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今晚,妻子和王迪會睡在一個房間裡嗎?

  志田廣宏根本無法入睡,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都變成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滿腦子都是酒吧里妻子坐在王迪懷裡搔首弄姿的情景,雖然他一再安慰自己這只是演戲,包括住到王迪家裡,這一切都不是真,都是做給毒販看的。

  可這齣戲未免也太逼真了吧,作為丈夫的他應該是佩服演員高超的演技還是嘲笑自己過于敏感的神經?

  糾結到難以忍受的時候,志田廣宏甚至自我安慰地想到了那些影視劇女演員的丈夫們,他們不是也要忍受自己心愛的妻子和別的男人調情、親熱、甚至上演激烈的床戲嘛,還要當著無數觀眾的面,這些觀眾里可能還有自己的家人和親朋好友。

  但這種安慰幾乎是徒勞的,因為在志田廣宏的內心深處,始終有一個聲音用嘲笑的口吻對他說:這不是在演戲,這都是真的!

  你這傻子,你這沒用的男人,你這可憐蟲……

  志田廣宏實在無法忍受這讓人窒息的煎熬,他多麼想一覺睡去,醒來之後,一切都回到了過去:一陣陣食物的清香伴隨著清晨的鳥叫聲飄了進來,妻子正在樓下的廚房裡做著可口的早餐,這個世界沒有警察,沒有毒販,更沒有王迪這個人……

  第二天早上,志田廣宏從半夢半醒中睜開了眼睛,他弄不清自己昨晚到底有沒有睡著,又是怎麼熬過來的,只覺得頭痛欲裂,神情恍惚。

  半躺了一會兒,志田廣宏突然像觸電了一樣,渾身一震抽搐,妻子還在王迪家裡!

  志田廣宏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下了床,連拖鞋都顧不上穿,直奔那扇可以看到王迪家的窗戶,腳拇指磕到了臥室的門框都沒有知覺,指甲蓋里滲出的血絲不及他通紅的雙眼。

  晨光中,那棟房子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甦醒的跡象,門窗緊閉,厚重的窗簾讓志田廣宏什麼都看不到,他到底是要感謝這些肉色的尼龍布還是憎恨它們,它們阻擋了一個備受煎熬想要一探究竟的丈夫的急迫的心,可它們又為這個可憐的男人保留住了最後一絲尊嚴和希望。

  早上11點。

  王迪的房子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房子裡的那對男女仿佛得了嗜睡症一般沒有半點要起床的意思,又或者是太累了,誰知道呢。

  志田廣宏在家門口小心地巡視了一圈,他沒有忘記妻子昨晚的警告,也許在附近的某個角落裡正躲藏著一個拿著手槍的毒販。

  志田廣宏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不安和焦慮,他輕手輕腳地走到了王迪家的門口,門邊有一扇窗,窗簾的一腳翹著。

  志田廣宏急忙湊了上去,透過這唯一的「管道」,可以看見王迪家一樓的客廳。

  客廳的樣子和自己家中並沒有太多區別,連家具的擺放位置都是那麼相似,當然志田廣宏不是來看王迪家的裝修情況的。

  客廳靠近門的地方一隻女士的高跟鞋孤零零地躺在那裡,性感的黑色絨面可以包住女人整個腳背,10厘米的細跟鍍了一層銀色的漆面,反著光,在暗色的木質地板上分外顯眼。

  可另一隻呢?

  志田廣宏搜索半天都沒找到。

  妻子是個愛整潔的女人,往日在家裡,從來都是把鞋子擺得整整齊齊的,志田廣宏偶爾把鞋子稍微弄亂一些,都要遭到妻子的一頓數落。

  那個裝著妻子衣物的行李包則躺倒在沙發前面的地毯上,顯然是隨手一丟的結果。

  妻子昨晚進來的時候為何會如此慌張、甚至急不可耐,以至於高跟鞋和包都是胡亂丟棄的,志田廣宏無法想像那樣的場景,那不符合妻子一貫的形象!

  下午2點。

  志田廣宏已經一動不動地站在窗邊一個多小時了,連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好像生怕看露什麼似的。

  可是對面那扇窗戶的窗簾卻始終嚴絲合縫,同樣的一動不動,好像是在和志田廣宏比賽耐性。

  突然,窗簾似乎晃動了一下。

  緊接著,靠近窗台的部分被從裡面貼到了窗戶上,一塊人體後背大小的面積,好像是有人突然靠在上面。

  窗簾後的人影突然動了起來,上下地有規律地動,可一會兒又停止了。

  於是,窗簾又安靜地垂掛了下來。

  直到志田廣宏的腿都站麻了,也沒再有其他動靜。

  那個身影會是誰呢,是妻子還是王迪,他們究竟在幹什麼啊?

  傍晚6點。

  門外傳來一陣男女嬉笑的聲音,志田廣宏像個強迫症患者一樣又飛奔過去,透過門上的貓眼,看到了妻子和王迪剛從家裡出來。

  妻子換了一身衣服,一條過膝的黑色緊身連衣裙,露出半截雪白而纖細的小腿,長裙包住了女人的下半身,卻遮蓋不住火辣的翹臀,誘人的帶著巨大弧度的線條一直延伸到腰間。

  妻子的髮型似乎也變了,記得昨晚還是披肩的長髮,現在已經被盤在了頭頂上,紮成一個精美的髮髻妻子出門前必定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是在王迪的注視下嗎?

  將近凌晨1點。

  志田廣宏依舊睡不著,也不敢睡,妻子和王迪還沒回來呢。

  一陣汽車的噪聲再次把志田廣宏布滿血絲的眼睛貼在了門上。王迪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把妻子攙扶了下來,像個貼心的丈夫。

  兩人相互摟著彼此的腰朝房子走去,像是一對約會回來的戀人。

  也不知道王迪說了什麼,妻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隨著笑聲,纖細的腰肢和豐滿的翹臀也不自覺地跟著扭動起來。

  看得出來,雖然已是凌晨,但妻子的精神很好。

  妻子開心的模樣讓志田廣宏覺得有些陌生,志田廣宏已經想不起來妻子上次在自己面前如此開懷大笑是什麼時候了。

  似乎自從妻子來到華夏國之後,兩人更多的是爭吵和沉默。

  王迪顯然有著可以讓妻子開心地魔力,這讓志田廣宏既嫉妒又氣氛。

  但此時,沒有人會關心志田廣宏的內心感受。

  妻子和王迪依舊嬉笑打鬧著,在這夜色中肆無忌憚地調情。

  也不知道是妻子說了什麼話,或者做了什么小動作,王迪突然像受刺激一樣,一把抱起了妻子,不費吹灰之力地橫著抱了起來,霸道的姿勢像是在對待自己的俘虜,任由嬌小的妻子在自己懷裡各種撒嬌,各種「掙扎」。

  志田廣宏看著妻子的小腳在空中拼命地亂踢,那銀色的鞋跟在路燈下反射著明晃晃的亮光。卻無能為力,只有目送兩人消失在門廊里。

  「嘭」巨大的關門聲,劃破夜空,猶如一記重拳打在志田廣宏早已脆弱不堪的心臟上,一天兩夜的煎熬讓這個東瀛島國男人再也無法承受住這樣的打擊,志田廣宏無力地攤到在地上。

  ……

  應該是第三天的晚上,反正志田廣宏已經記不清了。一個小時前,妻子和王迪的車剛剛開走。漆黑的客廳里,志田廣宏蜷縮著坐在沙發上。

  志田廣宏的心中一直有個疑問,造成現在的這種狀況的原因是什麼,只是因為妻子參加了那個該死臥底行動嗎?

  好像不是!

  那其他原因又是什麼呢?

  他一時想不出來,此時的志田廣宏已經沒有太多的思考能力。

  「嘭嘭嘭」,急促地敲門聲響起。這會兒,會是誰呢?

  ……

  一個小時候後,志田千陽和王迪正坐在山下廣那位於郊區的豪華別墅里。

  明天一早,一批一百公斤的海洛因就會出現在這個別墅里,這是最後的交易,也是山下廣毒梟生涯的最後一單買賣。

  別墅的四周早已埋伏好了全副武裝的華夏國特警,就等明天一早,他們就會衝進來,把這個罪惡的販毒團伙一網打盡。

  王迪和山下廣聊著天,也許是毒品數量太過巨大,向來深藏不露的山下廣也顯得有些緊張。

  突然,一個鬍子拉渣,一臉憔悴的男人被人帶了竟來,看得出來他是被人從家中強行押解過來的,腳上還穿著拖鞋。

  「你怎麼把他帶過來了?」王迪看到突然出現的志田廣宏不覺心頭一驚,一時間他弄不清山下廣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你……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志田千陽也是一臉迷惑。

  「呵呵,二位先不要著急。我之所以把他」請「過來的目的是怕他在我們交易的時候走漏了消息。畢竟明天的交易非同小可,多一些準備總是好的。」山下廣只說了一半的原因。

  「可他根本不知道我們的事情,你趕快讓他走!」志田千陽有些急了,明早就要行動了,丈夫在這裡只能添亂。

  「原來可能不知道,但現在就不一樣了,我說的對嗎?志田先生。」山下廣對著志田廣宏露出他那習慣性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志田廣宏感覺自己像是一個任人擺布的玩具,憤怒的滿臉通紅,但卻不敢說話。

  「我也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就是讓他今晚在這裡過一夜,等明天交易完了,他就可以坐你們的車回去了。當然啦,如果你們不願意,我也是可以派人送他回家的。呵呵。」山下廣看似漫不經心地說著,卻帶這不容商榷的態度。

  王迪心裡明白,此時再想讓志田廣宏這個礙事的人離開已經不可能了。

  突然之間多出一個,原本不在計劃內的人員,他要好好考慮一下明天早上的行動,萬一志田廣宏在行動中受傷或者死了,他不好向志田千陽交代。

  而此時的志田千陽看著一副狼狽樣的志田廣宏,也有些愧疚,不管自己和王迪如何,志田廣宏總歸是自己的丈夫,她不希望因為自己參加這次危險的臥底行動而給丈夫帶來性命之憂。

  志田千陽只得一個勁地用眼神暗示丈夫要多加小心。

  事已至此,眾人都不再說什麼,只等明天天亮。

  志田廣宏是被山下廣的手下盯著上樓的,和他們一同上來的還有妻子和王迪。

  志田廣宏的房間就在妻子和王迪的隔壁,僅一牆之隔,這似乎是狡猾的山下廣有意安排的。

  推門進去的時候,志田廣宏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也在開門的王迪和跟在身後的志田千陽。

  妻子也在這個時候看了過來,四目相對,有一種說不出的尷尬。

  妻子的眼裡充滿了羞澀,有些躲閃。

  而志田廣宏的眼神里則蘊含了更多的情緒,不甘、妒忌、痛苦、憤怒,還有那麼一絲最後的希望。

  還是志田千陽首先選擇了逃避,她轉過頭去,跟著王迪進了房間。

  關門聲響起的一瞬間,志田廣宏突然有一種衝動:他要衝過去一腳踹開房門,把妻子拉出來,逃離這該死的別墅,逃離這坐讓他痛苦的長夏市,逃離這裡,回到東瀛島國去,從此再也不回來,即便只能過著粗茶淡飯的日子……

  別墅2樓所有的客房都是一樣的,樣式、格局、裝修無一例外。

  當志田廣宏看到臥室里幾乎透明的浴室時,他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妻子一絲不掛地在裡面沐浴的景象,而王迪就在臥室里,像一個丈夫一樣輕鬆愉快地斜靠在床上光明正大地欣賞。

  床邊的柜子里放了不少情趣用品,不同品牌各種尺寸的保險套,還有一些情趣啫喱和潤滑液,這些都是給房客隨意使用的。

  志田廣宏突然有個疑問:隔壁的妻子和王迪今晚會用這些東西嗎?

  志田廣宏知道在今晚之前,妻子和王迪恐怕已經在這個別墅里住了很多個晚上,他們都是怎麼度過這些漫漫長夜的呢?

  相較於這些夜晚,妻子住在王迪家裡的這三天又算得了什麼呢?

  一時間志田廣宏覺得自己這幾天的擔心和糾結實在是可笑至極。

  志田廣宏滿腦子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搞得他心煩意亂,坐立不安,一個勁地在房間裡踱步。

  走到牆邊的時候,他不由得就把耳朵貼了上去,但是厚重的水泥牆裡沒有任何聲音。

  安靜反而讓他更加焦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妻子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而僅一牆之隔,他這個丈夫卻要獨自面對這空蕩蕩的房間。

  如果他徹底斷定妻子早已和王迪發生了超友誼的性關係,反而會輕鬆一些。

  關鍵是他對妻子還是抱有一絲幻想。

  就如他對老友松下一郎說的那樣:他始終覺得妻子不應該是那樣的女人。

  就是因為這最後的一點堅持,讓此時的志田廣宏無比痛苦和焦躁。

  可憐的丈夫待不住了,他推開房門,走廊上空無一人。

  王迪用警惕的眼神看著站在門口的志田廣宏,又朝走廊里瞄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你不老實待在房間裡,跑這做什麼?」

  「我要和千陽談一下。」志田廣宏看到王迪光著膀子,下面只圍了一條浴巾,焦慮地說道。

  「有什麼好談的!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雖然王迪控制著音量,但是能聽出他極不耐煩。

  「我……我知道,我只和她說……說一句話,就一句。」其實志田廣宏並不知道他要和妻子說一句什麼樣的話,也許他的心裡真的有很多話要說。

  但此時,他的內心是想來看看妻子和王迪到底在幹什麼,與其一個人在房間裡胡思亂想,糾結苦惱,不如過來探個究竟。

  「她在洗澡。」

  「洗澡!」志田廣宏的心頭一緊,他不禁想到那個透明的浴室,房間裡確實有一陣輕微的水聲。

  志田廣宏用眼睛尋覓水聲的源頭,可王迪寬闊的身板把半開的房門擋住了一大半,在肌肉和門框的狹縫中間,志田廣宏只能看到臥室里的床。

  等等,床上似乎有些東西!

  好像是妻子換下來的衣服,白色的應該是今天穿的那件吊帶連衣裙,邊上還有一團黑色的東西,看不清是什麼。

  床沿邊還掛著一條灰色的連褲襪,咦~絲襪的襠部怎麼是空的?

  「你快回去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王迪不想讓志田廣宏再在門口站下去,用粗壯的滿是肌肉的手臂把房門扣了過來,門關上的一瞬間,還用小聲卻很嚴厲的語氣說了句「我警告你,你要是壞了我們的好事,我絕饒不了你!」

  好事!也許王迪的本意是讓志田廣宏別破壞了這次行動,但聽在志田廣宏的耳朵里,卻有另外一層深意。

  重新回到房間裡的志田廣宏心中滿是沮喪,他是被王迪趕回來的。

  客廳里的酒櫃裡整齊的碼放著各式洋酒,向來不怎麼喜歡喝酒的志田廣宏突然有了喝幾口的衝動。

  他隨手拿了一瓶自己也叫不上名字的酒,取下蓋子,猛地就是一大口。

  操!!

  濃烈的酒精讓志田廣宏的喉嚨里像是火烤一般疼痛。

  志田廣宏一個勁地吐著發麻的舌頭狼狽不堪。

  過了好一會兒,烈酒的衝勁才緩了過來。

  酒這東西有時候還真的很奇妙,它可以麻痹人的頭腦,麻木人的肢體,志田廣宏漸漸感覺身子暖了起來,胸中的痛苦於焦慮似乎也減輕了。

  志田廣宏坐在沙發上,端著酒瓶,時不時就喝一口,不知不覺中酒瓶就空了一大半。志田廣宏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的,有些頭重腳輕起來。

  「上一次喝這麼多酒好像還是在和千陽婚禮上吧~」志田廣宏突然有些發痴地自言自語起來。

  思緒仿佛也飄了起來:酒席上,妻子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小鳥依人地挽著自己的手臂,美麗動人。

  他們一桌桌地挨個敬酒,親朋好友們都向他投來祝福而又羨慕的目光。

  是啊,他一個出生貧寒的窮小子竟然能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那一晚,志田廣宏無比的驕傲,又無比的幸福。

  那時候的妻子不僅年輕漂亮還帶著少女的羞澀,每當那幫大學同學在底下起鬨的時候,妻子總會害羞地躲到自己的身後,小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角……

  「當、當、當……」牆上的掛鍾把志田廣宏從美好的回憶里拉了回來,時間已是午夜12點。

  妻子還在隔壁!

  志田廣宏像是突然受到了驚嚇,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醉意中他並不能十分清醒地意識到此時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殺機四伏的毒窩,樓下全是窮凶極惡的罪犯。

  此時此刻,志田廣宏只想見到妻子,看到她那美麗的容顏。

  「啪啪啪……」志田廣宏用力地敲著妻子和王迪的房門,嘴裡含糊不清的嚷道:「千陽……千陽,我……我是廣宏啊,你……你……你快開門啊……」

  過了足有二、三分鐘,房門才極不情願地打開一道縫隙,妻子探出半個頭來,還有裸露著的雪白的香肩。妻子的頭髮有些凌亂,臉色緋紅。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啊?」妻子不安地小聲說道。

  「睡不著啊,想你啊。千陽,我……我……我真地好想你啊。」志田廣宏說著醉話,眼神迷離。

  「你小聲點啊,樓下還有人呢。」志田千陽壓著嗓門,警覺地往走廊和樓道里看看。

  「我……我不管,我……我就想你!」志田廣宏像個醉漢一樣不管不顧。

  「你喝酒了?」

  「你……你也喝了,小臉通紅的,真好看!呵呵……呵呵」此時的志田廣宏早已意識模糊。

  「我?!我沒有喝。你也別喝了,你的身體不能喝太多酒。你快回去睡覺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好嗎?」丈夫的話讓志田千陽一陣尷尬,不安的往身后里瞟了一眼。

  「千陽,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妻子的舉止有些怪異,但酒精讓志田廣宏的神經有些麻痹。

  「我沒事,你快回去吧。回去吧,聽話~」志田千陽只得無奈地哄著喝醉了的丈夫,她顯然急於結束這令人尷尬的場面。

  就在此時,志田千陽的表情一陣驟變,像是突然受了什麼劇大的刺激。身體猛地前傾,好像被人從後面猛地撞了一下。

  「啊~你……你快回去吧」妻子表情誇張地長大了嘴巴,吃力地說完了最後一句話,就把門關上了。

  剩下還沒來得急反應過來的志田廣宏獨自一人站在空蕩蕩的走廊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