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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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裝修的很豪華,一道精緻的屏風把房間分成客廳和臥室。

  客廳中間擺放著真皮沙發,茶几、酒櫃、超大的液晶電視等家具電器也是一應俱全,頂上的巨型水晶吊燈把整個房間照得富麗堂皇,酒櫃裡面滿是各種昂貴的名酒,供客人隨意取用。

  臥室的中間是一張足有兩米寬的大床,粉色的絲綢床單配合著房間裡柔和的燈光給人一種溫馨而又曖昧的感覺,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羊絨地毯,光腳踩上去軟綿綿的舒服極了。

  浴室也在裡面,由一圈玻璃圍成,薄薄的磨砂玻璃幾乎是透明的,這顯然是一種別有用心的情趣設計。

  很難想像在這個暗藏殺機的毒窩裡會有這樣格調別致的房間。

  王迪在房間裡來回巡視,可看了半天,也無法確定這裡有沒有竊聽器或者攝像頭之類的東西。

  志田千陽背對著浴室坐在床邊,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我想先洗個澡,剛才的烈酒讓我出了一身汗。」王迪突然說道。

  「哦~」想到身後那間透明的浴室,志田千陽就害羞起來。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聲音,還有皮帶扣的金屬聲,不一會兒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這水聲讓志田千陽的心跳突然加速起來。

  她知道只要她一轉頭就會看到浴室里王迪赤裸的身體,她不敢回頭卻又渴望再次目睹那攝人心魄的雄性魅力。

  與那次無意間的窺視和病房裡「被逼無奈」的接觸不同,這一次的主動權掌握在志田千陽手裡。

  「看看又如何,又不是沒看過。」不知從何而來,一個極弱卻又極清晰的聲音。

  浴室里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年輕的男人站在蓮蓬頭下,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水流沿著他希臘雕像般的健美的身體往下流淌,兩腿間粗壯的陽具微微翹起,鵝蛋一樣大小的龜頭上掛著一長串水珠。

  突然,男人抬起了頭,把臉轉向志田千陽的方向。

  志田千陽嚇得趕緊把頭扭了回去,可就在這一瞬間,志田千陽仿佛透過朦朧的霧氣看到了王迪臉上掛著的魅惑的笑容。

  他一定發現了!志田千陽尷尬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志田千陽僵硬地坐在床上,不敢起身更不敢回頭,尷尬得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水聲漸漸靜了下來,傳來玻璃門開關的聲音。

  「你要洗嗎?」

  「不了、不了,我今天洗過澡了。」志田千陽連忙拒絕,即便身體上的某些部位黏糊糊得很不舒服。

  「呵呵~那早點休息吧。」王迪知道志田千陽的心思,也不勉強。

  「啊!」聽到王迪說出「早點休息」幾個字,志田千陽的心頭瞬時一緊。一個房間,一張床,孤男寡女如何能夠安心休息呢?

  「希望明天早上能夠一切順利。」王迪並沒有理會志田千陽尷尬的反應,用浴巾擦拭著頭髮上的水珠。

  「你覺得明天會出問題嗎?」志田千陽擔心地問道。

  「我現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山下廣這傢伙實在太狡猾,我們還是要提高警惕,做好充分的準備。」王迪把毛巾丟到一旁,神情嚴肅地說道。

  王迪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肌肉發達的上身都裸露著,茂盛的胸毛上還掛著水珠,一直延伸進白色的浴巾里。

  胯下的巨物不知何時抬起了高昂的頭顱, 把浴巾頂起了一個帳篷,柔軟的浴巾下能明顯看到龜頭的形狀。

  志田千陽看得面紅耳赤,悄悄地把頭低下。

  「額~我喝了酒就會這樣。」王迪看著志田千陽通紅的臉蛋,也顯得有些尷尬。

  熄了燈,兩人平躺在床上。

  床足夠寬,可以讓志田千陽和王迪之間保持一段「安全的距離」。

  兩人都不說話,只有皎潔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照在床上。

  眼角的餘光掃去,王迪結實的胸脯微微起伏著。

  迎著月光,從側面看過去波浪狀的腹肌像是連綿不絕的山峰,山上還有一頂白色的帳篷。

  王迪躺在志田千陽嬌小的身軀旁,像是一座小山,讓她覺得有些壓抑但很有安全感,這種感覺是平日裡和丈夫睡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

  志田千陽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抓住,抓住她的那隻手帶著炙熱的體溫,有些燙人。

  志田千陽緊張得不敢動彈,好在身邊的人似乎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輕輕地說了句:「睡不著嗎?」

  「嗯~有些擔心明天早上。」志田千陽聲如遊絲地回答。

  「放心吧,寶貝兒,有我呢。」

  「嗯。」

  志田千陽曾想像過王迪會突然之間撲過來,把她重重地壓在下面,然後……可是王迪並沒有這做,僅僅是抓著她的手,安靜地躺著而已,而且漸漸發出勻稱的鼻息聲。

  他睡著了?

  哼!這傢伙還真是心大啊。

  志田千陽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就聽到隔壁房間響起男女調笑的聲音。

  像是山下廣或是他的手下在和女人鬼混。

  又過了一會兒,一陣銷魂的呻吟聲傳入志田千陽的耳朵里,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呻吟聲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夜裡卻顯得格外刺耳。

  呻吟聲持續著,刺激著志田千陽敏感的神經,讓她覺得心煩意亂,身體也開始燥熱起來。

  兩腿間有些潮濕,身上也有些粘稠,志田千陽突然想去沖個涼。

  看看身邊應該已經睡著的王迪,志田千陽墊著腳尖下了床。

  漆黑的臥室里只有透明的浴室亮著白光。

  志田千陽悄悄地脫下衣服,打開蓮蓬頭的龍頭,怕吵醒王迪,她不敢把水開得太大。

  從浴室里往外看,四周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但從外向里看則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象:如羊脂玉般雪白的肌膚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水衣」,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晶瑩剔透;碩大的乳房因難以抵抗強大的地心引力而有些微微下垂,可深紅色的乳頭卻驕傲地上揚著,水珠好似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從肉蕾上滾落;圓潤豐滿的翹臀之中是一條深邃的峽谷,峽谷延伸處是兩瓣肥厚的蝴蝶狀的花瓣,花心深處有一條神秘的羊腸小道。

  浴室里有一次性的沐浴乳,可素來有些潔癖的志田千陽卻不想用,只是順著水流用手輕輕揉搓著身子。

  指尖不經意地划過乳頭,卻激發出一陣電流,瞬間掠過身體每一寸肌膚。

  志田千陽驚訝於身體的敏感,在這不合時宜的地方,卻又無能為力。

  看來洗澡並不能讓體內的燥熱褪去,志田千陽有些惱怒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就在此時,臥室里突然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

  王迪醒了嗎?

  志田千陽心頭一驚,趕忙從毛巾架上抽了一條浴巾,把赤裸的嬌軀圍了起來。

  慌亂中只遮住了上身,雪白的肥臀依舊明晃晃得露在外面。

  奇怪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可能只是王迪睡到一半翻了個身吧。

  志田千陽這樣安慰自己。

  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她,悄悄打開浴室的玻璃門,探出半個腦袋向床的方向望去。

  床竟然是空的,王迪不見了!

  還沒等志田千陽回過神來,一個高大的黑影突然出現在浴室的門口,雪白的嬌軀瞬間被黑影包裹了進去,只有白色的毛巾滑落在浴室的大理石地磚上……

  長夏市郊區的夜晚靜得嚇人,只有偶爾從遠處傳來一陣汽車呼嘯而過的聲音。

  第二天早上,看著王迪和志田千陽離去的背影,女人不自然的步伐和一臉幽怨的神情好像和昨晚變了個人似的。

  山下廣突然感到有些奇怪,卻又找不出緣由,問邊上的一個手下說:「昨晚有什麼不對勁嗎?」

  「沒有啊,兄弟們去倉庫取了貨, 半夜裡就回來了。」

  「我是問那兩人。」山下廣指了指遠處正扶著志田千陽上車的王迪。

  「那兩個人啊,呵呵,昨晚可精彩了!老大,你要看看嘛?」手下一臉淫笑。

  ……

  通過王迪和志田千陽的努力,長夏市的警方已經初步掌握了以山下廣為首的東瀛犯毒團伙的基本情況,其中一個用來存放毒品的倉庫也被發現,但是毒品來源卻還沒有搞清楚。

  因此,王迪接到命令要繼續和山下廣交易,並且提出更大的毒品購買需求,以迫使山下廣緊急調貨,藉機找出毒品進入長夏市的通道,一舉摧毀這個罪惡的團伙。

  ……

  魔都下海舉辦的新能源汽車論壇即將進入尾聲。這天晚上,志田廣宏在賓館裡收拾行李,準備明天回家。

  已經好幾天沒給家裡打過電話了,志田廣宏撥通了家裡的座機,可是很久都沒人接聽。

  這麼晚了妻子會在哪裡?

  志田廣宏的心裡有些擔心。

  正當他要撥打妻子手機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

  原來是他的老友松下一郎,手裡還拎著瓶二鍋頭。

  「明天我也回家了,不知下次什麼時候還能見面,買了瓶酒,咋們兄弟兩好好喝幾杯。」松下一郎是個很重感情的人。

  志田廣宏聽了心中很是感動,暫時忘記了家裡的事,爽快地說:「好!今晚我們不醉不休。」兩人有著很相似的人生軌跡,都是出生貧寒,知識改變了他們的命運,窮小子通過刻苦的學習,雙雙進入名校,又都獲得了來華夏國深造和工作的機會。

  推杯換盞間相談甚歡,漸漸都有點喝高了。

  「一郎啊,你現在身體還好嗎?」志田廣宏突然問道。

  「身體?還行啊。」

  見松下一郎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志田廣宏直說到:「哎,我是說那方面。」

  「呵呵。」松下一郎笑而不語。

  「你老婆對你滿意嗎?」志田廣宏有點不好意思地問。

  「哈哈,滿意啊。當然滿意啊。」

  「你就吹吧。」志田廣宏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松下一郎。

  「誒,這你還不要不信。不是兄弟我吹,一次半個小時那是輕輕鬆鬆?」松下一郎有些得意地說。

  「半個小時!」想到自己和妻子做愛時堅持5分鐘都有些費盡,志田廣宏露出驚訝的表情,要知道松下一郎比志田廣宏還要大一歲呢。

  「嗯啊。」

  「都是40多歲的人了,我不信!」

  「年紀是這個年紀,可我有辦法啊!」說話間,松下一郎顯得有些神秘。

  「什麼辦法,教教我唄。」志田廣宏立馬露出好奇地樣子。

  「呵呵,這個倒不是不可以教你。只是你要先說說,你那方面還行不行。」

  松下一郎一臉壞笑地賣起關子。

  「不滿你說,我現在是越來越不行了,稍微弄幾下就覺得腰疼,每次都要我老婆在上面,可她要是一使勁,我基本就繳械了。」志田廣宏尷尬地說。

  「哈哈!一定是被你老婆嫌棄了吧。」

  「哎,她雖然沒直說,但我能感覺的出來。」志田廣宏嘆了口氣。

  「我說呢,怪不得,你老婆要去照顧那個警察呢。原來是你這個老傢伙滿足不了她啊。」松下一郎開玩笑道。

  「胡說!她只是為了謝謝那傢伙幫她侄女找學校的事情。」志田廣宏解釋得有些勉強。

  也許是真的喝多了,松下一郎說話也肆無忌憚起來:「志田兄啊,到了咱這年紀,不服老還真不行,尤其是床上的事情。華夏國有一句俗話:『識時務者為俊傑?』奧,原諒我引用錯了!!應該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我認為這句話非常有道理! 我們作為男性, 卻剛好相反,那方面的能力過了三十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四十好幾的能有幾個是還行的啊!又能有幾個是能讓老婆滿意的!」

  「一郎,你說,那些個西方人,歐美老外是不是都比咱東亞黃皮膚的男人要強一些。」志田廣宏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能力上不好說,但人家那尺寸可是擺在那裡的。好傢夥,別人軟的時候比咱硬起來還要大,怎麼比啊?沒有可比性啊!」

  聽著松下一郎的話,志田廣宏不禁想起那天在自家廁所里的場景,王迪雖然也是黃皮膚的東亞男人,但他那個東西著實大的嚇人,軟的時候可真比自己硬起來還要大出不只一號!

  再說王迪還那麼年輕強壯。

  想到這些,志田廣宏突然自卑起來,同時又有些失落。

  看到志田廣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松下一郎突然起了逗逗自己這個老朋友的想法,陰陽怪氣地說道:「志田兄,你是不是又想起那個華夏國警察來了啊?他和你老婆現在到底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你胡說什麼啊?!我老婆千陽,我還是知道的,在關鍵問題上,她是不會亂來的。她有自己的做人的原則和底線」。

  志田廣宏顯得有些不高興。

  「你怎麼就這麼確定啊!你忘了我和你說的井田川嗎?」

  「那不一樣,我老婆不是他老婆那樣的女人。」志田廣宏堅持道。

  「怎麼不一樣,不都是女人嘛?年齡還差不多,而且還都是漂亮的女人。」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不和你說了!」志田廣宏一推杯子站了起來,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他不喜歡別人拿他的妻子開歡笑,尤其是這方面的玩笑,因為這直接關係到他作為丈夫的顏面。

  這正應了那句話:越是心中自卑的人,越是要面子。

  見志田廣宏有些動怒了,松下一郎哈哈一笑,把話轉了過來:「哈哈,開開玩笑,別當真嘛。你剛不是問我在那方面有什麼辦法嗎?我告訴你吧,我的秘密就在這小盒子裡。」說著松下一郎變魔術似的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塑料盒子,裡面有幾顆藍色的小藥丸。

  「這是啥啊?不會是偉哥吧?」志田廣宏一臉懷疑地問道。

  「額~類似吧,但這可是最新型的,有華夏國中藥成分,副作用很小,對下面那玩意兒還有一定的增大效果呢。」松下一郎一臉神秘地答道。

  「真有這麼神奇?」

  「騙你幹嘛啊!我自己就經常吃。吃了之後保管你年輕20歲,一炮干他半個鐘頭不帶累的。」松下一郎滿臉自信的表情。

  「當真要是這麼好,我也去買點。」志田廣宏有點動心了。

  「這瓶也沒多少了,都給你得了。覺得好, 我再給你買藥的網址。」松下一郎把手中裝著藍色小藥丸的塑料盒遞給志田廣宏。

  都是老朋友了,志田廣宏也不客氣,說了句謝謝,就把小盒子收了下來。

  可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你這傢伙,一個人跑來出差,老婆又不在身邊,你隨身帶著這玩意兒幹嘛?」

  「哈哈,哈哈!」松下一郎笑而不語。

  「哈哈。你這傢伙,還真沒看出來,你真是人老心不老, 越老越花心啊。」志田廣宏也哈哈大笑起來。

  等松下一郎走後,志田廣宏宇躺在賓館的床上,看著床頭柜上擺著的小盒子,不禁想到回家之後和志田千陽做愛時的場景。

  吃了它,自己又可以像年輕的時候那樣生龍活虎,大戰五百回了。

  竟一時興奮得睡不著覺。

  ……

  第二天到了晚飯的時候,志田廣宏回到了家裡,臉上雖有些疲憊卻充滿了期待,松下一郎給的藍色小藥丸就在口袋裡。

  「老爸,回來啦。」兒子正吃著盒裝的義大利面,邊上還有幾個喝剩下的飲料瓶。

  「怎麼吃外賣啊?你嗎呢?」兒子在寄宿學校讀書,一個月也回不了幾次家,每次回來,志田千陽都會準備一大桌兒子愛吃的東西,今天卻例外了。

  「下午就出去了。」

  「去哪了?」

  「我哪知道啊。」兒子向來獨立,幾乎從不過問父母的事情。

  志田廣宏洗完澡走進臥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妻子還沒回來。

  這麼晚了還沒回來,這是去哪了呢?

  志田廣宏有些擔心起來。

  正打算打電話給妻子的時候,突然床邊上的一團黑布吸引了志田廣宏的目光。

  拿起來,攤開一看,是一條性感的丁字褲,襠部的位置還有一點深色的水漬,這應該是妻子白天換下來的。

  在志田廣宏的印象中妻子以前是從來不穿這種東西,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才喜歡上穿這種性感的內衣褲。

  別看這丁字褲沒有多少布料,其實價格不便宜,妻子在華夏國用來消費的銀行卡是志田廣宏的名字,他每個月都會收到銀行發過來的帳單,志田廣宏發現妻子最近花在買衣服上的錢越來越多。

  他倒並不是心疼錢,只是覺得這個年齡的女人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總有些不妥,他的心裡感到了不安。

  讓志田廣宏感到不安的還不止這條丁字褲,在梳妝檯上有一包用了一半的濕巾,濕巾的包裝上印著一個酒吧的logo,邊上還畫了一個光著屁股的金髮美女,這一看就是從某個脫衣舞酒吧拿回來的。

  妻子去這種地方幹嘛?

  志田廣宏不覺心頭一驚!

  仔細一看,包裝的角上還印著酒吧的地址。志田廣宏下意識地覺得此時妻子就在這個脫衣舞酒吧里,他要去看個究竟。

  ……

  志田廣宏按照濕巾包裝上的地址找到了這個名為Kissme的脫衣舞酒吧。

  隨便找了個車位停了車就徑直走了進去,連車燈都忘了關。

  酒吧里的低音炮震得志田廣宏心裡發慌,一圈掃視下來,妻子果然在不遠處的一個沙發上坐著,準確的說是在王迪的懷裡坐著。

  志田廣宏心中的邪火一下子冒了上來。

  在兩人對面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年紀和志田廣宏差不多。

  此人一臉的陰險狡詐,正在侃侃而談,時不時露出讓人看了直起雞皮疙瘩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這人又是誰?

  正打算上前痛斥妻子的志田廣宏覺得這裡面有些蹊蹺,於是就近找了個隱蔽的位子坐下來,打算看個究竟。

  妻子坐在王迪的腿上,身體斜靠在王迪懷裡,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王迪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則肆無忌憚地在妻子穿著黑色絲襪的大腿上撫摸著,時不時還會對著妻子的耳根竊竊私語一番,總是逗得妻子開懷大笑,雪白的嬌軀在男人強壯的懷抱里一陣花枝亂顫。

  此時,坐在妻子和王迪對面的中年男人突然遞過來一個裝著白色粉末的透明小袋子。

  王迪放下酒杯,接過來,在鼻子底下聞聞了,露出表示滿意的樣子。

  這是什麼東西,是毒品嗎?

  志田廣宏突然感道頭皮發麻,難道說王迪利用職務之便,干起了販毒的勾當,還把妻子也拉下了水?

  王迪把袋子還給中年人,邊說著話,邊把手按在妻子的胸口,妻子今天穿了一件性感的抹胸小裙,雪白的乳房露出一大半來,王迪的大手剛好就抓在她左側的乳球上。

  只見妻子嬌羞地拍打了一下王迪放肆的「鹹豬手」,卻沒有真把王迪的手推開,任由王迪在這大庭廣眾下揉捏自己豐滿的乳房。

  妻子這是怎麼了,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地,這哪還有一點賢妻良母的樣子,活脫脫一個酒吧里的應召女郎。

  志田廣宏震驚的同時不覺心頭一陣悲涼。

  看來自己平日裡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妻子果真經不住誘惑和王迪廝混到了一起,還墮落到如此下賤的地步。

  可笑自己還對松下一郎信誓旦旦地說她不是這樣的人。

  震驚、憤怒、恥辱把志田廣宏逼到了奔潰的邊緣,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一下站了起來,一副要和那對姦夫淫婦拼命地架勢。

  可就在這個時候,志田廣宏突然感到有個東西頂在自己的腰上,回頭一看,是一個足有兩米高的男人,像一座山似的站在那裡,銅鈴般瞪大了的眼睛裡充滿了殺氣,而頂在自己腰上的東西是一把明晃晃的手槍。

  志田廣宏被嚇傻了。

  「老大,這傢伙一直在邊上鬼鬼祟祟地偷看這裡。」這個身高兩米的男人是山下廣的手下,也是東瀛人。

  原本在吧檯邊上喝酒,看到志田廣宏一直在窺視,就把他帶到了山下廣的面前。

  「你是誰?」山下廣警覺地看著早已被嚇得臉色慘白的志田廣宏厲聲問道。

  志田廣宏就是一屆書生,從小到大也沒被人拿槍指過,原本在心頭積聚的憤怒早被嚇跑了,只剩下無限的迷茫和恐懼。竟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志田千陽和王迪也被志田廣宏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他們今晚是來和山下廣談一筆更大的交易的。

  難道山下廣發現了他們的真實身份,把志田廣宏抓過來和他們對峙?

  但王迪很快否認了這種判斷,因為從山下廣手下的話來分析,志田廣宏是自己偷偷跑過來的,可志田廣宏是怎麼知道這個酒吧的?

  一時間,王迪的腦子也有些發暈,但多年的警察生涯讓他很快穩定了情緒,他知道此時不能讓志田廣宏亂說話,否者他們三人都可能死在這裡,急忙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對山下廣說道:「他就是我女朋友的前夫。」而後又衝著志田廣宏吼道:「你這傢伙,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再跟著我們,千陽已經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們結束了,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志田千陽和王迪的配合越來越默契,人也變得沉著冷靜起來。

  原本慌亂的她聽到王迪的這番話,心裡一下明白過來,也急忙幫腔到:「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你沒有收到我寄給你的離婚協議嗎?趕快簽了它,我不想和你再有半點關係。」志田千陽邊說著,邊偷偷地給志田廣宏使眼色。

  「這麼說起來,你就是那個被千陽拋棄了的可憐蟲咯?」山下廣看看志田廣宏又看看志田千陽和王迪,顯得並不是十分相信。

  「你還傻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滾!」王迪裝作生氣的樣子對志田廣宏大聲呵斥道,他知道必須在山下廣看出破綻之前讓志田廣宏離開這裡。

  「別急啊,怎麼說他也是你女人的前夫啊,何況人家還沒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呢!他們還是一家人啊。呵呵,既然是一家人就坐下來喝杯酒嘛!」狡猾而又多疑的山下廣不打算讓志田廣宏這麼輕易的走掉,他要從這個「前夫」嘴裡問出些東西,以排除他心頭的疑惑。

  「還喝什麼酒啊,我被他搞得一點心情都沒有了,有他在我一秒鐘都待不下去,王迪我們走吧。」志田千陽見勢不妙,機智地站了起來,還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此時,一直傻站著的志田廣宏漸漸也有些明白過來,他到底也是個聰明人,看得出來妻子和王迪是在演戲給那個中年人看。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中年男人和他拿槍的手下絕不是什麼好人,儘快離開這裡是目前最好的選擇,至於妻子到底有沒有出軌這個問題就先放一放吧。

  「好!好啊!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看來你是打算死心塌地跟著這個華夏男人了。我走就是了,不過你別想從我這兒分到一分錢。」形勢所迫,志田廣宏嘗試著扮演起這個他們口中的「前夫」的角色。

  「滾!誰稀罕你的錢,滾,你個廢物。」志田千陽突然大喊起來,志田千陽的喊聲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也嚇得山下廣的手下趕緊把槍收了起來。

  志田千陽還不斷地給志田廣宏使眼色,意思是叫他快走。

  志田廣宏讀懂了妻子眼神里的含義,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山下廣的手下剛想阻攔就被山下廣用眼神攔住,意思是你這蠢貨,沒看到邊上的人都盯著我們看嗎!

  ……

  志田千陽回到家時已是夜裡1點多,志田廣宏已經在臥室里等了一個多小時了,他的心中有無數個問號需要得到解答。

  「這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啊!」還沒等志田千陽坐下,志田廣宏就迫不及待地質問道。

  志田千陽也早已預料到了丈夫的這種反應,只得一五一十的把她和王迪假扮情侶打入販毒團伙內部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當然這中間她和王迪發生不道德關係的事情自然被隱瞞了。

  志田廣宏聽得目瞪口呆,妻子說的東西簡直就像是一部電影,他不敢相信妻子會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千陽,你怎麼會答應王迪做這樣危險的事情啊,你有沒有考慮過後果,萬一出點差錯……」志田廣宏不敢再往下說了。

  「我是警局裡唯一的東瀛島國人,而那個販毒團伙的主要成員都是東瀛島國人,我的確是最佳人選。」志田千陽解釋道。

  「什麼最佳人選啊!他王迪是警察,你又不是,你憑什麼要為了他破案而去冒這麼大的危險。」志田廣宏顯得很氣憤。

  「這是一個專門把毒品買給城市裡的癮君子的犯罪團伙,他們實在太可惡了。」

  「他們再可惡也用不著我們管啊,自然有警察來處理他們。千陽,我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我們做不了這樣的事情,你都看見了,他們可是有槍的啊!」想起今晚被人拿槍頂著腰的場景,志田廣宏依舊心有餘悸。

  「可咱們兒子也是在長夏市學校里讀書的孩子,你就不怕有一天他們把毒品賣給他嗎?身為一個孩子的母親,我覺得我有義務去阻止他們。」

  志田千陽表情嚴肅地說道,還帶著一副正義凜然的神情。

  妻子的表情讓志田廣宏有些哭笑不得,但他清楚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妻子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了「千陽,你太天真了。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的後果,如果萬一被識破怎麼辦,你考慮過我和孩子嗎?我絕不允許你再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不行,晚了!」志田千陽幾乎是沒有做任何思考就拒絕了志田廣宏的要求,而且語氣異常堅定。

  「你!」志田廣宏突然吃了個閉門羹,竟一時語塞。

  見丈夫一臉的驚訝,志田千陽又有些於心不忍,只得耐著性子說道:「我現在已經進入了角色,如果下次交易我突然不見了,他們一定會懷疑,這次行動很可能會失敗。到時候他們就會反過來報復我們。而且我懷疑在你回家的路上他們跟蹤了你。」

  「你是說他們知道我們住在這裡?」志田廣宏回想起開車回家的路上,似乎是有一輛黑色的汽車一直跟著自己,只是當時自己心亂如麻就沒太在意。

  想到這裡志田廣宏突然心中一陣驚慌恐懼,說話都結巴起來:「那……那……怎……怎麼辦啊?」

  志田千陽看著丈夫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突然有些失望,自己怎麼嫁了個這麼膽小怕事之人,竟沒有一點男人該有的勇敢和鎮定:「那還有什麼辦法,只能是繼續演下去了。直到把這個犯罪團伙一網打盡。」

  「怎……怎……怎麼演啊?」

  「我繼續演王迪的情人,你繼續演那個」前夫「,你剛在酒吧里不是演得挺好嗎?」看著志田廣宏一副嚇破了膽的樣子,志田千陽忍不住挖苦道。

  不容志田廣宏有任何質疑的機會,志田千陽繼續說道:「為了防止被識破,我今晚就不能住在家裡了,我要去隔壁王迪那裡住。還有,明天一早你就叫兒子回學校,而且這段時間裡都不能回家。」

  「你和王迪一起住?」志田廣宏用吃驚的眼神看著志田千陽。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腦子裡還想這些。王迪家又不止一個房間。我們只是演戲而已,演戲你懂嗎?」志田千陽沒好氣地說道。

  「那要演到什麼時候啊?」此時的志田廣宏早已沒了主張,仿佛妻子說什麼他只有照做的份。

  看著志田廣宏一副既害怕又擔心的可憐樣,志田千陽突然覺得有些於心不忍起來,只得安慰道:「用不了多久了,我們已經掌握了很多證據,在下一次交易時,就會實施抓捕。」見丈夫還不放心,志田千陽又柔聲說道:「等這次行動結束,我就不在警局裡做了。回家做你想我做的家庭主婦。放心吧。」這最後一句話,志田千陽說得自己都不怎麼相信,不過現在的她一心只想著把山下廣那伙人繩之以法,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

  志田廣宏無力地坐在床上,看著妻子把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一樣一樣地放進一個旅行包內。

  都是一些性感得讓人噴血的衣物,各種樣式的丁字褲,半透明的胸罩,暴露的連衣裙……這是妻子扮演王迪情人的道具嗎?

  志田廣宏驚訝於妻子什麼時候買了這麼多以前從來不穿也不敢穿的性感衣物。

  「你來例假了?」但志田廣宏看到妻子把一包衛生護墊塞進包里的時有些奇怪地問道。

  志田千陽先是怔了一下,隨後又若無其事地說:「哎呀,女人的事你就別管了。」

  ……

  妻子走了,在志田廣宏的注視下走了,踩著高跟鞋,扭著豐滿的翹臀走了。

  志田廣宏知道隔壁的王迪正在門口等著她,也許還帶著興奮和期盼的眼神。

  可此時的自己內心卻滿是擔憂和失落。

  妻子走後,志田廣宏一直在站在窗口盯著對面那棟夜色籠罩下的房子,直到房子裡最後一個亮著燈的窗口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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