都握不過來,鴨蛋大小的龜頭上泛著亮晶晶的水光,遊戲機投幣口似的馬眼源源不斷地噴射著尿液。
「你……你怎麼……怎麼上廁所不關門啊。」志田廣宏突然有點口吃,他顯然被王迪無比巨大的陰莖「嚇」到了。
「對不起,我以為……」王迪有些不好意思,但志田廣宏吃驚的表情讓他像是覺察出什麼來似地,嘴角划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王迪有點得意地甩了甩龜頭上的尿滴,故意放緩把粗大的陰莖塞回褲襠的動作。
等王迪退出廁所,膀胱里傳來的壓迫感讓志田廣宏急忙拉下拉鏈,掏出自己的陰莖,憋了半天的尿液終於找到出口,一陣舒爽傳遍全身,志田廣宏不經顫抖了幾下。
「這傢伙的東西也太大了吧,簡直是個怪物,能有女人能受的了嗎?」志田廣宏小聲地嘀咕著。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己胯下的那根東西,和王迪的一比,黑不溜秋的,短小而醜陋。
志田廣宏心裡莫名地升起一股強烈的自卑感。
「上完廁所也不知道沖水。」志田廣宏聞到廁所里有一股濃重的尿騷味,這明顯不是他的味道,尿騷味里混合著強烈的雄性荷爾蒙的氣息。
也不知道怎麼的志田廣宏突然想到了動物世界裡情節:雄性動物總是用尿液標記自己的領地,宣誓主權。
從廁所出來,志田廣宏看到王迪正靠在廚房的冰箱上和志田千陽說著什麼,見志田廣宏過來笑了笑。
「你今晚沒能回來真是太可惜了,你錯過了一頓無法形容的美味大餐。」
「沒事,我每天都有機會吃到。」志田廣宏話裡帶刺。
「呵呵,你說的對。你是個讓人羨慕的丈夫,因為你有一個這麼好的妻子。但你要懂得珍惜才行哦。」王迪也好像話裡有話。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的。」志田廣宏不甘示弱。
「你吃過晚飯了嗎?鍋里還有排骨湯,你要喝點嗎?」志田千陽覺得氣氛不對開口打圓場。
「不用了。」志田廣宏顯然沒有心情喝湯。
「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謝謝你豐盛的晚餐,真是太好吃了。」王迪要走了。
「不客氣,還要謝謝你幫安慧解決了學校的問題。」
「這沒什麼,能替你解決麻煩,是我榮幸。」說起志田千陽侄女來華夏國讀書的事情,王迪故意看了一眼志田廣宏。
志田廣宏被王迪看得心裡發毛。
王迪走後,志田千陽就去洗澡了。
一整個晚上夫妻兩都沒怎麼說話,早早地就睡覺了。
躺在床上睡不著覺的志田廣宏,看著身邊的妻子,腦子裡全是王迪說的那句:『你要懂得珍惜才行哦』。
「關你屁事!」志田廣宏氣憤地嘀咕了一句。
……
這天早上,志田廣宏正在喝咖啡,因為公司效益很差,事情也越來越少,他沒必要這麼早去上班。
倒是妻子每天都準時去警局,現在她已經出門有一會了。
突然,志田廣宏看到妻子開門進來,神色匆忙的樣子。
「怎麼又回來了?」
「出門忘了換鞋子了,暈死。」
「你最近是怎麼了?昨天晚上冰箱門都沒關,還是我早上關的。」志田廣宏看著妻子還穿在腳上的拖鞋覺得妻子最近有些不對勁,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的樣子,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不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又不是什么正經工作。」志田廣宏關心地說。
「哦,我知道了。」志田千陽有些敷衍地說著,穿好高跟鞋就又急急忙忙地出門。
……
警局裡,志田千陽像往常一樣忙碌。
「該死,怎麼又弄錯了。」志田千陽發現昨天錄入的報案記錄,竟然把報案人的名字打錯了,還好今天檢查了一下,不然要麻煩了。
這已經不是她本周內第一次犯這種低級錯誤了,志田千陽顯得很懊惱。
為什麼志田千陽最近老是做什麼事都顯得心不在焉,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
志田千陽無力地靠在椅背上,思緒又回到了那晚請王迪來家吃的場景:餐桌上擺著豐盛的菜餚,這些都是志田千陽拿手的,顯然是盡心準備的。
她和王迪對視而坐,一邊品嘗著美食,一邊愉快地聊著天。
氣氛好極了,也許是因為只有他們兩人,也許是音箱裡放著的輕音樂,輕鬆愉悅的氛圍中似乎隱隱藏著一絲別樣的情緒。
「千陽,你做的菜真是太美味了,一點也不比外面那些昂貴的餐館差。」
「好吃你就多吃點吧。」
「我現在真是越來越羨慕廣宏那個傢伙了。」
「那你以後也找一個會做菜的妻子得了,呵呵。」
「不止這些。」王迪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有點痴痴地看著她。
志田千陽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知道該這麼接話。
「千陽,我發現你身上有太多的有點,溫柔細心卻又勇敢而喜歡挑戰,既懂得照顧他人的感受又有一顆自我堅韌的內心,性感火辣卻不失女性的高貴和優雅……」
「天哪,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啊。」王迪一連串的讚美讓她有不知所措。
「不,你比我說的還要好。好一百倍,一千倍。千陽你真是個讓人著迷的女人。我……」王迪的神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眼睛不眨地盯著她,好像要把她看穿似地。
「額~」志田千陽被王迪看得雙頰緋紅,心跳開始加速,有心打斷王迪的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千陽,我……我好像愛上你了。」
「你……你……不要……不要開玩笑了。」王迪的話讓她整個人都懵了……
「千陽,你聽著,我沒有在開玩笑了,我真的愛上你了。我可以對天發誓,這是我發自內心最深處的聲音。」王迪的語氣誠懇中帶著堅定,仿佛不允許別人有絲毫的質疑。
「王迪,你……你別這樣,你這樣讓我……」她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千陽,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一定要說出來,因為這些話在我心裡藏了太久了。你知道嗎?其實從那天我把你的車攔下的時候,有些東西已經開始在我的心裡生長了,而後來我們又成了鄰居,接著是同事,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上天刻意安排的嗎?」王迪的眼裡充滿了愛意,還有一種讓她窒息的渴望之情。
「王迪,我……我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你這樣是不對的,因為我已經不是個小女孩了,我比你大很多歲,我是別人的妻子,還是一個15歲男孩的母親。」
她不能讓王迪再這樣說下去,她感覺場面開始失控了。
「我知道,千陽,你說的都沒錯。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我可能會更早地對你說」我愛你「。但這些天,我已近想明白了,在真正的愛情面前,這些都不是障礙, 而是膽怯的藉口。」
「王迪,你不應該和我說這些,你不應該對一個有家庭的女人說這些。」
「千陽,愛情是沒有對與錯的。我愛上了一個有夫之婦,並且對她吐露了我的心聲,這也許是錯誤的,甚至是不道德的。但這些都是世俗的認識,我們一定要去遵守嗎?我們為什麼不能打破這些世俗的枷鎖,按照內心的想法去生活呢?」
「王迪,請你不要再說下去了。」志田千陽站起身來,把頭轉了過去。作為一個妻子她告訴自己不能再參與這樣的談話。
「千陽,我愛你,這是事實,我知道你現在還不能接受我的愛,但我必須告訴你我的心裡話,我愛你,也尊重你,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請你也不要剝奪我向你傾訴愛意的權利。」
「閉嘴,王迪。廣宏馬上就要回來了。」她強烈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她要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冷冰冰的,但她感到她的內心裡有一種讓她害怕的情緒在縈繞。
王迪將酒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臉上流露出痛苦而失望的表情。
下午志田千陽和警局的同事要去附近的社區參加一個活動,一個關於預防未成年人犯罪的討論。
參加討論的人紛紛發表自己關於如何預防未成年人犯罪的觀點和建議,場面顯得很活躍。
王迪就坐在志田千陽的對面,他會時不時地看一眼志田千陽,每當這個時候,志田千陽都把頭轉過去,主動迴避王迪炙熱的眼神。
但等她回過頭來看到王迪已經沒有在看她的時候,她又會有些莫名的失落。
這種複雜的情緒讓志田千陽心亂如麻,以至於計劃好的發言都沒有參加。
會議的間隙,人們都在會議室的外的走廊里聊天喝茶。志田千陽有意遠離人群,躲在走廊的盡頭,她是怕碰到王迪,她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你剛才怎麼不發言?作為一個青春期孩子的母親,你是很有發言權的。」
王迪還是找到了志田千陽。
「大家都說的挺好的,我也沒什麼好說了。」
「千陽,你是不是在刻意迴避我?」王迪的話很直接,能看出他有些著急。
「沒……有啊」志田千陽試圖掩飾。
「不,千陽,我能看的出來,你很矛盾也很痛苦,是因為我那天說的話嗎?」
王迪一臉心疼地看著志田千陽。
「額~也許吧。王迪,你是個好人,是你替我打開了融入華夏國社會的大門,你還讓我感受到了華夏國的精神,我甚至覺得你是我來華夏國碰到的最好的人,碰到你是我的幸運。可是我……」志田千陽顯得很痛苦。
「哦,千陽請不要這麼說,我並沒有你說的這麼偉大,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華夏國男人,一個敢於向自己心愛的女人訴說心聲的男人。可如果你因為我的愛而感受到一絲的痛苦,那麼我將無法原諒自己。就像我那天說的那樣,我愛你,但我不要求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只求你不要剝奪我愛你的權利。」王迪動情地說。
王迪的話猶一陣清風迎面襲來,志田千陽似乎明白了什麼:你可以愛一個人也可以恨一個,這是你的權利。
你也可以拒絕別人的愛,這也是你的權利,但是你沒有權利剝奪別人追求內心所愛的權利。
是她對愛的認識太狹隘了,太自私了。
「王迪,雖然我還是不能接受你的愛,但我尊重你的感情。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一種純潔而美好的友誼之情。說實話,這些天我確實很苦惱,讓我苦惱的原因是我怕拒絕你就會失去你這個朋友,而我又必須拒絕你。」志田千陽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不會的,千陽,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不會失去我這個朋友。」王迪連忙說道。
「那你原諒了我的拒絕?」志田千陽有些擔憂地看著王迪。
「當然,你本來就沒有做錯什麼。」王迪勉強笑了笑,像是在安慰志田千陽,眼神中卻划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之情。
「謝謝你,王迪。」志田千陽開心地說道。
作為一個結了婚的女人,面對曾經多次幫助過她的男人的愛,她既不能接受這份越軌的感情,又不願意失去這份珍貴的友誼,王迪的愛一度成為她內心的一種負擔。
不過,現在這個問題好像解決了,兩人的關係似乎又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志田千陽突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好像會議又開始了,我們回去吧。」
「好。」
其實志田千陽還是把這件事情想簡單了,人的理智像是一位騎手而感情則像是一批野馬,經驗再老道的騎手也有無法駕馭胯下坐騎的時候。
在男女之間,友情和愛情是沒有明確的分界線的,也許只是在轉瞬之間,朋友就變成了情人。
記得有人曾說過,男女之間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友誼的。
……
「廣宏,我看到你發的研發協助的申請,我們最近有什麼項目需要調用新型發動機的技術資料嗎?」志田廣宏的上司,一個50多歲的華夏國男人走進志田廣宏的辦公室問道。
「額~是的,就是那個關於降低汽車能耗的項目。」志田廣宏顯得有些不自然。
「有這個項目嗎?我怎麼沒什麼印象。」上司的臉上有些疑惑。
「這是去年的項目,原先一直沒有進展,就擱置了。我最近打算再試試看。」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你要調用的可是公司的機密資料,一定要注意保密。」
「好的,我會的。」看著上司離開的背影,志田廣宏長舒了一口氣。
上司走了沒多久,志田廣宏的郵箱裡就收到了一份授權文件,公司批准了他查閱新型發動相關技術資料的申請。
志田廣宏起身走到門口,往走廊里看了看,又輕手輕腳的退回辦公室把門關上,還上了反鎖。
志田廣宏悄悄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準備已久的U盤,插到了電腦上……
這幾天志田廣宏突然忙綠了起來,這似乎和因為業績嚴重下滑而正處於裁人風波的公司有些格格不入。
……
這天志田廣宏又「加班」了。
回到家時志田千陽正做在沙發上看電視,一件粉色的T恤下面只穿了一條薄薄的棉質底褲,雪白的雙腿慵懶地搭在茶几上。
「最近怎麼這麼忙?你不是說公司都開始裁人了嗎?」
「額~不同部門情況不一樣。」志田廣宏有些搪塞地說道。
「咦?怎麼有花?」志田廣宏看到茶几上憑空多出一個精緻的花瓶,花瓶里插著一束鮮艷的玫瑰花,每一朵花都包裹著鑲了金邊的透明玻璃紙,足有三四十朵之多。
花就擺在志田千陽的腳邊,火紅的花蕾映襯著雪白的肌膚顯得格外醒目。
「同事送的。」志田千陽漫不經心地說道。
「誰啊?」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志田千陽沒有回答志田廣宏的問題,反而反問道,似乎是早有準備一般。
「什麼日子?今天不是周四嗎?誰平白無故送你花啊?」志田廣宏似乎一點也不關心今天的日子,倒是很在意花的主人是誰。
志田千陽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失望,今天是她37歲的生日,丈夫居然一點也沒想起來。
這花是下午王迪送給她的,王迪當著幾乎警局所有同事的面把這束花送給她,還有一個可愛的生日蛋糕,同事們也好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樣齊聲唱起了生日歌,場面溫馨而感人。
志田千陽真沒想到同事們竟然還知道她這個「新人」的生日,在溫暖的歌聲里, 志田千陽突然覺都有一種旅居異鄉的人回到家裡的感覺。
眼眶裡泛著感動的淚花,志田千陽不停地對周圍說著:謝謝、謝謝……
「抱一個。」也不知是誰在底下突然喊了一句,周圍的同事也跟著起鬨起來。
「抱一個,抱一個,抱一個……」起鬨的聲音越來越大。
跟前的王迪不失時機地攤開了雙臂,向志田千陽投來詢問的目光。
「額~」志田千陽顯得有些尷尬,不過此情此景她不好意思拒絕,猶豫了一下便投入了王迪寬大的懷抱中。
周圍人群的起鬨說更大了,有人甚至還吹起了口哨。
志田千陽被羞得滿臉通紅,把頭埋在王迪的胸口,像個嬌羞的小女孩。
王迪的健壯的身板猶如一堵密不透風的,把嬌小的志田千陽和外界隔絕開來,志田千陽感到一種未曾體會過的安全感。
志田千陽本不想把花帶回家,她怕小心眼的丈夫要誤會。
可是直到下班的時候志田廣宏都沒有打電話過來,哪怕是一條生日祝福的簡訊都沒有。
自己的丈夫難道把自己的生日給忘了?
以前兩人兩地分居的時候,每當志田千陽生日那天丈夫的越洋電話一定會準時響起,免不了一頓暖心的祝福和甜言蜜語的疼愛,有時甚至還會托人送來一些華夏國當地的精美禮物。
志田千陽故意把花放在顯眼的位置,算是一個對丈夫心有不甘的提示,興許他還能想得起來。
但顯然丈夫把她的生日徹底忘了。
志田千陽感到既失望又有些生氣。
「誰送的?王迪啊。」志田千陽像是賭氣一般地說道。
「他?他送你花給你幹什麼?」志田廣宏頓時緊張起來。
「幹什麼?你真想不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志田千陽有點控制不住地提高了音量。
「今天是?」志田廣宏覺察出妻子的不同尋常,但卻始終無法想起來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
「今天是我37歲的生日!」志田千陽失去了最後一點耐心,說完把手中的電視遙控器往沙發上一丟生氣地上樓去了。
客廳里只剩下一臉懊惱的志田廣宏傻站在那裡,都是那些該死的資料搞得他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竟然把妻子的生日這麼重要的日子都給忘了。
他知道志田千陽是個喜歡在生活中有些小浪漫的女人,以前每次自己給她過生日,她都會顯得很開心,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越洋電話。
而現在一家人團聚了,自己卻把她的生日給忘了,想必她一定是失望極了。
看著茶几上鮮艷的玫瑰花,志田廣宏突然遠覺得,此時此刻他這個做丈夫的竟然不如一個華夏男警察對妻子關心得多,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油然而生。
「等搞定這個破事,一定要好好補償妻子一下。」志田廣宏默默地在心裡叮囑自己。
……
今天是周末,志田廣宏打算藉機緩和一下和妻子近來有些緊張的關係,生日的事情讓志田千陽已經好幾天沒有好臉色給他看了。
「千陽,要不咋們出去散散步吧。」剛剛吃完早飯,志田廣宏看看窗外明媚的陽關說道。
「好啊。」也許是好天氣的原因,妻子看起來心情不錯。
「要不我們去跑步吧,前面有個小湖,我經常看到有人在那裡跑步。來華夏國這麼久還沒有正經跑過步呢,肚子上的贅肉都出來了。」妻子提出以跑步健身取代散步的建議。
「好啊。」志田廣宏回答得有些勉強,一有空就宅在家裡的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參加過正式的體育運動了。但他又不敢掃了妻子的興致。
出門的時候志田千陽還特意換了一身運動裝,藍色的彈力背心,露出光滑的香肩,緊身的運動短褲包裹住豐滿的翹臀,雪白修長的大腿配上一雙粉色阿迪跑鞋,整個人看上去好像年輕了十歲,充滿了少女般的陽光活力。
而反觀志田廣宏這邊,一件多年未穿的灰色T恤衫搭配一件滿是些褶皺的黑色短褲,看上去土裡土氣的,這還是找了大半天才從衣櫃的最底層翻出來的,不愛運動的他平時根本不會穿這種衣服。
和妻子站在一起,不像是夫妻,反而更像是一對父女。
果不其然,缺乏鍛鍊的志田廣宏出門沒跑幾步就開始氣喘吁吁了,還沒跑到志田千陽說的那個小湖邊,志田廣宏就累得跑不動了。
「哎喲,跑不動了,跑不動了,休息一會吧。」志田廣宏喘著粗氣說道。
「你看看你,才40多歲的人看上去像是六、七十歲的老頭,這才跑多遠啊就跑不動了。不行,不許休息。你一定要好好鍛鍊了。」
「可我實在是跑不動了啊,千陽。」志田廣宏求饒道。
「不行,越是跑不動越是堅持,不然你這身子要越來越差了,你看看你這老腰,跑起路來搖搖晃晃地,一點力氣都沒有。怪不得你每次都讓我在上面……」
志田千陽不依不饒地數落著丈夫,她的本意是刺激刺激他好讓他不要偷懶。
妻子的話讓志田廣宏心裡不是滋味,她盡然連夫妻床第之事都拿出來出來說,這真是對一個男人的奇恥大辱,好在周圍沒什麼人,有的也只是跑步路過的華夏人,聽不懂東瀛話(他們夫妻兩對話時,說的是東瀛話)。
感覺自尊心受到打擊的志田廣宏只得咬著繼續向前拖動著無力地雙腿。
也許是天意弄人,正當志田廣宏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苦苦堅持的時候,一個他這個時候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出現了。
「你好啊,千陽。沒想到在這遇到你們。」王迪也不知什麼時候幽靈般地從後面冒了出來。一身運動裝打扮的他應該也是來跑步的。
「你好,王迪。這麼巧,你也是來跑步的?」志田千陽見到王迪顯得有幾分欣喜。
「我幾乎天天都來這跑步,哪怕是下雨天,呵呵。」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的身材這麼好。」看著王迪運動裝下健壯的身材,志田千陽不知怎麼地突然想起那天早上看到王迪赤身裸體的在家裡舉啞鈴的場景,臉上不禁泛起一陣淡淡的紅暈。
「嗨,廣宏你也出來跑步啊?」看著志田廣宏氣喘吁吁的樣子,王迪帶著嘲笑的口氣說道。
「是……是啊,我……我也很喜歡運動的。」志田廣宏拼命地控制著呼吸,說話還是有些接不上氣起來,即便說謊, 他也不能在王迪面前丟人。
一旁的志田千陽看著志田廣宏說謊不打草稿的樣子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心想:誰叫你平時不鍛鍊,現在出糗了吧。
再仔細看看站在高大魁梧的王迪邊上的志田廣宏,越發覺得他瘦弱矮小,老態龍鐘的樣子,志田千陽輕輕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
「剛好,一起跑吧,前面的風景不錯,今天的天氣又好。」說著王迪就邁開步子向前跑了起來。志田千陽也緊跟了上去。
志田廣宏也只得咬緊牙關跑了起來,可本來就筋疲力盡的他哪跟得上王迪矯健的步伐,而且也不知道是這傢伙故意還是原本就是這樣,志田廣宏覺得王迪越跑越快,沒多久志田廣宏就被甩在了後面,他實在跑不動了。
「要不你們倆先跑,我休息一會兒,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志田廣宏覺得兩腿像灌了鉛似地,再也不聽使喚了,豆大的汗珠一個勁的往下滴。
他終於還是放棄了。
「啊? 廣宏你這麼快就不行了啊?跑步可是要堅持的。」王迪回過頭來帶著不屑的笑容說道。
「千陽,要不我們等等他?」
「算了吧,看來他真的是跑不動了,讓他一個人休息一會兒吧,咋們繼續,不過你可不要跑太快了,我怕我也跟不上。」志田千陽無奈地看了一眼志田廣宏說道。
「哈哈,那咱們就不管他了,走吧。」志田廣宏聽得真切,只覺得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扎在他狂跳不止地心臟上,男人的尊嚴蕩然無存。
可是他實在是跑不動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投降,莫不吭聲地看著妻子和王迪遠去的身影。
妻子可愛的翹臀隨著跑動有規律的扭擺著,纖細而筆直的腰身輕盈地上下起伏,身邊的王迪寬闊的身板猶如一堵移動的城牆,有妻子兩個的寬度,肌肉發達的大腿每邁一部都顯得那麼有力。
此情此景在周圍優美景色地映襯下猶如一幅油畫,但這幅畫看得志田廣宏很不舒服,他難受地把頭扭了過去,等再回過頭來,兩人已經消失在視線中。
等志田廣宏慢慢緩過勁來,已經過了很久,妻子和王迪沒有回來。
志田廣宏有些擔心起來。
出門的時候他和妻子都沒帶手機,志田廣宏只沿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步行前去尋找。
志田廣宏走了很久,都快到中午了還沒找到妻子和王迪,他的步伐不禁有些慌亂起來,心中的擔憂也愈發強烈。妻子到底和王迪去哪了?
「還疼嗎?」志田廣宏突然聽到有聲音從湖邊傳來,他聽出來了是王迪的聲音。
志田廣宏循聲而去,繞過一塊巨大的岩石後,他看到了妻子和王迪正坐在湖邊的石頭上。
下意識地誌田廣宏沒有上前打招呼,而是悄悄地躲在大岩石後頭,只探出一個腦袋來。
「好多了,其實剛才也沒怎麼扭到,只是腳不小心崴了一下。」妻子靠左在湖邊的岩石上,一條腿伸到湖水裡,邊上的草地上是一隻脫下來的阿迪跑鞋。
妻子似乎是受傷了,不過應該不嚴重。
「扭傷可不能掉以輕心,剛開始沒什麼感覺,過一會腫起來,可能要好幾天走不了路呢。現在不能冰敷,只能用冷水暫時處理一下,多泡一會吧。」王迪似乎對運動損傷很有專業。
「哦。」妻子很是相信地點著頭,像是一個聽話的小女孩。
「你這樣抬著腳是不是很累,要不放到我手上吧。」王迪說著俯下身去,把雙手伸到湖水裡去捧妻子的小腳。
「不用了,我不累。」妻子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腳往後抽。
「別動!冷敷就是為了控制毛細血管的進一步破裂,以免血液的堆積形成腫塊,你這樣動來動去,血液流動就會加快,冷敷就失去了意義,你不想明天腳腕腫的和豬蹄一樣,走不了路吧。」王迪說得沒錯,可是聽到志田廣宏耳朵里卻是那麼得彆扭。
妻子只得乖乖地把自己的小腳放在王迪的雙掌中間。
「啊~癢~」妻子突然小聲驚呼道,估計是腳底板碰到王迪的手指了,志田廣宏知道妻子很怕癢,是一種特別敏感的體質。
「啊?千陽,原來你這麼怕癢啊,我可什麼都沒動啊。」王迪有些好奇地看著妻子。
「是的,我從小就很怕癢,尤其是腳心。」妻子顯得有些尷尬。
「想不到,你的體質這麼敏感啊,哈哈。」王迪哈哈大笑起來,忍不住惡作劇般用指尖在妻子的腳心撩撥了幾下。
「啊~不要~癢死了,不要~不要~討厭啦~癢死了,討厭呀~王迪,你好壞啊~」妻子禁不住腳心傳來的瘙癢,敏感的體質渾身抽搐起來,巨大的乳房像兩隻活蹦亂跳的大白兔在胸前猛烈地跳動著,好像隨時有可能從衣領里蹦出來的危險。
「對不起,對不起,呵呵。」顯然妻子的反應讓王迪有些意外,連忙停止了手上的小動作。
「討厭死了,王迪。你盡然這樣作弄人家,壞蛋~壞蛋~」妻子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白了王迪一眼,露出一副小女人撒嬌的姿態,看得王迪心神蕩漾。
卻看得志田廣宏滿是醋意,這本是妻子只屬於丈夫的一面,卻這樣肆無忌憚地展現在別的男人面前。
「千陽,你的腳好小啊,小得可愛。你們東瀛女人的腳都這么小巧可愛嗎?」
王迪看著妻子被自己捧在手裡的小腳,雪白粉嫩,小巧而精緻,水波中指尖的紅色指甲油泛著鮮紅的光澤,可愛極了。
「是的,我們東瀛女人的腳大都數都是小巧玲瓏的」志田千陽有點小驕傲地看著王迪一臉迷茫的樣子,繼續說道:「我們東瀛女人也以,你們華夏國的古代女人腳小為美,把小於三寸的腳稱為金蓮,就像是一朵可愛的蓮花,為了小腳甚至不惜用布裹腳,雖然這種封建思想被現代人所拋棄,但有一雙可愛精緻的小腳還是大多數東瀛女人的追求。」
王迪聽得似懂非懂,她的小腳還沒有王迪手掌大,果真如一朵可愛的小蓮花,有些情不自禁地撫摸起來,像是在把玩一個精美的藝術品。
「千陽,你的腳好性感啊!我從沒見過這麼迷人的小腳。」
「啊~王迪,別呀,你忘了我很怕癢的。」志田千陽被王迪摸得俏臉緋紅,害羞地阻止王迪輕薄的舉動,可聲音卻很無力。
可志田廣宏似乎看到妻子為難的神情中隱約藏著幾分陶醉。
「王迪,我的腳好的差不多額,我們回去吧,廣宏還在等我們呢。」志田千陽終究還是鼓起勇氣,打斷了王迪的撫摸。
「好吧。」王迪戀戀不捨地看著志田千陽的小腳從自己的手心中抽出,仿佛像一個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滿是失落。
見兩人起身要走,志田廣宏趕忙退回到馬路上,還特意往回走了一段,假裝偶遇的樣子。
三人在湖邊的馬路上碰了頭,只是彼此之間似乎都有些尷尬。
回來的路上沒有再跑而是散步,這讓志田廣宏鬆了一口氣。
妻子和王迪一路聊著天,有關於工作的有關於生活的,聊天的內容都和華夏國有關。
志田廣宏驚訝於妻子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很好地融入了華夏國的社會,不了解情況的路人一定會以為妻子是移民華夏國多年了,誰會知道她才來華夏國沒幾個月。
志田千陽和王迪聊得很開心,聊到有趣的事情兩人還經常哈哈大笑。
插不上嘴的志田廣宏情緒有些低落,雖然三人是並排行走,但志田廣宏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陌生的路人。
回家的路其實沒有多遠,但志田廣宏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