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清寒軒中雙鴦池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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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寒軒內,紅葉亭後,有一池溫泉,水汽裊裊升起,氤氳了雙眸,池中隱約有兩個女人的身影,互相撫慰,身體纏綿。

  薛秒語躲在一座寒石後,目光穿過一層層的騰騰雲霧,落在水池中兩具交纏的肉體上,雖看得不太真切,卻給了她彌足的想像。

  一道破水聲傳來,其中一個女人被放上了岸邊,接著她的雙腿被打開,另外一個女人握著她的腿根,將臉進了她的腿心。

  從這個角度看去,薛妙語只能看到女人修長的雙腿和赤裸的後背。

  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吟傳進她的耳朵,她頓時感到口乾舌燥,雙腿不覺夾緊了,不耐地摩挲著。

  薛妙語正看得入神,坐在岸邊的女人微微側首,似乎發現了她的存在。薛妙語瞧見女人彎起的唇角,心尖一顫,面紅耳赤地逃走了。

  一路狂奔,迎頭的風卻怎麼也吹不散她身上的燥熱。猝然,她不慎撞到了一個女使,被反彈在地上。

  春桃蹙眉,肩膀被撞得生疼,抬眸卻見是小郡主,連忙上前扶她,道:「郡主殿下,您沒事吧?」

  薛妙語連忙爬起,耳尖紅得像要滴血。春桃見她臉紅得不正常,上手要摸她的額頭,道:「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熱了?」

  薛妙語後退一步,打掉她的手,然後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春桃愣在原地,看著那道跑走的背影,喃喃自語:「小郡主的脾氣還真是古怪。」姬秋雨在被舔得爛紅的蒂珠上咬了一口,柳青竹吃痛,小聲地抽了口氣,回過頭看著她。

  姬秋雨將她的雙腿放在肩上,面上濕潤,不知是水汽還是什麼不可言說的水漬。她笑道:「在看誰呢?」

  柳青竹眼眸一眨,水滴沿著眼睫滴下,她如實答道:「小郡主。」話落,姬秋雨微怔,遂道:「那只是個孩子,不要緊。」

  柳青竹沒有說話,抬手為她擦了擦臉。

  指骨剮蹭過長公主的嘴角,柳青竹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她好像第一次以這個視角看著長公主,那雙眼眸總是沉沒在一片陰鷙茫茫中,充斥著攻擊性、野心。

  姬秋雨眼眸一眯,偏頭在她腿根上重重咬了一口。

  柳青竹悶哼一聲,用手摸了摸姬秋雨在她腿根上留下的牙印,暗暗腹誹:這長公主莫不是屬狗的罷?

  她正這麼想著,姬秋雨雙手握住她的腳踝,將她往下一拉。柳青竹反應不及,身子沉入池中,激起一圈漣漪。

  華發如墨一般在水中散開,柳青竹一時失了氣,嗆了幾口,泉水灌入口肺,窒息感堵住了她的口鼻。她奮力向上游,卻越來越沉入水底。

  驟然間,有人握住了她的後頸,唇上復上一片柔軟,往她嘴裡渡了口氣。柳青竹睜開眼睛,對上長公主含笑的雙眸。

  姬秋雨托著她往上游,兩人同時破水而出,柳青竹大口大口汲取著空氣,長公主的手搭在她的背上,像逗貓似的安撫著她。

  過了好一會,柳青竹才緩過氣,這瀕死的恐懼她再不想嘗第二回。長公主拖著她沉入水底,又要救她、吻她、抱著她。

  姬秋雨上前,將赤身裸體的女人攬進懷裡,道:「你的身子在抖。」柳青竹雙手攀附著她,害怕再次沉沒。

  她太怕死了,太怕宮家永無翻身之日。

  百般毒打,只要咬緊牙根就能扛過去,可一旦陷入水中,不知何時才能重見天日。

  姬秋雨將她摁在池壁上,發狠地啃噬著她的下唇,一隻手伸入水中,觸碰到她的下身,指腹摁在關口上,最後深深淺淺地抽插起來。

  手指進入甬道,裡頭熱得很,比一池溫泉都熱。

  姬秋雨看著面前意亂情迷的女人,有些牙癢,掐住女人的修長的脖頸,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在上頭留下自己的印記。

  她明知這個女人是懷揣著目的靠近她、引誘她,卻還是留下了她,是心有不舍也好,還是明知她掀不起風浪也罷,都無所謂了。

  將她留在身邊,享受片刻的歡愉,就夠了。

  也許是今夜做了太多回,這一回,柳青竹遲遲等不到高潮,浪花一迭迭打在她的身上,她卻好像身處雲端,上不去,也下不來。

  她想要更多,姬秋雨卻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主動的獻媚討好,於是柳青竹便如她所願,雙腿纏住她的腰身,湊上前去舔她的紅唇、脖頸。

  柳青竹抽著氣,不耐地扭動下身,道:「好殿下,好殿下,幫幫我。」姬秋雨輕笑兩聲,貼近她的耳畔,道:「只要聽我的話,你想要的,我都給你。」柳青竹的情慾再也遏止不住地泛濫,說起了胡話:「殿下……再深些……」姬秋雨調笑道:「這清冷孤傲的青竹美人,怎的在池中這麼不害臊。」柳青竹耳尖一紅,有些羞憤,吻住她的唇,不再讓她說出些難堪的話來。

  姬秋雨便順理成章地張開嘴,去勾她的舌頭。

  手指更深地抵近,柳青竹被托上了岸,含著長公主的玉指,再次被推上雲巔。

  百里葳蕤遍體鱗傷,手中握著半塊麒麟玉,鋒利的碎口割破了手心,順著玉緣滴下鮮紅的血。

  元五傷得不重,唯有臂膀上幾道破口在往外滲血,他手中握著另半塊的麒麟玉,面色有些難看,似是沒想到會此事會鬧到這個地步。

  兩人一番纏鬥,此時百里葳蕤已體力不支,唯撐著牆角才可勉強站穩。

  元五提著刀走進,只要把這個女孩的性命了結,便可拿回另半塊的麒麟玉,於是他手起刀落……

  哐當一聲,一把劍凌空而來,彈開了他的刀。

  元五被震得連連後退,他抬眼一看,只見一個女人持劍立在女孩的身前,身著素衣,頭頂斗笠,一身的仙風道骨。

  百里葳蕤看清來者,一臉驚喜,道:「令狐大人!」

  「令狐」二字出口,元五心下一驚,心想:莫非是那聞名江湖的令狐女俠?

  若真是,那他必定纏鬥不過,於是元五將刀收入鞘中,問道:「閣下可是令狐瑾大俠?」

  令狐瑾卻仍是拿劍指著他,冷冷道:「駙馬御衛,為何對平民痛下殺手?」元五回道:「我遵駙馬之令,徹查六扇門麒麟玉丟失一案,請大俠讓路。」說著,元五從腰間取出公主府的令牌,展示給她看,而令狐瑾卻一眼未瞧,冷笑一聲,道:「是麼?可方才你盤問這小畫娘時,我卻聽見了『揚州宮家』,敢問大人,這也與查案有關?」

  元五吃癟,不知如何回答,只聽令狐瑾又道:「再者,查案之事不該留給六扇門,怎麼讓你一個連官職都沒有的駙馬御衛來辦?」

  元五不敢與之相爭,怕說多了被套出不該說的話,便將另半塊的麒麟玉收入袖中,抱拳道:「告辭。」

  元五翻窗離開,百里葳蕤瘋狂跳動的脈搏總算冷靜了片刻,令狐瑾將她扶起,整理好衣襟,問道:「被打成這樣,也不鬆口嗎?」

  百里葳蕤搖了搖頭,笑道:「死也不鬆口。」

  令狐瑾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道:「真不愧是我的徒兒。」

  百里葳蕤睜大了雙眼,驚訝道:「徒兒?大俠是願意收我為徒了嗎?」

  「不然?」令狐瑾為她擦去臉上的污穢,道,「我早就將你視為自己的徒弟,之前不讓你喊我師傅,是因為早年間我在江湖上結怨頗多,怕連累了你。」

  百里葳蕤乖巧地看著她,兩眼亮晶晶的,道:「那我以後可以喊你師傅嗎?」

  「當然。」令狐瑾端了盆熱水來,將她手裡的半塊麒麟玉取下,用濕潤的手絹擦乾淨她手上的血跡。

  令狐瑾道:「我與你一同入京。」

  「啊?」百里葳蕤看向她,一臉疑惑,「可大人不是說過,不願涉入世事紛紜嗎?」令狐瑾將半塊麒麟玉投入熱水中,血跡暈開,染紅了一盆水。

  「我既然承了宮家的恩,自是應當有報恩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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