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有著其他人的學校天台上口交侍奉
私立常櫻女子中學，是泠星羽和泠月白兩姐妹目前正在就讀的學校。
得益於校長所奉行的素質教育理念，這所學校並不如普通高中一般，每日六點就要到校、半夜十點才會放學。
上下課的時間極為寬鬆。
也正因如此，她才會和姐姐一起來此就讀。
現在，她正坐在輪椅上，被身後的姐姐慢慢推入教室。
教室里的同學們對這樣的場景早已見怪不怪，但兩姐妹靚麗的身影還是吸引了眾多視線。
無暇顧及，在將妹妹推到教室最後方的座位上後，泠月白低下頭，附在妹妹的耳邊，輕聲說：
「那我先走了哦，小羽。下課會再來找你的。」
「嗯。」
得到妹妹的肯定後，她便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教室。
待泠月白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教室門口，泠星羽低下頭，十根纖細白嫩的手指絞在一起，不住糾纏著。
將手指主人此刻複雜的心境，徹底暴露出來。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低語聲，是那些同班的女生們議論自己的聲音。對此早已習慣，身有殘疾的白髮少女只是抿了抿唇，便不去在意。
畢竟，在意也沒有用。
這裡是學校，不是在家裡。她無權命令同學們閉嘴、停止偷看自己。
「……哈啊。」
她輕輕嘆了口氣，抬起頭，看向黑板的方向。
——周遭那些窺探式的目光陡然收回，就如在躲避著少女那鮮紅色的眼瞳一般。
只是，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一切如常，泠星羽的心中，卻依然波瀾萬千。
昨天……昨天夜裡發生的那些，果然不是夢吧。
雖然她曾無數次地試圖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場噩夢，自己無需在意。
可無論是醒來時從胃裡翻湧而出的作嘔感，還是房間中彌散著的刺鼻氣味，都在告訴著她，那一切絕非幻夢。
那個漂亮、卻又卑鄙無恥的黑髮少女，究竟是誰呢……？
她安靜思考著，孤身坐在輪椅之上。清冷的氣質與教室中的嘈雜格格不入，宛如一道朦朧而又美麗的幻影一般。
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也知道姐姐的名字，那肯定是和自己有關——至少有間接關聯——的人吧。
她的目標相當明確，從一開始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便是她現在所能掌握的，所有有關黑髮少女的信息。
然而，之後呢？
她既不知道黑髮少女姓甚名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和自己有著怎樣的關聯。
更不知道一直默默無聞、只是依靠在姐姐這顆大樹下長大的自己，為什麼會被一個陌生人盯上。
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做不了。
「……唉。」
想著想著，又是一道輕輕的嘆息自她的口中落下。
而這句嘆氣聲，也同樣激起了周圍同學們的又一次激烈討論和窺探。
那無數道目光之中，既有艷羨、嫉妒，也同樣有著許許多多的愛慕之情。
對此毫無所知。泠星羽彎下腰，從書桌里拿出第一節課所需的課本和筆記，隨後挺直身板，目光平視前方。
算了，先不想了。
今天回去後，就立刻讓柳姨加強周邊的防備，確保那個黑髮少女無法再次擅自闖入。然後將整棟屋子排查一遍，防止有什麼危險品遺留。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只要讓那個黑髮少女無法再次接近自己和姐姐，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也不會再發生如昨夜那般……令她無比痛苦的情況。
——想到這裡，胃裡又一次泛起陣陣嘔意。
她苦澀地皺起眉，勉力將噁心感壓制下去，強作鎮定。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到周圍的同學們似乎在議論著什麼。
「聽說了嗎？今天好像有個……」
「聽說了聽說了！欸，你說她為什麼會偏偏在這個時候……」
「誰知道呢。哎呀先不說那個了。你們就沒有注意到，剛剛泠月白會長大人進來的時候，表情似乎有些……」
「………………」
接下來的內容，就都是些無聊的八卦了。
雖然話語中的某個字眼曾短暫挑起了泠星羽的注意，但那也只是對姐姐的無端揣測，她並未在意。
真正需要在意的，是前面那段話。
——「今天好像有個」？
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她微微蹙起眉。但還沒有等泠星羽思考出什麼結果，教室的門忽然打開，一位中年女性走了進來。
班主任來到講台上，先是用凌厲的目光掃視了一圈，隨後輕咳兩聲：
「雖然你們之中大概已經有很多人都知道了，但我還是要向大家通知一下。」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後，泠星羽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不會……吧？
她難以置信地想到。
現在可是六月下旬，再過一周左右就是期末考，以及暑假了。這個時候，怎麼會有轉校生過來？
總不可能是……
「總不可能是」的內容還未在腦海中出現，門外便再次響起一個輕輕的踏步聲。
一道熟悉的身影推開門，走進教室。
泠星羽怔怔地盯著那個身影，嘴巴不可思議地張開。她的雙眼在緩緩睜大，瞳孔卻一點點縮小，直至極限。
「大家好，我是——」
「不要——！！！」
一聲尖銳的慘叫劃破教室內寂靜的空氣，一瞬間便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所有人不約而同向教室後方看去——那裡，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劇烈顫抖著。
兩隻小手用力按在桌面上，姣好的臉龐上布滿了冷汗。
而那雙標誌性的鮮紅色雙眼，此刻正死死盯著講台，其中寫滿了驚恐。
「泠星羽同學？你怎麼了？」
台上的班主任皺起眉，十分不滿地瞪了她一眼：「請不要這樣打擾我們。如果身體不適，就儘快提出來，讓其他同學帶你到醫務室去看看。」
「我……我……我只……是……」
「我想，泠星羽同學只是做了什麼噩夢，被魘住了吧。既然她並不是有意的，還請老師網開一面。」
忽然打斷少女磕磕絆絆解釋的，是那名跟著班主任來到講台上、剛剛要做自我介紹的女學生。
她微笑著，嗓音溫柔和煦，宛如清晨升起的朝陽。然而，這道嗓音落入泠星羽的耳朵里，卻只能帶給她無比驚恐的感受。
——是她，泠星羽渾身戰慄不止。
是她。
是她！
無論是這個聲音，還是那張幾乎能與姐姐相媲美的臉，都與她記憶中的那個黑髮少女一模一樣。
唯一變了的，只有她的態度和語氣。
然而這也是一個人身上最最輕易便能改變的東西。
此刻，噩夢成真。
她完全不記得那名黑髮少女究竟在台上說了什麼，也不記得她向老師提出了怎樣的要求。
唯一記得的，只是黑髮少女笑意盈盈地向自己走來，隨後自然而然坐在自己旁邊的那個座位上。
那裡，本應是姐姐來看望自己時所坐的位子。
被恐懼吞沒的白髮少女幾近昏厥。
但那個逐漸逼近的身影，還是強行讓她冷靜了下來。
黑髮少女坐下，轉身，帶著盈盈的笑意伸出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你好，我叫洛雨，雨幕的雨，今後我們就是同桌了。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
騙子，無恥至極的騙子。
泠星羽盯著那雙細膩如玉的手，腦海中迴蕩的只有這一個念頭。
明明昨天晚上就是這隻手，強行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讓自己不得不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裸露身體。
也是這隻手，指尖沾滿媚藥，在自己的嘴巴里攪弄，讓她失去理智誤認對方是自己的姐姐。
同樣是這雙手，托住自己的脖頸，然後強行……
「……嗚惡……」
她捂住嘴，臉色蒼白地回過頭去，不再看那個自稱「洛雨」的少女。
反正，就連這個怎麼看怎麼敷衍的名字，也都是假的吧。
這個人……一定是衝著自己來的。
不行……好害怕……
泠星羽低著頭，牙關緊咬，眼眶漸漸變得濕潤。
姐姐……救救我……
在她背後，那名黑髮少女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然保持著盈盈的笑意。只是，她的眼中，卻漸漸凝聚起了深重的黑暗。
……
然而出乎泠星羽意料的是，直到下課，「洛雨」都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情。
只是坐在她的旁邊，認真地聽講、做筆記，一絲不苟。就好像真的是個好學生一般。
真是……騙子。
她恨恨地想著。
下課後，其他同學都一股腦地圍聚過來，開始拉著洛雨問東問西。
無論是怎樣逾越的問題，洛雨都始終保持著溫暖的笑容，一一回答，沒有顯露出半點不滿。
期間，就好像完全忘記了泠星羽的存在一般。
這樣正常的景象，卻使得泠星羽更加擔憂起來。
心知這個人一定是為了自己才在這種時間轉校，她再也無法忍耐。拋下一句「我去找姐姐」後，便驅使著輪椅離開教室。
——然後就在教室外，撞上了恰好來看她的泠月白。
「小羽？怎麼這麼著急？」
泠月白詫異地問道，又探身想要向班級內看去。
「哎？」泠星羽猛地一驚，下意識挪動上半身擋住姐姐的視線，「啊……那個……我想去找你的。」
「……？」
泠月白微微蹙起眉，又釋然一笑，抬手捏了捏妹妹軟乎乎的臉頰：「不是說過下課我就會來找你的嗎？怎麼還自己出去呀。萬一撞上別人該怎麼辦。」
「嗯……抱歉。」
「不用向我道歉啦。對了，裡面似乎很吵鬧的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沒有！沒什麼！」
她立刻矢口否認，抬眼哀求似的注視著泠月白：「那個……我們去走廊上好不好？不要在這裡待著了。」
——她不想讓姐姐看到那個人。
雖然被妹妹這古怪的態度弄得一頭霧水，但泠月白還是同意了她的請求。
兩人來到校間走廊上，呼吸著自窗外進來的清新空氣，間或低聲閒聊幾句。
很快，下一節的上課鈴便響了起來。
泠月白注意到，在上課鈴響起的瞬間，妹妹的身體，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
就像是在畏懼著什麼一般。
「小羽？」
「姐——怎麼了嗎？」
——小羽還是沒有像往常那樣，稱呼自己為姐姐大人。
她壓下心底的疑惑，輕聲詢問：「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真的沒有的。」
輪椅上的白髮少女深深低著頭，看不到表情。但從聲音上聽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
因此，儘管抱著滿心疑問，她還是將妹妹推回了教室之中。
臨走前，她又回頭望了一眼。
卻恰好對上一雙漆黑的、明亮的眼睛。
……
第二節課匆匆而逝。
直至接下來的三、四節，洛雨都沒有來主動和她說過什麼。
只是和第一節課時一樣，專心聽講，認真筆記，神情專注。
以至於泠星羽幾乎都差點忘記了，昨夜，正是眼前這名看似認真的「好學生」，強行侮辱了她。
想著想著，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向洛雨的下半身飄去。
那裡……果然長有「那個東西」吧？
昨天晚上插進了自己嘴巴里，甚至還深入到喉嚨中的，那個……
似乎受到記憶中某些畫面片段的影響，一股腥咸而微甜的氣味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腦海。
泠星羽臉色一變，剛以為是那名黑髮少女在課堂上做了什麼，但抬眼看去，洛雨仍然在專注地聽著講，姿勢沒有半分變化。
「……」
泠星羽的臉頰紅潤了幾分。
她甩甩頭，將那些古怪的想法全數拋掉。隨後開始收拾起桌上的紙筆。就在收拾到一半的時候，下課鈴也恰到好處的響了起來。
午休時間到了。
講課正講到興頭上的老師動作一滯，無奈地宣布下課。
教室里立刻變得喧鬧起來。趁著這個機會，又有十幾道目光偷偷摸摸地向教室後方看來。有的落在泠星羽身上，也有的落在了洛雨身上。
被這些目光盯得渾身不適，泠星羽立刻想要按下輪椅扶手上的按鈕。
往常，只要第四節一下課，她就會立刻離開教室，去同層的學生會室尋找姐姐泠月白，兩人一起度過午休時間。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但就在她即將驅動輪椅的前一秒，一個悅耳的聲音卻忽然鑽入她的耳朵：
「泠星羽同學這是要去哪裡呢？」
少女的身體猛然一僵，那隻手也懸停在了半空中。
那個聲音如附骨之疽一般，慢慢貼近她的耳朵：「如果中午沒有什麼打算的話，我倒是有些想要邀請泠星羽同學和我共進午餐呢。怎麼樣？可否賞臉一聚呢？」
「哎……」
「怎麼可以這樣……」
——四周立刻響起一大片失落的嘆氣聲。
她僵硬地扭過頭，看著那雙黑色晶亮的雙眼，拒絕的話語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終，只能頹然：
「……好。」
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這個人與姐姐見面。
就算……就算自己要再經歷一遍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蜷起身子，眼睛盯著自己的手，任由身後的洛雨推著她一路離開了教室。
……
學校頂樓的天台上，建有一座溫室花園。
花園四周都被淡棕色的玻璃牆面所包圍。
牆面向上延展，在最高處圍成穹頂，為來此休憩的學生們過濾了大部分的日光。
因為有著這樣特殊的設計，泠星羽偶爾會與姐姐泠月白一起來到天台共進午餐。
但與往日不同，今天陪在她身邊的，卻是一道黑色的身影。
將少女所乘的輪椅停好後，洛雨坐到花壇外圍的長椅上，擺好了兩人的午餐盒。
她並沒有急著打開，而是笑眯眯地盯著眼前的白髮少女，問道：
「泠星羽同學有什麼喜歡吃的嗎？」
「……」
泠星羽沒有回答，只是瞥了她一眼，低聲說：「你想做什麼……就直說，不要這樣彎彎繞繞的。」
雖然不知道洛雨究竟想做什麼，但……
她用餘光環視了一圈四周——時值正午，天台上有許多來此用餐的學生，也能聽到她們彼此交談的聲音——在這種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人看到的情況下，無論怎麼想，洛雨都不敢對自己做什麼的吧。
這樣想著，泠星羽略微放下心來。
——但這份心安也僅僅持續了不到十秒，便被輕易打破。
「泠星羽同學的午餐，看起來很棒呢。」
「？！」
她猛地抬起頭——洛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打開了一個餐盒，從中捏起一塊壽司，眯著眼睛，口中慢慢咀嚼著，滿臉享受：
「味道也相當棒呢。是你姐姐給你做的嗎？」
「你？！」
她睜大了眼，剛想斥責，卻忽然間一怔，神情慢慢萎靡下去。
雖然姐姐親手為自己做的午餐被洛雨搶去這件事，讓她心中異常難受。但……如果洛雨只是想做這樣的事的話，她也勉強可以接受。
權當沒看到就是了。
畢竟……區區一頓午餐而已，總要比被做什麼過分的事來得好。
更何況，因為昨夜發生的那些，她直到現在都沒有一點胃口。就算洛雨沒有搶去，她大概也是不會吃掉的。
這樣想著，她也不再阻止，只是任由洛雨享用著本屬於自己的午餐，安靜等待著。
大約二十分鐘後，洛雨從包中拿出一張手帕擦了擦嘴，臉上重新掛上那副虛假的微笑。
她先是看了一眼手中已經空空如也的餐盒，隨後故作驚訝的「啊」了一聲：「抱歉抱歉，我居然把泠星羽同學的午餐都吃完了呢。」
「……沒關係。」
泠星羽的臉色很是難看。隨後按下輪椅上的按鈕：「既然你已經吃完了，那我就先回教室了。」
「哎等一下！別急著走呀。」
「……還有什麼事情嗎？」
她咬了咬唇，不情不願地回過頭去，恰好對上一張堆滿燦爛笑容的俏臉：「雖然我把泠星羽同學的午餐吃完了，但我自己的還沒有動呢。中午不吃飯可不好。所以，就把我的午餐給泠星羽同學吧？」
注視著那雙漆黑的、帶著濃濃笑意的雙眼，白髮少女心中忽然警鈴大作。
洛雨的……午餐？
這個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
她立刻便想拒絕：「不，不用了。我本來也沒什麼胃口。」
但洛雨依然不依不饒：「別這樣嘛。還是說，泠星羽同學不肯接受我的道歉呢？」
「……我才不需要你的道歉。」
「這樣啊……」洛雨臉色一黯，唇角卻悄悄翹起一絲狡黠的弧度，「那……我就只好去找泠星羽同學的姐姐，泠月白同學道歉了呢。想必，作為學生會長的她一定會接受的吧。」
「你？！」白髮少女的瞳孔驟然縮小了幾分。
「啊，當然。只要泠星羽同學在這裡接受了，我就不需要去找泠月白同學了呢。畢竟我也不想再多跑一趟。」
「……………………」
話音剛落，這片花壇旁的長椅上，頓時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許久之後，泠星羽慢慢抬起頭，眼底寫滿了痛苦與絕望：「我……吃就是了。」
「是嗎？」洛雨微微一笑，對她的回答沒有絲毫意外，「那就最好了呢。」
她並沒有主動做什麼，反而向後退了退，給泠星羽留出足夠的空間。
直直地盯著她，雙眼眯起，臉上寫滿了因為即將看到一齣好戲而產生的期待。
這副樣子，讓泠星羽的心中更緊張了。
她不知道洛雨究竟在餐盒裡放了什麼，但那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啊，對了。浪費食物可是壞孩子的行為，所以一定要全部吃完哦～」
「……知道了。」
她咬了咬牙，閉上眼，忽視掉耳邊砰砰的心跳聲，將餐盒掀開——
「誒……？」
好……香？
出乎意料的，從餐盒中飄散出的氣味十分正常。
首先在腦海中留下痕跡的是一股香甜濃郁的氣味，大概是什麼甜點。然後是米飯的氣味，其中還夾雜著蔬菜與肉類混合的味道。
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白髮少女詫異地睜開眼——即便如此，映入眼帘的食物也很是正常。
除了兩隻蓋子被掀開、正在顫巍巍搖晃著的焦糖布丁以外，就是再尋常不過的午餐。
唯一稍微有些特別，但也不能算異常的，是餐盒內食物的份量相當少。
——就連飯量一向很小的她，在正常情況下大概也不夠。
當然，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樣的份量簡直再好不過。
這樣的畫面，讓泠星羽長長地鬆了口氣。
難道自己剛剛只是想多了？洛雨並沒有準備什麼奇怪的東西給自己吃？
也是。再怎麼說這也是在學校里，那個人肯定不敢的。
這樣想著，她悄悄抬起眉毛，朝洛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在對上那雙黑色眼睛的瞬間就將目光收了回來。
「怎麼了嗎？」洛雨笑眯眯地問道。
「沒……沒什麼。」
隨意搪塞過去後，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將一勺布丁送入口中。
柔軟，Q彈。焦糖和牛奶的香氣濃郁，甜度剛剛好，且入口即化。
怔了片刻後，她慢慢睜大眼，下意識感嘆道：「好好吃……」
不知為何，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布丁而已——雖然味道的確不錯，但也沒有到極致的地步——她卻不由自主地做出這樣的評價來。
且，手開始不受控制地一勺接一勺向口中送著。
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誘惑、控制住了一般。
聞言，洛雨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是嗎？那就好呢。」
很快，兩隻布丁就都進入到了少女的肚子裡。
泠星羽依然有些意猶未盡。但猶豫地看了洛雨一眼後，還是打消了再找她要的念頭。而是低下頭，默默地開始吃起餐盒中的其他東西來。
……
——本應是這樣的。
直到，在白髮少女正打算盛起第一口食物的前一秒，一句話，忽然間落入她的耳中：
「哦對了。泠星羽同學知道，剛剛那隻布丁的原材料是什麼嗎？」
沒有給她任何反應與思考的時間，那個聲音立刻接道：
「是……我的精液呢。」
「……………………………………」
長久的沉寂過後，啪的一聲輕響，那隻勺子從泠星羽手中滑落，摔在了兩人之間的地面上。
那名坐在輪椅上的白髮少女，就這樣愣愣地盯著地面，盯著地面上那隻勺子，雙目呆滯。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精……液？
自己剛剛……吃掉了用洛雨的精液做成的布丁？
甚至……甚至還覺得很美味，還想過要再去找她要？？？
嗚惡——！
她的臉色驟然蒼白起來。捂住腹部，彎下腰——
「吐出來的話也算浪費食物哦。浪費食物的壞孩子……是需要找家長的呢。」
——一句輕飄飄的話，卻硬生生將少女的嘔意壓了回去。
足足緩了好一會兒，泠星羽才終於有力氣直起腰。她恨恨地盯著滿臉笑意的洛雨，低聲怒罵：「變態！無恥至極！」
「感謝誇獎。」
面前的黑髮少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微笑著接下了這聲斥責。隨後唇角微微翹起：「不過，泠星羽同學可還沒有吃完哦。是要放棄了嗎？」
「你——！混蛋！」
這一次，泠星羽的聲音都在顫抖。她捏緊拳，死死盯著眼前那張笑眯眯的俏臉，最終卻只能頹然鬆開。
「真的……要全部吃掉嗎？」
低下頭。
僅僅只是看著盒中一口未動的食物，都會讓胃裡再次湧起嘔意。
本來已經快要忘卻的，昨夜被強行灌入自己身體裡的液體的氣味和味道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那種濃烈的腥咸和更加將其襯托出的絲絲甜味，更是讓少女幾欲作嘔。
胃裡就像是翻江倒海一樣。
別說是這樣一盒。哪怕一口，她都已經完全吃不下了。
「當然要全部吃掉。我們剛剛不是說好了嗎？」
「……卑鄙無恥……」
「啊，當然。如果泠星羽同學實在吃不下的話，也沒辦法呢。就用另一種方式來代替如何呢？」
「另一種……方式？」
泠星羽抿了抿唇，低聲下氣地問道：「是什麼方式呢……？」
沒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了不讓洛雨去找姐姐，她也只能去聽聽所謂的「另一種方式」了。
很快，洛雨的答案便到了：
「我很喜歡星羽的嘴巴呢。所以～如果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就可以當泠星羽同學吃完了哦。」
「你……變態！這裡可是學校！」
哪怕心中早已有了預案，面對著洛雨這般赤裸裸的欲望，她也依然難以接受。
但……
「……我知道了。」
在姐姐泠月白和自己的身體與尊嚴之間，她再一次選擇了前者。
「總之……讓你滿意就好了對吧？」
「嗯哼～」
「那……我們現在去廁所嗎？」
洛雨笑了笑，然後向四周環視一圈——時值正午，天台上有不少正在這裡閒聊用餐的女學生。
她們所在的位置並不隱蔽。
如果發出什麼異響或做出異動的話，肯定會被人注意到的。
到那時，作為泠氏雙子之一的泠星羽，就再也沒辦法見人了。甚至還會連累著她的姐姐一起遭受異樣的眼光。
那種事情，當然是泠星羽完全無法接受的。
所以，洛雨說：
「就在這裡哦。不需要去什麼廁所。」
「……什麼？」
泠星羽一時間有些無法理解。
於是，抱著要將少女的尊嚴徹底摧毀的陰暗欲望，洛雨慢慢前傾著身子，雙眼直直盯著那雙鮮紅色的、寫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的漂亮眸子，一字一頓：
「所以說，就在這裡哦。」
「哪裡，也不許去。」
看著那雙距離近到幾乎快要與自己貼上的黑色瞳孔，以及那其中所蘊藏著的，無比深重的欲望與陰翳，泠星羽忽然感到了徹骨的恐懼與寒冷。
她似乎從一開始……就誤解了面前這個人的打算。
……
「……咕……啾嚕……啾……」
私立常櫻女子中學，天台上的穹頂花園內的一角，不時會響起極為輕微的、只有仔細側耳去聽才能勉強聽到的輕微水聲。
這樣微小的聲音，本不應被任何人所聽到。
但好巧不巧的是，自幼聽力就極佳、連十米外落針聲都清晰可辨的顧雅，今天也來到了天台用餐。
所以，當那個古怪的水聲從身後花壇對側的方向響起時，她立刻便聽到了。
「……？」
什麼聲音？
顧雅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餐盒，向著聲音來源處走去。
花壇的面積並不大，她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坐在花壇另一側長椅上的，是一名容貌極為精緻的陌生黑髮少女，以及一名因為躺在黑髮少女大腿上而看不清臉的嬌小少女。
雖然看不見具體長相，但只要看到那一頭標誌性的雪白長發，她也立刻意識到了那名少女的身份。
「泠……星羽同學？」
話音剛落，她便注意到那名白髮少女的身形微微抖動了一下。
似乎是被她突然出聲嚇到了。
「抱歉，星羽她正在休息。有什麼事的話和我說就好。」那名黑髮少女忽然開口說道。
「哎？星羽……？」
顧雅微微一愣，立刻便從這個親密的稱呼中意識到了什麼，向著那名黑髮少女曖昧的一笑——雖然兩人都是女孩子，但百合的愛戀在女校中十分常見，她早已見怪不怪。
「你好。我叫顧雅，請問你是？」
「我是今天剛剛轉來的洛雨，高一一班。」黑髮少女露出一個相當和善的笑容，「很高興認識你。」
「啊！我、我也……」
顧雅臉色頓時紅潤了幾分。不自然地撇開視線，沒敢再去看對方的臉。
這個人……好漂亮……
簡直可以和那對姐妹相媲美了吧。不，說不定還要再好看幾分？
她紅著臉甩了甩頭，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拋掉。隨後輕咳兩聲，問：「洛雨同學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
話音剛落，在顧雅目光無法觸及的地方，白髮少女的指尖和小臂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感受到懷中之人的細微動作，洛雨在心中暗自偷笑。隨後抬起手，放在白髮少女的頭頂輕輕撫摸著：「你覺得……我們是在做什麼呢？」
「哎？這個……」
顧雅張了張嘴，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了幾圈——不知為何，凡是她視線所接觸到的地方，白髮少女的身體都會有些微抖動——隨後稍有猶豫地說道：
「在……膝枕嗎？」
——其實，她方才的第一猜想和說出來的並不一樣，反而是某種不可言說的事情。
尤其是，當她注意到黑髮少女那微微撩起的裙擺，以及將半個腦袋都鑽進洛雨裙下的泠星羽時，這種懷疑更甚。
但出於各種顧忌，她當然不會直接說出口。
聞言，黑髮少女的嘴角翹起一絲古怪的弧度：「膝枕，嗎？」
「難道不是嗎？」
「你認為是的話就是吧。」洛雨擺了擺手，「好了。雖然午休時間還長，但顧雅同學應該也需要休息一會兒吧？」
「哎？」
略微一愣，意識到對方這是在下逐客令，顧雅癟了癟嘴，乖乖地說：「的確呢……那，我就先去休息了。祝兩位度過一段愉快的時光。」
說完，她便離開了這張長椅前。
只是，直到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後，她都依然有些無法釋懷——
那兩個人，還有之前自己所聽到的「嘖嘖」的古怪水聲……
她們到底在做什麼呢？
……
直到顧雅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中後，洛雨才收回那份用於偽裝的虛假微笑，一抹紅暈飛快爬上她的臉龐。
「好了，外人已經離開，星羽可以出來了。」
一邊輕聲說著，她一邊低下頭，掀開自己的裙子——
那裡，在她的雙腿之間，正挺立著半截白皙而又粗大的兇惡柱體。
至於為什麼要說「半截」……因為包括頭部在內的另外半截柱體，此刻，正深深插入到另一名白髮少女的口腔當中，將少女不大的嘴巴塞得滿滿的，臉頰都大幅鼓起。
甚至，如果向下看去的話還可以看到，在少女修長的脖頸上也出現了一道相當明顯的凸起痕跡。
這樣淫靡的場景，自然不能讓其他人看到。
所以，幾乎是在注意到有腳步聲靠近的瞬間，洛雨立刻將泠星羽抱到自己的腿上，用裙擺遮掩住肉棒和少女口腔交合的位置，就這樣隱藏了起來。
至於被她強行按在雙腿間、還被粗大的肉棒深深插入到喉嚨中的泠星羽……
「……啊。」
看著那雙已經變成愛心形的鮮紅色瞳孔，洛雨瞭然一笑。
「已經發情到這種地步了嗎～？泠星羽同學？」
她俯下身子，嘴唇貼在白髮少女的耳邊——這個動作又一次引起泠星羽一陣劇烈的顫抖——輕聲調笑。
「不過，星羽的身體適應能力還真是強呢。明明昨天都被肉棒插得窒息了，今天卻能夠這麼輕易含住。」
「照這樣看，說不定再來幾次，星羽就能把我的肉棒完全吞下去了呢。真是期待啊～❤」
「嗚……嗚唔……」
幾聲含混不清的呻吟，自已經變成愛心眼的白髮少女口中流出。
好……大……
而且……氣味好重……
感覺腦袋都要被這種奇怪的氣味沖昏了……
全然不知外表已經發生了變化，泠星羽在心中斷斷續續地思考著自己目前的狀況。
嘴巴里……又被塞得滿滿的……連一點縫隙都沒有了……
要不是已經有一次經驗，勉強可以用鼻子呼吸的話，自己現在，大概已經像昨天晚上那樣因為窒息而昏迷了吧……
不過……
她艱難地動了動身子，試圖吐出嘴中那根粗大的異物。
然而，這樣的動作卻讓肉棒的頭部與嬌嫩的喉間軟肉來了一陣親密的摩擦，讓少女的身體瞬間軟了下去。
「嗚……」
……不行……根本起不來……
「嗯？星羽是想起來——咕～！❤等、等一下，怎麼突然纏得這麼緊……呼啊～❤❤」
食道四壁的肌肉開始不受控制地蠕動、收縮，就像是將肉棒當成了食物，正努力向下吞咽著。
在給予洛雨莫大刺激、讓她低吟出聲的同時，也使得她下意識按住了白髮少女的腦袋，讓肉棒更加深入幾分。
「——！！」
泠星羽瞬間睜大了眼。
她幾乎……不，應該說是可以非常清晰地感受到，洛雨的肉棒正深深插入在自己的食道中，柱體火熱得發燙。
最前端的龜頭更是將自己的喉嚨強行撐開，在最深處不停摩擦著。
強烈的堵塞感和異物感，讓她的身體開始本能作嘔。然而這卻導致喉間軟肉進一步縮緊，給兩人均是帶來了更大的刺激。
「要……要來了——！❤星羽……全都、全都喝下去吧～❤！」
「嗚嗚？！」
忽然在頭頂響起的一聲低呼，讓泠星羽原本混沌不堪的思緒陡然清醒了許多。
但還未等她來得及掙扎——當然，掙扎也不會有任何作用就是了——覆在頭頂上的那隻手突然用力，再次將肉棒推進了幾毫米。
隨後，那根被少女緊緻的喉嚨緊緊包裹住的粗大肉棒又變大了幾分——
「來、來了！……❤！❤！」
「嗚嗚嗚嗚嗚！！——咕嚕嚕嚕嚕嚕……」
一大股滾燙而黏稠的液體，自肉棒的頂端猛然爆發出來。
沿著食道，一股腦灌入了白髮少女的胃裡。
隨後，又有較少的一部分因為食道過於狹窄的緣故逆流而出，在將少女的口腔擠滿後，順著她的唇角，滴滴答答落在了洛雨那雙黑色連褲襪上。
「好……棒……❤」
無意識地感嘆一句後，洛雨低下頭，看著那名趴在自己雙腿之間、兩側臉頰都因被精液擠滿而鼓囊起來的白髮少女，眼底逐漸瀰漫起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
「不愧是星羽呢。就連嘴巴，都能讓我這麼舒服。」
她俯下身子，含住少女嬌嫩的耳垂舔弄了兩下。隨後一邊呼著氣，一邊輕聲說道。
「——！！」
少女嬌小的身形又是一陣顫抖。
又足足過了十幾秒，直到高潮的餘韻漸漸消散，洛雨才終於滿足地長嘆一聲，鬆開了按住泠星羽腦袋的手。
「嗚……」
與之一同響起的，還有少女含混不清的鼻音。
儘管洛雨的手已經離開，泠星羽卻依然沒有力氣撐起身子。
只能不停發出著「嗚嗚」的聲音，試圖讓洛雨注意到，儘快幫自己脫離現在這樣困苦的境地。
但，黑髮少女當然沒有那麼好心。
「嗯哼？星羽這是……起不來了嗎？」
低頭看了一眼，意識到泠星羽的窘境後，洛雨非但沒有立刻幫助她，反而是露出一抹壞笑：
「既然這樣，那就先幫我清理一下吧～❤。反正，距離午休結束還有一段時間呢。」
「嗚嗚……？」
「不知道清理是什麼意思嗎？」
洛雨舔了舔嘴唇，看著那名趴在自己雙腿之間、兩側臉頰都因為被精液擠滿而鼓囊起來的白髮少女，一種征服的快感油然而生。
想要……侵犯她，玷污她。
直到，將她完全變成只屬於自己一人的玩具。
——種種陰暗的欲望，於她的腦海中浮現。
「很簡單哦。就是，星羽先把自己嘴巴里的那些精液都咽下去，然後再幫我吸一下，直到把肉棒里殘餘的精液也吸乾淨，就可以了呢。」
「嗚嗚嗚！？？」
毫不意外地，在聽到她的這番話後，泠星羽立刻掙扎了起來。
但洛雨只是隨手一按，就輕而易舉地壓制住了少女無力的反抗：「不幫我清理乾淨的話，星羽就不用起來了哦。一直幫我含著，也很不錯呢～❤」
「……嗚……」
泠星羽嗚咽著，慢慢點了點頭。
咽喉和口舌一併發力，一點點地吞咽著積聚在口腔里精液。然後吮吸，將殘留在肉棒內部的精液也全數吸取出來，咽入腹中。
在這個過程中，她只覺得自己就好像完全浸泡在了這種粘稠液體所構成的海洋一樣，腦袋徹底被那種腥咸而微甜的氣味所填滿。
「嗚……」
好……奇怪……
不知不覺間，少女開始無意識地磨蹭起了自己的雙腿。
仔細看去的話，甚至還能在她的腿縫間看到，幾片被濡濕的痕跡。
她……動情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泠星羽羞恥地幾乎想要鑽到地里去。
千萬……千萬不能被洛雨看到……
她在心中不斷祈禱著。
但下一秒，那個熟悉的聲音便鑽入了她的耳朵：「哎呀？這是……」
緊接著，一隻柔軟的手便毫無顧忌地探入了她的裙下。
「嗚！！嗚嗚嗚嗚！！」
儘管努力晃動著腰，試圖將那隻作怪的手驅趕，也絲毫不起作用。
洛雨在她的裙底抹了一把，然後舉到自己的眼前，仔細看了兩眼，臉上古怪的笑意愈發濃烈：
「星羽居然濕了嗎？只是口交都能濕什麼的……星羽原來是這樣一個色情的孩子嗎？」
「嗚嗚……嗚……」
才……才不是……
她只是……被那種奇怪的氣味弄得整個人都奇怪起來了而已……
但無論她在心中如何辯解，也終究無法掩蓋自己已經動情的事實。
一聲聲羞恥至極的嗚咽，在不知何時已經只剩下她們兩個的天台花園中迴響著。
……
直到回到教室後，泠星羽都沒有從剛剛的心情中緩過神來。以至於下午的兩節課究竟講了什麼，她也半點都沒有聽進去。
只是蜷縮在輪椅上，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教室，神色恍惚。
為什麼……明明是和昨天晚上一樣的事情，今天……自己卻覺得並沒有那麼痛苦了呢？
叮咚——
很快，代表著一天課業結束的鈴聲便響了起來。
其他同學們都三三兩兩地離開了教室。洛雨也沒有再糾纏，而是拎起書包，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這樣和幾名女生一起有說有笑地離開了。
望著黑髮少女離去的背影，她眨了眨眼，這才從混沌的思緒中清醒過來。
放學了……嗎？
該去找姐姐了啊……
少女無聲地嘆了口氣，驅動輪椅，同樣離開了教室。
身為現任的學生會長，每天放學後，泠月白總會先前往位於另一棟樓中的學生會室，先將事務處理完畢，再和她一起回家。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因為兩棟樓之間有天橋連接，即使沒有其他人的協助，她也能自己控制著輪椅前去。
來到學生會室前，正要敲門的時候，懷中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是代表著有新私信抵達的鈴聲。
「誒？」
是誰？
輪椅上的少女一愣，掏出手機，剛剛想看是誰在這個時候給自己發了消息，目光卻猝然間凝固住了——
一個異常顯眼的名字，置頂排列在所有的好友和群聊之上。
『洛雨』
「——？？！！！」
精緻可人的臉龐一瞬間失去了血色。根本沒時間去想洛雨是什麼時候對自己的手機動了手腳，她立刻點開，顫顫巍巍地閱讀著那條新進信息：
「直接回家，不許在任何地方逗留。」
「放心，照片只是用來留作紀念的，不會發給任何人——什麼情況下都不會，絕無可能。」
下方，則是一張充滿了淫靡色彩的照片——白髮的少女埋首在另一名少女胯下，臉頰鼓鼓囊囊的，顯然正在含著什麼東西。
有白濁的液體順著她的嘴角流下，在臉上畫出一道白色的痕跡。
泠星羽的瞳孔驟然縮小到了極點。
這……這是……
無心在意第二條後半段那略顯怪異的話語，她立刻就想將這條信息從自己的消息記錄中刪除——
「小羽？既然已經來了的話，怎麼還不進來呢？」
「嗚咿——！」
泠星羽身體一顫，手機從手中滑落，徑直落在了她與剛剛拉開門的泠月白中間。
少女的臉龐一瞬間變得慘白。
「嗯？這是……」
「等、等一下！不要！！」
她尖叫一聲，立刻吸引了泠月白的注意力。
然後趁著這個機會，猛地向前一探身。
雖然將手機握在了手中，但也同時失去平衡，身體從輪椅上摔落。
「小心！」
泠月白眼疾手快，一把將妹妹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隨後略有責備地說道：「真是的……小心一點呀。幸好我在這裡。不然小羽摔傷的話，我可要心疼死了。」
「嗯……謝謝。」
泠星羽抿著唇，依偎在姐姐的懷抱里，臉色通紅。
姐姐的懷裡……好溫暖……
……幸好，沒有被看到。
就算身體已經沾滿了污濁，她也依然不願讓最愛的姐姐看到自己那副模樣。
「好了，進來吧。小羽先坐一會兒，我馬上就結束了。」
兩人一同進入到室內。
學生會室里並沒有旁人。
將妹妹放到一旁的沙發上，泠月白再次坐下，雙眼同時盯著桌上的兩份文件，兩隻手各自握著一支筆，分別在兩份文件上書寫著什麼。
這樣奇異的一幕，泠星羽早已習以為常。
姐姐泠月白自幼就展露出了這樣的天賦——心分二用，同時做兩件事對她而言根本不在話下。
做事的效率幾乎是常人的雙倍。
再加上她與生俱來的天賦，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而自己……則只是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而已。
除了這張與姐姐十分相似的面孔以外，兩人幾乎沒有半點相同之處。
想著想著，她蜷起身體，將腦袋埋得更深了。
所以……就算要犧牲自己的一切，只要能保護好姐姐，也是值得的。
泠星羽深信著這一點。
這時，房間內忽然響起了手機來電的鈴聲。
兩姐妹俱是一愣。泠月白從一旁拿過手機，接通了電話。簡短的通話過後，她抬起頭，帶著歉意說道：
「我一會兒要去公司——Nerotonin生物科技——一趟，可能會耽誤一點時間。小羽要和我一起來嗎？」
——雖然她們的父母終日不回家，但其名下的V.O.I.D集團，以及集團旗下大大小小的子公司，還是認得她們的。
「哎？好……」
正要同意，卻忽然想起了那則來自洛雨的信息：『直接回家，不許在任何地方逗留。』
泠星羽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我……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家。」
泠月白眨了眨眼，並沒有再說什麼：「那好吧。我叫柳姨現在上來。」
「……嗯。」
……
到家了。
揮手作別送自己回家的司機。望著眼前的大門，白髮少女輕輕嘆了口氣。
回來了啊……
雖然不知道洛雨為什麼要自己立刻回家——或許是怕自己在學校告訴姐姐一切？——但無論如何，來自「家」的安全感始終縈繞在她的心頭。
「自己安全了」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
「等姐姐大人回來，就立刻加強一下警備吧……」
再也，不會讓那個人闖進家裡來了。
這樣想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終於攀上少女的臉龐。泠星羽驅動輪椅，來到門前，安心地開啟了大門——
「晚上好啊，泠星羽同學。」
——黑髮的少女坐在客廳沙發上，對著她微笑。
得益於校長所奉行的素質教育理念，這所學校並不如普通高中一般，每日六點就要到校、半夜十點才會放學。
上下課的時間極為寬鬆。
也正因如此，她才會和姐姐一起來此就讀。
現在，她正坐在輪椅上，被身後的姐姐慢慢推入教室。
教室里的同學們對這樣的場景早已見怪不怪，但兩姐妹靚麗的身影還是吸引了眾多視線。
無暇顧及，在將妹妹推到教室最後方的座位上後，泠月白低下頭，附在妹妹的耳邊，輕聲說：
「那我先走了哦，小羽。下課會再來找你的。」
「嗯。」
得到妹妹的肯定後，她便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教室。
待泠月白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教室門口，泠星羽低下頭，十根纖細白嫩的手指絞在一起，不住糾纏著。
將手指主人此刻複雜的心境，徹底暴露出來。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低語聲，是那些同班的女生們議論自己的聲音。對此早已習慣，身有殘疾的白髮少女只是抿了抿唇，便不去在意。
畢竟，在意也沒有用。
這裡是學校，不是在家裡。她無權命令同學們閉嘴、停止偷看自己。
「……哈啊。」
她輕輕嘆了口氣，抬起頭，看向黑板的方向。
——周遭那些窺探式的目光陡然收回，就如在躲避著少女那鮮紅色的眼瞳一般。
只是，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一切如常，泠星羽的心中，卻依然波瀾萬千。
昨天……昨天夜裡發生的那些，果然不是夢吧。
雖然她曾無數次地試圖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場噩夢，自己無需在意。
可無論是醒來時從胃裡翻湧而出的作嘔感，還是房間中彌散著的刺鼻氣味，都在告訴著她，那一切絕非幻夢。
那個漂亮、卻又卑鄙無恥的黑髮少女，究竟是誰呢……？
她安靜思考著，孤身坐在輪椅之上。清冷的氣質與教室中的嘈雜格格不入，宛如一道朦朧而又美麗的幻影一般。
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也知道姐姐的名字，那肯定是和自己有關——至少有間接關聯——的人吧。
她的目標相當明確，從一開始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便是她現在所能掌握的，所有有關黑髮少女的信息。
然而，之後呢？
她既不知道黑髮少女姓甚名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和自己有著怎樣的關聯。
更不知道一直默默無聞、只是依靠在姐姐這顆大樹下長大的自己，為什麼會被一個陌生人盯上。
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做不了。
「……唉。」
想著想著，又是一道輕輕的嘆息自她的口中落下。
而這句嘆氣聲，也同樣激起了周圍同學們的又一次激烈討論和窺探。
那無數道目光之中，既有艷羨、嫉妒，也同樣有著許許多多的愛慕之情。
對此毫無所知。泠星羽彎下腰，從書桌里拿出第一節課所需的課本和筆記，隨後挺直身板，目光平視前方。
算了，先不想了。
今天回去後，就立刻讓柳姨加強周邊的防備，確保那個黑髮少女無法再次擅自闖入。然後將整棟屋子排查一遍，防止有什麼危險品遺留。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只要讓那個黑髮少女無法再次接近自己和姐姐，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也不會再發生如昨夜那般……令她無比痛苦的情況。
——想到這裡，胃裡又一次泛起陣陣嘔意。
她苦澀地皺起眉，勉力將噁心感壓制下去，強作鎮定。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到周圍的同學們似乎在議論著什麼。
「聽說了嗎？今天好像有個……」
「聽說了聽說了！欸，你說她為什麼會偏偏在這個時候……」
「誰知道呢。哎呀先不說那個了。你們就沒有注意到，剛剛泠月白會長大人進來的時候，表情似乎有些……」
「………………」
接下來的內容，就都是些無聊的八卦了。
雖然話語中的某個字眼曾短暫挑起了泠星羽的注意，但那也只是對姐姐的無端揣測，她並未在意。
真正需要在意的，是前面那段話。
——「今天好像有個」？
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她微微蹙起眉。但還沒有等泠星羽思考出什麼結果，教室的門忽然打開，一位中年女性走了進來。
班主任來到講台上，先是用凌厲的目光掃視了一圈，隨後輕咳兩聲：
「雖然你們之中大概已經有很多人都知道了，但我還是要向大家通知一下。」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後，泠星羽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不會……吧？
她難以置信地想到。
現在可是六月下旬，再過一周左右就是期末考，以及暑假了。這個時候，怎麼會有轉校生過來？
總不可能是……
「總不可能是」的內容還未在腦海中出現，門外便再次響起一個輕輕的踏步聲。
一道熟悉的身影推開門，走進教室。
泠星羽怔怔地盯著那個身影，嘴巴不可思議地張開。她的雙眼在緩緩睜大，瞳孔卻一點點縮小，直至極限。
「大家好，我是——」
「不要——！！！」
一聲尖銳的慘叫劃破教室內寂靜的空氣，一瞬間便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所有人不約而同向教室後方看去——那裡，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劇烈顫抖著。
兩隻小手用力按在桌面上，姣好的臉龐上布滿了冷汗。
而那雙標誌性的鮮紅色雙眼，此刻正死死盯著講台，其中寫滿了驚恐。
「泠星羽同學？你怎麼了？」
台上的班主任皺起眉，十分不滿地瞪了她一眼：「請不要這樣打擾我們。如果身體不適，就儘快提出來，讓其他同學帶你到醫務室去看看。」
「我……我……我只……是……」
「我想，泠星羽同學只是做了什麼噩夢，被魘住了吧。既然她並不是有意的，還請老師網開一面。」
忽然打斷少女磕磕絆絆解釋的，是那名跟著班主任來到講台上、剛剛要做自我介紹的女學生。
她微笑著，嗓音溫柔和煦，宛如清晨升起的朝陽。然而，這道嗓音落入泠星羽的耳朵里，卻只能帶給她無比驚恐的感受。
——是她，泠星羽渾身戰慄不止。
是她。
是她！
無論是這個聲音，還是那張幾乎能與姐姐相媲美的臉，都與她記憶中的那個黑髮少女一模一樣。
唯一變了的，只有她的態度和語氣。
然而這也是一個人身上最最輕易便能改變的東西。
此刻，噩夢成真。
她完全不記得那名黑髮少女究竟在台上說了什麼，也不記得她向老師提出了怎樣的要求。
唯一記得的，只是黑髮少女笑意盈盈地向自己走來，隨後自然而然坐在自己旁邊的那個座位上。
那裡，本應是姐姐來看望自己時所坐的位子。
被恐懼吞沒的白髮少女幾近昏厥。
但那個逐漸逼近的身影，還是強行讓她冷靜了下來。
黑髮少女坐下，轉身，帶著盈盈的笑意伸出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你好，我叫洛雨，雨幕的雨，今後我們就是同桌了。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
騙子，無恥至極的騙子。
泠星羽盯著那雙細膩如玉的手，腦海中迴蕩的只有這一個念頭。
明明昨天晚上就是這隻手，強行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讓自己不得不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裸露身體。
也是這隻手，指尖沾滿媚藥，在自己的嘴巴里攪弄，讓她失去理智誤認對方是自己的姐姐。
同樣是這雙手，托住自己的脖頸，然後強行……
「……嗚惡……」
她捂住嘴，臉色蒼白地回過頭去，不再看那個自稱「洛雨」的少女。
反正，就連這個怎麼看怎麼敷衍的名字，也都是假的吧。
這個人……一定是衝著自己來的。
不行……好害怕……
泠星羽低著頭，牙關緊咬，眼眶漸漸變得濕潤。
姐姐……救救我……
在她背後，那名黑髮少女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然保持著盈盈的笑意。只是，她的眼中，卻漸漸凝聚起了深重的黑暗。
……
然而出乎泠星羽意料的是，直到下課，「洛雨」都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情。
只是坐在她的旁邊，認真地聽講、做筆記，一絲不苟。就好像真的是個好學生一般。
真是……騙子。
她恨恨地想著。
下課後，其他同學都一股腦地圍聚過來，開始拉著洛雨問東問西。
無論是怎樣逾越的問題，洛雨都始終保持著溫暖的笑容，一一回答，沒有顯露出半點不滿。
期間，就好像完全忘記了泠星羽的存在一般。
這樣正常的景象，卻使得泠星羽更加擔憂起來。
心知這個人一定是為了自己才在這種時間轉校，她再也無法忍耐。拋下一句「我去找姐姐」後，便驅使著輪椅離開教室。
——然後就在教室外，撞上了恰好來看她的泠月白。
「小羽？怎麼這麼著急？」
泠月白詫異地問道，又探身想要向班級內看去。
「哎？」泠星羽猛地一驚，下意識挪動上半身擋住姐姐的視線，「啊……那個……我想去找你的。」
「……？」
泠月白微微蹙起眉，又釋然一笑，抬手捏了捏妹妹軟乎乎的臉頰：「不是說過下課我就會來找你的嗎？怎麼還自己出去呀。萬一撞上別人該怎麼辦。」
「嗯……抱歉。」
「不用向我道歉啦。對了，裡面似乎很吵鬧的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沒有！沒什麼！」
她立刻矢口否認，抬眼哀求似的注視著泠月白：「那個……我們去走廊上好不好？不要在這裡待著了。」
——她不想讓姐姐看到那個人。
雖然被妹妹這古怪的態度弄得一頭霧水，但泠月白還是同意了她的請求。
兩人來到校間走廊上，呼吸著自窗外進來的清新空氣，間或低聲閒聊幾句。
很快，下一節的上課鈴便響了起來。
泠月白注意到，在上課鈴響起的瞬間，妹妹的身體，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
就像是在畏懼著什麼一般。
「小羽？」
「姐——怎麼了嗎？」
——小羽還是沒有像往常那樣，稱呼自己為姐姐大人。
她壓下心底的疑惑，輕聲詢問：「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真的沒有的。」
輪椅上的白髮少女深深低著頭，看不到表情。但從聲音上聽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
因此，儘管抱著滿心疑問，她還是將妹妹推回了教室之中。
臨走前，她又回頭望了一眼。
卻恰好對上一雙漆黑的、明亮的眼睛。
……
第二節課匆匆而逝。
直至接下來的三、四節，洛雨都沒有來主動和她說過什麼。
只是和第一節課時一樣，專心聽講，認真筆記，神情專注。
以至於泠星羽幾乎都差點忘記了，昨夜，正是眼前這名看似認真的「好學生」，強行侮辱了她。
想著想著，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向洛雨的下半身飄去。
那裡……果然長有「那個東西」吧？
昨天晚上插進了自己嘴巴里，甚至還深入到喉嚨中的，那個……
似乎受到記憶中某些畫面片段的影響，一股腥咸而微甜的氣味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腦海。
泠星羽臉色一變，剛以為是那名黑髮少女在課堂上做了什麼，但抬眼看去，洛雨仍然在專注地聽著講，姿勢沒有半分變化。
「……」
泠星羽的臉頰紅潤了幾分。
她甩甩頭，將那些古怪的想法全數拋掉。隨後開始收拾起桌上的紙筆。就在收拾到一半的時候，下課鈴也恰到好處的響了起來。
午休時間到了。
講課正講到興頭上的老師動作一滯，無奈地宣布下課。
教室里立刻變得喧鬧起來。趁著這個機會，又有十幾道目光偷偷摸摸地向教室後方看來。有的落在泠星羽身上，也有的落在了洛雨身上。
被這些目光盯得渾身不適，泠星羽立刻想要按下輪椅扶手上的按鈕。
往常，只要第四節一下課，她就會立刻離開教室，去同層的學生會室尋找姐姐泠月白，兩人一起度過午休時間。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但就在她即將驅動輪椅的前一秒，一個悅耳的聲音卻忽然鑽入她的耳朵：
「泠星羽同學這是要去哪裡呢？」
少女的身體猛然一僵，那隻手也懸停在了半空中。
那個聲音如附骨之疽一般，慢慢貼近她的耳朵：「如果中午沒有什麼打算的話，我倒是有些想要邀請泠星羽同學和我共進午餐呢。怎麼樣？可否賞臉一聚呢？」
「哎……」
「怎麼可以這樣……」
——四周立刻響起一大片失落的嘆氣聲。
她僵硬地扭過頭，看著那雙黑色晶亮的雙眼，拒絕的話語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終，只能頹然：
「……好。」
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這個人與姐姐見面。
就算……就算自己要再經歷一遍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蜷起身子，眼睛盯著自己的手，任由身後的洛雨推著她一路離開了教室。
……
學校頂樓的天台上，建有一座溫室花園。
花園四周都被淡棕色的玻璃牆面所包圍。
牆面向上延展，在最高處圍成穹頂，為來此休憩的學生們過濾了大部分的日光。
因為有著這樣特殊的設計，泠星羽偶爾會與姐姐泠月白一起來到天台共進午餐。
但與往日不同，今天陪在她身邊的，卻是一道黑色的身影。
將少女所乘的輪椅停好後，洛雨坐到花壇外圍的長椅上，擺好了兩人的午餐盒。
她並沒有急著打開，而是笑眯眯地盯著眼前的白髮少女，問道：
「泠星羽同學有什麼喜歡吃的嗎？」
「……」
泠星羽沒有回答，只是瞥了她一眼，低聲說：「你想做什麼……就直說，不要這樣彎彎繞繞的。」
雖然不知道洛雨究竟想做什麼，但……
她用餘光環視了一圈四周——時值正午，天台上有許多來此用餐的學生，也能聽到她們彼此交談的聲音——在這種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人看到的情況下，無論怎麼想，洛雨都不敢對自己做什麼的吧。
這樣想著，泠星羽略微放下心來。
——但這份心安也僅僅持續了不到十秒，便被輕易打破。
「泠星羽同學的午餐，看起來很棒呢。」
「？！」
她猛地抬起頭——洛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打開了一個餐盒，從中捏起一塊壽司，眯著眼睛，口中慢慢咀嚼著，滿臉享受：
「味道也相當棒呢。是你姐姐給你做的嗎？」
「你？！」
她睜大了眼，剛想斥責，卻忽然間一怔，神情慢慢萎靡下去。
雖然姐姐親手為自己做的午餐被洛雨搶去這件事，讓她心中異常難受。但……如果洛雨只是想做這樣的事的話，她也勉強可以接受。
權當沒看到就是了。
畢竟……區區一頓午餐而已，總要比被做什麼過分的事來得好。
更何況，因為昨夜發生的那些，她直到現在都沒有一點胃口。就算洛雨沒有搶去，她大概也是不會吃掉的。
這樣想著，她也不再阻止，只是任由洛雨享用著本屬於自己的午餐，安靜等待著。
大約二十分鐘後，洛雨從包中拿出一張手帕擦了擦嘴，臉上重新掛上那副虛假的微笑。
她先是看了一眼手中已經空空如也的餐盒，隨後故作驚訝的「啊」了一聲：「抱歉抱歉，我居然把泠星羽同學的午餐都吃完了呢。」
「……沒關係。」
泠星羽的臉色很是難看。隨後按下輪椅上的按鈕：「既然你已經吃完了，那我就先回教室了。」
「哎等一下！別急著走呀。」
「……還有什麼事情嗎？」
她咬了咬唇，不情不願地回過頭去，恰好對上一張堆滿燦爛笑容的俏臉：「雖然我把泠星羽同學的午餐吃完了，但我自己的還沒有動呢。中午不吃飯可不好。所以，就把我的午餐給泠星羽同學吧？」
注視著那雙漆黑的、帶著濃濃笑意的雙眼，白髮少女心中忽然警鈴大作。
洛雨的……午餐？
這個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
她立刻便想拒絕：「不，不用了。我本來也沒什麼胃口。」
但洛雨依然不依不饒：「別這樣嘛。還是說，泠星羽同學不肯接受我的道歉呢？」
「……我才不需要你的道歉。」
「這樣啊……」洛雨臉色一黯，唇角卻悄悄翹起一絲狡黠的弧度，「那……我就只好去找泠星羽同學的姐姐，泠月白同學道歉了呢。想必，作為學生會長的她一定會接受的吧。」
「你？！」白髮少女的瞳孔驟然縮小了幾分。
「啊，當然。只要泠星羽同學在這裡接受了，我就不需要去找泠月白同學了呢。畢竟我也不想再多跑一趟。」
「……………………」
話音剛落，這片花壇旁的長椅上，頓時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許久之後，泠星羽慢慢抬起頭，眼底寫滿了痛苦與絕望：「我……吃就是了。」
「是嗎？」洛雨微微一笑，對她的回答沒有絲毫意外，「那就最好了呢。」
她並沒有主動做什麼，反而向後退了退，給泠星羽留出足夠的空間。
直直地盯著她，雙眼眯起，臉上寫滿了因為即將看到一齣好戲而產生的期待。
這副樣子，讓泠星羽的心中更緊張了。
她不知道洛雨究竟在餐盒裡放了什麼，但那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啊，對了。浪費食物可是壞孩子的行為，所以一定要全部吃完哦～」
「……知道了。」
她咬了咬牙，閉上眼，忽視掉耳邊砰砰的心跳聲，將餐盒掀開——
「誒……？」
好……香？
出乎意料的，從餐盒中飄散出的氣味十分正常。
首先在腦海中留下痕跡的是一股香甜濃郁的氣味，大概是什麼甜點。然後是米飯的氣味，其中還夾雜著蔬菜與肉類混合的味道。
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白髮少女詫異地睜開眼——即便如此，映入眼帘的食物也很是正常。
除了兩隻蓋子被掀開、正在顫巍巍搖晃著的焦糖布丁以外，就是再尋常不過的午餐。
唯一稍微有些特別，但也不能算異常的，是餐盒內食物的份量相當少。
——就連飯量一向很小的她，在正常情況下大概也不夠。
當然，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樣的份量簡直再好不過。
這樣的畫面，讓泠星羽長長地鬆了口氣。
難道自己剛剛只是想多了？洛雨並沒有準備什麼奇怪的東西給自己吃？
也是。再怎麼說這也是在學校里，那個人肯定不敢的。
這樣想著，她悄悄抬起眉毛，朝洛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在對上那雙黑色眼睛的瞬間就將目光收了回來。
「怎麼了嗎？」洛雨笑眯眯地問道。
「沒……沒什麼。」
隨意搪塞過去後，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將一勺布丁送入口中。
柔軟，Q彈。焦糖和牛奶的香氣濃郁，甜度剛剛好，且入口即化。
怔了片刻後，她慢慢睜大眼，下意識感嘆道：「好好吃……」
不知為何，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布丁而已——雖然味道的確不錯，但也沒有到極致的地步——她卻不由自主地做出這樣的評價來。
且，手開始不受控制地一勺接一勺向口中送著。
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誘惑、控制住了一般。
聞言，洛雨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是嗎？那就好呢。」
很快，兩隻布丁就都進入到了少女的肚子裡。
泠星羽依然有些意猶未盡。但猶豫地看了洛雨一眼後，還是打消了再找她要的念頭。而是低下頭，默默地開始吃起餐盒中的其他東西來。
……
——本應是這樣的。
直到，在白髮少女正打算盛起第一口食物的前一秒，一句話，忽然間落入她的耳中：
「哦對了。泠星羽同學知道，剛剛那隻布丁的原材料是什麼嗎？」
沒有給她任何反應與思考的時間，那個聲音立刻接道：
「是……我的精液呢。」
「……………………………………」
長久的沉寂過後，啪的一聲輕響，那隻勺子從泠星羽手中滑落，摔在了兩人之間的地面上。
那名坐在輪椅上的白髮少女，就這樣愣愣地盯著地面，盯著地面上那隻勺子，雙目呆滯。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精……液？
自己剛剛……吃掉了用洛雨的精液做成的布丁？
甚至……甚至還覺得很美味，還想過要再去找她要？？？
嗚惡——！
她的臉色驟然蒼白起來。捂住腹部，彎下腰——
「吐出來的話也算浪費食物哦。浪費食物的壞孩子……是需要找家長的呢。」
——一句輕飄飄的話，卻硬生生將少女的嘔意壓了回去。
足足緩了好一會兒，泠星羽才終於有力氣直起腰。她恨恨地盯著滿臉笑意的洛雨，低聲怒罵：「變態！無恥至極！」
「感謝誇獎。」
面前的黑髮少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微笑著接下了這聲斥責。隨後唇角微微翹起：「不過，泠星羽同學可還沒有吃完哦。是要放棄了嗎？」
「你——！混蛋！」
這一次，泠星羽的聲音都在顫抖。她捏緊拳，死死盯著眼前那張笑眯眯的俏臉，最終卻只能頹然鬆開。
「真的……要全部吃掉嗎？」
低下頭。
僅僅只是看著盒中一口未動的食物，都會讓胃裡再次湧起嘔意。
本來已經快要忘卻的，昨夜被強行灌入自己身體裡的液體的氣味和味道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那種濃烈的腥咸和更加將其襯托出的絲絲甜味，更是讓少女幾欲作嘔。
胃裡就像是翻江倒海一樣。
別說是這樣一盒。哪怕一口，她都已經完全吃不下了。
「當然要全部吃掉。我們剛剛不是說好了嗎？」
「……卑鄙無恥……」
「啊，當然。如果泠星羽同學實在吃不下的話，也沒辦法呢。就用另一種方式來代替如何呢？」
「另一種……方式？」
泠星羽抿了抿唇，低聲下氣地問道：「是什麼方式呢……？」
沒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了不讓洛雨去找姐姐，她也只能去聽聽所謂的「另一種方式」了。
很快，洛雨的答案便到了：
「我很喜歡星羽的嘴巴呢。所以～如果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就可以當泠星羽同學吃完了哦。」
「你……變態！這裡可是學校！」
哪怕心中早已有了預案，面對著洛雨這般赤裸裸的欲望，她也依然難以接受。
但……
「……我知道了。」
在姐姐泠月白和自己的身體與尊嚴之間，她再一次選擇了前者。
「總之……讓你滿意就好了對吧？」
「嗯哼～」
「那……我們現在去廁所嗎？」
洛雨笑了笑，然後向四周環視一圈——時值正午，天台上有不少正在這裡閒聊用餐的女學生。
她們所在的位置並不隱蔽。
如果發出什麼異響或做出異動的話，肯定會被人注意到的。
到那時，作為泠氏雙子之一的泠星羽，就再也沒辦法見人了。甚至還會連累著她的姐姐一起遭受異樣的眼光。
那種事情，當然是泠星羽完全無法接受的。
所以，洛雨說：
「就在這裡哦。不需要去什麼廁所。」
「……什麼？」
泠星羽一時間有些無法理解。
於是，抱著要將少女的尊嚴徹底摧毀的陰暗欲望，洛雨慢慢前傾著身子，雙眼直直盯著那雙鮮紅色的、寫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的漂亮眸子，一字一頓：
「所以說，就在這裡哦。」
「哪裡，也不許去。」
看著那雙距離近到幾乎快要與自己貼上的黑色瞳孔，以及那其中所蘊藏著的，無比深重的欲望與陰翳，泠星羽忽然感到了徹骨的恐懼與寒冷。
她似乎從一開始……就誤解了面前這個人的打算。
……
「……咕……啾嚕……啾……」
私立常櫻女子中學，天台上的穹頂花園內的一角，不時會響起極為輕微的、只有仔細側耳去聽才能勉強聽到的輕微水聲。
這樣微小的聲音，本不應被任何人所聽到。
但好巧不巧的是，自幼聽力就極佳、連十米外落針聲都清晰可辨的顧雅，今天也來到了天台用餐。
所以，當那個古怪的水聲從身後花壇對側的方向響起時，她立刻便聽到了。
「……？」
什麼聲音？
顧雅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餐盒，向著聲音來源處走去。
花壇的面積並不大，她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坐在花壇另一側長椅上的，是一名容貌極為精緻的陌生黑髮少女，以及一名因為躺在黑髮少女大腿上而看不清臉的嬌小少女。
雖然看不見具體長相，但只要看到那一頭標誌性的雪白長發，她也立刻意識到了那名少女的身份。
「泠……星羽同學？」
話音剛落，她便注意到那名白髮少女的身形微微抖動了一下。
似乎是被她突然出聲嚇到了。
「抱歉，星羽她正在休息。有什麼事的話和我說就好。」那名黑髮少女忽然開口說道。
「哎？星羽……？」
顧雅微微一愣，立刻便從這個親密的稱呼中意識到了什麼，向著那名黑髮少女曖昧的一笑——雖然兩人都是女孩子，但百合的愛戀在女校中十分常見，她早已見怪不怪。
「你好。我叫顧雅，請問你是？」
「我是今天剛剛轉來的洛雨，高一一班。」黑髮少女露出一個相當和善的笑容，「很高興認識你。」
「啊！我、我也……」
顧雅臉色頓時紅潤了幾分。不自然地撇開視線，沒敢再去看對方的臉。
這個人……好漂亮……
簡直可以和那對姐妹相媲美了吧。不，說不定還要再好看幾分？
她紅著臉甩了甩頭，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拋掉。隨後輕咳兩聲，問：「洛雨同學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
話音剛落，在顧雅目光無法觸及的地方，白髮少女的指尖和小臂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感受到懷中之人的細微動作，洛雨在心中暗自偷笑。隨後抬起手，放在白髮少女的頭頂輕輕撫摸著：「你覺得……我們是在做什麼呢？」
「哎？這個……」
顧雅張了張嘴，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了幾圈——不知為何，凡是她視線所接觸到的地方，白髮少女的身體都會有些微抖動——隨後稍有猶豫地說道：
「在……膝枕嗎？」
——其實，她方才的第一猜想和說出來的並不一樣，反而是某種不可言說的事情。
尤其是，當她注意到黑髮少女那微微撩起的裙擺，以及將半個腦袋都鑽進洛雨裙下的泠星羽時，這種懷疑更甚。
但出於各種顧忌，她當然不會直接說出口。
聞言，黑髮少女的嘴角翹起一絲古怪的弧度：「膝枕，嗎？」
「難道不是嗎？」
「你認為是的話就是吧。」洛雨擺了擺手，「好了。雖然午休時間還長，但顧雅同學應該也需要休息一會兒吧？」
「哎？」
略微一愣，意識到對方這是在下逐客令，顧雅癟了癟嘴，乖乖地說：「的確呢……那，我就先去休息了。祝兩位度過一段愉快的時光。」
說完，她便離開了這張長椅前。
只是，直到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後，她都依然有些無法釋懷——
那兩個人，還有之前自己所聽到的「嘖嘖」的古怪水聲……
她們到底在做什麼呢？
……
直到顧雅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中後，洛雨才收回那份用於偽裝的虛假微笑，一抹紅暈飛快爬上她的臉龐。
「好了，外人已經離開，星羽可以出來了。」
一邊輕聲說著，她一邊低下頭，掀開自己的裙子——
那裡，在她的雙腿之間，正挺立著半截白皙而又粗大的兇惡柱體。
至於為什麼要說「半截」……因為包括頭部在內的另外半截柱體，此刻，正深深插入到另一名白髮少女的口腔當中，將少女不大的嘴巴塞得滿滿的，臉頰都大幅鼓起。
甚至，如果向下看去的話還可以看到，在少女修長的脖頸上也出現了一道相當明顯的凸起痕跡。
這樣淫靡的場景，自然不能讓其他人看到。
所以，幾乎是在注意到有腳步聲靠近的瞬間，洛雨立刻將泠星羽抱到自己的腿上，用裙擺遮掩住肉棒和少女口腔交合的位置，就這樣隱藏了起來。
至於被她強行按在雙腿間、還被粗大的肉棒深深插入到喉嚨中的泠星羽……
「……啊。」
看著那雙已經變成愛心形的鮮紅色瞳孔，洛雨瞭然一笑。
「已經發情到這種地步了嗎～？泠星羽同學？」
她俯下身子，嘴唇貼在白髮少女的耳邊——這個動作又一次引起泠星羽一陣劇烈的顫抖——輕聲調笑。
「不過，星羽的身體適應能力還真是強呢。明明昨天都被肉棒插得窒息了，今天卻能夠這麼輕易含住。」
「照這樣看，說不定再來幾次，星羽就能把我的肉棒完全吞下去了呢。真是期待啊～❤」
「嗚……嗚唔……」
幾聲含混不清的呻吟，自已經變成愛心眼的白髮少女口中流出。
好……大……
而且……氣味好重……
感覺腦袋都要被這種奇怪的氣味沖昏了……
全然不知外表已經發生了變化，泠星羽在心中斷斷續續地思考著自己目前的狀況。
嘴巴里……又被塞得滿滿的……連一點縫隙都沒有了……
要不是已經有一次經驗，勉強可以用鼻子呼吸的話，自己現在，大概已經像昨天晚上那樣因為窒息而昏迷了吧……
不過……
她艱難地動了動身子，試圖吐出嘴中那根粗大的異物。
然而，這樣的動作卻讓肉棒的頭部與嬌嫩的喉間軟肉來了一陣親密的摩擦，讓少女的身體瞬間軟了下去。
「嗚……」
……不行……根本起不來……
「嗯？星羽是想起來——咕～！❤等、等一下，怎麼突然纏得這麼緊……呼啊～❤❤」
食道四壁的肌肉開始不受控制地蠕動、收縮，就像是將肉棒當成了食物，正努力向下吞咽著。
在給予洛雨莫大刺激、讓她低吟出聲的同時，也使得她下意識按住了白髮少女的腦袋，讓肉棒更加深入幾分。
「——！！」
泠星羽瞬間睜大了眼。
她幾乎……不，應該說是可以非常清晰地感受到，洛雨的肉棒正深深插入在自己的食道中，柱體火熱得發燙。
最前端的龜頭更是將自己的喉嚨強行撐開，在最深處不停摩擦著。
強烈的堵塞感和異物感，讓她的身體開始本能作嘔。然而這卻導致喉間軟肉進一步縮緊，給兩人均是帶來了更大的刺激。
「要……要來了——！❤星羽……全都、全都喝下去吧～❤！」
「嗚嗚？！」
忽然在頭頂響起的一聲低呼，讓泠星羽原本混沌不堪的思緒陡然清醒了許多。
但還未等她來得及掙扎——當然，掙扎也不會有任何作用就是了——覆在頭頂上的那隻手突然用力，再次將肉棒推進了幾毫米。
隨後，那根被少女緊緻的喉嚨緊緊包裹住的粗大肉棒又變大了幾分——
「來、來了！……❤！❤！」
「嗚嗚嗚嗚嗚！！——咕嚕嚕嚕嚕嚕……」
一大股滾燙而黏稠的液體，自肉棒的頂端猛然爆發出來。
沿著食道，一股腦灌入了白髮少女的胃裡。
隨後，又有較少的一部分因為食道過於狹窄的緣故逆流而出，在將少女的口腔擠滿後，順著她的唇角，滴滴答答落在了洛雨那雙黑色連褲襪上。
「好……棒……❤」
無意識地感嘆一句後，洛雨低下頭，看著那名趴在自己雙腿之間、兩側臉頰都因被精液擠滿而鼓囊起來的白髮少女，眼底逐漸瀰漫起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
「不愧是星羽呢。就連嘴巴，都能讓我這麼舒服。」
她俯下身子，含住少女嬌嫩的耳垂舔弄了兩下。隨後一邊呼著氣，一邊輕聲說道。
「——！！」
少女嬌小的身形又是一陣顫抖。
又足足過了十幾秒，直到高潮的餘韻漸漸消散，洛雨才終於滿足地長嘆一聲，鬆開了按住泠星羽腦袋的手。
「嗚……」
與之一同響起的，還有少女含混不清的鼻音。
儘管洛雨的手已經離開，泠星羽卻依然沒有力氣撐起身子。
只能不停發出著「嗚嗚」的聲音，試圖讓洛雨注意到，儘快幫自己脫離現在這樣困苦的境地。
但，黑髮少女當然沒有那麼好心。
「嗯哼？星羽這是……起不來了嗎？」
低頭看了一眼，意識到泠星羽的窘境後，洛雨非但沒有立刻幫助她，反而是露出一抹壞笑：
「既然這樣，那就先幫我清理一下吧～❤。反正，距離午休結束還有一段時間呢。」
「嗚嗚……？」
「不知道清理是什麼意思嗎？」
洛雨舔了舔嘴唇，看著那名趴在自己雙腿之間、兩側臉頰都因為被精液擠滿而鼓囊起來的白髮少女，一種征服的快感油然而生。
想要……侵犯她，玷污她。
直到，將她完全變成只屬於自己一人的玩具。
——種種陰暗的欲望，於她的腦海中浮現。
「很簡單哦。就是，星羽先把自己嘴巴里的那些精液都咽下去，然後再幫我吸一下，直到把肉棒里殘餘的精液也吸乾淨，就可以了呢。」
「嗚嗚嗚！？？」
毫不意外地，在聽到她的這番話後，泠星羽立刻掙扎了起來。
但洛雨只是隨手一按，就輕而易舉地壓制住了少女無力的反抗：「不幫我清理乾淨的話，星羽就不用起來了哦。一直幫我含著，也很不錯呢～❤」
「……嗚……」
泠星羽嗚咽著，慢慢點了點頭。
咽喉和口舌一併發力，一點點地吞咽著積聚在口腔里精液。然後吮吸，將殘留在肉棒內部的精液也全數吸取出來，咽入腹中。
在這個過程中，她只覺得自己就好像完全浸泡在了這種粘稠液體所構成的海洋一樣，腦袋徹底被那種腥咸而微甜的氣味所填滿。
「嗚……」
好……奇怪……
不知不覺間，少女開始無意識地磨蹭起了自己的雙腿。
仔細看去的話，甚至還能在她的腿縫間看到，幾片被濡濕的痕跡。
她……動情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泠星羽羞恥地幾乎想要鑽到地里去。
千萬……千萬不能被洛雨看到……
她在心中不斷祈禱著。
但下一秒，那個熟悉的聲音便鑽入了她的耳朵：「哎呀？這是……」
緊接著，一隻柔軟的手便毫無顧忌地探入了她的裙下。
「嗚！！嗚嗚嗚嗚！！」
儘管努力晃動著腰，試圖將那隻作怪的手驅趕，也絲毫不起作用。
洛雨在她的裙底抹了一把，然後舉到自己的眼前，仔細看了兩眼，臉上古怪的笑意愈發濃烈：
「星羽居然濕了嗎？只是口交都能濕什麼的……星羽原來是這樣一個色情的孩子嗎？」
「嗚嗚……嗚……」
才……才不是……
她只是……被那種奇怪的氣味弄得整個人都奇怪起來了而已……
但無論她在心中如何辯解，也終究無法掩蓋自己已經動情的事實。
一聲聲羞恥至極的嗚咽，在不知何時已經只剩下她們兩個的天台花園中迴響著。
……
直到回到教室後，泠星羽都沒有從剛剛的心情中緩過神來。以至於下午的兩節課究竟講了什麼，她也半點都沒有聽進去。
只是蜷縮在輪椅上，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教室，神色恍惚。
為什麼……明明是和昨天晚上一樣的事情，今天……自己卻覺得並沒有那麼痛苦了呢？
叮咚——
很快，代表著一天課業結束的鈴聲便響了起來。
其他同學們都三三兩兩地離開了教室。洛雨也沒有再糾纏，而是拎起書包，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這樣和幾名女生一起有說有笑地離開了。
望著黑髮少女離去的背影，她眨了眨眼，這才從混沌的思緒中清醒過來。
放學了……嗎？
該去找姐姐了啊……
少女無聲地嘆了口氣，驅動輪椅，同樣離開了教室。
身為現任的學生會長，每天放學後，泠月白總會先前往位於另一棟樓中的學生會室，先將事務處理完畢，再和她一起回家。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因為兩棟樓之間有天橋連接，即使沒有其他人的協助，她也能自己控制著輪椅前去。
來到學生會室前，正要敲門的時候，懷中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是代表著有新私信抵達的鈴聲。
「誒？」
是誰？
輪椅上的少女一愣，掏出手機，剛剛想看是誰在這個時候給自己發了消息，目光卻猝然間凝固住了——
一個異常顯眼的名字，置頂排列在所有的好友和群聊之上。
『洛雨』
「——？？！！！」
精緻可人的臉龐一瞬間失去了血色。根本沒時間去想洛雨是什麼時候對自己的手機動了手腳，她立刻點開，顫顫巍巍地閱讀著那條新進信息：
「直接回家，不許在任何地方逗留。」
「放心，照片只是用來留作紀念的，不會發給任何人——什麼情況下都不會，絕無可能。」
下方，則是一張充滿了淫靡色彩的照片——白髮的少女埋首在另一名少女胯下，臉頰鼓鼓囊囊的，顯然正在含著什麼東西。
有白濁的液體順著她的嘴角流下，在臉上畫出一道白色的痕跡。
泠星羽的瞳孔驟然縮小到了極點。
這……這是……
無心在意第二條後半段那略顯怪異的話語，她立刻就想將這條信息從自己的消息記錄中刪除——
「小羽？既然已經來了的話，怎麼還不進來呢？」
「嗚咿——！」
泠星羽身體一顫，手機從手中滑落，徑直落在了她與剛剛拉開門的泠月白中間。
少女的臉龐一瞬間變得慘白。
「嗯？這是……」
「等、等一下！不要！！」
她尖叫一聲，立刻吸引了泠月白的注意力。
然後趁著這個機會，猛地向前一探身。
雖然將手機握在了手中，但也同時失去平衡，身體從輪椅上摔落。
「小心！」
泠月白眼疾手快，一把將妹妹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隨後略有責備地說道：「真是的……小心一點呀。幸好我在這裡。不然小羽摔傷的話，我可要心疼死了。」
「嗯……謝謝。」
泠星羽抿著唇，依偎在姐姐的懷抱里，臉色通紅。
姐姐的懷裡……好溫暖……
……幸好，沒有被看到。
就算身體已經沾滿了污濁，她也依然不願讓最愛的姐姐看到自己那副模樣。
「好了，進來吧。小羽先坐一會兒，我馬上就結束了。」
兩人一同進入到室內。
學生會室里並沒有旁人。
將妹妹放到一旁的沙發上，泠月白再次坐下，雙眼同時盯著桌上的兩份文件，兩隻手各自握著一支筆，分別在兩份文件上書寫著什麼。
這樣奇異的一幕，泠星羽早已習以為常。
姐姐泠月白自幼就展露出了這樣的天賦——心分二用，同時做兩件事對她而言根本不在話下。
做事的效率幾乎是常人的雙倍。
再加上她與生俱來的天賦，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而自己……則只是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而已。
除了這張與姐姐十分相似的面孔以外，兩人幾乎沒有半點相同之處。
想著想著，她蜷起身體，將腦袋埋得更深了。
所以……就算要犧牲自己的一切，只要能保護好姐姐，也是值得的。
泠星羽深信著這一點。
這時，房間內忽然響起了手機來電的鈴聲。
兩姐妹俱是一愣。泠月白從一旁拿過手機，接通了電話。簡短的通話過後，她抬起頭，帶著歉意說道：
「我一會兒要去公司——Nerotonin生物科技——一趟，可能會耽誤一點時間。小羽要和我一起來嗎？」
——雖然她們的父母終日不回家，但其名下的V.O.I.D集團，以及集團旗下大大小小的子公司，還是認得她們的。
「哎？好……」
正要同意，卻忽然想起了那則來自洛雨的信息：『直接回家，不許在任何地方逗留。』
泠星羽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我……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家。」
泠月白眨了眨眼，並沒有再說什麼：「那好吧。我叫柳姨現在上來。」
「……嗯。」
……
到家了。
揮手作別送自己回家的司機。望著眼前的大門，白髮少女輕輕嘆了口氣。
回來了啊……
雖然不知道洛雨為什麼要自己立刻回家——或許是怕自己在學校告訴姐姐一切？——但無論如何，來自「家」的安全感始終縈繞在她的心頭。
「自己安全了」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
「等姐姐大人回來，就立刻加強一下警備吧……」
再也，不會讓那個人闖進家裡來了。
這樣想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終於攀上少女的臉龐。泠星羽驅動輪椅，來到門前，安心地開啟了大門——
「晚上好啊，泠星羽同學。」
——黑髮的少女坐在客廳沙發上，對著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