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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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是?」

  麓王府客房之中,徐東山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才剛剛替這嬌俏丫頭開了苞,下身肉莖還沒來得及抽插廝磨,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頓時自小腹湧入體內,頃刻之間,整個身體猶如雷擊火噬一般痛苦不堪。

  徐東山心下大驚,下意識想要起身翻滾,然而那肉莖卻仿佛被這丫頭的嫩穴給粘連了一般,根本抽離不開。

  「這是怎麼回事?」

  床榻上的少女已然昏厥,倒也不像是故意設計於他,然而那雷擊火噬的痛楚卻是真實發生,體內真氣不斷向外湧出,如此這般,豈非是要將他的內力吸乾?

  「莫非是魔門的妖法?」徐東山倒也有些江湖閱歷,傳聞那魔教妖人慣會采陰補陽,如今這等局面,倒像是自己要被採補一空?

  可她明明是念隱門的弟子!

  就在徐東山恍惚之際,下體肉莖一帶忽然一陣火熱,轉瞬之間,筋脈逆行,先前被吸走的內力真氣竟是如同潮水回退一般朝著自己體內涌了回來。

  「這……這又是什麼?」

  徐東山更加莫名,習武數十載從未遇到這般離奇之事,可對比被吸取內力的恐慌,如今內力回流,體內的雷擊火噬感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更是一股宜人的暖意,至得內力逐漸圓滿,徐東山這才意識到,這股翻轉而來的內力竟還不止自己流失的部分……

  內息湧入,對習武者而言無疑是天大的幸事,似他這等資質,數十年日夜修習才練就這一身不俗內力,然而此刻下身傳來的內力源源不斷,似乎根本沒有停滯之意,幾個呼吸的功夫,徐東山便覺渾身精力暴漲,好似有無窮氣機在體內孕育而生……

  「啊呀!」

  忽然,徐東山一聲怒吼,粘連了近一炷香時間的肉莖終是從苦兒的嫩穴里彈了出來,徐東山眼中精光凌厲,一個翻身便輕鬆穩住身形,他緩緩閉上雙眼,神識在體內氣海丹田輕快掃過,下一秒,他睜開雙目,臉上終是現出狂喜笑容。

  只這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的內力竟是擴充了近十倍之多!

  「哈哈,當真是天助我也!」徐東山忍不住一聲狂笑,目光再度瞥向床上昏迷不醒的苦兒,看著她那白嫩的大腿內側涓流而下的一絲血流,他心中立時有了幾分猜疑:莫非,我這一身功力便來自於她?

  徐東山此刻內力充盈,心中慾火自然也已膨脹到幾近爆裂,面對這女人身上未知的變故他竟是毫無懼色,再度俯身爬上床榻,再度挺起那還沾染著血印的猩紅肉槍,槍頭順著那嬌艷的屄肉輕輕一擠,沿著那被打通了的蜜徑花道一路前行,終是回到了那處最為緊緻的花芯壁肉。

  「啊!」

  忽的一聲輕吟,還不待徐東山抽插起伏,昏睡許久的小苦兒竟是從鼻息里發出一記悶哼,緊繃著的眼眸微微睜開,映入眼帘的,卻是徐東山那張滿是淫慾的猥瑣面容。

  「你……啊……你出去……拔出去啊!」

  「哼,這會兒才想起讓我拔出去,也太遲了吧!」徐東山聞言頓時大笑,腰身一挺,下身長搶直在那花芯內壁上狠狠一頂,猶如刀刃突刺一般讓人窒息,苦兒冷不丁地吸了口氣,被壓到動彈不得的身子根本無力抵擋男人的野蠻衝撞,精緻的小臉仰躺在床,猶如一尊白玉娃娃一般將嬌小纖瘦的赤裸嬌軀呈現在這淫賊眼前,嬌挺圓潤的白嫩乳丘,少女正在長開的輕盈蠻腰,雪白緊俏的渾圓玉臀,無一不在展示著她尚未熟透卻依舊動人心魄的美麗。

  然而這樣一具純潔無瑕的少女之軀,此刻卻正被這卑鄙無恥的徐東山壓在身下肆意欺凌,一根粗壯無比的猩紅肉槍一次次擠開少女屄穴口的嫩肉,一次次大力插入,使得整個少女花徑被這肉槍塞得快要裂開,花蕾之地仿佛要被這肉槍貫穿,瘦小的身板猶如搖曳浮萍一般,隨著男人的不斷挺動而無助搖晃。

  苦兒哪裡經歷過這般苦痛,仿佛昨夜還沉浸在嫁給自小仰慕的少爺的美夢中,而今便被這粗莽大漢將夢境無情擊碎,少女芳心渾然不知所措,肉槍抽插所發出的「噗噗」聲以及胯骨撞擊的「啪啪」聲交織重疊,直讓她腦中一片空白,原本顧盼生姿的靈動星眸亦是失去了往日光彩,只能無神的望著眼前這位相識不過幾日的男人。

  少爺說他是武林盟的少盟主,老盟主才剛剛過世便拜入世子門下尋求庇護,雖說是為自己尋了條明路,可到底也是將祖上基業拱手讓人,著實少了幾分風骨。

  少爺還說他卑鄙淫邪,既收納了世子所贈的雲些姑娘,又在北上途中與那紅衣將軍不清不楚,若不是念在他已投身世子門下,少爺早將他給收拾了。

  少爺啊,你看人如此准,可你怎能想到,他非但卑鄙無恥,更是膽大妄為,現如今,竟是在這麓王府的客房之中對我也……下身不斷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男人的每一次深插便猶如利劍一般刺穿她的芳心,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她——她已非完璧!

  她再也配不上她的少爺了。

  「他為什麼要如此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我只想一輩子跟在少爺身邊,一輩子做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頭啊!」

  兩行清淚悄無聲息的自臉頰划過,原本圓潤可愛的俏臉如今已然沾滿了淚痕,到這一刻,她滿心絕望,萬念俱灰,若是此刻尚有力氣,她當真要豁出一切尋個一死了之,可就在這時,異變再生。

  那正疼痛無比的胯下屄穴忽然傳來一陣溫熱,撕裂痛楚恍惚之間便淡化不少,直至這股溫熱完全蓋過了本該有的痛楚,一股從未體驗過的內息真氣便從那兩人交合的部位升騰而來。

  「這是……」苦兒滿臉訝然,可壓在她裸軀之上的男人卻仍在「噗嗤噗嗤」的插個不停,她仰頭之際甚至還能瞧見那沾染著血水的肉莖起伏,看著那駭人的粗長事物就這樣生生鑿入她體內,苦兒心中難免有些顫抖,恍然間她竟是升出一股臆想:莫非我已是被他折磨得快要死了?

  那麼大的東西,那麼粗暴的捅進來,先前還要死要活的痛楚,如今怎地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非但如此,那徐徐灌入她體內的熱流逐漸散落在她身體的每一處角落,倒像是在念隱門後山的溫熱山澗中沐浴一般讓人神清氣爽,只覺天地元氣盡數吸入體內……

  「不對,是真氣!」

  苦兒猛地驚醒,她年紀尚小,武功修為自比不上自家少爺,更遑論那一劍斬魔的大峰主師傅,可她畢竟出身念隱門,天資也還不錯,這般年紀也已修得幾分真氣內力,如今這股強勁真氣湧入體內,她自然有所察覺,體內氣海飛速運轉,全身上下頓時便已氣力充沛。

  「呀!」感覺到體內氣勁已足,嬌弱無助的少女竟是突然暴起,被按住的雙腳伴著怒吼同時蹬出,直驚得壓在他身上的徐東山抽開身子慌忙躲避。

  連接著二人的猩紅肉槍終是抽出,正欲暴起的苦兒卻又突然眉頭一皺,她的身體仍有氣力,適才所得的內息也仍舊充盈,可偏偏在將這男人逼退之後,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卻再一次湧上心間。

  「啊!」苦兒慘叫一聲,赤裸的身子杵在原地不再動彈,仿佛只要她挪動半分,那噬人心脾的痛楚便要讓她魂飛魄散。

  「原來你也有感覺!」徐東山回過神來,見著眼前的丫頭忽然間氣力充沛,當即便明白過來:「看來,這問題應是出在你身上了!」徐東山嘴角微微一翹,當即便抬出手來朝這赤裸少女攻了過去,他內力大增,正想找人試試身上,如今這丫頭既也有了同樣的造化,拿她練手自然再合適不過。

  然而苦兒這會兒卻仍被下體痛楚所擾,根本無心纏鬥,雙手勉力拆了兩招便已有些不濟,而徐東山卻毫無憐香惜玉之心,趁她勢弱之時便結出印掌直襲面門,苦兒連退幾步,雙手下意識地護在身前以削弱對方掌力,卻不料徐東山手腕一翻,凌厲掌風忽然變成輕快一指,便在苦兒毫無防備之時點上了她腰間幾處大穴。

  「嘿,瞧你這不曉事的模樣,即便是得了這一身修為也無濟於事,倒不如以後跟了我,我來慢慢調教於你。」徐東山調笑一聲,當即便摟著少女朝那溫香軟床走了過去,待將這柔軟身姿小心放置於床榻,徐東山再不耽誤,徑直扶出下身肉莖,再度朝著少女嫩穴深插而入。

  少女傷心欲絕,可壓在她身上的徐東山這會兒卻是滿臉陶醉,他雖是說不清楚修為爆漲的原理,可終歸是和身下女子有著莫大幹系,想不到自己一番膽大妄為的偷香竊玉之舉,竟是換來了一身近百年的內功修為。

  徐東山如獲至寶,對眼前的少女便越覺珍惜,初時還只打算嘗過一回便不做計較,如今看來,他倒是要用些手段將她據為己有。

  苦兒的處子蜜穴乾澀緊湊,在徐東山抽插之時能將他的肉棒牢牢箍住,讓他每一下抽插皆要花費不少氣力,可徐東山如今氣力充盈,根本不會太過計較,粗糙大手不時溫柔撫過少女嬌嫩的俏臉,眼中漸漸露出幾分柔情與迷戀:「小苦兒,以後你便跟著我吧,你放心,我會好好待你,絕不比你那負心的少爺差。」

  「不……不行……」

  苦兒尖聲反駁,可那聲響在那一陣陣急促的「啪啪」聲響下著實有些無力,一邊是碩大無比的肉屌在她那血流不止的破瓜蜜穴中不斷進出,一邊又是溫熱舒適的內息真氣在她體內徐徐遊走,苦兒的身體不由得放鬆了許多,而隨著她的精神鬆弛,一股被男人肉莖頂撞的酥麻快感瞬間湧入心頭。

  徐東山採花多年,如今手段愈發高超,時而用龜頭觸碰少女柔嫩的花芯緩琢慢揉、抵探蹭刮,時而又旋轉肉棍反覆攪弄,享受著嫩肉緊箍的快感,時而又將肉棒盡根退出再粗暴挺入,直至嫩穴最深之處,直貫花芯!

  「啊……不要……停……停下……啊……」

  苦兒雖是叫喚不停,可呼聲較之先前明顯緩和了不少,甚至那軟綿綿的語聲里還透著幾分不難察覺的魅惑喘息,純真無邪的少女臉上已然不再是梨花帶雨,眼角一帶淚痕漸干,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水汪汪的春潮意動。

  「哈哈,小丫頭,是不是被我肏得舒坦起來了?」徐東山哈哈一笑,出聲蠱惑道:「這事兒本就是男歡女愛,不過是頭一遭有些疼,如今苦盡甘來,你且好生享受這醉人滋味吧!」

  駭人長槍一次次搗入她的嬌嫩小穴,苦兒那如美玉雕琢般的美妙嬌軀如今卻猶如一具無魂空殼般靜靜地躺在那裡,她確實已不覺得痛了,可面對男人的無禮冒犯甚至凌辱輕薄,她依舊滿心憤慨。

  純真的心靈猛然被人撕開一道可怖的裂口,即便是疼痛消散,又如何能輕易洗滌。

  苦兒仰躺在床,任由著男人在她身上胡作非為,破瓜的痛楚雖已隨著腹下暖流消弭一空,可徐東山高潮的御女手段卻已開始動搖起她那顆迷亂的芳心,本是白淨無暇的處子肌膚在男人的奮力抽插下竟緩緩現出微微粉光,嬌小軟嫩的乳首也如櫻桃一般逐漸飽滿挺立,就連她那初經人事的幼嫩小穴也漸漸有了回應……「啊……尿……尿啦……啊……你……你停下……」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流在蜜穴深處慢慢集結,在男人的抽插頂撞之下越積越多,直至快要脹得溢出之時,在男人的一記狠頂之下,暖流毫無徵兆地傾瀉而出,像極了她平日出恭之時的羞恥感受,然而當這暖流蜜液徜徉而出時,奇妙的快感已然在撬動她那四分五裂的心房。

  嬌俏的小臉上紅暈漸顯,粉潤的櫻唇中喘息微促,少女那本該清澈潔淨的眼睛裡開始流露出不解與迷茫,仿佛這一股奇妙的快感帶給她的不止是身體的感受,更是一次心靈的顛覆。

  徐東山經驗老道,只一眼便瞧出身下少女在他的攻勢下已然有所情動,當即面露微笑,精赤的身子緩緩俯下,厚唇直接印在少女那雪兔般的彈潤玉乳上,一會兒圍著馨香乳肉四下舔吻,一會兒又輕咬住那嫣紅乳頭小口吸吮,同時雙手也開始在她細膩的肌膚上遊走不停,粗糙的手指仿佛帶著幾分魔力,無論在她身上任何一處輕撫慢撩都能讓她全身酸癢酥麻,繼而蜜穴之中湧出的愛液也越來越多……「別……別再摸了……啊……停……停下……」初經人事的少女哪經得起這般手段,一時間直被這粗漢弄得嬌喘連連,呼吸急促,加上那仍舊抽插個不停的下身肉莖,那股難以名狀的羞恥與舒爽愈發濃烈,嬌呼的音色漸漸變得柔軟起來,如黑珍珠般的眼珠不安的四下轉動,秀眉也隨著身下男人抽插的節奏時皺時舒……

  「喔……啊……哈……啊……」

  才一會兒功夫,苦兒的嬌斥之音已然變得沒了氣力,因著男人那蠻橫的抽插,苦兒的呼聲越發沒了章法,甚至撞擊激烈之時,只得從喉間透出一絲細不可聞的嚶嚶嬌顫。

  見這絕美少女被自己肏得如此模樣,徐東山心中不由得更為舒暢,當即便將身子朝上拱了拱,醜陋嘴臉直湊近少女臉龐,狠狠的朝那鮮嫩的櫻唇吻了上去,便趁著少女此刻猝不及防,粗大舌頭長驅直入,一舉破開牙關,與那少女香舌盡情粘合。

  「唔……唔……」

  苦兒瑤鼻輕哼,兩行清淚再度滑出眼角,此時的她無論氣力、精神還是身體本能都已無法抗拒,只得任由這卑鄙小人盡情痛吻著她那紅潤柔軟的櫻唇,忍受著男人的舌頭在她小嘴裡粗暴而又極具技巧的撩纏卷繞……徐東山吻得盡興,身下的抽插衝撞自然也愈發順暢,蜜穴之中的積液如今也已成了二人交融之地的潤滑劑,他只需稍稍發力,巨大的龜冠便能在那嬌嫩敏感的花芯上抽插自如,連戳帶頂極為自在。

  少女蜜穴緊緻而又極富彈性,內中美肉層巒疊嶂,徐東山的肉棒每次插入時那鮮嫩的肉芽都會被巨大的衝擊撐開碾平,每每抽出之時又重構褶皺,其觸感當真妙不可言。

  「老子肏了這麼多女人,你這小騷屄當真是最舒服的!」徐東山一邊自顧抽插一邊發出由衷感慨,他從前肏過的一些胭脂俗粉自不必說,似雲些、盛紅衣這等倒也算得上各有滋味,可這滋味大多來自於兩人獨有的氣質。

  雲些溫婉可人,雖是初時有些抗拒,可如今卻也只得半推半就的任他施為,盛紅衣性情直率,如今借著「入情散」的功效在床上更是狂野饑渴,然而他如今身下躺著的少女卻像是天生的欲女,那層巒疊嶂百轉千回的屄穴嫩肉早將他的魂兒給勾了去,即便這丫頭生得平平無奇,他也難以拒絕在這屄肉里肆意抽插的快感。

  更何況這丫頭又生得如此美貌,精緻的小臉清澈動人,眉宇間竟還帶著幾分嫵媚氣息,清純與魅惑這對兒矛盾的氣質竟是在她的臉上完美融合,光是看著這張嬌俏臉蛋,徐東山便覺著精力暴漲,恨不能抽插速度再快個幾倍才好。

  「啊……啊……不……不行了……啊……」

  徐東山的抽插已然步入巔峰高潮,迅猛的頻率猶如沙場之上奮勇衝殺的軍陣,槍鋒所指所向披靡,初經人事的少女雖是因著自己的莫名體質少了幾分痛楚,可那洶湧絕頂的情慾浪潮依舊將她衝擊得喘不過氣來。

  「嗯……呼……」

  徐東山肏得滿臉通紅,早半夜的酒意已然化為身下那綿延無盡的動力,在這般緊窄美穴的包裹吸吮下竟是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衝擊之下亦是忘乎所以,仿佛置身於九天之外,所見所聞所感皆是神仙快活。

  「慢點……慢點……嗚……我……我受不了……受不了了……啊……」似乎是感受到了男人愈發兇猛的勁道,即便是沒了破瓜的撕裂痛感,可下身被這般頂撞,蜜徑之中的快感猶如颶風般掃過全身,她雖極力克制,可仍舊止不住發出一聲聲細微而愉悅的輕吟。

  「別急,來了……」徐東山奮戰半個時辰有餘,此時也終於到了強弩之末,粗壯肉棒在那飽含陰元的陰精洗禮下頂上苦兒那被迫大開的嬌嫩花蕊,濃精噴射而出,一股股地射入那從未被人染指過的幼嫩花房……雲銷雨霽,一番操勞的徐東山反而精氣十足,他輕挪身形,自少女的泥濘嫩穴里抽出肉莖,剛要躺下歇息,不想那腹下竟又一次升出一股暖氣,徐東山面色一喜,只道是那回流的真氣再次湧入,當即盤坐在床,儘可能地讓那暖氣湧入氣海,再度提升內力。

  然而這一回的真氣卻已遠不及先前那般霸道,不過數息之間,徐東山便已將這股微末真氣消化,雖是內力增長遠不及先前那般充盈,可也抵得過他苦練三五日的進益,徐東山款款站起身來,再回首瞧向這略顯神奇的少女,果見這丫頭也如他一般盤坐於床,看她滿臉紅光,想必也正感受著真氣洗滌。

  「你這身子似乎有些古怪,莫不是天生的爐鼎,能助人增長修為?」徐東山出身武林,雖是見識不多,但自小也聽過一些奇聞異事,如今細細想來,倒也能摸索出個大概。

  苦兒緩緩睜眼,體內激盪的浩瀚真氣並不足以洗刷她心中的悽苦,世事無常,只半夜不到的功夫,她便已失去了女子最為寶貴的東西,此後,她又該以何面目去見她的少爺,又怎好再嫁入如今風光正盛的呂家。

  若是沒了少爺,她縱使神功無敵又有何意義?

  「小苦兒,春宵苦短,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肏你一回,這內力就能漲上一回!」徐東山見她面色不愉,也知她這會兒心思迷亂,正該再來點兒猛藥刺激,他對付雲些與盛紅衣便是如此,眼下這小妮子自也不會例外。

  可就在他再要施為之時,院門外卻是忽然傳來一陣混亂嘈雜,徐東山眉頭一皺,當即鬆開這少女的身子,快步行至門前側耳一聽,只聽得那院門外已然敲起了鑼鼓,顯然是有大事發生。

  「可惜了!」徐東山暗自遺憾,此時也顧不得這春宵美色,胡亂套上自身衣物,借著月色暗淡一溜煙的竄出房間,直向著院外奔了出去。

  「東山!」才出院門,徐東山便正撞見蕭琅領著一眾府兵走來,徐東山趕忙上前行了一禮:「世子,可是出了什麼事?」

  「宮裡傳來消息,天子,怕是不成了!」蕭琅低聲輕語,而後便又朝著客院探了探頭:「呂松他?」

  「想來是今夜酒喝多了,這般動靜都不見醒,」徐東山尷尬一笑,可隨即也猜到了蕭琅心思:「世子放心,有徐某在,定能護衛世子周全。」蕭琅微微沉吟,當下也不容他多做耽擱,當即喝道:「好,爾等隨我入宮!」

  ……

  清晨,窗簾縫隙灑下的晨光緩緩映入房中,呂松赫然驚醒,還未明白此時此地為何,便覺著腦中一片混沌,只消稍稍動彈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好在他功底尚佳,體內真氣漸漸復甦,呂松盤膝而坐,很快便已恢復起幾分精神。

  昨夜雨疏風驟,旖旎的畫面猶如夢境一般縹緲,呂松目光掃過整個房間,似乎是想尋找些蛛絲馬跡,終於,在床腳的一處柱狀扶手上,他尋到了一條女人的絲巾。

  「昨夜,都是真的?」呂松皺起眉頭,以他的內力修為按理說不該醉得如此迷糊,可偏偏他就喝得不省人事,甚至於一夜風流都已記不太清。

  可不知為何,他此刻卻沒有半點愉悅欣喜。

  昨夜雖是意識模糊,可他卻也將來人認作「苦兒」才順勢而為,可情慾纏綿之時,他卻已能感受到身側的女人並非苦兒,然而那會兒已然晚了,慾火初開的少年哪經得起佳人軟香玉體撲面,更何況他那會兒還是酒意正酣,乾柴烈火之下,一切水到渠成。

  眼前的絲巾似乎印證了他的猜想,苦兒出身貧苦,自然沒有攜帶絲巾的習慣,有這樣習慣的,莫不是這府上的丫鬟侍女?

  「哎!」呂松苦笑搖頭,心中難免有些愧疚,他與苦兒才剛剛說定婚事,卻不想才一夜未消,自己便有負於人……

  神識與肌體漸漸恢復,呂松也不再耽擱,下床梳整之後便向著隔壁房間走了過去。「苦兒!」

  「苦兒?」

  呂松連喚了幾聲均是無人響應,再望向這院子周遭居然不見一個下人,呂松微微皺眉,似乎覺著有些不對,當下猛地推開房門,走進一看,房間裡卻是連半個人影都不曾有。

  呂鬆緩步走進,目光很快便被桌上的一封書信吸引,定睛一看,卻見著信封上寫著「呂松少爺親啟」六個大字。

  「苦兒?」呂松心中一沉,趕忙打開信件,一篇娟秀的小楷映入眼帘:「少爺,苦兒走了,苦兒終於要離開少爺了!」

  「自與少爺相識以來,苦兒總是無憂無慮,即便是兒時饑寒落魄,有少爺護在我身前,苦兒便覺著安心……」

  「可那般的美好終歸只是從前,苦兒長大了,少爺昨日說要娶我,到這時我才發現,我什麼都不懂,我還只是個什麼事都依賴著少爺的小丫頭……」

  「少爺,我想一個人走走,想去那些從未去過的地方看一看,少爺不是常說,人活著要有目標嗎?少爺的目標是做大將軍大能臣,是為天下百姓謀福祉,那苦兒也該去尋個目標,這一路,苦兒會好好想想。」

  「少爺不必牽掛苦兒,更不用來尋苦兒,沙場險惡,少爺多加保重自己才好,苦兒並非一去不歸,等我走累了、想通了,自然也就回來了,至於婚事,少爺更不必介懷,苦兒相信少爺定能遇到比苦兒好上千百倍之人……」

  「少爺,珍重!」

  呂鬆緩緩放下信紙,一時間只覺得一切都變得恍惚而陌生,苦兒自拜入念隱門後便只與她縫補漿洗、習武做飯,他竟不知這丫頭已然能寫出這樣一手好字。

  而更陌生的,是這張陌生字跡下,那個從前沒心沒肺的丫頭的內心。苦兒長大了!

  呂松輕輕嘆了口氣,心中滿是惆悵,不舍、牽掛、擔心……種種情緒湧上心頭,他恨不得立刻去將她尋回,至少,至少也要派出一定的人手來保證她的安危。

  呂松沉吟之際,院外卻是傳來一陣急促腳步,正是王府幕僚季星奎領著一隊侍衛尋他而來。

  「呂將軍!」

  呂松連忙走出,看季星奎行色匆匆,心知必有大事,當即也不再過多寒暄,徑直問道:「季先生有事找我?」

  「呂將軍速與我進宮一趟,諸多事宜,我路上與你細說。」呂松不敢耽誤,當即便隨著季星奎朝皇城行去,二人自王府御馬飛奔,至得皇城門口呂松才算知道昨夜宮中的詭譎變幻。

  天子病體不支,終於昨夜薨逝於宮中,麓王急召蕭琅及一眾大臣議事,卻不想途中遭遇了一夥寧王的暗子,幸得徐東山一力阻攔,這才保得蕭琅順利進宮,今日早朝,麓王已然順利繼位,現下召見呂松,自然是為了出兵寧州之事。

  「昨夜如此險惡,呂松卻是醉酒誤事,實在……」

  「倒也無妨,」季星奎擺了擺手:「京中各營兵馬早已聽命於麓王,昨夜之事也早在我等預料之中,只是沒曾想到他們的目標竟不是麓王而是世子,不過倒是讓徐東山撿了個便宜,今日早朝,他已被封為御前副都統,想來是要用心栽培的。」

  ……

  二人一路聊到皇城,經得幾處宮門才到御書房處,麓王高居正座,世子蕭琅、宰相姚泗之、麓王親信大將林烈、徐東山等人均已在場。

  「你可算來了!」蕭琅見呂松入門趕忙上前將他拉住:「季先生想來將大事都與你說了,我等叫你來,是想商議出兵一事。」呂松卻是先朝麓王叩首一拜:「末將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麓王展顏一笑:「呂卿不必多禮,」而後又面向眾人道:「爾等都是朕的王府舊臣,今後在外需得謹守禮法,在內嘛,倒也不必拘謹,如今時局未穩,政令難通,切不可浪費精力在這些瑣碎之事上。」

  呂鬆緩緩點頭,麓王性情寬厚,勤勉務實,有他繼承大統,卻也是百姓之福。「陛下,可是出兵之事有了變故?」

  「呵,卻也瞞不住你,」麓王與眾人相視一笑,似乎早猜到了呂松有此一問:「昨夜京中收到一封密信,卻是金陵守備鍾仁上書,信中提及,桂州山主白崇山近日宴請各族族長,似有異動。」

  「……」呂松劍眉緊蹙,麓王雖只寥寥幾語,他卻已明白其中利害干係,白崇山乃是齊王娘舅,其麾下「虎豹騎」亦為當世神兵,若他真能聯結桂州各族,金陵一帶恐怕難以支撐,然則燕京大局初定,派出呂松這一路剿賊大軍已屬不易,如何能兼顧金陵之危?

  一側的姚相補充道:「此事本該由金陵府一眾老臣看顧,卻不想最先進言的卻是這位金陵守備,其中緣由,怕是不太簡單。」

  「陛下的意思,是希望能兵分兩路,剿賊大軍趕赴齊州,重兵緩行,圍而不攻,而呂將軍親率『烏魂』直撲金陵,趁那白崇山立足未穩時將其剿滅,而後率軍於齊州合兵。」

  呂松微微沉吟,此計確能緩解眼下燃眉之急,可對於分兵一事,他卻仍有諸多顧慮:「若是分兵,剿賊大軍由何人所領?」

  「自然是我去!」蕭琅出列言道:「此時能倚仗的,無非你我幾人而已。」呂松搖頭道:「寧王與魔教暗通款曲,世子若去,恐怕……」

  「我亦知此路兇險,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會多加小心,況且有東山隨我同行,想來那摩尼教妖人也不敢放肆。」

  說到徐東山,呂松不由得側目望去,卻見他正雙手負立於蕭琅身後,氣色卻是大勝從前,呂松雖是從未與他交手,可往日裡卻也能估量一二,今日這一瞧,他竟是恍惚間有些瞧不透了。

  「呂卿,此役艱辛更甚從前,你可願行?」

  既是天子聖意,呂松哪敢不遵,當下叩首道:「陛下,呂松願往!」

  「既如此,兵貴神速,你且去回營修整,晚間聖旨一到,你便率『烏魂』出城吧!」

  深夜,京郊劍鞘山。

  總壇大殿之上,修羅面罩下的一對兒陰森鬼目忽的睜開,雖是音隔千尺,他卻能感知到黑衣教眾自山下趕來的氣息。

  「稟教主,鳥已出籠。」

  修羅面罩微微頷首,詭異的面罩之下是何表情自然無人得知,半晌之後,山谷里傳來一道密音入耳:「傳令各州教眾,明日午時,自有天雷降於神州!屆時……」

  「我要……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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