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以愛之名的自私,與世隔絕的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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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笨貓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她看到你在流淚,貼心的往你懷裡擠了擠,試圖用自己的體溫給你些許安慰。

  她的嬌軀充滿著活生生的熱量,仿佛你真的只是做了個噩夢。

  你把那本救命稻草丟在地上,緊緊的抱住自己的妻子,嚎啕大哭。

  她不知道你為什麼哭泣,只是抱你抱的更緊了。

  等你情緒穩定下來,她才拿起床頭櫃的筆記本,詢問起你哭泣的緣由。

  「做噩夢了麼?」

  「嗯,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

  「那現在沒事了,夢醒了。」

  她像個小大人一樣,摸了摸你的頭頂。

  等你整理好情緒,這隻傻貓跟著你一起起床前去洗漱,她懶散的打著哈欠,看來睡的不是很好,自從你們結婚以後可以說夜夜笙歌,這隻傻貓似乎因為自己沒懷上你的孩子憤憤不滿,還好她手下留情注意了點分寸,不然你出門估計都得扶著牆走。

  你想麻痹自己這只是一個噩夢,但很可惜,現實很殘酷,你從門上的窺孔里看到門前站著的依然是那個衣著古怪的傢伙,他手上拿著你的報酬信封。

  你瞬間如墜冰窟,如果說那本莫名其妙出現在你手裡的書你還能誆騙自己,那麼這個人的出現就仿佛在狠狠的嘲笑你的天真,一切都是真的。

  你在門前呆立住了,小笨貓看到原本應該開門出去拿報酬的你呆在門前,走過來扯了扯你的袖子。

  你回過神來,思緒開始翻飛,當時那個傢伙的冷笑還歷歷在目,你不覺得這傢伙是什麼好人。

  你豎起食指放在嘴前,對小笨貓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她乖巧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這隻傻貓,本來就不會說話來著,你被她的傻樣逗樂,原本陰鬱的心情都好了一點。

  門外的傢伙等了許久,不耐煩的放下了信封離開,你有種預感,他明天依然會出現在門前。

  如果繼續按這麼發展,接下來一定會被祭司找上門來,你不知道怎麼應對,無論是答應對方的要求還是拒絕,在你看來最後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那就逃吧,逃的遠遠的,逃到一個沒有人知道你倆的地方。

  你轉頭對小笨貓開始囑託,你不想直接告訴這隻傻貓你們是要逃亡,自私的你欺騙了她。

  「你想不想回去看看你的故鄉?收拾好東西,我們今天就出發。」

  小笨貓顯然很疑惑你為什麼突然要去拜訪她在叢林之中的故鄉,但對你百依百順的她依然聽話的去轉身收拾起了行李,你猶豫了下,還是在行李里塞下了那本奇怪的書。

  小笨貓已經收拾好了行李,這隻傻貓眼中既有故地重遊的期待,也有時隔多年故鄉是否已經化為廢墟的惴惴不安。

  你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去往奶奶的臥室,在心中默默的和奶奶告別。

  這一去,也許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小笨貓在小本子上問你需不需要和赫爾奶奶說一聲出門的事情,你想了一想,搖了搖頭,你不想給赫爾奶奶惹上麻煩。

  馬車一路顛簸,小笨貓還是頭一次出遠門,欣喜的東張西望,雖然現在像只乖巧的家貓,但她畢竟是在叢林中長大,擁抱自然讓她欣喜不已。

  你看著這隻傻貓,籠罩在心中的陰雲都稍微散開了幾分,這隻傻貓記不清道路,只知道自己的家鄉大概在什麼地方,還好小惡魔會時不時借用小笨貓的身體指點下道路,你和這隻路痴小貓才不至於迷路。

  行駛的路線越來越偏僻,叢林已經近在眼前,終於,寬闊的道路到了盡頭,已經無路可走,你知道是時候放棄馬車了。

  你卸下了牽引,拍了拍這匹自己買下不久的小馬,它聰慧的跑走,消失在了你的視野之中。

  你拉著自己的妻子,踏上了這趟註定沒有一人迎接的探親之路。

  叢林的路並不好走,好在小笨貓和你都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人,憑藉著小惡魔的指引,你和小笨貓慢慢向著那個已經被教會覆滅的王國走去。

  一路上只見斷壁殘垣,叢林隨著時間抹去了這個王國曾經的輝煌,小笨貓近鄉情怯,一路上沉默不語,也許她在感傷著以前。

  此刻在這裡沉默不語的不是那個你買回家的小小奴隸,而是一個已經覆滅的王國的最後一人,是這個王國唯一的公主。

  臨近王宮,這座相比其他建築高大不少的宮殿已經被自然所侵蝕,牆壁上已經有了些許的藤蔓,但依然堅固,依稀還是可以看出從前的輝煌,起碼對你這個窮小子來說是挺輝煌的。

  小笨貓輕車熟路,帶著你在王宮中巡遊,這隻傻貓時不時會在某個地方駐足,眼中滿是懷念,你看著她,神色溫柔。

  她帶著你走入了王宮最深處,即使在那個小惡魔讓你體驗的夢境中,你也沒有進入過這裡。

  小笨貓帶你來到了她小時候的臥室,所幸這裡當初並未被教會的暴徒們洗劫得太過嚴重,想來是因為沒有太多值錢的東西,小笨貓甚至還找到了一個小時候陪伴她的玩偶。

  出了她的臥室,再走一截就是小笨貓父母的臥室,她神色中滿是懷念,卻又止步在了門外,猶猶豫豫不敢往前,一如你不敢踏入奶奶的臥室。

  你沒有催促,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她還是沒有踏入的勇氣,蹲在地上哭泣了起來。

  你蹲下身抱住了這隻傷心的小貓,摸著她的小腦袋,她哭的更加肆無忌憚,往你的懷裡直鑽,一如想在父母懷中尋求安慰的孩子。

  等她發泄完情緒,你抱著她站起身來,拉著她的小手,主動帶著她進了臥室。

  臥室中原本華貴的裝飾都被洗劫一空,整個房間亂七八糟,只留下了一張破舊的大床和許多雜物,小笨貓沒有找到什麼能供她惦念父母的東西,顯得有些失落。

  你不敢出聲,生怕驚擾了這隻小貓,傍晚橘黃色的日光通過已經廢舊的窗戶照在她的臉上,她仿佛是徘徊在這片廢墟之中的亡靈,不願前往那個屬於她的彼岸,固執的依然停留在現世。

  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一路上帶的乾糧已經不多,一路上風餐露宿,你和小笨貓都已經疲憊不堪,所幸這片宮殿雖然已經被叢林和歲月侵蝕不復輝煌,但房屋結構依然完好。

  你和小笨貓商量過後決定就居住在她以前的房間,那裡保存的相對完好,只需要換掉被褥和打掃一下就可以在其中安穩的睡眠。

  食物問題要怎麼解決呢?

  一路上都是吃的乾糧,如今雖然到了目的地,但這裡可沒有人會迎接你們給予你們補給,你有點憂愁,自己被恐懼沖昏了頭腦,一心只想著快逃離那個地方,行李都是儘可能輕裝上陣,除了必須的被褥以及食物,連換洗衣物你們都沒有準備多少。

  旅人必備的小刀和打火石這類物件倒是隨身攜帶,但你也沒有捕獲獵物用以裹腹的信心和能力。

  你開始懊惱起來,自己是否不應該這麼衝動,小笨貓倒是並不憂心,你的妻子善解人意的看出了你的煩惱,拉著你走出了臥房。

  黃昏的光芒灑在這片已經廢棄的建築之上,斷壁殘垣和藤蔓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黃金,恍惚間似乎能讓人重新體會到以前的輝煌,但恍惚結束後更顯這片廢墟的死寂和落寞,讓人心裡空落落的。

  整個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了你和小笨貓,你們仿佛是被遺棄在了世外之地,外界的文明和紛爭都與你們無關了,人際交往也好,勾引鬥角的陰謀詭計也罷,這些都已經離你們而去了,你和她的整個世界中都只剩下了彼此,唯一需要憂愁的就是每天的食物。

  你不理解小笨貓為何要拉著你走出來,這隻小貓七拐八拐,你在夢中的記憶告訴你她在前往王宮中的廚房,這未免有些可笑,難道過了數十年過去,還會有廚師在那裡隨時候命,等待著今晚上菜的命令麼。

  廚房的鍋具倒是依然可以使用,雖然蒙塵但是大體上還是沒有損壞,想來教會的人也不會無聊到跑來廚房劫掠這些東西,他們眼中只有黃金,珠寶,還有女人。

  小笨貓帶你走入了廚房後面的倉庫,架子上已經空空蕩蕩,想來也沒有什麼蔬菜和肉類能過數十年還不腐爛消失,讓你驚喜的是儲存的鹽雖然結塊受潮,但只需要曬乾依舊能夠使用,酒窖中的酒雖然被教會洗劫了大半,但還有幾桶密封完好的,打開後酒香撲鼻。

  你和小笨貓仿佛末日之後的拾荒者,在廢墟之中搜尋著一切有用的東西。

  雖然找到酒和鹽是意外之喜,但食物問題還是沒有解決,焦躁浮現在你的心頭,小傻貓倒是看起來不慌不忙的,你擰開了水龍頭,所幸供水系統沒有被破壞,想來也是,教會當時大抵只忙著搜尋財物,加上之前他們往水裡投毒,供水系統自然也就沒了破壞的必要。

  你突然想起來一個很嚴重的事情,這裡的水現在是否能夠還能夠飲用,所謂聖膏對人是完全無害的,但對獸人與魔獸就是致命的毒藥。

  你和小笨貓說了這件事,想來無論什麼毒藥都應該不至於十年依然有效,但為了保險起見,你和小笨貓決定先喝一小口,即使是毒藥,被大量流動的水流稀釋加上僅僅只是一小口的劑量應該也不會出事。

  但你還是密切的看著小笨貓,準備一旦她有什麼不對勁就立馬進行催吐。

  她雙手捧起一小泊水,輕輕的喝了下去,你關切的盯著自己的妻子,心中七上八下。

  她突然往你懷裡倒去,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你瞬間慌了神,腦海中滿是她渾身血污躺在你懷裡呼吸逐漸冰冷的慘狀。

  心中懊悔的你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為什麼明明都已經失去過一次了還這麼不小心,萬念俱灰的你流下淚來,但這時她突然睜開了眼睛,眼裡滿是調皮和狡黠,她原本是想惡作劇嚇你一下,卻沒想到一睜眼就看到你在流淚。

  這下輪到她慌了神,小手胡亂的擦著你的眼淚,她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哭泣,但能感覺到你身上濃濃的巨大憂傷,和那股揮之不去的懊悔。

  這是她少有的看到你情緒這麼失控。

  她把你抱在懷裡,不住的摸著你的腦袋,任憑眼淚浸濕了她的胸前,像個安慰孩子的母親。

  直到你情緒恢復過來,她才鬆開了你,眼神中滿是歉意,她沒想到這個並不好笑的惡作劇會把你嚇成這樣。

  你敲了下她的笨蛋腦袋,儘量讓自己笑的沒那麼難看和生氣,她認錯的吐了吐舌頭,掀起上半身衣服露出了她潔白的肚皮,小耳朵也耷拉下來,與其說是認錯的貓,倒更像條知錯的小狗狗,你被這傻貓逗樂了,沒聽說過貓認錯也漏肚皮啊。

  她看你破涕而笑,也跟著傻笑起來。

  經過這個插曲,起碼你能確定水源應該是沒啥問題,這是個好消息,但是食物問題依然沒有解決,你也不知道小笨貓拽你出來意欲何為,這隻傻貓看起來一點不為食物擔心。

  她掏出隨身帶的小本本,囑託你留在廚房等她,隨後拿著小刀就敏捷的跳出了廚房進入了叢林。

  你心裡雖然擔心這隻傻貓,但既然她都讓你在這等她,你也就不再擔心,再不濟還有小惡魔在,這個宮殿是附近最高的地標,她總不會迷路。

  你坐在已經有些破舊的欄杆之上,昔日的大理石如今也已經變的分文不值,看著夕陽從天邊慢慢滑落,橙色的光輝灑滿大地,你從未覺得自己的心如此寧靜,你們就像一對原始社會中的夫妻,只不過變成了丈夫在家中等待妻子打獵歸來。

  怎麼聽起來有點莫名的好笑,你好像變成了吃小笨貓軟飯的。

  小笨貓沒過多久就蹦蹦跳跳的回來了,臉上喜形於色,一隻手裡用藤蔓串著兩條不小的魚,另一隻手抱著一些你從來沒見過的漿果。

  她沖你擠了擠眼,臉上滿是等著你誇獎的期待,你看到她帶回的食物,既欣喜又驚訝,你沒想到小笨貓居然這麼能幹。

  她把魚和漿果放了下來,你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她臉上儘量維持住了威嚴,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但是翹起的尾巴可藏不住,搖來晃去的完全把這隻臭屁小貓的得意暴露了出來。

  魚身上有一個對穿的圓洞,大概是小笨貓用小刀削制樹枝做成的捕魚矛造成的,漿果酸甜,和你往常吃的水果並無太大區別,倒不如說天然熟成的果實風味更佳。

  你搖了搖頭,自己純粹是杞人憂天了,小笨貓可是在叢林長大的,這裡就是她的家鄉,以叢林的慷慨,只要懂得方法,獲取食物並不是什麼難事。

  你習慣性的把小笨貓當成了自己身邊的家貓,認為她是需要呵護的花朵,卻忘了這朵小花本來就是從風雨之中移植過來的。

  你正打算動手處理今天小笨貓捕到的魚,卻被小笨貓一爪子輕輕打開了你的手,她皺起好看的小眉毛對你搖了搖頭,搶過魚就往廚房走去。

  你尷尬的撓了撓頭,這是被自己老婆嫌棄做飯了麼……無奈的你只能前往臥室,把被褥換好,又從其他房間割下一塊已經殘破的窗簾,當成抹布洗淨後開始打掃起臥室。

  等你打掃完臥室,小笨貓已經把烤魚端上了盤子,該慶幸教會沒有喪心病狂到連盤子都要劫走麼?

  魚用紅酒和鹽簡單的醃製後烤制,本身在潔淨的流水中長大就很是鮮甜不需要太多調味,加上酸甜的漿果,這頓晚餐雖然相對簡陋,但味道確實很不錯。

  小笨貓兩隻手都滿是油膩,抓著烤魚往嘴裡送,活脫脫一隻饞貓,你看著這隻小笨蛋,心裡溫暖起來,仿佛你們兩個只是出來野餐旅遊,之前的慘劇仿佛真的只是你的噩夢。

  你捏了捏她的小臉,她不滿你把她的臉弄得油花花的,往你臉上也捏了一把,吃完魚的她像只小貓一樣舔了舔手,怪可愛的。

  你和她一起把盤子洗好,這隻傻貓用清水洗乾淨了自己的小臉,臥室已經被你打掃乾淨,天色也漸晚,一路風塵僕僕,小笨貓拉著你去了浴池,準備洗澡睡覺。

  王宮深處有露天的浴池,小笨貓憑著記憶帶你去了那裡,浴池在一個私密小花園的中心,這個地方甚至是個小小的溫泉,她大大方方的脫掉衣服,看你還呆在那不動,甚至猴急的打算幫你脫起來。

  小笨貓自從結婚以後對性這方面似乎不再像以前這麼害羞,很多時候甚至是她比你還熱衷,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你欠她的生日禮物到現在還沒給她。

  你有些無奈,孩子又不是說懷上就能懷上的,這大概是最難兌現的一個生日禮物了。

  這隻饞貓看來是在路上這幾天忍耐的很是辛苦,你剛把身體泡進溫泉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坐到你的兩腿之間,嬌嫩的的臀瓣往你小腹上直擠,整個人恨不得貼在你身上。

  溫暖的泉水熨燙得你暈乎乎的,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只想好好睡一覺,從抓著那本書醒來開始,你的神經一直像弓弦一樣緊繃,你擔憂身邊的傻貓一個眨眼就又消失不見,你恐懼這一切只是你在她死後發了瘋的幻想,你害怕一睜眼就發現她冰冷的屍體躺在你懷裡。

  你不敢想像沒有她的日子要怎麼活,你是否會像個廢物一樣用酒精麻痹自己,在酗酒之後從酒吧扶牆走出,街道燈火闌珊,每個人無論白天過的是好是壞,夜晚都在家中徹底的放鬆下來,等待著明天的到來,而你明明房子就在不遠處,卻沒有回去的勇氣,自暴自棄,漫無目的地在夜晚的街上遊蕩,像條失魂落魄的野狗。

  好在她就活生生的在你身邊,懷裡的體溫比溫泉更讓你溫暖,即使這是夢,你也不想醒來。

  你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她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但還是配合的往你懷裡擠,你把下巴放在她的小腦袋上,她捏著你的臉,摸著你因為旅途無暇刮掉的些許胡茬,弄的你下巴痒痒的。

  她不再對你動手動腳,似乎也察覺到了你現在沒有歡好的心思,小笨貓就這麼陪著你靜靜的泡在溫暖的水中,兩個人沉默不語,各懷心事,但又都享受著兩個人在一起獨處的美好時光。

  黑夜已致,你們從溫泉中起身,你給這隻傻貓用毛巾擦乾了身體,她似乎覺得有點癢,扭的像棵剛抽條的樹苗,你擔憂她受冷感冒,給她擦乾後就讓她快點穿好衣服。

  她聽話的穿完以後拿起毛巾給你擦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這隻傻貓擦著擦著就不老實起來,朝你的胯下捏了一把,你瞪了她一眼,她臉上一本正經,但眼裡的的心虛和嘴角的壞笑還是出賣了她,雖然說已經是夫妻,但你還是因小笨貓的行為感到羞恥。

  這會讓你想起之前像個孩子一樣在她懷裡哭泣的事情,很神奇,小笨貓平時傻裡傻氣像個小孩,但有時候又會慈祥的像個母親,她身上既有少女的爛漫,又有母性的光輝,尤其是被你變成女人以後,這種既矛盾又協調的感覺更明顯了。

  你和小笨貓在夜色的籠罩下回到了臥室,她迫不及待的鑽進了被窩,側身拉開被子,歡迎你的到來,你雖然一眼看出這貓有壞念頭,但還是如她所願進了被窩,果不其然這隻饞貓馬上就貼了上來,大腿根已經不老實的在你的胯部摩擦,手指也在你的胸口轉起了圈圈。

  你敲了敲這隻傻貓的頭,制止了她的獻媚,暫時你還是沒有和她歡好的心思,你不相信世界上會有免費的饋贈,回到過去這種聽起來就不可思議的事情必然不會是免費的,那本書看起來可不像童話里的神燈一樣良善慷慨,它必然會在某刻收取自己的報酬。

  你生怕這個報酬會從小笨貓這收取,所以你不敢回應這隻傻貓的愛意,你只能在心底求她原諒你的任性。

  她撇了撇嘴,小手放你的腰子上揉了揉,一臉理解的表情,你被這隻傻貓氣樂了,一把抓住她的尾巴,她瞬間小臉通紅,如同小貓被抓住了後頸,整個人都酥了下來。

  她討好的舔起你的臉來,尾巴也纏在了你的手上輕輕拍打,你想到這隻傻貓的尾巴還斷了一截,心裡又心疼起她,捏了捏她的鼻子,也就不再作弄她。

  結果她確實實現了自己對奶奶的諾言,保護好了你,可是你呢?

  你有保護好她麼?

  故地重遊,她父母的在天之靈會不會在責怪你這個不稱職的女婿呢。

  你不知道。

  看著陌生的天花板,你思緒萬千,身邊的小貓倒是早早就睡著了,也許回到這個她兒時居住的地方讓她有了仿佛回家的安穩感。

  但是她的睡相還是很不好,像只小豬一樣打著呼嚕,嘴角還淌著口水,你看著這隻傻乎乎的小貓,嘴角也不由得翹了起來,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後,你閉上了眼睛。

  你又回到了那個一片黑暗的地方,右手抓著那本既可憎又是你的救命稻草的書,你感覺書籍上蒙著的皮膚更加冰冷了,這種冰冷的感覺很熟悉,之前小笨貓在你懷裡咽氣,她的身體就和現在的書一樣冰冷,那是屍體的溫度,是死亡的冰冷。

  你全身的溫度仿佛都湧向了這本書,它不止在吞噬你的體溫,隨著溫度一起流向的還有你的生命。

  你在凌晨驚醒,身上全是冷汗,四周是死一樣的寂靜,冷清的月光從窗口灑入,能讓你感到溫暖和安心的只有身邊熟睡的小貓的體溫,剛剛的夢想來不是沒有意義的,看來這本書要來收取屬於它的酬勞了,讓你慶幸的是,它的交易還算公平,起碼沒有波及小笨貓。

  你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再次進入睡眠,眼帘遮蔽了一切,所以你看不到。

  你看不到身邊的她睜開的紅色眼眸,小惡魔凝視著你,眼中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

  醒來的你似乎和昨天並沒有什麼區別,這讓你略微安心了點,就算這本書討債的日子真的到來,起碼你在這之前還能和她度過一段平靜的時光。

  你只希望自己到時候別在她面前突然暴斃,她會傷心的。

  或許到時候你也要來一次離家出走?

  就像快死去的貓總會跑出那個讓它熟悉的家,避免它的主人因此傷心,只是這一次你成了貓,她成了主人。

  但是你這種一聲不吭的消失是否會對她太不負責?

  她會怎麼想?

  這隻感性的小貓會不會覺得自己被你遺棄了?

  自從你把她買回家,你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親人了,你是她黑暗生命中的唯一一道光,如果你突然消失了,這隻傻貓會不會做傻事?

  她會不會像只被遺棄的流浪貓一樣哭泣?

  想到這裡你的心如同被人捅了一刀,空落落又疼痛。

  你不敢面對她的笑臉,只能拖延下去,雖然拖延無濟於事,但你實在不捨得打破這段平靜的時光,你暗自想到,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那一天一旦真的來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她會不會哭的肝腸寸斷?

  在你胡思亂想的時候身邊的傻貓已經醒了,她看起來還是迷迷糊糊的,你把她搖醒,開始了你們今天的二人時光,她今天似乎又有了新的主意,洗漱完後拉著你前往了新的路線。

  你感覺自己不像是和她逃難的,反而像是被小笨貓拉著來旅遊的。

  這樣也好,不是麼?

  今天的旅遊景點是當時每日王國議會的地方,雖然已經破敗不堪,但你依然能看到以前的輝煌,最高位上是從前小笨貓的父親的王座。

  王座上有著不少刀砍斧鑿的痕跡,其上鑲嵌的寶石也已經被扣走,只剩下金屬打造的座身,所幸打造王座的並非貴重金屬,加上太重,才沒有被教會的老鼠們搬走,只是扣掉了其上的寶石。

  你不理解小笨貓帶你來這裡幹什麼,她摸了摸這個已經不再輝煌的王座,眼神中滿是懷念,突然她一拍腦袋,仿佛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寫字讓你在這裡等她,一溜煙跑走了。

  你搖搖頭,走下了台階,凝視著小笨貓父親的王座,在那個夢裡你對王座並不陌生,昔日小笨貓的父親就坐在上面,俯視著他的臣子,對一整個國家發號施令。

  如今物是人非,你仰視著那個已經空無一人的王座,仿佛小笨貓的父親還坐在上面,跨越時間和你無言的對視著。

  小笨貓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打斷了你的思緒,她抱來了一個讓你怎麼都意想不到的東西,一件老舊的王服和王冠。

  你大吃一驚,詢問著小笨貓這是從哪裡弄來的,按道理來說一個國王的王服可是值錢東西,想必多的是收藏家願意天價買下王服,它代表的不是一件簡單的衣服,而是一個國家至高無上的權力,只要不被別人看見,想必僅僅是偷偷穿在身上坐下,都能讓人沉醉在對那種權力的幻想之中。

  她寫下的回答讓你哭笑不得。

  「這是爸爸在認識媽媽之前穿的,聽我媽媽說新婚的時候做了一套新的,本來這套是要被丟棄銷毀的,但我爸爸捨不得這套陪了他好久的衣服,就偷偷藏了下來,因為這件事我媽媽還笑話了他好久。」

  你有點哭笑不得,沒想到這套王服居然是因為這種原因留存下來的,但你還是沒搞懂小笨貓把這套衣服拿出來幹嘛。

  「所以你拿這套衣服出來是要幹嘛。」

  「給你穿。」

  你被小笨貓震撼性的發言給震愣了一下,看她一臉認真的神色,你確定她沒在開玩笑。

  這對大部分人來說應該都是挺大的誘惑,能穿上王服的機會可不多,但你彈了下她的笨蛋腦袋,嘆了口氣。

  「收起來,我不穿,這是你爸爸的東西。」

  她捂著被你彈的地方淚眼汪汪,一臉委屈,按獸人的體格來說這一下就和撓癢一樣的,這傻貓明顯是又在耍賴了,看你一臉嚴肅油鹽不進的樣子,她收起了一臉要哭的表情,又開始死皮賴臉起來。

  「沒事的,我相信爸爸不會介意的,再說了,我是公主,你娶了我不就是你是國王了。」

  你被這隻異想天開的傻貓給弄無語了,她看你確實沒有想穿的意思,無聲的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脫起衣服來。

  你猜不到這隻傻貓想幹嘛,她把自己脫的只剩下內衣褲後穿上了那件王服,一本正經的把那個老舊的王冠戴在頭上。

  小笨貓的體型嬌小,這套王服穿在她身上顯得不倫不類,她的小手都縮在了袖子裡,一動就如同舞袖一樣搖來晃去,顯得滑稽可愛,她在王座上正襟危坐。

  你盡力忍住不笑,她看到你的反應十分不滿,腮幫子氣鼓鼓的像只小河豚,拿起小本本開始寫字,但因為手在袖子裡,她只能隔著衣服捏住鋼筆,寫字的時候前面的長袖還在晃來晃去,她仿佛一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加上她本來就嬌小的體型,更讓人覺得她稚氣可愛。

  「不許笑,你現在是我的王后了,我命令你過來坐下。」

  她真的往王座旁邊挪了挪小屁股,啪嗒啪嗒的拍著空出一半的王座,示意你快點過來坐下,你拿這隻稚氣的傻貓沒啥辦法,老老實實的過去坐下。

  她很滿意你聽從她的命令,高興的像過家家裡的小孩,整個人都要貼到你身上了。

  得寸進尺的她閉上眼睛對你嘟起小嘴,看到她這幅索吻模樣,你惡狠狠的一把摟住她,撬開了她的貝齒,她得意的睜開眼睛盯著你,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不得不說,和穿著王服的她在王座上接吻,確實讓你有一種別樣的刺激感,自己仿佛是一個和女王在王座之上偷情的侍衛。

  這就是她要穿這一套的理由麼?

  你把她一把摟在懷裡,她從坐在王座之上側身變成了面對面坐在你的腿上,此刻王座上只有你一個人,眼前身著王服的女王背對著昔日臣員們的所在之地,臉上滿是沉醉在愛欲中的潮紅,你仿佛一個魅惑了女王鳩占鵲巢獨攬大權的逆臣。

  背德感在你的心中膨脹,你奪取了她的嘴唇,一隻手緊緊攬著她的纖腰,另一隻手不老實的隔著王服揉捏起她胸前的果實,她臉色緋紅,默許了你的暨越,你更加大膽,從王服的胸口伸了進去,肆意揉捏著她的酥胸。

  只要你想,你甚至可以把她按在王座上狠狠的干一頓,體驗一下讓亡國的女王在自己胯下臣服的快感,但這個時候她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場面一時間十分尷尬,她捶胸頓足,似乎在惱怒自己的胃這麼不解風情,你的理智逐漸恢復,敲了下她的小腦袋,差點又著了這妮子的道。

  你勒令她換好衣服,該出去覓食了,今天你和她一起去。

  她滿臉惋惜,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脫下了王服,換好衣服後啪嗒啪嗒的跑回了她的臥室。

  片刻之後她回到了大殿,拉著你往外出發準備覓食打獵。

  你其實挺好奇她是怎麼打獵的,她帶著你走到一條叢林中的小溪,水流不算太湍急,你能用肉眼看到其中有魚在遊蕩,這些魚在此已經生活了數年,都十分的肥美。

  小笨貓依靠獸人的強悍怪力徒手摺斷了一根粗細合適的樹枝,用小刀削出矛頭,藤蔓纏好尾部保證收回,就成了一根簡單的捕魚矛。

  她把捕魚矛捏在手裡,目不轉睛的盯著水裡遊動的淡水魚,快准狠的一矛擲出,一條肥魚就飲恨當場,她憤憤的收回捕魚矛,把肥美的魚肉就放在腳邊,繼續尋找著自己的下一個獵物。

  你總覺得這隻傻貓是把自己好事被壞的氣撒在了這些無辜的魚身上,她連插了兩條還不準備停手,最後一矛甚至一次穿中了兩條魚,你汗流浹背,制止了小笨貓的打獵或者說泄憤,用一根藤蔓穿起魚鰓,一串的肥美鮮魚就是你們今天的收穫。

  你讓小笨貓帶著你去尋找漿果,她輕車熟路的在叢林中游竄,不一會就找到了昨天那種漿果,開始得意洋洋的沖你邀功,你如她所願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她很是受用,開心的摘起了漿果。

  小笨貓在摘果子的空擋,你發現了一個意外之喜,摘完果子的小笨貓看到你手裡奇怪的野草和青色的極小果實,疑惑的歪了歪小腦袋,你沒有告訴她這是什麼,打算回家再給她個驚喜,你們二人圓滿的結束了今天的覓食,動身返回了王宮。

  回到王宮廢棄的廚房,你囑咐她把今天的魚處理好,她點了點頭,但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你手裡奇怪的野草和果實。

  你知道這隻傻貓好奇心犯了,把這兩樣東西遞給了她,她先好奇的嗅了嗅果實,有一種奇特的芳香,饞嘴的她丟了一顆塞進嘴裡,你還來不及阻止,她就已經把果實在嘴裡咬破,然後你就看到她的糗樣了。

  這種果實還是你無意間在雜書上認識的香料,書上說它叫木姜子,也叫山胡椒,這東西是東方的神秘香料,後續發現在本土部分土壤深厚肥沃濕潤的地方也有生長,香料直接入口有輕微的灼痛感,烹飪後有一種檸檬一樣的香氣,你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的實物。

  心有餘悸的小笨貓警惕的看著另一種香料,這次她只敢聞一聞,堅決不敢再丟進嘴裡了,你給她一本正經的解釋起了這東西。

  這種看起來如同野草一樣的玩意叫香茅,也叫檸檬草,喜光、喜高溫多雨的氣候條件,所以才能在這片叢林中找到,它也有一股類似檸檬的香味,和木姜子配合起來正好天作之合。

  小笨貓一臉恍然大悟實則完全不解,她只知道你認識她不認識的東西,覺得你很厲害,特別認真的在那拍手鼓掌,你有些難為情,捏了捏她的臉讓她去把今天的魚處理了,她聽話的抓起那一串魚就離開了。

  乘著她去處理魚的時間,你把香茅草切斷,木姜子拍碎,混合在鹽中,不一會小笨貓抓著宰殺乾淨的魚回來了。

  你把混合好的香料鹽抹在魚身之上,然後開始用隨身攜帶的火石生起火來,等火生好,魚肉也大致醃製完成,你開始烤起魚來,今天的魚甚是肥美,烤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滋滋冒油,小饞貓在旁邊期待的搓手,一臉等著開飯的表情。

  你把烤好的魚放在盤子裡,她迫不及待的開始大快朵頤,你也嘗了一口,香茅和木姜子的檸檬香氣互相疊加,清爽中又夾雜著木姜子獨特的香氣和辛辣,配上些許的鹽味和魚肉本身的鮮甜,甚是好吃。

  小笨貓看起來很中意這種烤魚,小尾巴開心的晃來晃去,你給她遞了一個漿果,用來緩解魚肉的油膩,她一手漿果,一手烤魚,吃的不亦樂乎。

  你開始思考,每天都吃魚也不是一回事,叢林裡應該也有小型的野獸,以小笨貓的身手要捕獵到應該不難,想到這你啞然失笑,自己好像變成小白臉了,吃的東西還得依靠小笨貓。

  她看到你在那苦笑,一臉疑惑,歪著腦袋看著你,你和她說明了緣由,她舔乾淨手上的油膩,自豪的拍了拍嬌小的胸脯,仿佛是在霸氣的說沒事我養你。

  你捏了捏這隻臭屁小貓的臉,她就被打回了原型,又變回了那隻張牙舞爪的花臉小饞貓。

  這種恬靜的生活持續了大概一周,日復一日的平靜生活讓人對時間的流逝也模糊起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爾摻雜著一些鬧劇,比如洗衣服的時候小笨貓執意要讓你先穿上那套王服當替換,被你敲了下她的笨腦袋,比如由你採回來的漿果里有幾個沒有完全熟透的,小笨貓咬了一口臉都酸皺了,你在那取笑她結果自己咬到了一個更酸的,然後這隻傻貓在那樂的滿地打滾。

  都是些平淡的小事,是平靜生活中泛起的小小浪花。

  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好不是麼,但你是否忘記了什麼東西?討債者可不會在乎你現在過的是否幸福,不如說在你幸福的時候它才會悄然登場。

  你又夢見了那片黑暗,即使是在夢裡,你也能感覺到右手傳來鑽心一樣的疼痛,你的右手如同凍傷一般,冰冷得甚至讓你產生了自己猶如被燙傷一樣的錯覺。

  它對你的體溫和生命力的吸取已經達到了一種蠻橫的程度,幾乎是在啃噬你的右手,你有預感,下次再夢見這個地方,可能你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今天小笨貓比你先醒,你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眨巴眨巴眼睛盯著你了,今天的她沒有像往常一樣鬧騰,她拉著你去洗漱,帶著那套王服拽你出了門。

  你猜不到她想幹什麼,但你已經決定好了今天對她言聽計從,你打算用自己剩下的時間好好陪著這隻小貓。

  你還是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讓小笨貓接受你的離去,一聲不吭在某天突然長睡不醒?

  還是故意和她吵一架讓她覺得你是負心漢,然後你自己找個地方安靜死去?

  無論哪種方式似乎都對她太過殘忍,或許和她老老實實交代一切是最好的方法。

  你下定決心,今天和小笨貓說清楚這一切,她拉著你前往了一片花園,這個季節花朵已經不再盛開,地上的草皮因為沒人打理,已經變的枯黃,仿佛是一片金色的麥田,給大地鋪上了一塊厚厚的地毯,你試著躺了上去,不像尋常的野草一樣扎人,軟乎乎的,估計是特別引進培育的草種。

  小笨貓撲到了你身上,好在她不重,你還是能接住她。

  她抱住你,小腦袋側放在你的肩膀上,用她的瓊鼻蹭著你的耳朵,像只撒嬌的小貓,你反抱住她,撫摸著她柔順的銀髮,對她緩緩開口。

  「傻貓,聽我說,有件事情得和你坦白……」

  你還沒說完,她已經直起上身,蔥白一樣的食指抵住了你的雙唇,對你搖了搖頭,示意你別再說話,你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一定要說完。

  她嫣然一笑,直接用唇瓣堵住了你的嘴,你想說的話也就被咽回了肚子裡,她撬開你的牙關,舌頭就如同她靈活的尾巴一樣纏了上來,你又怎麼會放過這隻饞貓,這幾天辛苦忍耐的可不止有她,如今已經決定要對她坦白自己時日無多,又確定了那本書的詛咒不會波及這隻傻貓,你也就不再畏手畏腳,用力吸吮起她的香津。

  你們好像很久沒有深吻過了,情慾的火焰通過口腔黏膜傳遞,讓你和她的身體都燥熱起來,你把她抱緊在懷裡,她也緊緊的反抱住你,調皮的她想要在草地上邊吻邊滾,你也就順從了她的想法。

  你們兩人嘴唇沒有分開,依舊咕啾咕啾的吸吮著對方,身體卻在草地上翻滾,這一瞬你壓在她的身上,感受著她柔軟的身體和緊貼你的酥胸,下一刻就換成了她在上你在下,她小鳥依人一樣的更加用力抱緊你。

  你都不知道究竟是因為翻滾還是因為接吻,讓你的腦袋暈乎乎的,當你們終於停下,小笨貓輕咬你的耳垂,濕潤的舌頭舔砥著你的脖頸,她壓在你的身上,示意你就在原地等待。

  你雖然好奇自己的妻子又想玩什麼新花樣,但出於對她的信賴還是點了點頭,她起身跑出了你的視線,你能聽見遠處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她在換衣服,你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盡力讓自己不扭頭過去看她到底在整什麼花樣。

  你躺在柔軟的草地上,眼前是碧藍如洗的天空,早晨的太陽照在你身上,暖洋洋的,讓你有一種想躺在草地上睡一覺的衝動,閉上眼睛的你感覺有東西擋住了陽光。

  你一睜眼,是換好王服的小笨貓,她正站在你的頭前,彎腰笑眯眯的盯著你。

  你無奈的扶了扶額頭,原來她帶王服的意義在這麼,她怎麼還惦記著這事情,無奈的你沒有放下手來,對這隻傻貓訓話。

  「脫掉,放好,以後別拿出來玩了。」

  她點了點頭,你還在心裡疑惑這隻傻貓怎麼這次這麼聽話,她脫下的衣服就掉在了你的臉上,遮住了你的視線。

  王服雖然老舊,但乾乾淨淨的,只有一點點小笨貓身上的體香,你用手拿開王服,就看到了更讓你嘴角抽搐的一幕。

  她確實聽話的把王服脫了,但映入你眼帘的是她姣好的身體,和胸前白得耀眼的雪兔,她的長髮垂了下來,你和她四目對視,原本眼中的天空被她的臉遮住,或者說這才是屬於你的天空。

  你沒來由的有點害羞,急忙坐起身來,扭頭看了一眼才發現遠處她的衣服上就擺著她的胸罩和內褲,這隻傻貓穿著王服的時候就已經是真空了。

  你本想斥責她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體的行為,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就只有你們兩個人,又何必被文明社會的條條框框所束縛呢,況且你已經知道自己沒多久可活了,人生的最後時光放縱一下又如何。

  你也脫下了衣服,和自己的妻子在草地上赤身裸體相對,股間的男根已經遵從起最原始的欲望開始膨脹,你決定好好享受和自己妻子的這次交配。

  是的,就是交配,生物知道自己快要死去的壓迫感操縱著你,瀕死時留下後代是雄性的本能,你的妻子也渴望著和你交配,好產下你的子嗣,這是你答應過她但還沒兌現的生日禮物。

  你把自己的衣服和她的衣服鋪在草地上,把自己的嬌妻背朝向你抱進懷裡,已經有了不少做愛經驗的你不急於進攻,而是先環過她的腋下,用手緩慢輕柔的揉著她的乳房側面。

  直接刺激她的性器官固然能給她帶來快感,但因為感覺太過強烈,會蓋過她心理的快感,你這次決定循序漸進,好好的教育下這隻饞嘴的小貓,她之前老調笑你腰的事情你可是還在耿耿於懷。

  小笨貓明顯沒有想到你會只揉她奶子的側面,這種淡淡的刺激反而更讓她難以忍耐,她情不自禁的開始扭弄身體,渴求著你的寵幸。

  你並不著急,胯下的硬挺摩擦著她的身體,卻就是不插入她,慢慢揉捏她胸部的外側,她平坦白皙的小腹,她腴美潔白的大腿根,時不時還用胯下的肉槍摩擦她的身體。

  她扭動的越來越起勁,之前的幾次交鋒雖然敗下陣來,但也只是因為她身為獸人體質強悍,在耐力這方面你確實比不過她。

  但要說高潮她可從來沒少過,這個被你狠狠的日過的女孩此刻喚醒了身體的本能,被你刻在她骨子裡的奴性開始發作,她渴求著你和你的寵幸,像一條被拋上岸渴求水中氧氣的魚。

  你保持把她抱在懷裡的狀態,用頭壓著她的小腦袋,像雄獅宣布著對雌獅交配的主權,把她壓進懷裡,你的手依然在腋下揉搓著她乳房的側面。

  她已經忍耐不住,開始一下一下的微微挺胸,小小的胸脯上下起伏,仿佛在深呼吸,但心臟跳動的卻越來越快。

  因為她赤裸著嬌軀,你已經能看到她的乳頭硬挺,兩顆將來會被孩子吸吮的葡萄現在還是只屬於你一個人,你沒來由的有些嫉妒自己的孩子,膨脹的占有欲讓你把小笨貓的頭往上扳,你臉部向下親吻著自己的妻子。

  你們兩人在野外的一片叢林之中,在一片曾經輝煌的宮殿廢墟之中,在一片曾經生機勃勃如今只有榮榮枯草的草地上野合,在一片死寂之中做著所有生命要製造後代都不可繞過的交配,何等的不知廉恥,但又何等的神聖而天經地義。

  你一隻手托著她的下巴往後仰頭,另一隻手伸到她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上緩緩向她的小腹推進,你和她開始舌吻,一邊舌吻一邊用手撫摸著她白皙纖細的脖頸和下巴,她喉嚨中傳來呼嚕呼嚕的響聲,像極了被撫摸喉嚨咕嚕咕嚕撒嬌的小貓。

  征服的快感讓你很是滿意,你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腰線到所謂的人魚線上下撫摸,這條被抓上岸的小小人魚已經成為了你網中的獵物,眼裡滿是如同海潮一樣的愛意和慾念。

  你的手指輕輕的扣進她可愛的肚臍眼,這個她從沒想到過的部位被你入侵,讓她始料不及,被異物侵入的慌亂和被你征服的沉醉快感混雜在一起,讓她更加情動不能自已,你感覺自己只是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就徹底侵入征服了這個女孩,如同她香艷的吐息順著耳道直達你的大腦,你們已經都中了對方色慾的,離開雙方就都活不下去。

  你用扣她花瓣的下流手法輕柔的扣著她的肚臍眼,邊扣邊揉捏著她的小肚子,沒有幾下她就開始跟著你的動作動起了小肚子,你和她的深吻還在繼續,你的手控制著她的身體,挺著她的肚子往下壓迫,她的小屁股就向著你的身體撅了起來,你的肉棒就貼在她的兩個小屁股蛋之間,燙的她春水直流。

  你揉她的小肚子的右手一路往上,抓住了她的左胸,原本撫摸她脖子的左手從她的背後滑下,伸進了她兩腿之間的花瓣,開始扣動揉捏著她的嫩肉。

  胸部和她的私處都經受著你的愛撫,她臉上的緋紅更甚,你揉動她胸部的手臂胳膊,和從她屁股方向直直刺入她私處扣動的手一起發力,繼續控制著她的身體挺起胸部,撅起她嬌嫩的屁股,她整個人被你彎的像只全身緋紅的煮熟的蝦,曲線畢露,何等妖嬈。

  你覺得是時候了,眼前的雌性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你把她往前按了下去,她倒在了你之前鋪在草地的衣服上,接著你惡狠狠的往上抬她的屁股,交配的本能讓你想後入自己的妻子,這是最像野獸,最叫人啐罵不知廉恥,也最適合當下野合的體位。

  你一隻手按住她的胳膊壓在她的後背,另一隻手扶著她的小屁股往上撅起,把她的臉壓到了草地上,埋進了鋪在草地上的衣服里。

  你惡狠狠的把肉棒從上面的角度插了進去,開始肆意抽乾,她覺得自己被你壓在了草地上,脊柱往後彎到了極限,她的香肩被脊柱推著壓在地上無法行動,整個人以一種屈服屈辱的姿勢被你控制。

  你已經有些被欲望沖昏了頭腦,仿佛身下的不是你的妻子,而且你今天抓到的雌獸,為了防止身下的雌獸逃跑,你跪坐在了她骨肉勻稱的小腿之上。

  她的小腿被你跪在上面動彈不得,更別說她本就沒有一點逃跑的心思。

  因為你壓著她的小腿,她的肚子甚至連繃緊都繃不住,小屁股被扶著往上,往前,壓迫著脊柱。

  她每一下被你熾熱的肉棒抽乾,整個身體都會被撞得一進,她的胳膊因為肩膀被壓著往後按在後背之上,用不上一點力氣,被你的手正好壓在她的腰眼上,整個人仿佛被你壓迫支配的性奴隸,這種有些粗暴的做愛方式喚醒了你刻在她骨子裡的奴性,小笨貓雖然不像小惡魔那樣已經有了些許受虐傾向,但也並不反感你這種粗暴的愛意。

  她的小屁股被你撞的來回抖動,啪啪的肉體碰撞之聲不絕於耳,洞裡更是洪水泛濫,你越來越興奮,將死之際的雄性本能讓你迫切的想留下後代,你此刻就是如此,只知道毫不停歇越來越快的挺動腰部,蹂躪著小笨貓洪水泛濫的軟肉。

  你的脊柱因為性愛的快感在發麻,睪丸在傾盡全力的製造精液,你雄性的本能告訴你,無論是從氛圍,膚色,還是從她的發旋,她身上傳來的香氣,都只有一個明確的結果,你身下的這隻雌性現在有卵,你只要在裡面射精,她的卵就會被你的遺傳基因污染。

  讓少女懷孕的快感支配了你的大腦,你的腰部挺動的越來越快,她也用盡全力的配合著你挺腰,直到你感受到那個熟悉的快感,在狹小的深處如同釋放靈魂一樣的享受,她也被你的衝擊撞的直翻白眼登上快感頂峰,嘴角流下了香涎,這大概是你和她做愛有史以來射的最兇猛的一次,仿佛把你的靈魂整個灌輸了進去。

  你的睪丸一直在抽動,仿佛要把所有殘存的精液都注射進小笨貓的身體,精液一直在不間斷的灌輸,直到你的睪丸空空如也為止,直到小笨貓的小小子宮承受不下你的種子為止,直到這個雌性的卵子確確實實被你污染懷上子嗣為止。

  這一頓兇猛的鞭撻估計能讓這隻調笑你的小貓在以後聽話好幾天。

  你有種直覺,小笨貓應該是懷上了,你放開了對她的束縛,她癱軟在地上,你捨不得抽出自己的肉棒,她因為高潮夾緊的肉壁看來也不打算放你的肉棒出來。

  你抱住自己的小小妻子,和她翻了個身,你不再壓在她的身上,變成了她躺在你的上方,你撫摸著她的身體,她享受著高潮後的餘韻,你們兩個人赤裸的躺在地上,仰望著碧藍的天空,沉默無語。

  過了許久,你感覺小笨貓的肉壁終於捨得放開你了,你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她和你坐起身來,此前沒能說出口的話終究是要說完,你捏了捏她的小臉,打算和她交代一切。

  「生日禮物大概是已經兌現了,有件事我也該和你說了。」

  她低下了小腦袋,仿佛已經知道了你接下來要說什麼,雖然你已經下定決心要告訴她一切,但看到她垂頭喪氣的模樣,你還是決定先安慰下這隻小貓。

  你摸著她的小腦袋,她拿起就放在衣服旁邊的日記本,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我知道,你之後要和我說再見了麼?那種一睡再也不醒的再見。」

  你大為震驚,小笨貓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麼?

  「從那天你醒過來就知道了哦,我知道自己死了,原本我和你一樣,以為只是個噩夢,但你右手抓著那本奇怪的書,後面又要拉著我逃來這裡,我就大概猜到了,你用那本書復活了我對麼?」

  你無言以對,這隻傻貓原來什麼都知道,但她為了不讓你擔心,一直配合著你的演出,你以為她呆呆傻傻的只是什麼都聽你的,但她其實都知道。

  難怪她來到這裡以後一直有意無意的在誘惑你,她不想和你之間再留下什麼遺憾。

  你捏了捏這隻傻貓的鼻尖,向她說出了一切。

  「不是復活哦,我感覺應該是我們回到了那個時間之前,重新做出了選擇,你也知道,在原本的時間線,我們迎來了那個不好的結局,我不知道那本書怎麼出現的,但我別無選擇,只能賭一把。」

  她站起身來,你的男根從她體內拔出,傳出如同打開酒瓶木塞的淫穢聲響,她的下身還流著屬於你的液體,她沖你微笑,彎下腰用手捧住了你的臉,在你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明明她赤裸身軀,身上還有和你歡好的愛痕,甚至兩腿間還流著歡好的愛液,但她此刻笑的卻是如此的純真,叫人生不起一點邪念。

  「我很高興,高興你為了我願意去鋌而走險,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但我也很生氣,生氣你為什麼要去鋌而走險,明明我答應過你奶奶的。」

  「你答應過奶奶要保護我麼?」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嬌羞的緋紅染上她的臉頰,她在小本子上可以說是用咬牙切齒的動作寫下了對你的質問。

  「你是不是看過我的日記了?你是不是看過了?!」

  踩到這隻小貓尾巴的你只能默默點頭。

  她惱羞成怒的撲進你懷裡,張牙舞爪的用小拳頭敲著你的胸膛,雖然力度像是給你在捶背就是了。

  你抱住這隻張牙舞爪的小貓,輕輕一咬她的耳朵,她就安靜的癱軟在了你懷裡。

  「我很高興哦,那個祭司說我一輩子聽不到你對我說的我愛你,但他沒想到我能親眼看到吧,對我來說這就夠了,我也愛你。」

  你親吻了這隻小貓,說完了一切的你再無遺憾,安靜的躺在草地上享受著陽光,暖洋洋的太陽讓你昏昏欲睡,你又夢見了那片黑暗,這次你感覺那片黑暗不再冰冷,如同夜幕一樣,讓人只想安心的睡去。

  她搖著你的肩膀,可惜你困意越來越重,就這麼徹底的睡了過去。

  一睡不醒。

  小笨貓默默的給你穿好衣服,起身跑去了臥室,從行李中翻出了那本不詳的書。

  你有你的抉擇,她也有她的權力,小惡魔警告過她,未知的力量會歪曲人的願望,更別說是想要復活亡者這種聽起來就大逆不道的瀆神之舉。

  但此刻小笨貓一隻眼睛是小惡魔的暗紅,小惡魔她也知道風險和後果,但愛你的又何止只有那隻小笨貓,一心同體的她把和你最後相處的機會留給了小笨貓。

  而此刻,她也不再打算理智,要陪小笨貓一起瘋狂一把。

  即使她們知道,復活的你多半會變成一個怪物,而她們自己也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但那又如何呢?

  將你從亡者的輪迴中拉出,無視你的意願,這是以愛之名的自私,但她不一直都是只自私的小貓麼?

  況且你也是個自私的欺詐者,你們兩個都是自私的可憐人。

  她們毅然決然的翻開了那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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