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算是身為史上最強勇者的我,在惡龍小姐面前終究只是送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閃動光澤的尖銳差互相映,勾連點點銀絲唾液存於龍牙上下,開張的紅粉色深淵在向少年吐露舌尖,好似一條蟒蛇探出信子,填充住目光的漆黑色仿佛一望無際,可一旦定睛回眸便能看到那盡頭間的紅色隧道。

  如此寂靜之地卻有一種無聲的駭人恐懼,但在朝他張開的深淵巨口裡這般沉默很快就會被打破——掛在尖銳物體上的粘稠銀絲徐徐斷裂,那晶瑩唾液卻不住滴落下來,大滴厚實的涎水落入牙床敲響宛如審判的鐘聲,只是裹挾著貪婪欲望於呼吸間吐息氣息,就足以捲起人類難以抵擋得住的風暴。

  看不到一切全貌只因他已身在龍口,眼前的整片昏暗危險能讓他感受實質性的窒息,映入眼帘就緊張到屏住呼吸,極力不願前傾的身體渴望後退卻躲閃不及,偏偏是這劍不離身的少年此時手無寸鐵,遭遇如此駭人景象已是恐懼之間腿軟。

  像是在品嘗即將入腹獵物的滋味,散發著體內溫熱的舌苔夾帶涎水濕腥,躲避不及更是讓伸出的長舌已是在他面頰裹挾舔舐了一通,龍舌上厚到粗糙的軟肉帶著凹凸刮蹭起少年身軀,分泌著唾液翻騰起的波浪將那衣裝連同身軀浸染入潮濕的世界。

  從未有過這樣的境遇——一股噁心到膩人的粘稠感塗抹著全身,濃稠到一定程度的氣息已是將嗅覺徹底占據,更有那緩緩張開的兩段鋒利尖牙宛如滾動的絞肉機蓄勢待發。

  無比可怕,只有可怕,那光澤比少年的勇者之劍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恐怕有曾見過的所有銳器都不過如此,與自己身軀一般大小的可怕利齒怕是攔腰截斷肉體也能輕鬆做到……

  沒有一點思考的時間,伸出的粉色巨物已經開始猛然觸動,只是一推又一卷,那彎曲的粉嫩輕而易舉將一個青年的身軀抓握蜷起一氣呵成,轉瞬之間帶入足以將與自己一般大的身體塞入牙床間的縫隙。

  肉身入了這腔道,開張的上下利齒更緊隨其後,眼見得兇器般的東西近在咫尺,自然是再也按捺不住地嚇得哀叫起來,哪裡還有名為最強勇者應有的姿態?

  就算慘叫嘶嚎也沒用,一旦對口中少年懷有殺心,本就受困此地的他不也只能任人宰割?

  還好足以絞殺食物的咀嚼工具只是淺淺掠過身軀,伴隨著將獵物納入口中的動作駭人的亮色絞肉機化作白影轉瞬即逝,可儘管並不打算將這男孩置於死地,閉合的大門豈有回頭之路?

  就算不是一次性地啃噬而是緩慢吞食,等待著勇者灰淵的結局仍然只是滅亡。

  分不清東南西北與輕重緩急,沒有方向的漆黑潮濕洞窟只是在創造沒來由的焦躁。

  鼓動回彈著腔內軟肉,粗大的粉色將少年徹底從拐角狠狠壓下。

  涎水與唾液的氣息並不好聞,閉塞的區域截然化作一條悠長的甬道,第一時間帶給少年的便是失墜感。

  甚至無需有意將他運輸,喉間只一個吞咽動作,落入這奪命通道中便只會下墜以龍軀肉體而創造的溫熱通道寬敞無比,完全能支持青年男性之軀肆意翻騰於內,可這蠕動的體內就恰似故意夾緊,緊貼住少年渾身上下的內壁創造出那韌性極佳的密閉空間。

  表面皆是粘稠中帶著幾分濕潤的汁液,龍軀內貼合肉壁亦會擠壓住少年肉體死死不放,久經鍛鍊與考驗的健壯身軀再也發揮不了作用,嫩粉色食道內蠕動的肌肉將男孩從綿延起伏的通道送進去,其間蠕動緩慢卻無法反抗分毫——不僅是向內送去的滑潤感覺,甬道深處更出現龐然的一股吸力讓他不斷下沉更甚。

  沒有自由,無法自由,一路往下滑落的少年徹底見底,到了這種地步的他已然不是自由掌握自我的人形,而是在腔中翻滾的一塊爛肉……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隨著渾身劇痛像是什麼東西應聲破碎的聲音清脆而綿延,聽到那般慘絕人寰的骨裂後已然是因疼痛而昏厥的前兆。

  該如何面對這糟糕透頂的情況?

  在偌大的空間宛如井底之蛙存於消化道途中,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樣讓人恐懼。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才掙扎著甦醒,可被胃壁軟肉扯來扯去的身軀險些要被吸收吞噬,像是落水的感覺並不好受,被迫埋入了那堆黏膩的液體裡無法自拔。

  黏膩的東西附在通體全身,被打濕的些許衣物已是變得臃腫沉重,更別提那分外刺鼻的酸腐氣息在此籠罩了一切,完完整整地將少年的感官覆蓋殆盡……

  或許只是龍軀微不足道的器官之一,但浸泡的消化液於人類而言已有小湖大小,伴隨著衣裝外物皆數被溶解殆盡,黏附住胃酸汁液的身體於消化液中泡脹,短暫的消化時刻足以徹底酥軟四肢。

  手腳被廢、身軀溶解,隨著被消化的這段時間與空間逐步流逝,被吞入腹中的少年只知道知覺與感官都在一併變得遲緩,但唯獨一種感受能清晰到無法忽視——那是渾身上下火燒火燎的疼痛蔓延。

  僵硬挪動的脖頸促使灰淵低下頭去,極力睜開模糊不清的視線,瞪大的雙眼只會映入更多不願望見的可怕——被胃酸沾染腐蝕住的肢體骨骼與血肉清晰可見,殘餘的軀殼仿佛都要被攔腰融斷,連同那消逝的生命一同溶解消化於那巨龍的胃袋之中永不超生。

  轉瞬之間再次不受控制地發出哀嚎,失態竟會成為勇者的常態?

  只因這裡是以巨龍腹中蹂躪食物的地獄,永遠無法逃脫的肉軀囚籠將化作不自量力勇者的墳墓,痛苦與折磨最終只能化作無助的悲痛,由著少年不甘的心中怒吼出來——

  「師傅救我呀!」

  不知蘊含著何種感情,如此的一句話語順勢裹挾著痛苦脫口而出,因慌亂與緊張而分泌出的酸澀液體也順著額頭流瀉不止,打濕了本就潮紅的稚嫩面色。

  身軀分泌汗泄異常,四肢肉體亦然疲軟,伴隨乾澀唇齒喘息之時胸膛也起伏不定,昏睡不醒的勇者灰淵於此刻才是真正睜開眼眸……

  迷糊的眸子還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卻也知這陌生的天花板並非己知。

  渾身無力地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癱倒在此刻的少年連扭動脖頸都難以做到。

  儘管胸口在灼熱著不斷升溫,但刻印在肉體上的疼痛已然不復,慘澹畫面更是皆數化作虛幻,但虛驚一場就是如此令人髮指,少年便是會被這深淵巨口恐嚇著流露出一瞬間的慌亂。

  但還請莫要譏諷嘲笑這可憐少年……就算被欽定為勇者又如何?

  歸根到底還是被疼愛著養育長大,在這個年齡段也本該是個受寵與疼愛的孩子罷了……

  有力量的孩童就算再強大,心智又怎會成熟到一定程度?

  更何況帶著與年齡不相符的力量更攬下非比尋常的任務,結局卻是給予打擊的一場大敗無歸。

  渴望以如此行為得到安全感,便是只能憑藉著本能呼喚著心底最親密的人,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在心中對地位本就獨一無二。

  只是可惜幾經冒險與波折,能給少年帶來這份感覺的依戀已是遠在天邊……

  還好只是一場夢,但一場噩夢的後勁總歸是不好輕易消逝,灌鉛般的疲憊加身讓身體愈發虛弱,可精神衰弱才是一定程度影響著少年的真正原因。

  散不去的焦慮依舊,少年小灰的心底怎會得到一絲安寧?

  懷著嚴重問題不好入眠,只因他經歷了一次難以言語的慘敗,焦慮一點一點堆積而起,甚至讓那酣睡入夢中都逃脫不掉龍女帶來的可怕——唯一的破滅與絕望感覺就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比自己那仿佛無所不能的老師都要更加深不見底,強如天塹不可逾越偏偏就讓他絕望到了某種程度,化作糾纏不休的夢魘將他吞噬將他折磨,就像這一場噩夢所映襯出的現實不可置否,落入濕熱巨口的螻蟻就是會宛若塵砂一般被無視輕視蔑視,連被認真對待消化的價值都沒有……

  躺在此處無人知曉的陌生之地,甦醒的癱軟肉體一動不動,微微發顫的雙肩更牽動著殘存的衣物倒映出那發自內心的忐忑不安,儘管不能稱之為扒光到全裸,可那若隱若現的肉體也在黑龍的傑作下徹底暴露肉色,整裝待發的勇者少年如今只是丟盔卸甲的一副荒誕不經模樣。

  當少年於此時睜開雙眼甦醒之時,便發覺到了身體的異常。

  一直被所飽滿充裕著的肉體,感受到突然間的缺少貧乏後便頓時明確無比——空虛不僅僅只是精神上的折磨,強硬的瘋狂騎乘榨取更完全掏空一切,縈繞身軀中的熟悉力量便是疑似顯得微乎其微地消失殆盡,甚至連男孩的四肢都仿佛呈現出一番脫力的勢頭。

  人們稱少年是天才,又為他書寫湊數出有名無實的「最強」名號,怎會只雄心壯志一戰成名的夢想才剛剛起步就遭遇從未想像到的不測……慘敗就這樣將少年的夢想摧殘,更讓他的自信與豪情毀於一旦。

  自己明明是花開賢者的首席弟子——手杖夥同那蕩漾裙角一同揮舞出,頃刻間就能給地表來一場盛大易容;

  明明是大家都承認的最強勇者——手握聖劍披荊斬棘,路遇魔物無所不勝;

  還是史上最年輕的天才少年——嬌艷如花的公主美人也會挽住他的雙手,口中說盡一切的討好與讚美;

  「首席弟子」、「天才少年」、「最強勇者」,不僅僅是那些一個個藉由人們口中傳道的稱號,驕傲的男孩更希望老師能為之自豪震撼,想著征服巨龍一戰成名,反遭到將要討伐的魔獸強暴奪走貞操,自述慘重經歷三日三夜都說不盡,更可能因為一場會被恥笑的飯後笑料成為史上最衰勇者……好不容易決心在這片剛開始探索的陌生世界創造難忘回憶,卻在轉瞬之間又失去了立足的根本,無比的落差壓在了這年輕人的脊背,何嘗不是給予他的最後打擊?

  最後的一絲心存僥倖好似心中碎掉的玻璃弦音,殘酷而又不講道理地讓勇者徹底失魂落魄。

  儘管這不是第一次在陌生的土地里驚惶不安了……可即使是那曾能披荊斬棘的他也會有這般弱小無助的時候。

  渺小到可笑的反抗皆數鎮壓,劍鋒碎裂、戰衣損壞、肉體折辱,一系列不可能想像到的遭遇偏偏能造就著不小的心理陰影。

  沒有拐彎抹角更何談陰謀詭計?

  往往只有絕對的強大才會給人最大限度的震撼,施加給不自量力的挑戰者的身心一併羞辱,不過數次交手就單方面壓制著一切,那黑龍變成的女人只輕鬆將他打倒,強橫蠻力粉碎勇者傳承聖劍,撕裂瘋狂褪下少年遮羞衣裝,情迷熱潮啃噬男孩純潔肉體真正遭遇一場慘敗才能知道自己何等懦弱不堪,這般滑鐵盧足以摧毀少年勇者的信心。

  甚至不僅僅只是一場慘敗那麼簡單——如果只是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也罷,可戰敗後的下場才最令人窒息。

  失去了本就擁有的資本,別說要去繼續投身冒險,自身難保的灰淵該如何是好都難以知曉,一場挑戰便以摧枯拉朽之勢折斷了他的脊背,回過神來眼前依舊還有那狂犬噬人般的可怕一幕。

  狂躁的龍女、可怕的龍女,深不可測的龍軀會帶給勇者意想不到的震撼,她用絕對強大征服了少年的力量卻選擇以肉體折辱化作對戰利品的處置,殊不知這般行為只會創造著更為恥辱的事實,給年輕稚嫩的男孩帶去不小的恐懼和陰影……無論是黑龍貪婪索取吞食肉體乃至靈魂的瘋狂,還是自己那難掩頹勢的哀嚎痛苦,啜泣不成聲的聲音只會越來越大,結局卻是連唇瓣都被死死堵住。

  在如此情形里,一開始面對傳說生物的興奮還殘存幾何?

  呆滯下去的男孩似乎已經有些忘記了強敵當下的害怕,沒有對災厄巨龍肆意妄為的憤怒,同樣也感受不到失去處男貞潔的悲傷,甚至由於弱小無力而感到不甘的感覺都逐漸消散。

  本就只是天性稚嫩的小小雛兒又怎會對那童貞無比重視,但這唯有夫妻情侶才可相歡的人生大事就是知道重要……面對強敵少年卻連自己的貞操都保護不了,可憐的雛鳥連同胯間無法守護的童貞就地夭折。

  頭一次感覺脆弱無力的自己,只是一心期待結束與解脫的到來,然而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年般煎熬難受……就算是當地獄與噩夢般的凌辱時間真正結束,這股快感的漩渦已在心中牢牢銘刻出不淺的,充盈入思想與腦海的狂熱快感卻逐步取代了這驕傲少年的最後掙扎,時刻都能掌控少年生死的災厄之龍到最後更是留其一條生路,是仿佛貓戲老鼠那般的隨意,還是說對上鉤獵物的玩弄根本沒有結束……

  連同自己後背的衣裝皆數透濕,迷離而渙散的眼神打量周圍環境——這塊陰暗潮濕的空間滿是昏沉,搖曳的燭光在噼啪作響,爬上冰霜的密實石壁封鎖了視線所及的一切,此處即是一片山洞似的處境。

  不知時間,不知地點,陌生世界,仿佛是只是一夜之間的荒誕鬧劇發生……不知外面會是什麼模樣,或許依舊只會是冰天雪地罷了,永遠都不會出現罕見的放晴天,不絕的山川峭壁乃是災厄影響的源頭,風雪延綿的世界怕是宛如勇者灰淵的心情一樣終究無法化作高懸於天空之上的艷陽那般開朗。

  再也感受不到家居的溫暖,此刻宛若無處歸家的流浪生活,那遭受挫折與困苦的離家遊子心中又怎會不想起自己曾經居所的溫柔鄉,此刻的思鄉戀家的心緒毫無疑問會達到最頂尖。

  沒有透過木窗照射而來的溫暖日光——周身只會低溫帶著幾分冰冷刺骨讓男孩打起哆嗦;

  遑論足以容納兩人的大床溫暖舒適席夢思——由著脊背傳來的硬實感甚至有些凹凸不平;

  亦沒有心愛老師為自己準備的溫熱早餐——凌亂在身的布條破破爛爛,一覺醒來只覺得饑寒交迫;

  更不用談兒時經歷噩夢時小魔女那安撫溫暖的擁抱——就算被那心理陰影所產生的噩夢嚇醒終究只有自怨自艾。

  可憐的勇者……殘酷的現實截然是為他刷新了強者的世界觀,知道了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而一刻緩緩沉浸在自己的憂鬱世界,心底往常的冷靜自然無法保持到最後。

  腦海里糾結化作漿糊般的混亂,無瑕顧及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甚至當這男孩急需安靜消化殘酷現實帶來的信息之時,更有突兀而不知來源的不安分因素驀地破壞了安靜祥和——

  「撲哧……」

  那是唯有一聲耳邊輕笑帶著掩蓋不住的愉悅。

  這杳無人跡的地方怎麼還會有生人的存在呢……流露出來的這一絲輕笑正好被敏感雙耳捕捉,悄無聲息到有些清脆淡然,讓人不由得去想像那嘴角弧度堪堪只有幾何,若有若無的動靜甚至讓迷迷糊糊的少年不知是否出現了幻聽,同樣也會讓搞不清楚狀況的他更加迷糊。

  疲累敗北的俘虜男孩終究不復那意氣風發的勇者姿態——或許是這失去知覺已久的身體變得遲鈍了許多,才會由著覆蓋貼合著男孩的嬌軀小巧玲瓏到難以窺見;或許是那初次性體驗帶來的勞累實在過度,軟爛到無法動彈的四肢感覺都才勉強回來。

  燃燒的火燭拖長身影映照於一旁的牆壁之上,反映得那稚嫩面容有些微微發紅,暗淡的的眸瞳渙散重複清明,與連同好看的眉頭一併緊皺而起。

  一旦隨著知覺重回身體,小腹間的壓力與重量也愈發清晰,抽動著蜷縮著四肢卻頓感胸肌上的壓迫微微挪了挪位置,透過那淺薄布片幾乎沒有的阻隔,恰似柔肉一般的東西輕盈卻飽滿到觸感。

  儘管不知身在何處的孤身一人對此處全然是一無所知,但再怎麼迷茫也得察明現實……只因那身影端坐自己腹間不知何許長久,甚至有些微微讓少年胸腹內的呼吸循環受阻,而後又像是故意朝著少年做出愈發變本加厲的行為,一條尖銳的東西恰似有意無意的掃動過他身,為那面頰間更添上了冰冷與硬朗條狀物的刺棱感。

  自始至終的一種糟糕壓迫感覺越來越令人難以忽視,看似虛實卻又真實的觸感是不會騙人的……儘管凝聚迷離的雙眼只會看到模糊不清的身影,但此時此刻終於察覺到了端坐於他身的存在。

  「你…你是……」

  徹底打消了出現幻覺的念頭不過轉瞬之間,知覺與意識回復之時才察覺到還有這般接近的存在近在咫尺。

  當心中遺留的不滅傷痕重新破潰,或許這才是該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了——足以震撼心臟的一幕逼迫戰慄肌膚落下豆大汗珠,比什麼撲面而來冷水洗臉的方法還要更為醒目,只需一瞬間便能敲打出睡眼惺忪的朦朧。

  頓時變得空白的頭腦幾欲凝固,腔舌唯有一股熟悉的哽喉感讓小灰有口難言,甚至讓那半裸著身子的少年身軀表面都維持不了一絲冷靜,方才於兩側隨意攤開的雙手主動握緊早已擠壓起了一絲漣漪。

  終於發覺那讓自己一直都難以起身的「東西」,可探究出結果的答案又豈能如他所願?

  面對未知亦然會恐懼,可或許有些事可能不知道為好……倘若事先尚未察覺還可置若罔聞,然而此時四目相對已無法逃避。

  與昏死前的記憶畫面相互摺疊重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女人」身影——高挑的身軀自不必說,更不知幾縷髮絲散漫及腰。

  連根垂髫更於少年胸腹間攤開,額上如出一轍的兩根挺翹龍角截然是身份的象徵。

  不經意間流露給身下男孩的側顏縱然生得靚麗,卻令人絲毫無法產生欣賞或是親近的感覺——只因額上的鮮明特徵乃是死也無法忘掉的暴虐陰影。

  挺翹而起的這兩根尖銳,那是化成人形也依舊會存在的龍角……

  複雜的情緒轉轉不已,腦中更有思緒萬千如潮湧現,不住害怕更有驚慌失措,是相顧無言還是讓那揮之不去的陰影重新湧上心頭?

  毫無疑問突出顯眼的龍角不僅是身份的象徵,更不由得會讓人聯想起那陰暗到極點的暴躁漆黑邪龍……

  因恐懼而顫抖的一瞬直到他察覺及腰的銀白,而後又有一襲耀眼的鮮亮色調映入眼帘,驀地讓人覺得與黑色之相對的潔白是那般鮮艷……

  不……不是她……

  即使同樣長有那隻擬態生物一樣的龍角,眼前生物的氣質也與那黑龍截然不同……從哪個角度看去都異常可怖,或許一言「橫看成嶺側成峰」便是將那豐滿區域述說殆盡,可「龐然大物」的描述才不會僅僅只是在指明出那胸口白衣下堆疊而起的天然雙峰。

  動彈不得的他唯有被迫仰望面前那覆著白衣素裹的女性,但當男孩真正細看這嬌軀雌影,自然會發現出那龐然之軀在視覺上的一種高聳……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放在她的膝間,讓那玉手正隔著胸前飽滿的雙峰運動不斷——此刻已是前凸的完美展現;更別提胸腹早已被那軟潤肉瓣壓迫到動彈不得,宛若只能包裹住雌軀翹臀的肉墊——其後翹同樣誘人到極致。

  如果此時的自己不是坐墊的話,或許這份靠近的灼熱與緋紅還會更勝一籌,只可惜臀股落座之地正是少年勇者那毫無防備的上半身,這「端坐」在自己身上的一具側影乃是壓迫的源頭,無法忽視傲然而高挑的身形,直觀看來只會讓少年之軀相互對比之下嬌小非凡。

  不是攔腰跨坐那般隨意而又粗暴的行為,這分外飽滿之處正貼身置於他身,併攏的乖巧坐姿仿佛在壓縮自己存在的空間,如同染雪一般的白皙長衣下有著漆黑高跟靴包裹起玉足,合攏雙腿的淑女坐姿顯出幾分不一樣的安靜淡然,甚至能讓少年回想起那些貴族家中的閨秀模樣——連同那側顏一同展現給男孩的便是這般美人畫卷,無論如何不會是那讓他難受至極的黑色邪龍便是最大的幸運。

  源自心底的強韌意志本是少年的拿手好戲,然而現如今難掩頹勢的身心都不易恢復狀態,灰淵好不容易從緊張慌亂中小心地呼出釋然的氣息,心中感慨結果只可能是虛驚一場——但似乎糟糕的現狀也不會得到任何改變。

  懸起的心臟轟然落下不過霎時,便立刻有有襲來的涼意直竄心頭。

  隔著並不遙遠的距離,無法忽視的目光便由上而下俯瞰著少年的存在——宛如昏暗空間裡亮起的兩顆海藍色寶石晶瑩剔透,幾般深邃的顏色正填充其中,帶著始終都不會變化的蒼藍色調,轉瞬收斂心緒攜起淡漠神情。

  聽聞男孩發出的動靜而側過那如出一轍的完美容貌,卻是用陳舊的發黃書頁遮蓋住無瑕面頰。

  不顯山不顯水,唯獨顯露出臉龐的上半部分恰似有了幾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透過若有若無的遮蔽,微彎眸子的視線朝著男孩迎面而來,夾帶幾分寒冷與芬芳交織的吐息,又是紅唇輕啟話音落下。

  既已和那甦醒男孩相互知曉彼此的存在,便也完全沒有遮遮掩掩的打算,迴蕩在山洞的話語便是接踵而至。

  如果說那細微柔笑打破了寂靜,那麼這第一句傳入耳畔的話語便給他無比驚嚇——

  「早安,勇者先生。」

  紅唇輕啟芬芳,好比是那鄰里鄰居間的晨間問候那般自然隨意。

  傳入耳畔的嗓音有些微微沙啞得成熟,柔和的發言也似乎並非有著惡意,但那裹挾著甜美的吐息更由內而外散步著一種令人安心的感覺。

  然而事實真會如此嗎……?

  看似滿溢關心的問候下是一副無波無瀾的冷漠容顏,分明是有著無限接近深刻觸碰的距離,仿佛沒有感情的女人卻如一座不動的冰山拒人千里,只慨道想從這種生物的眉宇間看出柔和簡直是一種奢求,卻得以從眼前這豐腴的野獸美人的眼中尋到幾分獨特感覺。

  就由著這被打破沉默的四目相對,少年禁不住打量第一次見到面的女人,可那如梭似箭的視線實在刺眼——冰藍的玉石在朝著少年閃爍,豎瞳中放射著仿佛能透過靈魂看到本質的光芒。

  安心感煙消雲散,隨之到來的是身軀再次忍不住地戰慄發顫。憑藉著無心之舉的對視,終於知道自己的畏懼來源於何處——

  如果要在那場不堪回首的噩夢中挑選出最為難忘之事……恐怕就是那倒映著自己難堪模樣的血色紅瞳。

  那一刻,仰面朝天的少年被緊摁在地動彈不得,溢滿淚花的雙眼始終避不開眼前起伏不定的黑色龍女,遭遇強暴的那一刻起便對那面頰上的特點忽視不能。

  生吞、活剝、蔑視、羞辱,每一次貼身交媾都如狂風若驟雨,更甚有著連靈魂都要榨乾抹淨的打樁,肉棒上的壓力快感化作抽搐大腦的激烈電流,仿佛要讓人成癮的痛苦與快樂交織永恆。

  被迫展現出疲軟哭叫的可憐相貌促使他極力不想望見那副模樣,驕傲自豪的勇者仿佛回到了充滿委屈的少年青春期,於那一刻只想大聲哭泣……

  就如這此時出現在面前倒映眼中的雌性嬌軀,顯露的長角截然是異曲同工,出現在眼前的正是足以勾起ptsd的相似模樣。

  閃動於雙眼的那一抹陰暗是無論如何都難以忘記的駭人,由上至下的體態更是觸及到靈魂的壓迫感。

  或許只是因為仰視所帶來的視覺欺騙,但那看似足以超過大多數女性的高挑身材還是有著無法相提並論的龐大,蜂腰巨乳的拼湊也本該是不協調,可看在眼裡的無瑕比例更添性感,以人類的審美觀念來看一如既往讓人讚嘆不已,不輸黑龍的嬌艷容顏亦然完美,但那無欲無求的神情更引人注視。

  優雅?

  平和?

  理應是如同黑色存在的野性為主,怎麼都不該從那「畜生」身上感受到的氣質才對,可這安靜的女性就是在無意間散發幾分雍雅的成熟……

  「好看嗎?」

  側過面頰的女人輕聲細語著,似乎就連那一開始的笑意都不復存在,吐露出的話語像是沒有一絲感情的漣漪,偏偏就能讓人感到莫名的畏懼不已——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甚至能令鬆懈一瞬的提防重回心頭偏偏那副認真的姿態就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而披在嬌軀上的雪白大衣也只會愈發添上別樣的體態風情。

  看著眼前的姣好畫卷,男孩亦將在恍惚之間感到越來越呆滯,被迫迎接起那句避不開視線的詢問——

  「好…好看……」

  誠實本就是一種美德,更何況事實就是事實,也不需要男孩昧著良心違心回答謊言。

  或許是那由上而下的壓力實在咄咄逼人,唯有選擇習慣性迎合著脫口而出,又終究忍不住補上了一句詢問——

  「你是…你們到底是什麼……?」

  或許是找到了能交流的可能性,勇者灰淵不禁順口將疑惑送出——但與其說是鼓起勇氣發問,更像是在斗膽行事。

  古籍形容不出巨龍的強大,文字與話語描繪是那般蒼白,這傳說中美麗而強大的生物只能說實至名歸……往昔冒險中所遭遇的怪物都不能與之一概而論,於少年而言從小到大所遭遇的強大都無可比擬。

  而當那宛若山峰一般高大的生物顯現眼前,傳奇一幕會給予不小的震撼,但化作人形的出現帶來的更是驚恐。

  當自己從那初次見面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傳說中若有若無的字眼響應腦海記憶,巨龍化形為人也許多少有跡可循?

  添上龍角的雌軀、覆蓋著通體全身的大衣乃至那一併及腰的流瀑長發,因形象太過相似以至於勇者想不出別的可能——如果說它們的存在方式都能如此,端坐的女人便只會是他所猜測的另一頭災厄的邪龍。

  未曾加入那場一邊倒的戰鬥,盤踞在一旁的白色幻影……

  「為什麼能從龍的軀殼化身成人形?」

  「是龍裔嗎……史書上記載流著龍族血脈的特殊人類?」

  「還是說像那些神話故事裡的,龍與人交合所產生的後代?」

  或許是在她面前沒有感受到那黑色邪龍帶來的直白威脅感,讓此刻不知狀況的少年頗為隨性,一早就在心中埋上疑惑的種子迫切想要得到答案,而一個能正常交流的對象在魔物中又是那樣的可遇不可求。

  儘管這眼前的雌性生物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人類心中求知的欲望卻在此時高漲。

  還想要不斷地試探性地發話,只是可惜嬌軀終究被壓迫得有些難受,接連不斷發問的後果便是帶來胸腹嗆聲咳嗽。

  女人冰藍的瞳孔沒有再泛起蕩漾。

  似乎面對名為「好看」的誇讚都沒有多少反應,其後接連不斷的詢問結果自然令人失望,一股突如其來的無言竟占據主導,反而只有得不到回復的冷淡。

  好難受……

  男孩還在輕扭著酸痛的脖頸尋求身軀的放鬆,可緊繃的全神貫注只會讓他事倍功半。

  保持仰躺的姿勢狀態還要留意眼前的陌生女人,向前望去已是讓他的疲憊肉體愈發難受,而遭受那白龍俯視的同時身心亦然感受到頹勢。

  不僅是試探性地用話語拖延時間,更一直在悄然之間壓榨全身的最後殘餘暗自發力,勇者嘗試鼓動腰腹將這討人厭的生物從身上驅趕——歸根結底男孩也想讓自己的模樣不那麼尷尬——畢竟在女人的胯臀下癱倒就是一種難以接受的事實。

  從討伐與戰勝災厄邪龍變作將壓迫在自己身軀的存在震開,只嘆道令人感到諷刺的便是那目標的落差。

  然而滑稽的一幕只有更糟——完全做不到撼動這仿佛壓迫靈魂的冰山,可惜透支到酸軟如麻的手臂如今也是指望不上,於是到最後也只是無濟於事的掙扎。

  而諸如「可以從我身上下來嗎?」此類低眉順眼哀求怎能從高傲勇者的嘴中說出口?

  本以為要繼續僵持不下,可沉默許久終於有所多言——

  「你的問題很多,勇者先生,」

  女人輕輕合住了放在膝蓋上的東西——原來那是一本厚重的書,看著就年份悠久的黃皮書殼好似能述說它度過的悠久時光。

  凸顯展露著冷漠冰山中生出的幾分興味盎然,一雙透藍的眸瞳全然是將注意放在甦醒勇者身上。

  然後用一刻鬆懈的指尖悄然搭住下頦,撐起冷淡面頰的動作同樣專心如一。

  緊隨其後意外橫生——望見那銀白的外衣捲起流動空氣,化作身後膨脹著撲面而來的陰影,背部由內而外突出的黑影好似塊塊骸骨與水晶雕琢的藝術品,兩隻翅翼形狀的東西竟從這人形身軀上生出?

  晃動的影扑打出氣流的浪花,那一瞬的振翅竟嫩化作這狹小空間肉眼可見的震盪,威懾的鼻音矜持但是冷峻,輕描淡寫的小動作便足以讓他感受到撕扯身軀的威壓。

  「可惜我偏偏就是那樣討厭聒噪。」

  話音落下、震盪結束,而如利刃般的風壓更掠過男孩的鼻尖劃出一道淺薄的血痕。

  滑落鼻尖的餘溫帶來絲絲刺痛,足以給半醒的朦朧敲響警鐘——除去龍角的存在,料不到還有特徵能於她的身體顯現。

  足以納入奇觀的神奇、神秘就這般近在咫尺,卻沒有讓少年生出一絲欣賞與感嘆的心思。

  只因那重新躍然心間的恐懼已然越過了驚訝——

  不見真刀槍,殺氣正洶湧。

  共處一室喚起逐步不安的心緒,沒有狂躁的無情惡意反而更生嚴峻,不耐煩的話語中自有一股無形的威脅 。

  就仿佛獵人對那陷入囹圄的獵物亮出獠牙,一開始於這座冰山之下完好隱藏的情緒隨即暴露,惡意透過白衣女人的目光舔舐過渾身上下。

  千錘百鍊的勇者身軀乃是刀劍都難以穿透的銅牆鐵壁,然而在這看似溫潤的女人手裡或許連玩具都不如……

  她終究是邪龍——

  或許從外表看來知性,也不代表她的行為便要和人類同理,因為這女人就是魔物所化作的美麗皮囊。

  倘若這突兀而生的白皙靚影與那漆黑邪龍一脈相通,便時刻都能只手取走自己的小命……

  想到此處的灰淵不由得冷汗直冒,被打醒了僥倖與幻想的勇者,結果就自然是被這雌龍的威嚇弄得方寸大亂。

  「還是說連自己的狀況都沒搞清楚麼,小東西?」

  緊隨話語其後竟是意想不到的直接,女人放下厚本,轉而徑直伸手掐住了他的下顎,強而有力的指尖甚至能捏到皮膚都一併泛紅,突如其來的觸碰亦促使這嬌小身軀忍不住發顫,被抬起的面頰唯有用餘光瞥向凶邪的白獸。

  「有著揮下屠刀的膽量卻沒有被殺的覺悟,膽敢僭越強者的領地卻想不到後果,」

  或許是在喃喃自語,或許是刻意以如此方式滿足渴望得到答案的可憐少年。

  沒有閒住而是自然而然地就朝著戰損的勇者動起手腳,順著那手感極佳的稚嫩面頰撫摸肉體上的牙痕與紅印,只覺得這副懵然無措的無助流浪狗模樣實在好玩。

  「如今還在腆著臉不知羞愧,或許我們根本不需要予你最後的尊重與人權……」

  隨著話語落下,由上而下的觸碰也開始變得肆無忌憚——滲血的爪痕尚且沒能結痂,輕輕用指尖扣弄便能得到有趣反饋。

  由龍之利爪化形出的尖銳指尖不忘刮開傷口所在,留住了鼻尖幾欲要流瀉出的鮮紅,又收手將這富含溫度的鐵鏽味液體勾入舌尖,順帶抹淨了嘴角的鮮紅。

  「自賣自誇的勇者先生?倒不如說狼狽不堪的幼稚小鬼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吵吵嚷嚷?」

  滿足地以那紅舌舐盡唇邊美味,一瞬間的享受姿態能讓他盡收眼底,可突如其來直戳內心的打擊則是意料之外——

  捧得越高,摔得越痛,崩潰到某種程度的勇者只會繼續墮落到匪夷所思的地步,鮮有的脆弱一面便在沉重打擊後顯現出來,那是比皮開肉綻還要更勝一籌的心痛。

  可傳入耳邊的事實又怎能蒼白無力地反駁?終究還是自己技不如龍……

  無意間瞥見那毫無波瀾的冷淡瞳孔,心理壓力就已經幾欲爆表。

  如今已經不僅僅是強行刻印在身軀的壓迫,戳破勇者心底傷口讓男孩不由得感到懊惱與後悔。

  女人於那「勇者」的字眼上刻意加重語氣,料不得打開了話匣子也皆是傷人的言語,劈頭蓋臉的一陣羞辱毫無保留,白龍的存在果不其然便是同樣的讓人感到懼怕與惡劣……

  「以仁慈施捨予不懷好意的入侵者一條生路,失敗的戰俘卻依舊喋喋不休,是遭遇還不夠悲慘麼?還是說一點點小教訓根本不夠……」

  「我才不需要你們的施捨!」

  被數落到一無是處,怎會聽不出那言語間的露骨譏笑?

  直到剛才都不敢直視那陰暗中的銳利蒼藍,撐不住地面的雙手還有些顫顫巍巍,男孩甚至都找不到機會支起身來。

  「或許對你們來說就是不懷好意的入侵者……可這事關人們的生命與生活,就算真要對帶來災厄的魔物揮劍我也決不會猶豫!」

  沒有否定那「不懷好意的入侵者」一詞,但女人口中的「施捨」就是這樣讓少年難以接受。

  被打擊的心情還在壓抑,可即便如此也忍不住大聲抗議。

  鎮壓災厄才能讓他的城邦重歸安好與和平,或許放棄行事不必要的鬥爭就是他的夙願,但倘若唯有武力能解決問題,結局也只會通向那一條道路。

  身為勇者的灰淵自知自己並不無私,只是想在揚名立萬的同時解決讓人們痛苦的災難,可既然決定要去做,便也願意付出承諾的代價。

  沒有承擔著寄託的師傅,更得不到家的溫暖,如今無力的勇者甚至連慣用武器都脫了手。

  儘管安心的感覺不再,就算眼前是能給予他壓抑與恐懼的存在,即使自己的身軀與精神已經千瘡百孔——年輕男孩的自尊心也不會允許他接受來自敵人的所謂「施捨」。

  只是可惜這迫使自己直面恐懼的勇者看在白龍眼中就是毫無悲壯可言——被自己用作坐墊地逼在身下,用微顫的聲音發出一番「豪言壯語」,強撐著顫抖的身子朝她發泄不滿,還是在帶著那份不願服輸的倔強反駁,據理力爭的不安是那樣可憐又可笑,甚至還有幾分可愛……

  「於是人類就將你推來送命,現在倒是需要我們的仁慈才能保住一條小命?油嘴滑舌的小東西還真是失敗。」

  「就…就算必要的犧牲也是不可避免……」

  一直都能,一向都可以,就像曾經面對黑色邪龍的羞辱心生悲壯自盡的心思那般——既是生而為人類的勇者,決絕地捨棄生命又有何難?

  只是心中那個始終都揮之不去的灰藍色身影,就是那樣地令人難以割捨……

  育他成長,予他知識,無疑稱得上再生父母的老師,此刻的她會想到自己的徒兒正面臨著世界上最難的困境嗎?

  不自然漲紅的面頰都一併語無倫次,一瞬出現的遲緩與猶豫就將男孩最後的掙扎抗議變得磕磕碰碰……

  偏偏那落魄可憐的樣子就是令人心跳不已,惹得那女人禁不住又是俯下身子,揉搓一把凌亂到極點的短髮給他添上更多狼狽不堪的模樣,讓那本就染上緋紅的臉蛋又變得青一陣紫一陣,倒映在外人眼底的模樣便是如此好玩與滑稽……

  「好一句必要的犧牲,還真是說得義正言辭。」

  於空白之地響起的「啪嗒」敷衍至極,甚至特地收起那隻遊蕩在男孩上半身「揩油」的手象徵地送上了寡淡的掌聲。

  而少年也將在同時察覺到壓住自己的臀股在移動——透過連身裙褲的柔肉雪白挑動起少年腹肌,白如鑽石的那條長尾亦然漫不經心地遊走在他的胸口,順著那話語的落下一併將嬌軀微挪了幾分位置,或許那動作輕柔的舉止對女人來說算不了什麼,可那脆弱的身子骨哪裡受得了如此刺激?

  貼身蠕動的溫熱與柔軟沖軟了因為激動的情緒而收緊的胸腔,如此行為讓灰淵不由得感到驚訝,來不及對她的行為感到意外,頭頂隨即生出陣痛——放下撫摸著胸膛與身軀的指尖又是在此時插入少年的黑髮。

  稍稍用力就能夾住那髮絲隙間,輕易便可提起這種稚嫩又脆弱的腦袋,順著指尖發力強迫著那張因痛覺而微微扭曲的神情湊近自己。

  「但也差不多該適可而止了吧,闖入她人領地的孱弱勇者……」

  近得連呼吸聲都可傾耳相聞,仿佛呼出的香息都能盡收鼻腔,隨著距離的壓縮而越來越富有威勢,望向身下肉墊的眉宇間淡然驀地懷上陰邪的感覺,四目相對之下死寂的蒼藍色眼眸截然倒映著失態勇者的驚惶失措。

  「明明只是一件區區被玩爛的戰利品罷了……還在以為自己是什麼耀武揚威的勇者麼?」

  感受到豐腴著許多的飽滿在逐步上移,盤踞在少年肉體上的溫熱之處伴隨著那身軀徹底開始挪動,倚靠的重心便也能逐漸積壓於那成熟臀股,近在咫尺的肉體整凸顯出別致的弧度無限。

  強行扯住發間的指尖終於鬆懈,可無力的男孩也只能連同那被扯起的腦袋無力向下倒去,眼前唯有從側坐轉為背對的白色身影占據全部視線。

  「既然對自己的賤命都不負責任,就莫要怪罪我等將你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盡情『利用』……」

  話語中的一字一頓顯出嚴肅,可耳邊最後的朦朧與模糊音色尚且辨認不清就有一雙彈抖作浪的渾圓撲襲而來。

  甚至能剝奪掉抗議的權利,無力的吶喊被遮蔽著如今只能變作嗚嗚直叫,連反駁都做不出的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雙柔軟壓在面上。

  首當其衝的便是他的唇齒——撲面而來的溫熱湧上面容,密切接觸住面頰的一雙挺翹便是在不住摩擦男人的臉。

  其次乃是鼻腔——當鼻尖接著被這份溫熱籠罩,就有不知從何而來的芬芳略帶幾般腥澀浮現嗅覺,近距離相貼似乎就是一種沒有阻隔的感覺。

  最後便是耷拉下去的眸瞳——當女人的胯間遮蓋住視線,瞥向上方的餘光也同一時間發覺到了那長衣下的飽滿腿根,不住提醒著那勇者他正處於這雌性生物的胯下。

  一時轉不過來的神經還沒能察覺到發生了什麼,瞪大的雙眼這才清楚遮蔽目光的黑暗是為何物——原來竟是那白龍的臀股所在?!

  足以將人溺死其間的飽滿與水潤顯露在外,那般龐然大物卻偏偏不會讓人覺得臃腫,如何與那胸口間的挺拔山峰相得益彰?

  下軀腰圍臀股的同樣突出便能給予無限衝擊。

  豐滿到幾欲爆出的可怕能給予視覺震撼,緊緻皮褲下的肌膚不由得令人浮想聯翩。

  但當這份柔和與誘人的東西貼壓在自己面孔,一切美好就都將毀於一旦。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方才抵住胸腹交界的後翹在自己的眼中靠近著愈發放大,而當他觸碰到不失極佳柔韌的軟肉,模糊不清的畫面碾來也會頓時將視線變作一片漆黑。

  男孩也就從此刻開始徹底看不到龍女的表情,被憋悶在一片漆黑中難以逃脫,殊不知本來被壓在地板的頭部又會被一雙手托起——豐腴嬌軀交疊起大腿小腿作出省力跪姿,屈彎起的膝蓋夾住如今俘虜的面部左右,觸碰著身下後腦勺的玉指輕微發力,還在將自己的腦袋朝著這桃臀那不見蹤影的谷底送得更深。

  沒有刻意去夾緊腿胯間的柔肉,雌性魔物翹挺在外的桃臀慢慢只是碾壓摩挲,透過若有若無的不知材質布料將勇者的臉龐完全吞沒而入,肉臀邊的柔軟與嬌嫩不會讓人感到身軀的阻隔。

  身處一片溫柔海洋的軟糯觸感,捂住五官的肉浪翻騰死死地堵住了他的口鼻,寬大桃臀能輕易奪走五感中的三感,仿佛能將人的腦袋嵌入其間的柔軟地獄讓人絲毫挪動不了一寸,只能透過那裹住龍女雙腿間的衣物觸及到軟嫩與柔潤。

  儘管不至於陷入窒息,可也呼吸困難得難受,鼻息與唇齒還在被迫湊近深淵,擠出的紅潤光澤逐漸憋紫,缺氧帶來的昏沉不斷浮上心頭……如今貼身的近距離接觸帶來的結果,便是那股壓抑不住的體香在男孩鼻息間開始占據主動,隔住衣裝的私處壓迫住面頰上的口鼻,擠壓的肉浪與漣漪截然是化作了香汗淋漓的分泌源頭,讓這人肉坐墊的一呼一吸之間全然盡數化作龍女嬌軀的體息不斷……

  抬不起頭連一開始的仰望都做不到,難以掙扎,更無法掙扎——就算擠出最後氣力抓住她的雙腿極力推開,也撼動不了這可惡魔獸分毫,本就有些脫力的殘軀哪裡還受得了這般折磨……甚至越想從束縛中掙扎就會被這逼近的氣息碰撞出暈眩與難受,逐漸缺氧帶來的結果便是本來消瘦身軀的愈發虛弱。

  以那些駭人的外皮鱗甲化作成披露在外的衣裝,只要想像出這皮褲的存在便是那龍女鱗片皮膚所化,被強迫在襠部包裹的面頰便會喚起無限羞澀緋紅,而傳統的男女授受不親觀念更會導致那面頰涌動起不易滾燙。

  集中充血的部位在缺氧中腫脹,翹起的根部勾連起襤褸衣衫上的最後遮羞布,憋悶在緊緻臀股肌肉壓抑呼吸,沉淪於溫暖的大腿內側自拔不得,交織到最後的情慾與羞愧難當只會產生一種意外的結果,而那挺翹的衝動自然是逃不過白龍的雙眼。

  「撲哧……」

  淺薄的忍俊不禁弧度很小,不似那黑龍狂躁裂開的浪笑跋扈暴戾,難以想像這次的笑意是那樣的不加拘束,甚至讓這冰山美人的嘴角挑動出小小的弧度,可惜被憋悶在胯間的少年依舊察覺不到白龍此刻的笑意盎然。

  「真失態呢,這裡。」

  「嗚嗚嗚嗚……」

  灌鉛似疲軟的雙腿有心無力掩蓋梆硬陽具挺翹的事實,可抬起的趨勢只會不斷膨脹,堅挺的肉棒也會讓他的支吾亂叫顯得更加蒼白無力 。

  不受控制朝著天邊高高揚起的肉棒怎地會不爭氣地勃起?

  不由分說的顏騎將勇者埋於雌性的胯間,這股美體雌軀的豐腴窒息就遠遠讓感官敏感……恰好處於對異性感到好奇、又剛剛意識到啟蒙的年齡,遭受一次又一次的反覆極端刺激,雄性的原始欲望早已被強行喚起。

  他本該作為正常的青春期少年對於這自然的生理反應不感到太過窘迫,堂堂勇者就這樣被「畜生」化的東西殘忍羞辱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可這毫無疑問又是一場羞辱大禍臨頭——

  「尊嚴對於我們的勇者先生來說難道就這麼廉價嗎?」

  鬆開了束縛他的雙手,指尖所及的尖端輕輕觸碰住浸潤粘稠濁汁的挺翹部位,透過那破破爛爛的遮羞布強行將這根顫抖的東西捏得不能動彈,潔白的顆顆珠玉截然化作牢牢鉗制住頂端的羅網。

  才沒有……

  抽搐著、戰慄著,年輕男孩的支支吾吾只會化作胯下噴吐的氣息,讓眼前的飽滿臀股更加濕熱濕潤。

  「儘管作為勇者實在是很差勁,可是用作坐墊卻很舒服,但如果說個不停的嘴要是能在這裡也發揮作用就好了……你說對吧,坐墊先生?」

  環繞著腫脹的頂端紅粉,有意無意之間刮蹭過那最為脆弱的冠狀溝,即便是這般輕淡若無的動作也能讓那男孩敏感得渾身一顫,淺嘗輒止的搔動卻足以挑起嘗試過那般驟雨粗暴性愛下潛藏在肉棒中的性慾。

  你胡說……

  顫抖著、哆嗦著、仿佛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身下,不自然向上挺起的腰肢掩蓋不了他的失態。

  先走汁液在橫流四溢,愈發抖動的幅度也預示著指尖玩弄的這濁物即將噴泄,可那惡趣味的白龍會任由地充盈到臨界點的欲望就這樣輕易釋放麼?

  不必奢求什麼溫柔與愛撫,墮入龍巢的結局自然只有悲慘的遭遇,任由那譏諷將自己變得千瘡百孔,到最後也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

  壓住口鼻與雙眼的黑暗終於消散,幾縷重回眼前的光亮是那樣珍貴,直灌面頰乃至腦海的體香氣息儘管鬆懈里去,也還在一時之間縈繞男孩面頰久久不散 ——但恰恰此刻就不是鬆開的好時機。

  壓迫離開後難受卻不會停止,被窒息顏騎摧殘到一片空白的腦海中唯有想要釋放出來的欲望,但這緊急的寸止就是不合時宜地截斷了通向快感的最後道路。

  有些看似人畜無害的東西往往就陰毒至極,以嫩玉般的唇舌吐出尖酸刻薄的話語,打著故意糟踐他的心思令這勇者不能如意。

  丟下足夠多的嘲笑終於起身,白色的高挑女性從她的專屬坐墊上站起,除去那蒼白色肌膚染上的緋紅,仿佛什麼事情都無法讓她動容。

  「所以失敗的討伐者啊,你的處置權皆於我等指尖命懸一線……」

  撩動起鬆散長發任其自由散布空氣之中,女人舒展著久坐的身姿卻不忘朝著那癱倒在地的男孩抬起一隻足下長靴。

  緊緻衣裝下便是凸顯在外的流線型美腿,連同她的姿態徑直朝著那充血腫脹的玉杵踩下。

  「沒有將你的賤命舐盡就已是我等的寬容,再敢將自殺掛在嘴邊,就讓你陷入永遠都生不如死的漩渦中無法自拔……」

  像是在有意無意堵住收合不止吐露先走汁的馬眼,厚重鞋底又是直壓住那憋到發紫的腫脹頂端。

  儘管沒有使勁地跺踩與踐踏,卻是經由足下的厚重部位碾住勃起頂端,稍稍下壓就使得那陽根微彎,直逼得男孩輕聲痛呼。

  「聽懂了嗎,勇者先生?」

  被踩住生殖器的糟糕自不必說,偏偏敏感區域的痛覺也會同樣加倍,似乎只要被掌控住胯間高聳的存在,便能操縱雄性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當銳利的目光掃過那難受至極的嬌軀,回答白龍的自然是被逼不得已的點頭如搗蒜。

  就是苦了這少年好不容易從將要到來的窒息中脫身,折磨卻仍未結束……

  也許一開始只是心單純的責備,對這意料之外的入侵者也沒有任何好感可言。

  可自從驕傲至極的勇者少年發出宣言的那一刻起,一直到險些被交媾撕碎到跪地的哭叫悲慘模樣,目睹了這一切強姦與肏弄的全過程,慵懶旁觀的白色巨龍偶爾也會心緒來潮。

  一直都是這樣,一向如此……哭著喊著將身體裡面的東西都獻出來,滿溢能讓口水淚水打濕軀殼的愉悅和興奮,恐怕這就是人類最為喜歡的娛樂方式也說不定?

  這種行為會讓生物從情熱於欲望中得到滿足,雄性人類酷愛的一種行為會讓她們興奮到沉迷到忘我,從性器里強制填補索取的快感也會給予她們安心。

  觀賞姊妹與人類交歡的愉悅一幕是挑逗龍軀慾火的撩撥,就算是傳說中的存在也會對真實存在的快感求得渴望,足以盪起這無上龍軀的快樂又能給她們帶來怎樣的舒適與暢快?

  何況給那稚嫩小子遮羞的只有那殘餘的幾塊布片……殘損墮落的模樣只會愈發誘人,黑龍與少年鏖戰天亮所殘餘的戰損布滿嬌軀,尤其是得到重點照顧的脖頸與鎖骨傷口更是鮮艷到顯眼——自己那同胞給他下的烙印就是那樣的數不勝數,饒是這沉穩許多的白衣女人看了都不禁為之嘖舌。

  愚昧人類的到來更是能給她們兩龍亘久不變的日常帶來全新的轉機,絲毫沒理由就此放下……

  是他選擇了它們,就休要怪她們選擇他。

  當冰山燃起不安的灼熱,焦躁與渴求也會由著那前奏逐步升騰。給予那男孩的慘澹施虐已然備至,接下來便是送入口中的正餐精心品味……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讓人意外,但上位種的行為就是那般隨心所欲——或許於她接下來的行動而言過於礙事,收回鞋靴壓迫緊隨其後就是選擇褪下覆蓋身軀的外衣。

  動作是那樣的刻不容緩,隨著銀裝素裹轉瞬之間隨著風塵與空氣散去,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全然是赤裸得有些刺眼。

  剔透的肌膚顯出並不正常的蒼白顏色,本該在人類身軀中顯得突兀而特殊,反而為這人形生物的豐滿身軀橫添幾絲略顯病態的魅力,白龍的女體雌軀顯露在外是毋庸置疑的無瑕美麗。

  先走汁在流瀉,淫液亦然分泌,一成不變的冰山面容下乃是沾濕了駱駝趾的淫蕩一幕。

  欣賞這一番別樣模樣不可謂不是感慨性感備至,但如果這龍女並非有著譬如暴露狂一般的性子,那麼會做出脫下衣裝的行動一定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不詳的預感已經充盈到極點,果不其然遭到又一次攻勢,男孩急忙捂住眼睛的雙手被輕易抓住扒開,剔透晶瑩的指尖順著他的手掌空隙趁虛而入。

  雙手十字交固好似情深意濃,仔細一看卻唯有那身在上位的女體掌控一齊——身後如鑽石般閃耀的龍尾漸漸環繞住那黏作一團的男女,變本加厲的白龍更攔腰抱起身下這具嬌軀。

  「你想幹什麼……」

  話語已經帶著顫抖與遲疑,可面對撲面而來的天災他又能做些什麼?

  答案是無能為力,既像是大自然的弱肉強食,又宛如凌駕於雄性的雌性,隨心所欲只在一念之間徘徊,強硬到一定程度已經能稱之為霸道,要擺布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偶玩具就是輕易得簡單。

  「你說呢,勇者先生……」

  布料的摩擦與撕扯,肉體的碰撞和交纏,一片混亂過後再次充斥起這空虛山洞的動靜乃是稚嫩男聲的喘息不止……

  映入眼帘的是怎樣可怕的一幕?

  無需贅述那顯而易見到澀情,就算將這場景描述為餓狼撲食困綿羊也毫不為過——當白龍的四肢都徹底撐開,一具足以完全包裹勇者少年的龐然大物就此展露得淋漓盡致,以一己之力將兩人的相處空間變作逼仄狹窄之地,她那可望不可及的高聳肉體便是一具活體囚籠時而鎖住臂彎時而十指相扣,朝著身下的嬌小身形傾覆,寬大一圈的身軀徹底碾壓下去,被龍尾與四肢緊緊纏住的男孩又怎可能逃脫這團媚肉的包圍網?

  因屈辱而帶來的羞愧難當自不必說,純情處男儘管被破身,可對女性的強制行為恐懼還是依舊——想要掙脫束縛,卻越是急躁反抗越是情況更糟,只會逐步被這具大上自己整整一圈的可怕肉體吞沒於溫香軟玉之間……

  女人輕輕朝著嬌小男孩俯下了自己的豐腴嬌軀,比那顏騎的範圍還要更為廣泛,仿佛能被這具遮蓋住自己的黑影徹底吞噬。

  眼見得這澀情的軀殼還在貼緊,雙手雙腳都動彈不得的男孩甚至連扭開的腦袋都被強制糾正,順勢埋入了迎面而來的飽滿乳肉。

  沒有臨幸那被自己曾壓在臀股之下的面頰,甚至不願意去直面孱弱少年的扭曲五官,只是以自己的傲然雙峰去貼近肆虐。

  能感受到身下少年緋紅的面頰滾燙更甚,被緊裹的四肢仿佛要被縮入這具壓住自己的軟肉。

  就和那緊緊夾住少年五官的臀股一個道理,寬厚的胸膛化作淹沒男孩面頰最後一絲淨土的可怕洪水,順著白龍欺身壓下的嬌軀而顯出那玉脂低垂,以無瑕乳白的贅重蹭弄著面頰,厚重但不失足以碰撞晃起肉浪的柔軟,於胸口傲然挺立出的山峰近在咫尺,碾平面頰的壓迫帶來壓抑的呼吸制御。

  連那白龍的姣好容顏都再無機會看到,低垂下來的胸脯占據了眼前的一切,於那巨乳間流瀉下來的汗珠晶瑩黏貼鼻尖,鼓動夾帶著龍女雌軀的氣味流竄嗅覺每一處,險些要窒息卻始終留下一絲呼吸存活的空間,熟悉的感覺再度喚起難受。

  冷淡的白色女人、優雅的白色女人,對於那冰山似的龍女來說,此刻裹挾著肉與欲的輕喘顯得是如此珍稀少見,那般動聽悅耳撩撥心弦輕而易舉,只會挑起更多欲望的火焰白龍徹底將自己的身軀撲上,何談那裹合一齊的性器距離還在愈發縮減?

  緩緩挺動著下半身蹭動著充斥渴求的可憐東西,卻光是這般摩擦的接觸就能使得那肉棍抽搐著甩出透明的汁液。

  看似柔弱無骨的腰肢截然撐起那豐厚的上下羊脂白玉,挪動起的幾分纖細顯得更是勁道十足,伴隨著少年不著片衣的肉體深觸住白龍女的肌膚,升騰焦躁的生殖器官早已蠢蠢欲動。

  受控於一片漆黑之間難以抵抗,充血的胯間巨龍自是無從掩藏,高聳挺起的陽具仿佛就等待著肉棒與雌穴的親吻一觸即發,誘惑著眼前饑渴的奇淫龍女侵犯吞噬……

  伴隨那噗呲液聲與肉體相撞,他只覺入了一處濕潤溫熱齊並的緊緻地方,發覺胯下被溫暖包裹交纏卻為時已晚——帶著仿佛要一口氣貫穿到盡頭的力道,穴口率先含吞下那因充血而膨脹腫大的頂端,又讓那硬棍的虬結皮肉狠狠拉伸到了根部。

  白龍將沉積已久的欲望將施予他身,一瞬統一催生起驚雷似的快感衝擊,說是欲仙欲死都不足為過。

  「嗚……」

  並非抗議與反駁的話語,只是這憋悶住的臉蛋忍不住被快感激起脫口而出的嬌哼……

  險些在如此陌生的境況里輕易泄出第一次寶貴白濁,深刻接觸的下體更開始不由分說帶動著男孩前傾不已,徹底緊緻閉鎖的那一刻預兆著插翅難逃,吞埋在嬌軀下的男孩身姿禁不住被這股衝動逼得更加難安,卻殊不知自己脆弱與貧瘠的肉體早已被那強而有力的雌體扯到上挺不止。

  身體被引動出曾經才有的騷動與灼熱,面對的濕熱的愉悅天堂夥同起緊緻的束縛地獄攪和一齊,被黏合上來的粉嫩軟肉強制牽拉的肉棒就此勾入了深處。

  沿順著為少年而準備好的道路直貫而入,蠕動的甬道粉嫩緩緩隨著這份衝擊自塑其形,一開始還有些鬆懈開張的嫩肉更逐步收起獵網,憑藉著濕熱肉壁一點點環繞包裹住外來的堅挺陽根。

  其間的軟糯就算被探入外物的存在,上好名器牝穴也未嘗會被所改變占據主導——反而是探入深處的勃起硬挺只會如臨大敵地慘遭玩弄,逐步觸及裡面的道路便是女人胯間野獸徹底掌控少年玉杵的過程。

  分明沒有劇烈交歡的步驟,只是讓那緊挨住的肌膚觸及到更深,震顫或是晃動都在此刻無跡可尋,這一番舒緩的身軀動作或許都稱不上性器的碰撞……然而那胯間的牝穴綿軟就是舒適到極點,雖擠壓得緊緻卻不曾難受,反而是快感收不住地蹭蹭上漲,在那女人豐滿肉體之下陌生的穴內自有一番乾坤,時不時的微顫不會盪起腰肢肉浪,但綿延性感帶的快感還是逐步流竄而至。

  縱使冰山紋絲不動,那壓迫與力量亦然不會讓那少年有反客為主的機會,貼身穩重的胯下只是任憑其間安心蠕動,甚至那身軀聳立上下的幅度幾近於無——沒有急促的挺動,亦然不會感到那深處劇烈的吸吮,卻也不似緩慢那般研磨細緻,而是化作熱巢當中的急緩變化緊松交加。

  伴隨雄軀雌體交纏更深貼上一圈圈淋漓濕潤,誤入深處的那孤獨硬棍早已被其間蜜液浸染玷污,陌生而灼熱的陽根頂入蜜部,冰藍色的湖面終於泛起了短暫的漣漪,但顯然不如被侵犯的勇者那般反應激烈——無力地空流涎水,口出能發出的聲音更是只有嬌吟與浪叫。

  如果說那少年初次慘遭黑龍強暴的快感是粗暴中裹挾源源不斷,那麼這表面遲緩交合便是那不動如山動入雷震的積壓沉重間歇,顯得自己的初次破身都只有是小試牛刀的跳動嫩唇輕觸,而這場表面淡然的性交便是足以攪和起舌尖與涎水令人窒息的深切舌吻。

  怎會如此可怕……?自認為遭受那黑龍施暴後便不會更糟,然而這全新的沉重壓力就能把他幾欲要刺激到昏厥。

  捲起蠕動軟肉合併舔舐的浪潮,反倒是如同細緻品嘗那般遲緩,深刻感受住口中獵物的每一寸美妙——

  沒有頂撞與抽插,可鬆緊交織的蠕動也不會輕易放過吸吮住的堅硬對象。

  在溫暖緊緻洞穴里受盡揉搓與摩擦,深切到脊髓與腦海的可怕壓迫還在繼續,逆向重錘仿佛能連同那身下吞吐前沖的動作狠狠敲動可憐勇者的快感神經。

  沒有那噼啪作響的清脆肉體碰撞聲,唯有胯間臀股淡然壓下、腹間交合處咕啾不斷的肉響與淫汁陣聲,朝著食物開張的欲望之口延緩閉合,感受到外物到來的深層肉壁回縮開張,夾緊的肉蚌絲絲咬合棒身將那男孩的粗細尺寸細細品味個大概,其間嫩肉褶皺捲起雲雨。

  白龍盤踞他身,表面上的寧靜紋絲不動,吞食肉棒的膣道處正波濤洶湧,餵不飽的貪婪野獸卻仿佛不愁吃喝地細嚼慢噎。

  於龍女而言或許只是像海潮般舒緩,可對於他的單方面激烈交歡間勞累必不可少,也讓男孩幾欲要神魂顛倒,源自下體的陣陣快感泉涌逼來,甚至讓那雙眼都逐漸無法聚焦於前,身心似乎都要在迷濛中融化殆盡,一點一點泛白的瞳孔忍不住上翻。

  喘息到難以忍耐,痙攣著抽動顫抖,堆疊的性慾化作噴涌紅粉巢穴的白濁熱流,夥同湧現的連綿不絕愛液交雜混作一團狼藉,慘重的單方面壓榨已經讓少年胯間雛鳥噗滋噗滋泄出先走的粘稠……

  不必奢求什麼溫柔與愛撫,墮入龍巢的結局自然只有悲慘的遭遇,心中已然認定自己的失敗,可這敗北竟帶來了快感才是最為恥辱,也就是這般難受擊潰了最後的薄薄心理防線,連同淡然濕潤淚痕滑落於面頰,給那少年的嬌呼添上最後的哭腔伴奏。

  洞窟外的那風雪還在呼呼刮蹭風聲不斷,狹小逼仄的空間唯有二人相處,靜得連呼吸都能清楚察覺入耳,然而灼熱的氣氛卻裹上幾分桃紅。

  淋漓的汗澀逐漸從白皙肌膚上分泌生出,似乎帶著那本就擁有的淡色雌香直竄鼻尖愈發讓人沉淪,微微順著彈抖的白皙膚色泛起波瀾,鋪排於肉體之上的晶瑩只會愈發顯得嬌嫩欲滴。

  潮潤帶著衝擊奔入下體,肉軀深處的舒爽帶著心理愉悅一同浮上心間,得到舒適的龍女終於願意將死死抱在懷中的少年鬆開。

  骯髒而又污濁,汗澀、涎液與淚水交雜於扭曲的五官上,一片混亂的稚嫩面容就是那樣狼狽不堪,可女人這時卻捧起那男孩的嬌小下顎低垂腦袋將那面頰溫柔親吻……

  「真是了不起的表情,」

  微眯的眸子出現笑意,幾分浮現面頰的柔和取代陰暗,再一次出言的語氣里分明不再有著掩蓋不住的冷淡。

  「明明發出來的聲音比我們還要更像野獸。」

  於貼合身軀的呼吸攪和在一起的氣息紛亂而又複雜,除去她的話語唯有呼吸和嘩嘩雪聲摻雜在了一起,只是這無比溫柔的口吻中就開始吐露一句更比一句扎心的譏笑。

  「為什麼要嗚咽著哭出聲音…還是說……已經舒服到喜極而泣了?」

  裹挾在一齊的生殖器仍未放他離去,濕潤繼續吸合棒身,溫熱仍舊摩擦性器,積壓蠕動的嫩肉卻能直擊少年下體的弱點,那褶皺就是令人難以脫身到沉醉。

  「你很喜歡吧,在我們的身下嬌呼哭叫出雌性才有的聲音……」

  隨著身下的撫弄動作重回不斷,紅唇所發出的呼吸聲似乎在耳畔更為清晰。

  來得壓迫十足、動得淋漓盡致,粉嫩蠕動的幅度與頻率都在不住擴張,貪婪的花房繼續愛撫暢通無阻的花莖,就連那鼓脹起的青筋也會吮吸殆盡,肉壁褶皺不會放過任何一寸可能逃走的快樂。

  強迫那埋入裡面的肉棒蹭弄自己巢間,蠕動的淫穴仿佛能抓握住長杆在瘙癢的每一處都貫穿始終,由緩慢索取到吃干抹淨,貪婪的身下口唇抓住尚未消化完全的食物繼續瘋狂「吞噬」「咀嚼」。

  「那就盡情叫吧,勇者先生……」

  深入腦海的涼澀吐息仿佛能穿過耳道綿延,即使不加惡意的柔音聲如天籟是那樣的動聽,傳入耳畔也只會令人渾身不自在。

  「帶著你心底的難受和不滿都發泄出來,朝著敵人和魔物使勁發泄出來……」

  宛如黑暗聖母張開懷抱的寬容話語吐入耳邊,卻絲毫沒有放出一點點的主動權。

  情至深處便也不吝把原始野性強加給這具相較而言脆弱得多的可憐雄性身軀,調情與撩撥的千言萬語或許都不如肉體碰撞和汁液飛濺的噗嗤聲來得直白熱烈。

  緊縮與擠壓送上最後一擊,前弓著脊背同時挺動到極致,如一口停不下來的噴泉,在那深紅的灼熱穴口中不住噗滋流瀉白濁——已經在接連不斷的快感中被衝擊到恍惚,激發著粉嫩穴肉與下流愛液流瀉而出,松、緊的不懈交互直至將那梆硬之處舐得疲憊軟爛都不曾停歇,快感與刺激截然給少年的眸瞳添上了肉與欲的沉淪粉紅。

  灼熱、閉塞、壓抑、難受、快感、愉悅……

  無比的勞累感覺率先湧上了肉體凡軀,但是精神上的愉悅卻是貨真價實。

  不知該快樂還是痛苦,身軀與情緒都被拿捏到無助,在被索取在被吞食,鯨吞般的蓬勃浪潮仿佛連同他的思考與心緒一併奪走……

  那般性器的積壓與衝擊足以將人壓入深淵,缺氧到窒息之後的暈眩虛脫亦然不會缺少四肢抽搐著兩眼翻白,稍稍疲軟的陰莖終於在精種的又一次泄出後停歇,不復堅挺的陽具儘管此時難掩頹勢,可強行黏復上的那些個柔紅軟肉又怎會給它喘息之機……

  這還只是區區兩次而已……

  還遠遠還未結束……

  就算玩壞也無關緊要,充盈著肉身的某種契約只需須臾一瞬便能重新補齊這具脆弱身軀的生命力,即使勇者的凡軀會感到疲累與痛苦,但少年的身體早已混入同類的生命力……勇者終究不是常人,馴服時間更未結束。

  既然是這樣的話,讓虛偽而笨拙的人類多付出一些代價又何樂而不為?

  雌伏巨獸噬精白,勾魂龍女俏麗生。

  在勇者身軀添上淫水與汗漬,以他那般身軀作為自己享樂的舒適,蜜部中蠕動不斷的柔嫩裹合一切,嚴苛摩挲著那最為敏感的冠狀溝夾到強制勃起。

  沒有緩衝遑論休憩?

  似乎不會感到勞累的白龍依託身下顫動的肉浪再起,攪動交媾的男女身軀還在繼續頻繁接觸,女人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男孩身軀被強行刻印上的烙印,連帶起一次次重壓直灌軀殼。

  都說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可於小灰而言還在繼續於不見底的深淵裡墮落,目前為止只有為期十幾年的短暫生命,如此慘痛的委屈卻接二連三找上門來。

  屈服便是勇者敗北的最後結局,只是互生情愫的少年尚且對情情愛愛還無知到懵懵懂懂,更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些捷足先登的魔物手中失去了多麼重要的東西……

  失禁、泄精,疲累、折損,直到那根疲軟的東西如同壞掉的水龍頭一般無力撐起,不再泄走白濁;直到他的渾身無力昏厥到休克,被摧殘成破布的日子化作銘刻在骨子裡的終生難忘。

  然而這殘餘的生命卻無論如何都不會因此這份霸道而消逝——就算那被快感逼出的嬌吟痛哭到喉間哽咽嘶啞,即使那淺薄的喘息又一次被逼到急促……

  在喘息——

  連同那清脆與尖細的悅耳嬌呼,婉爾疏影之間指節已悄然越進了開張在外的雙腿。

  撥弄輾轉於紅粉嫩玉間無可自拔,帶著曲動手指上特有的紋路小心觸碰輕撓肌膚,伴隨升騰而起的體溫正欲衝上頭腦,藏於蜜部的渴望已容許不得細緻摩擦……

  承載著溫馨回憶的湖邊小屋正在被悄無聲息的淫穢玷污著,是否會從中察覺到一絲不妥?

  緊閉的門窗將淫聲魅姿鎖死,被阻塞的空氣中更蕩漾瀰漫欲望的紅粉氣息。

  裸露在外的柔嫩雌體已是沒有身著一如既往的淺色長袍,顯露在外的纖細儘管凸翹不多,晶瑩的白皙肌膚卻難有媲美,倒也稱得上無瑕璞玉。

  標誌性的灰藍色長髮與那蘿莉似的面孔怎麼看都不似認錯,偏偏那幾般奇怪的聲音就是令人無法忽視——可于美人口中吐露的嬌吟是婉轉動聽,急喘中帶著壓抑不住的狂熱或許只是聽在耳邊就能讓雄性血脈僨張。

  如輕風細雨,似徐然暮色,悠久歲月帶給小魔女的氣質是無與倫比的特別,望見那花開賢者的不老容顏都會為之而自慚形穢。

  王公貴族敬讓三分,年輕冒險者趨之若鶩,更是所有魔法學徒的頂尖導師,可此時怎會是與印象截然相反的模樣?

  捲起體香夾帶的幾般汗澀,床邊翻覆輕慢自瀆絲毫沒有一點成熟導師的風範,凌亂的床單之上沾染上的塊狀深色還在擴散不斷,肆意攤開在一旁的繪本書冊頁面已然變得零散,但內容無非正好是那將少年吞噬殆盡的魅魔女妖……此情此景哪還用多言?

  如果說這內心陰暗的煉銅大女孩還能憑藉手中幾本好書做出何等事來,便無非是代入其中感受快樂與愉悅,想像著對乖巧弟子永遠都不敢輕易做出的背德。

  或許應該慶幸自己這長生種與人類是那般的相似,手指與掌心不失生物特有的柔軟與紋路,無需工具就有著上好條件……纖細玉指探入溫熱紅粉深處衝著扣動諸如陰蒂一般的快感開關而去,挺動的身姿亦然隨著那手法微晃著擺動,身下又有絲絲液聲晃蕩——

  不甘於單方面的愉悅而抽出肢體並用,只掌放置於那挺翹的粉嫩紅豆稍動起按撫之姿,另一隻探入蜜部的指尖更攪動著撫摩陰道內壁,對陰蒂的按撫和揉捏沒有了一開始的舒緩,伴隨幾絲按動與摩挲給予直接刺激的強烈快感。

  此刻會是最為陰暗與難以置信之時嗎?

  不知在何處的少年勇者恐怕絕不會想到自己尊重敬重乃至愛戴的恩師會私下展現出這幅失態的模樣——如珠玉般嬌小可愛的足趾忍不住用力蜷縮,腰肢更是不禁連同有內而外的衝勁上挺,逐漸渙散的雙眼情迷意亂,顫動的少女已是按捺不住叫出聲來。

  籠罩過水汽豐滿,綿延細絲已是轉瞬陣雨滂沱,春潮帶雨連同那仰躺在床的嬌姿一併顫動得緊緻。

  只知至今未能被觸及到的至純寶身讓這千年處女練就一手精湛的指法,如何讓自己於快感里滿足已是無比輕車熟路,飄飄欲仙的快樂帶來的感覺只會更加舒服,隨著自我愉悅過後撫摸小腹其間無比灼熱的飽滿感覺,未來得及擦淨的津汁尚且餘溫不散,不失愉悅的幾分弧度掛在嘴角。

  渴望得到……

  想要擁有……

  更尋疼愛……

  滿是疲累存在的喘息未定,伴隨那陰暗思維隨著欲望一同煙消雲散,暴雨將歇…或是慾火也終於平靜,滿面潮紅的女孩像是終於滿足似的深嘆一口氣從床邊爬起。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涎水、蜜液、或許還有那若有若無的淚水打濕了枕頭?

  粘稠與透明的汁液刻印出一片片深色濕痕,自律小魔女的夢鄉早已化作混亂不堪的骯髒一片。

  畢竟壓抑慾火就是困難的一件事,即使是無所不能的魔女也只能讓嬌軀盡情發泄。

  如果自己能得到一個真正伴侶的滋養,又怎麼會選擇獨自一人在家解決呢……

  以流水裹挾著污漬遍布的布料清理洗淨,用微風卷出衣櫃裡的備用床單重新布置,只是搓捻指尖就讓那悄然躍動的魔力將一片狼藉清理乾淨——不忘收起攤開在外的繪本,嬌小身軀也順手拿起床頭柜上精緻相框裡的合照,即刻裹挾著自褻過的疲累重新趴了下去。

  幻想中的愉悅與興奮變得愈發低沉,反而是惆悵與寂寞再次湧上心頭。

  隔著照片就好像隔斷了一整個世界,洋溢微笑的少年如今只存於過去的畫框,死寂的心會隨著男孩而跳動,可數十年還是如轉眼的短暫一晃而過。

  小灰在外面過得怎麼樣……

  那孩子沒有自己的陪伴,夜晚還會被噩夢驚醒嗎……

  那離家的遊子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害怕這所謂的天才遭遇未知的危險,留心少年能夠獨立自主生活的能力,更重要的便是思考糾結於那青春期男孩是否會同樣萌生對異性的渴望……對於那第一次注滿心意去養大的孩子早已超脫了簡單的親情,眼見得自己的乖徒初次離家出遠門,這特別的監護人又怎能不惶惶不安?

  從告別養育自己的老師開始,小小冒險者就立志走遍世界,身為這一任勇者自然是四海為家,墨汁化作紙筆溫度,唯有書信建立起相互之間時長不滅的聯絡橋樑。

  一天、兩天、一周、一月……直到數月乃至以年計算那雄鷹離巢的日子,自己又孤單一人的擔憂終究變作慾念,歸根到底這心結還是由她的小灰而起,飽含對分別已久徒弟的思戀促使魔女墨卉沉浸吮吸這一時的快樂,長期的相互隱瞞之事便是造就了如此的荒誕事實,唯有自我發電在幻想中獲取難以得到的少年心意……

  畢竟身份尷尬,本以為近水樓台先得月的身份反而成為最大的阻礙與隔閡,傳統觀念的根深蒂固讓這陪伴從小到大如養母般的老師無法解明心意……

  自己雖然嗜好多少有些扭曲變態,但也好歹是有尊嚴的堂堂魔女……可偏偏那少年也不願主動出擊。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這貧瘠到毫無魅力的身軀……沒有吸引力麼……

  隨手捏出一面浮在空氣的水鏡,扭動虛浮無力的腦袋去直面自己所不願意看到的真實——日復一日不會變化的蘿莉體型予女孩惆悵,不老容顏一併帶來的還有那不會繼續成長的嬌小模樣。

  本著吃啥補啥的概念,每天的牛奶必不會缺少,然而就算揉搓捏捻已無法變得更大的定型荷包蛋,心中終是失落無限。

  回看自己平時裹得嚴嚴實實的法師長袍,遮遮掩掩的死板身材估計也沒有什麼魅力的存在……

  但就算自己這具身軀魅力不足,乖徒兒想必也不會嫌棄……吧?

  要是被小灰對自己毫無信心的身材擺出一副模樣嫌棄?

  如果歸家的少年出門一趟就帶來與之相稱的情侶用見家長的態度來面對自己?

  沒有肉體的浪漫遑論純粹的愛情……突然就多了自卑的難受,還莫名就讓自己遭受到一種心理打擊,急忙打散水鏡便是翻身趴下,抹掉若有若無的淚珠,深埋入少年曾用過的抱枕使勁攝取足以讓自己滿足的氣息,起起落落宛若鼓錘敲打被單,纖細小腿於床墊上拍出波浪。

  如果那樣的話就乾脆自殺算了……

  就這樣在乖徒兒的抱枕里被氣味溺死……

  滿意地發出一生唔啊感慨,宛如抓到救命稻草那般一口氣吸到滿臉通紅呼吸困難。

  自出門離家以後的抱枕再也無人觸及,但只是不願將小灰的氣息放棄,一向喜歡乾淨的潔癖少女甚至選擇為男孩保留了原滋原味——不敢幻想出這最糟糕的結局,只覺得越想越害怕,心中沒留下少年的後悔不禁又加重了幾分,但似乎只要感受到那共同緊貼十幾年的熟悉氣息,一切煩惱就都將迎刃而解。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