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扭曲變質的姐妹之情，只能屬於她一個人的她
今天是周二。
縱然已經連著兩夜都沒有休息好，精神和肉體都疲憊不堪，泠星羽也值得強撐起精神，和姐姐一起來到了學校。
與泠月白在教室門前告別後，她驅動輪椅，進入教室。
不出意料，洛雨已經坐在座位上了。
她抬起頭，向輪椅上的白髮少女招了招手——落入泠星羽的眼中，卻是如此虛偽——隨後起身，自顧自來到泠星羽身後，推著她的輪椅來到了座位上。
「你……幹什麼……」
泠星羽咬了咬唇，不敢發出任何抗議。
昨夜被強行破處與開宮時的痛楚依然殘留在腦海。
強烈的屈辱與恐懼，令她連對上洛雨的視線都做不到。
只是低著頭，將腦袋深深埋在胸前，小聲囁喏。
然而，這副模樣，落入其他同學眼中，卻成了女孩羞澀的表現。
「沒什麼哦，只是星羽自己應該不太方便吧。」洛雨平淡地說道，眉眼間卻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此言一出，教室內頓時起了些騷動。
來自同學們那一道道尖銳的視線，令泠星羽更加坐立不安了。
「隨……隨你便吧……」她小聲說著，不再開口。
從教室門口到自己座位上這短短數米的距離，卻好像有著千里之遙。
最終來到座位上時，泠星羽的額間已經布滿了冷汗。
她蜷起身子，不敢去看身旁之人的表情，拿出書本，強迫自己開始讀了起來。
耳邊似乎傳來一聲輕笑。
隨後，日常便開始了。
今天依然如昨日那樣，整個上午，洛雨都沒有再做出什麼異常的舉動。
另一點有些不一樣的是，昨日課間那些跑來向洛雨問東問西的同學們，今天也不知為何都保持了沉默，沒有再來。
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彼此間竊竊私語，並不時向泠星羽和洛雨兩人投來一道道探詢似的目光。
對此，泠星羽不免有些奇怪。
但也只是奇怪罷了。如果可以，她是再也不想和洛雨扯上半點關係的。
上午的最後一堂課結束。
熟悉的鈴聲響起的那一刻，她下意識用餘光看向旁邊的黑髮少女，生怕洛雨又要和昨天那般要求和自己一起吃飯。
但意外的是，洛雨只是朝她笑了笑，便同意了來自另幾名同學的邀請，起身離開了。
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教室門口，她才鬆懈下來。
「呼……」
整個上午都在砰砰亂跳的心臟可以得到放鬆。泠星羽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去找姐姐吧。」
一想到又可以在沒有洛雨的干擾下與姐姐泠月白一起共進午餐，她的心情就立刻愉悅了幾分。
高三的教室在一樓，而她在二樓。
沒有他人的幫助，泠星羽自己是無法上下樓的。
身為老師眼中的乖乖女，雖然她帶了手機，但不到放學一般也不會拿出來。
好在她並不是沒有聯繫姐姐的手段。
來到同一層的學生會室，拜託還在裡面的學生會成員去找姐姐。
很快，泠月白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前，手裡還提著一個大號的餐盒。
「小羽？」
泠月白挑了挑眉，似乎有些驚訝，但表情很快就轉為了欣喜。
她向著另一名學生一遞眼色，那名學生便自覺地起身離開，為姐妹二人留下一處私密的空間。
待學生會室內沒有了旁人之後，泠月白便立刻來到泠星羽身旁，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將餐盒放到一邊，有些埋怨似的說道：「小羽終於是想起我了呢。」
「抱、抱歉……」
「好啦好啦，說什麼抱歉呢。」泠月白眉眼彎彎，向她伸出雙手，「要到我懷裡來嗎？」
「……唔，嗯。」泠星羽輕輕點頭。
她扯扯衣領，向上又拉了拉，不讓存在於那裡的粉紅色項圈落入姐姐眼下。
隨後低著頭，乖乖配合著泠月白的動作，被從輪椅上抱起，抱進泠月白的懷中。
好溫暖……
感受著從姐姐身體上散發出來的體溫和淡淡香氣，她的眼眶不由得微微紅潤。
明明距離上一次擁抱才過去不到兩天，她卻覺得仿佛已經過去了很久。久到，只是體味著這份柔軟，她就幾乎快要落下淚來。
泠星羽用力眨了眨眼，將淚水擠出眼眶。
雖然她們是姐妹，容貌十分相似，其他方面的差異卻很大。
或許是先天的病症導致，泠星羽發育得很是嬌小，身高連一米五都沒有，完全是個蘿莉的體型。
坐在一米六七的泠月白懷裡，就像個等身娃娃一樣。
她的雙腳甚至都夠不到地面，只能在半空中晃啊晃的。
縱然如此，被姐姐泠月白這樣溫柔地抱在懷裡，也依然是泠星羽最喜歡的一段時光。
「一起吃飯吧。我剛剛先去了一趟食堂，把飯帶過來了。」
「嗯。謝謝……姐姐大人。」
她眯起眼睛，依偎在泠月白的懷中，輕嗅著姐姐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就在這時，一種異樣的氣味忽然鑽入了她的鼻孔。
那是一種很古怪的氣味。有一點點刺鼻、但又帶著絲絲暗香。令她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但……是在哪裡聞到過？
沉溺在姐姐溫暖懷抱中的少女，迷迷糊糊地，什麼都沒想起來。
很快，來自食物的香氣就將所有淡薄的氣味都掩蓋下去了。
「小羽，來，張嘴。啊～」
伴隨著寵溺的聲音一同到來的，是一隻盛滿食物的勺子。
雖然周圍沒有旁人，但這種仿佛是在餵小孩子一樣的動作依然令泠星羽有些害羞，臉頰微微發紅。
她猶豫了一下，張開嘴， 任由泠月白將食物送進自己的嘴巴里。然後慢慢咀嚼，咽下。
「好吃嗎？今天的飯菜看起來還算不錯呢。」
「好吃。」泠星羽輕輕點頭，「不過……不如姐姐大人做的好吃。」
泠月白愣了愣，撲哧一下笑出了聲：「真是的，我做的飯哪有那麼好嘛，只是一般般而已啦。」
說著，她又盛起一勺食物，這次則是送入了自己的口中——當然，並沒有換用另一隻勺子——隨後，狀若不經意地，那隻摟住泠星羽的手向上挪了幾寸，落在白髮少女那不大但十分柔軟的胸前，輕輕揉了一下。
本就因為心中和姐姐間接接吻了的想法而羞澀不已的泠星羽，猛地悶哼一聲，白皙的臉頰陡然間變得通紅，喉嚨中流淌出了甜美的低聲呻吟。
「嗯唔～！姐……姐姐大人？！」
她不敢置信地輕呼，全身都因為那隻手的觸碰而有些酥麻。明明相較於昨夜的刺激小了許多許多，帶給她的快感卻絲毫不亞於其。
泠星羽顫了顫，原本平靜下來的心跳一下子猛烈跳動起來。
姐姐在摸自己的胸部？！
難不成……
不不不不不！怎麼可能！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入得了姐姐眼的地方，姐姐肯定不會對她有那種想法的。
所以，應該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吧。
況且，就算姐姐真的對自己有那方面的想法，如今這副骯髒不堪，已經被洛雨玩弄了個遍的身子，也讓她根本沒辦法去回應。
所以……果然還是不要去奢望，這樣就最好了。
泠星羽苦澀地想到。
然而，那本被她認為是不小心的舉動，卻又一次重新出現了。
那隻屬於姐姐泠月白的手，隔著一層薄薄的胸衣，繼續輕柔地揉動著少女小巧的胸部。
惹得泠星羽不斷發出低低喘息聲的同時，泠月白又將嘴巴湊到了她的耳邊，慢慢哈著熱氣，說：
「今天上午，我撿到了一本書。」
「一本……書？……嚶……」
她急促地喘息著，酥軟的身子向後仰躺在泠月白的胸前，不敢相信姐姐為何會突然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
「是哦，一本書。」泠月白的聲音不急不緩，「或許是哪名同學遺落的吧，被我意外撿到了。雖然肯定是要還給人家的，但看到標題後，出於好奇，我就稍稍翻看了一下呢。」
「標題……是……？」
「是，《姐妹的禁忌之戀》，哦。」
「誒？！！」
泠星羽頓時驚叫了一聲，腦袋裡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克制不住地湧現，就連耳朵尖都染上了層櫻桃紅色。
「那裡面，除了對於那兩名姐妹之間感情的描寫，還有些……」泠月白頓了一下，聲音中驀地染上幾分戲謔笑意，「澀澀的事情。所以，小羽被我揉的就這麼舒服嗎？聲音真是好聽呢。」
「嗚哎？！」
此言一出，泠星羽的腦袋都快要冒出蒸汽來了，羞恥得幾乎想當場逃走。
但她當然無法逃走。只能被泠月白以無比親昵的姿勢按在懷裡，渾身顫抖個不停，止不住地輕聲呻吟著。
「姐姐大人難道是想……嗚♡……」
「可以嗎？小羽～？」
抱住她的人兒並沒有進一步的舉措。只是繼續說著，揉著，等待著她的回應。
自己朝思暮想的姐姐居然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在突如其來的強烈幸福感的衝擊之下，只差一點，泠星羽就要把同意的話語說出口了。
但好在，話語即將出口的前一秒，她終於清醒過來。
——胸前，濕濕的。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乳頭已經立了起來，與粗糙的胸衣不斷摩擦著。
濕潤的感覺正在胸前逐漸擴散。
雖然目前被打濕的還只有胸衣，但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遲早，那抹乳白色會透到校服上，被泠月白看到。
到那時，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她人玩弄過的事實就再也無法向姐姐隱瞞了。
想到這裡，仿佛有一盆冷水迎頭澆下，將她心中的那抹剛剛燃起的火焰徹底澆熄。
「不……不可以！」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然後，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用自己的小手努力推動著泠月白的手，試圖將它從自己的胸前推開。
本應是場力量懸殊的對決，可令泠星羽沒想到的是，她一下子就把它推開了。
泠月白根本沒阻止。
隨後，泠星羽聽到自己的姐姐撲哧一下笑了起來。
「開玩笑的啦，笨蛋小羽。難不成，還以為我是認真的嗎？」
泠星羽愣住了。
她回過身，呆呆地看著滿臉逗弄般笑意的泠月白，臉頰一點點紅了起來。
雖然有些失落，但也在心裡大大地鬆了口氣。
原來只是個玩笑嗎……是玩笑就好。
……是玩笑就好……
雖然有些安心，但更多的，還是失落。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原本深埋在心底、昨夜還剛剛灑下土將其掩埋的種子，此刻卻重新發出了芽。
如果洛雨沒有出現過的話……自己剛剛是不是就已經同意了呢？
雖然姐姐說那只是個玩笑。但玩笑之中，應該也會有幾分認真在裡面吧？
如果洛雨沒有出現過的話……
「對了。」這時，泠月白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思考。
她懵懵懂懂地看向姐姐。
「昨天，小羽在浴室里撞到了對吧？」
「誒？啊！嗯……」
她愣了片刻，才想起這是昨天姐姐打電話來時，她情急之下找的藉口。
「真是的，都說過多少次了，小羽的腿不方便，儘量不要一個人洗。」泠月白大大地嘆了口氣，「今天晚上可不許一個人了哦。我來給小羽洗澡吧。」
沒多想，泠星羽便答應了下來。
自從雙腿殘疾之後，她便幾乎無法一個人正常洗浴。
從那時開始，每天都是由泠月白耐心地幫助她洗澡，並對腿部肌肉進行按摩，防止萎縮。
年復一年，日日如此。
雖然近年來她也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能夠做到勉強自己一個人。但泠月白卻很少會同意，就是害怕她會受傷。
所以，直到現在，她也幾乎天天都是和姐姐一起洗的。除了昨天。
於是她便習慣性地答應了。
她並沒有注意到，姐姐泠月白眼底那抹一閃而過的詭秘笑意。
而在這之後，與泠月白共進午餐的過程中，泠星羽突然一個激靈，想起一件事來：
要和姐姐一起洗澡的話，項圈……該怎麼辦？
……
下午放學後，泠星羽並沒有立刻前往學生會室。她留在自己的座位上，猶豫了好久，滿心忐忑地轉過身子，嘴唇微張。
「那……那個……」
「……有什麼事情嗎？」
洛雨突兀地愣了一下，手中動作停止。她眨眨眼睛，遲了幾秒鐘才扭過頭來，微笑著問。
大部分的學生都已經離開，還留在教室內的只有幾個人。不知為何，洛雨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紙上寫著什麼，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看到她那雙黑漆漆的、帶著笑意的眼睛，泠星羽頓時感到一陣惡寒。
每當洛雨笑起來的時候，就意味著她又要面臨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她將視線向一側偏轉，躲開了洛雨直勾勾的目光。隨後鼓起勇氣，說：
「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嗯？什麼事情？」
「是……」白髮少女迅速向四周看了看。
確認並無人在注意自己這邊後，才繼續道。
「把那個……摘下來。就一晚上，一晚上而已，可以嗎？拜託了……」
她低著頭，雙手拘謹地放在膝蓋上，顯得本就嬌小的身子更加柔弱，語氣近乎懇求。
「那個？」洛雨明知故問。
「就是……」泠星羽紅了紅臉。小手抬起，在自己被衣領遮住的脖頸處摸了一下。「你昨天給我戴上的那個……你有鑰匙的，對吧？」
洛雨眯起了眼睛。
她挪動著身子，將兩人間的距離拉進到不足五厘米。
滿意地看到女孩那因為害怕而略微打顫的身體後，湊到耳邊，壓低聲音問：「我當然有。可是，為什麼？」
不遠處，還沒有離開教室的學生見到二人如此「親密」的模樣，紛紛耳語起來。
「嗚……」
一感受到洛雨的接近，泠星羽的呼吸就急促了幾分，心臟開始快速跳動。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努力壓制下心中的恐懼，說：「因為……晚上要洗澡……和姐姐。」
「嗯哼？」洛雨輕笑，「和姐姐洗澡？怕被看到之後，和我的事情暴露嗎？」
「嗯……」泠星羽將腦袋埋的更深了。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她拉長了語調。半天，才慢慢悠悠地繼續道。「這裡不太方便，我們去別的地方說吧。」
她站起身，也沒管泠星羽有沒有同意，便擅自推著輪椅離開了教室。
這時桌上的那張紙被風吹動著落在了地上。洛雨立刻彎腰撿起，飛快塞進了口袋裡，神色有些異樣。
雖然她的動作很快，但驚鴻一瞥間，泠星羽還是模模糊糊的看到紙上寫著「輪流」兩個字。
——那字跡，似乎有些眼熟。
同一層的衛生間，無障礙隔間內。
待洛雨將隔間門關好後，泠星羽深呼了口氣，低聲道：「可以繼續了嗎？」
「當然。」
洛雨回過身子。還未說話，先伸手捏起了泠星羽的下巴，強迫她仰起頭，露出雪白的脖頸：「真乖，沒有試圖自己摘下來呢。」
泠星羽咬住唇，強忍著讓自己不要叫出聲來。
「繼續剛才的話題吧。想要我給你摘下來，當然可以。只不過，是有條件的。」
對此，泠星羽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我知道。」她輕輕點頭，「所以，是什麼條件呢……？」
「嗯……」洛雨沉吟了一會兒，「這樣吧。今天我先給你摘掉。明天一早，你自己主動到這裡來。至於要做什麼，到那時候再說。——記得要早點來哦，至少提前半個小時。」
語畢，她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把小鑰匙。
嘩啦啦的鎖鏈輕響，接著是小小的咔嚓聲。被盤成一圈的細細鎖鏈連帶著粉紅色的項圈一齊落下，隨即被洛雨接住，收了起來。
——出乎意料的，她什麼都沒做。
「好了。那麼，明天見，星羽。」
臨走前，洛雨臉上那眉眼彎彎的笑意，令泠星羽有些心亂。
明天……自己又會被做些什麼呢？
……
氤氳朦朧的水汽，瀰漫在浴室內的每一處角落。
心中的些許雜念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霧散。
泠星羽閉上眼睛，享受著溫熱水流包裹全身肌膚所帶來的舒適觸感——以及更加舒適的，那雙屬於姐姐的手。
「小羽的肩膀好僵硬呢。今天在學校做什麼事情累到了嗎？」
「算是吧……」泠星羽小聲說著。
她把腦袋向下壓了壓，半張臉埋進水裡，咕嘟咕嘟地吐著泡泡。
雙手抱膝，本就不大的身子蜷縮起來更加嬌小，可以輕而易舉地坐在姐姐的懷中而不會感到擁擠。
浴缸中的水面泛著一圈圈的漣漪，泠月白的手緩緩移動著，指尖在少女的雙肩上按壓、揉搓。
早已熟稔無比的按摩手法，讓泠星羽舒服地眯起了眼。
雖然距離洛雨出現在她的生活中才不過兩天，也僅僅只有昨天沒有和姐姐一起入浴，但此刻她依然有些「久別重逢」式的感動。
就好像這兩天以來的一幕幕都只是一場噩夢。
夢醒之後，她還是那個未經人事的純潔少女，心中懷抱著一份對姐姐的無法言說的愛慕之情。
如果真的是場噩夢就好了呢。
心中那些不受控制的想法再次出現，泠星羽的眼神驀地暗淡了一下。
不，不要再想了。安心享受和姐姐共處的這段美好時光就好。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
她搖了搖頭，從浴帽邊緣漏下的一縷純白髮絲在水面上輕輕飄蕩。
「怎麼啦？」
「沒什麼哦。」
簡短的對話之後，泠星羽安靜了片刻，忽然又開口道：「其實……姐姐大人才是吧。」
「我才是？」
「就是，累到了什麼的。」泠星羽睜開眼，將下巴從水裡抬出來。
向後稍稍靠去，背上便立刻傳來了兩團柔軟如棉花般的觸感。
「今天在學生會室的時候，姐姐大人就有些心不在焉呢，還嘆了好幾次氣。」
泠月白稍稍一愣：「居然已經那麼明顯了嗎？連小羽都看出來了呢。」
「其實也不是很明顯。只是……」
說到一半，泠星羽的臉頰微微發紅，沒有繼續下去。
——只是，只要和姐姐共處一室時，她就會偷偷觀察著姐姐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和表情。所以姐姐一有任何變化她都能夠在第一時間察覺。
這種讓人害羞的事情，正處在暗戀中的少女怎麼可能會說出口呢？
所以她轉移了話題：「有什麼……我也可以幫得上的忙嗎？讓我幫姐姐大人分擔一點。」
泠月白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寵溺：「小羽只要安心學習就好哦。不需要為其他事情而操心的。」
「好吧……」
這樣的回答，也早在泠星羽的預料之中。
從小時候開始就是這樣。姐姐總是站在她的身前，為她擋下所有來自外界的煩惱，讓她可以無憂無慮地長大。
而自從那場事故發生之後，這番態度更是愈演愈烈。
只要泠月白在她的身邊，她就幾乎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去做，姐姐會幫她做任何事情，無微不至。
無論有多麻煩多辛苦，都從無怨言。
泠星羽並不明白姐姐為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對待自己——她或許沒有姐姐那樣的天賦，但至少也能夠自己照顧自己，而不至於失去旁人的幫助就無法獨立生存。
但姐姐的態度，就像是在對待一個剛出生的什麼都做不到的嬰兒一般。
就連吃飯這種事情，都喜歡一口一口地餵——雖然這樣的行為很是親昵，幾乎每次都會讓她臉紅心跳。
但她還是無法理解。
不過，無論如何，她還是喜歡自己的姐姐。
——如果能讓她分擔一些就更好了。
畢竟，她也同樣不想看到泠月白過於疲累。
「所以，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學校還是公司呢？」
「嗯……兩邊都有吧。不過問題都不大。」泠月白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有哪些事情能向妹妹述說。
「學校的話，是辯論社和攝影社在申請同一間空教室的使用權。雙方的態度都挺堅決的，已經爭論了兩天了。至於公司那邊……」
她忽然沉默了一下，含糊其辭地說：「有個我在關注的小項目出了點問題。不過也還好，很快就能修復過來。」
「這樣嗎。」
泠星羽點點頭，原本放鬆的身體微微收緊了一下。
——不知怎地，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洛雨在那張紙上寫下的那兩個字。
「輪流」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連是不是這兩個字都不能確定，但鬼使神差的，她還是將這個詞與方才姐姐說的話聯繫了起來。
是巧合嗎？
她抿了抿唇。
只能是巧合吧。
畢竟「輪流」也不是什麼生僻詞。她大概只是想多了吧。
那個叫洛雨的變態傢伙，和無比溫柔的姐姐之間，又能有什麼關係呢？
怎麼想都是毫無關係的存在。
微微收緊的身子，再一次放鬆下來。
「也泡的差不多了呢，該出去了。」
泠月白站起身，跨出浴缸。然後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托起妹妹的身體，將她從浴缸從抱了出來——以公主抱的姿勢。
嘩啦啦的水流聲很快便消了下去，但少女耳根處的微紅卻存留了下來。
直到泠月白和自己的身上都裹上了米黃色的浴巾，將少女們誘人的胴體遮蓋好，泠星羽才輕呼口氣，心跳聲慢慢停下。
縱然已經共浴過無數次，她也依然難以習慣直接看到姐姐的裸體。
將身體擦乾之後，兩人回到了泠星羽的臥室中。
慣常的按摩時間到了。
這是自從那場事故發生之後，為了防止泠星羽雙腿上的肌肉因長時間不運動而發生萎縮，泠月白主動提出的要求。
日復一日，幾乎從不間斷。
哪怕每天都要在這件事上花費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泠月白也從未有過半分不耐。
相反，給妹妹按摩的時候，她的臉上總是帶著一份淡淡的笑意。
今天也同樣如此。
只是……稍微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
「姐……姐？」
雙腿的按摩結束之後，泠星羽背靠著一隻靠枕，兩條腿搭在泠月白的大腿上，眼眸緊閉，睫毛輕顫，精緻的小臉又一次變得通紅。
細微的瘙癢感從腳心處傳來，惹得她不斷發出著低低的喘息聲。
「這樣子……好……害羞……哈嗚……」
她捂住臉，整個身子都在輕輕顫抖著。
造成她這般反應的罪魁禍首——與女孩容貌幾乎一模一樣的另一名少女微笑著，一隻手抓住女孩的腳腕，另一隻手的拇指在柔軟的腳心上不斷畫著圈，根本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之前一直都只是在按摩腿部的肌肉，腳上的肌肉都沒有考慮過呢。所以，為了小羽的身體著想，這裡也需要好好按摩一番哦。」
「可……可是……嗚……」
按摩那裡什麼的……簡直不能再羞恥了啊……
她低低地嗚咽了幾聲，雙手捂得更緊了。
「小羽要乖乖聽話哦，很快就好了。」泠月白幾乎是忍著笑說出了這句話。
隨後，並不滿足於只是單純的揉捏，她抓著泠星羽的腳踝向上抬起，將整條腿都抬到了半空中。
伸出舌頭，在女孩白裡透紅的粉嫩足心處輕舔了一下。
「咿？！！」
隨之而來的劇烈晃動，讓她幾乎都沒能抓穩。
「姐、姐姐？！那裡……那裡很髒的呀！」
泠星羽立刻鬆開了捂住臉的手——或者說因為極度的震驚而被迫鬆開——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眼眶裡還有幾滴羞恥的淚水在不停打轉。
「髒什麼啦，明明才剛洗過澡呢。」她勾起唇，「再說，小羽從來都不會用腳走路。就算沒有洗澡，也不會髒呀。」
「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泠星羽也沒能想出一個理由來。
或者說，在她的心裡，姐姐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她根本不需要也做不到反駁。
但這一次，泠月白做出的與洛雨昨夜相同的行為，依然在她的心裡掀起了萬丈波瀾。
「這種事……好奇怪……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因為過分羞恥而分泌出來的淚水終於從眼眶中落下，在少女布滿紅暈的臉上劃出一道濕漉漉的痕跡。
看著淚眼汪汪的可愛妹妹，泠月白總算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既然小羽這麼不喜歡，那就算啦。——唔，有點渴了呢。」她不著痕跡地吞下一口口水，聳聳肩，將泠星羽的腿放回了床上。
「……呼。」
有著一頭白色長髮的嬌小少女總算放鬆下來。
泠星羽用力眨了眨眼睛，將眼眶裡殘餘的淚水全部擠掉。
剛想要說什麼，卻看到姐姐的手伸向了床頭柜上的一個杯子——一個相當、相當眼熟的杯子。
接著，拿了起來，擰開了蓋子。
少女呆呆地坐在床上，淡紅色的雙眼眨了又眨。接著，猛然想起了什麼：
「等——」
「雖然已經涼了，但真的好香呢。我都不知道小羽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喝純奶了，還在房間裡放了一杯。是柳姨幫小羽訂的嗎？明天我也讓她訂一份好了。」
——她看到泠月白端起杯子，淺嘗了一口。隨後對其發表了相當正面的評價。
泠星羽呆住了。
雖然她和泠月白相處的時候一向都不會介意「間接接吻」這種小事，也知道姐姐一直有睡前喝一杯溫牛奶的習慣。
但她從未想過，當這兩件事混在一起，再加上她早晨時所做的那個決定，會帶來怎樣的結果。
姐姐，喝下了，她的，乳汁甚至還覺得很好喝。
甚至還表達了「接下來的每天都想要喝到」的想法。
「………………」
「都這個點了，小羽應該不喝了吧？這杯我就拿走啦。再去熱一下口感應該會更好呢。」
泠月白邊說邊轉過身。下一秒，神情（佯裝）變得有些奇怪：「怎麼了？臉這麼紅？還在介意剛剛的事情嗎？」
「………………沒有………………」
泠星羽的聲音小得仿佛在真空之中。
劇烈膨脹的羞恥心，幾乎將她吞噬。
「是嗎？那就好。」然而泠月白還是聽到了她說的話。
輕輕笑了笑後，她扶著妹妹躺好，拿走靠枕，蓋上被子。
最後從床上下來，站在床邊。
「該睡覺了呢。今天我就不和小羽一起睡了。那，晚安啦。做個好夢。——關燈。」
臥室里的燈光熄滅了。她俯下身子，在泠星羽的額上輕輕親了一下。旋即離開了房間。
黑暗中，女孩長長的白髮散在床上，臉頰依然火熱，砰砰的心跳聲久久沒有停下。
黑暗中，隔壁的臥室里，容貌幾乎完全相同，只是身材高挑了許多，發色也非女孩那般病態的純白的少女，背靠在牆上，心跳聲同樣久未停歇。
「呼……」
半晌，泠月白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小羽……真可愛呢。」
無論是共處時偷偷觀察自己的樣子，還是看到自己的裸體時臉紅的樣子，亦或是被觸碰腳心感到羞恥的樣子，以及乳汁被自己喝下時整個人都呆住的樣子。
都是那——麼那麼的可愛。
——可愛到，讓她想要狠狠地侵犯侵犯再侵犯，直到讓小羽哭出來，不斷地求饒，都不會停止。
直到把小羽徹底變成自己的所有物，不容其他任何人染指，全身心都只屬於自己的時候。
從洗澡時就一直縈繞在心底的「想要侵犯她」的陰暗欲望總算漸漸平息。
她轉過身，目光盯著眼前的溫馨牆紙——這堵牆的後面，是她從小就深深喜歡上的自己的親妹妹。
僅僅只是一牆之隔，卻讓她難以向前邁進一步。
就如那些橫亘在她與小羽之間的，來自世俗的諸多阻礙。
「姐妹」
「同性」
「不倫之戀」
然而這些都已經不是問題了。
她想著，嘴角浮現起微笑。
很快，這堵牆就會徹底崩塌。
在那之後，無論她想要對小羽——只能屬於自己的不會交給其他人的永遠只能被自己觸碰的腦袋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小羽——做些什麼，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不過那還需要一點點的時間。
而在那之前……就先讓她以「洛雨」的名義來滿足一下自己的陰暗欲望吧。
和那具身體之間的同步問題在今天晚上已經修復，不會再出現兩邊動作完全同步的情況了——就像今天下午兩邊書寫著相同文字那樣——這樣一來，本預定好的調教計劃，雖然被迫推遲了一天，但明天依然能夠順利進行。
真是期待呢。
縱然已經連著兩夜都沒有休息好，精神和肉體都疲憊不堪，泠星羽也值得強撐起精神，和姐姐一起來到了學校。
與泠月白在教室門前告別後，她驅動輪椅，進入教室。
不出意料，洛雨已經坐在座位上了。
她抬起頭，向輪椅上的白髮少女招了招手——落入泠星羽的眼中，卻是如此虛偽——隨後起身，自顧自來到泠星羽身後，推著她的輪椅來到了座位上。
「你……幹什麼……」
泠星羽咬了咬唇，不敢發出任何抗議。
昨夜被強行破處與開宮時的痛楚依然殘留在腦海。
強烈的屈辱與恐懼，令她連對上洛雨的視線都做不到。
只是低著頭，將腦袋深深埋在胸前，小聲囁喏。
然而，這副模樣，落入其他同學眼中，卻成了女孩羞澀的表現。
「沒什麼哦，只是星羽自己應該不太方便吧。」洛雨平淡地說道，眉眼間卻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此言一出，教室內頓時起了些騷動。
來自同學們那一道道尖銳的視線，令泠星羽更加坐立不安了。
「隨……隨你便吧……」她小聲說著，不再開口。
從教室門口到自己座位上這短短數米的距離，卻好像有著千里之遙。
最終來到座位上時，泠星羽的額間已經布滿了冷汗。
她蜷起身子，不敢去看身旁之人的表情，拿出書本，強迫自己開始讀了起來。
耳邊似乎傳來一聲輕笑。
隨後，日常便開始了。
今天依然如昨日那樣，整個上午，洛雨都沒有再做出什麼異常的舉動。
另一點有些不一樣的是，昨日課間那些跑來向洛雨問東問西的同學們，今天也不知為何都保持了沉默，沒有再來。
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彼此間竊竊私語，並不時向泠星羽和洛雨兩人投來一道道探詢似的目光。
對此，泠星羽不免有些奇怪。
但也只是奇怪罷了。如果可以，她是再也不想和洛雨扯上半點關係的。
上午的最後一堂課結束。
熟悉的鈴聲響起的那一刻，她下意識用餘光看向旁邊的黑髮少女，生怕洛雨又要和昨天那般要求和自己一起吃飯。
但意外的是，洛雨只是朝她笑了笑，便同意了來自另幾名同學的邀請，起身離開了。
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教室門口，她才鬆懈下來。
「呼……」
整個上午都在砰砰亂跳的心臟可以得到放鬆。泠星羽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去找姐姐吧。」
一想到又可以在沒有洛雨的干擾下與姐姐泠月白一起共進午餐，她的心情就立刻愉悅了幾分。
高三的教室在一樓，而她在二樓。
沒有他人的幫助，泠星羽自己是無法上下樓的。
身為老師眼中的乖乖女，雖然她帶了手機，但不到放學一般也不會拿出來。
好在她並不是沒有聯繫姐姐的手段。
來到同一層的學生會室，拜託還在裡面的學生會成員去找姐姐。
很快，泠月白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前，手裡還提著一個大號的餐盒。
「小羽？」
泠月白挑了挑眉，似乎有些驚訝，但表情很快就轉為了欣喜。
她向著另一名學生一遞眼色，那名學生便自覺地起身離開，為姐妹二人留下一處私密的空間。
待學生會室內沒有了旁人之後，泠月白便立刻來到泠星羽身旁，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將餐盒放到一邊，有些埋怨似的說道：「小羽終於是想起我了呢。」
「抱、抱歉……」
「好啦好啦，說什麼抱歉呢。」泠月白眉眼彎彎，向她伸出雙手，「要到我懷裡來嗎？」
「……唔，嗯。」泠星羽輕輕點頭。
她扯扯衣領，向上又拉了拉，不讓存在於那裡的粉紅色項圈落入姐姐眼下。
隨後低著頭，乖乖配合著泠月白的動作，被從輪椅上抱起，抱進泠月白的懷中。
好溫暖……
感受著從姐姐身體上散發出來的體溫和淡淡香氣，她的眼眶不由得微微紅潤。
明明距離上一次擁抱才過去不到兩天，她卻覺得仿佛已經過去了很久。久到，只是體味著這份柔軟，她就幾乎快要落下淚來。
泠星羽用力眨了眨眼，將淚水擠出眼眶。
雖然她們是姐妹，容貌十分相似，其他方面的差異卻很大。
或許是先天的病症導致，泠星羽發育得很是嬌小，身高連一米五都沒有，完全是個蘿莉的體型。
坐在一米六七的泠月白懷裡，就像個等身娃娃一樣。
她的雙腳甚至都夠不到地面，只能在半空中晃啊晃的。
縱然如此，被姐姐泠月白這樣溫柔地抱在懷裡，也依然是泠星羽最喜歡的一段時光。
「一起吃飯吧。我剛剛先去了一趟食堂，把飯帶過來了。」
「嗯。謝謝……姐姐大人。」
她眯起眼睛，依偎在泠月白的懷中，輕嗅著姐姐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就在這時，一種異樣的氣味忽然鑽入了她的鼻孔。
那是一種很古怪的氣味。有一點點刺鼻、但又帶著絲絲暗香。令她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但……是在哪裡聞到過？
沉溺在姐姐溫暖懷抱中的少女，迷迷糊糊地，什麼都沒想起來。
很快，來自食物的香氣就將所有淡薄的氣味都掩蓋下去了。
「小羽，來，張嘴。啊～」
伴隨著寵溺的聲音一同到來的，是一隻盛滿食物的勺子。
雖然周圍沒有旁人，但這種仿佛是在餵小孩子一樣的動作依然令泠星羽有些害羞，臉頰微微發紅。
她猶豫了一下，張開嘴， 任由泠月白將食物送進自己的嘴巴里。然後慢慢咀嚼，咽下。
「好吃嗎？今天的飯菜看起來還算不錯呢。」
「好吃。」泠星羽輕輕點頭，「不過……不如姐姐大人做的好吃。」
泠月白愣了愣，撲哧一下笑出了聲：「真是的，我做的飯哪有那麼好嘛，只是一般般而已啦。」
說著，她又盛起一勺食物，這次則是送入了自己的口中——當然，並沒有換用另一隻勺子——隨後，狀若不經意地，那隻摟住泠星羽的手向上挪了幾寸，落在白髮少女那不大但十分柔軟的胸前，輕輕揉了一下。
本就因為心中和姐姐間接接吻了的想法而羞澀不已的泠星羽，猛地悶哼一聲，白皙的臉頰陡然間變得通紅，喉嚨中流淌出了甜美的低聲呻吟。
「嗯唔～！姐……姐姐大人？！」
她不敢置信地輕呼，全身都因為那隻手的觸碰而有些酥麻。明明相較於昨夜的刺激小了許多許多，帶給她的快感卻絲毫不亞於其。
泠星羽顫了顫，原本平靜下來的心跳一下子猛烈跳動起來。
姐姐在摸自己的胸部？！
難不成……
不不不不不！怎麼可能！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入得了姐姐眼的地方，姐姐肯定不會對她有那種想法的。
所以，應該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吧。
況且，就算姐姐真的對自己有那方面的想法，如今這副骯髒不堪，已經被洛雨玩弄了個遍的身子，也讓她根本沒辦法去回應。
所以……果然還是不要去奢望，這樣就最好了。
泠星羽苦澀地想到。
然而，那本被她認為是不小心的舉動，卻又一次重新出現了。
那隻屬於姐姐泠月白的手，隔著一層薄薄的胸衣，繼續輕柔地揉動著少女小巧的胸部。
惹得泠星羽不斷發出低低喘息聲的同時，泠月白又將嘴巴湊到了她的耳邊，慢慢哈著熱氣，說：
「今天上午，我撿到了一本書。」
「一本……書？……嚶……」
她急促地喘息著，酥軟的身子向後仰躺在泠月白的胸前，不敢相信姐姐為何會突然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
「是哦，一本書。」泠月白的聲音不急不緩，「或許是哪名同學遺落的吧，被我意外撿到了。雖然肯定是要還給人家的，但看到標題後，出於好奇，我就稍稍翻看了一下呢。」
「標題……是……？」
「是，《姐妹的禁忌之戀》，哦。」
「誒？！！」
泠星羽頓時驚叫了一聲，腦袋裡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克制不住地湧現，就連耳朵尖都染上了層櫻桃紅色。
「那裡面，除了對於那兩名姐妹之間感情的描寫，還有些……」泠月白頓了一下，聲音中驀地染上幾分戲謔笑意，「澀澀的事情。所以，小羽被我揉的就這麼舒服嗎？聲音真是好聽呢。」
「嗚哎？！」
此言一出，泠星羽的腦袋都快要冒出蒸汽來了，羞恥得幾乎想當場逃走。
但她當然無法逃走。只能被泠月白以無比親昵的姿勢按在懷裡，渾身顫抖個不停，止不住地輕聲呻吟著。
「姐姐大人難道是想……嗚♡……」
「可以嗎？小羽～？」
抱住她的人兒並沒有進一步的舉措。只是繼續說著，揉著，等待著她的回應。
自己朝思暮想的姐姐居然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在突如其來的強烈幸福感的衝擊之下，只差一點，泠星羽就要把同意的話語說出口了。
但好在，話語即將出口的前一秒，她終於清醒過來。
——胸前，濕濕的。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乳頭已經立了起來，與粗糙的胸衣不斷摩擦著。
濕潤的感覺正在胸前逐漸擴散。
雖然目前被打濕的還只有胸衣，但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遲早，那抹乳白色會透到校服上，被泠月白看到。
到那時，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她人玩弄過的事實就再也無法向姐姐隱瞞了。
想到這裡，仿佛有一盆冷水迎頭澆下，將她心中的那抹剛剛燃起的火焰徹底澆熄。
「不……不可以！」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然後，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用自己的小手努力推動著泠月白的手，試圖將它從自己的胸前推開。
本應是場力量懸殊的對決，可令泠星羽沒想到的是，她一下子就把它推開了。
泠月白根本沒阻止。
隨後，泠星羽聽到自己的姐姐撲哧一下笑了起來。
「開玩笑的啦，笨蛋小羽。難不成，還以為我是認真的嗎？」
泠星羽愣住了。
她回過身，呆呆地看著滿臉逗弄般笑意的泠月白，臉頰一點點紅了起來。
雖然有些失落，但也在心裡大大地鬆了口氣。
原來只是個玩笑嗎……是玩笑就好。
……是玩笑就好……
雖然有些安心，但更多的，還是失落。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原本深埋在心底、昨夜還剛剛灑下土將其掩埋的種子，此刻卻重新發出了芽。
如果洛雨沒有出現過的話……自己剛剛是不是就已經同意了呢？
雖然姐姐說那只是個玩笑。但玩笑之中，應該也會有幾分認真在裡面吧？
如果洛雨沒有出現過的話……
「對了。」這時，泠月白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思考。
她懵懵懂懂地看向姐姐。
「昨天，小羽在浴室里撞到了對吧？」
「誒？啊！嗯……」
她愣了片刻，才想起這是昨天姐姐打電話來時，她情急之下找的藉口。
「真是的，都說過多少次了，小羽的腿不方便，儘量不要一個人洗。」泠月白大大地嘆了口氣，「今天晚上可不許一個人了哦。我來給小羽洗澡吧。」
沒多想，泠星羽便答應了下來。
自從雙腿殘疾之後，她便幾乎無法一個人正常洗浴。
從那時開始，每天都是由泠月白耐心地幫助她洗澡，並對腿部肌肉進行按摩，防止萎縮。
年復一年，日日如此。
雖然近年來她也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能夠做到勉強自己一個人。但泠月白卻很少會同意，就是害怕她會受傷。
所以，直到現在，她也幾乎天天都是和姐姐一起洗的。除了昨天。
於是她便習慣性地答應了。
她並沒有注意到，姐姐泠月白眼底那抹一閃而過的詭秘笑意。
而在這之後，與泠月白共進午餐的過程中，泠星羽突然一個激靈，想起一件事來：
要和姐姐一起洗澡的話，項圈……該怎麼辦？
……
下午放學後，泠星羽並沒有立刻前往學生會室。她留在自己的座位上，猶豫了好久，滿心忐忑地轉過身子，嘴唇微張。
「那……那個……」
「……有什麼事情嗎？」
洛雨突兀地愣了一下，手中動作停止。她眨眨眼睛，遲了幾秒鐘才扭過頭來，微笑著問。
大部分的學生都已經離開，還留在教室內的只有幾個人。不知為何，洛雨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紙上寫著什麼，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看到她那雙黑漆漆的、帶著笑意的眼睛，泠星羽頓時感到一陣惡寒。
每當洛雨笑起來的時候，就意味著她又要面臨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她將視線向一側偏轉，躲開了洛雨直勾勾的目光。隨後鼓起勇氣，說：
「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嗯？什麼事情？」
「是……」白髮少女迅速向四周看了看。
確認並無人在注意自己這邊後，才繼續道。
「把那個……摘下來。就一晚上，一晚上而已，可以嗎？拜託了……」
她低著頭，雙手拘謹地放在膝蓋上，顯得本就嬌小的身子更加柔弱，語氣近乎懇求。
「那個？」洛雨明知故問。
「就是……」泠星羽紅了紅臉。小手抬起，在自己被衣領遮住的脖頸處摸了一下。「你昨天給我戴上的那個……你有鑰匙的，對吧？」
洛雨眯起了眼睛。
她挪動著身子，將兩人間的距離拉進到不足五厘米。
滿意地看到女孩那因為害怕而略微打顫的身體後，湊到耳邊，壓低聲音問：「我當然有。可是，為什麼？」
不遠處，還沒有離開教室的學生見到二人如此「親密」的模樣，紛紛耳語起來。
「嗚……」
一感受到洛雨的接近，泠星羽的呼吸就急促了幾分，心臟開始快速跳動。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努力壓制下心中的恐懼，說：「因為……晚上要洗澡……和姐姐。」
「嗯哼？」洛雨輕笑，「和姐姐洗澡？怕被看到之後，和我的事情暴露嗎？」
「嗯……」泠星羽將腦袋埋的更深了。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她拉長了語調。半天，才慢慢悠悠地繼續道。「這裡不太方便，我們去別的地方說吧。」
她站起身，也沒管泠星羽有沒有同意，便擅自推著輪椅離開了教室。
這時桌上的那張紙被風吹動著落在了地上。洛雨立刻彎腰撿起，飛快塞進了口袋裡，神色有些異樣。
雖然她的動作很快，但驚鴻一瞥間，泠星羽還是模模糊糊的看到紙上寫著「輪流」兩個字。
——那字跡，似乎有些眼熟。
同一層的衛生間，無障礙隔間內。
待洛雨將隔間門關好後，泠星羽深呼了口氣，低聲道：「可以繼續了嗎？」
「當然。」
洛雨回過身子。還未說話，先伸手捏起了泠星羽的下巴，強迫她仰起頭，露出雪白的脖頸：「真乖，沒有試圖自己摘下來呢。」
泠星羽咬住唇，強忍著讓自己不要叫出聲來。
「繼續剛才的話題吧。想要我給你摘下來，當然可以。只不過，是有條件的。」
對此，泠星羽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我知道。」她輕輕點頭，「所以，是什麼條件呢……？」
「嗯……」洛雨沉吟了一會兒，「這樣吧。今天我先給你摘掉。明天一早，你自己主動到這裡來。至於要做什麼，到那時候再說。——記得要早點來哦，至少提前半個小時。」
語畢，她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把小鑰匙。
嘩啦啦的鎖鏈輕響，接著是小小的咔嚓聲。被盤成一圈的細細鎖鏈連帶著粉紅色的項圈一齊落下，隨即被洛雨接住，收了起來。
——出乎意料的，她什麼都沒做。
「好了。那麼，明天見，星羽。」
臨走前，洛雨臉上那眉眼彎彎的笑意，令泠星羽有些心亂。
明天……自己又會被做些什麼呢？
……
氤氳朦朧的水汽，瀰漫在浴室內的每一處角落。
心中的些許雜念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霧散。
泠星羽閉上眼睛，享受著溫熱水流包裹全身肌膚所帶來的舒適觸感——以及更加舒適的，那雙屬於姐姐的手。
「小羽的肩膀好僵硬呢。今天在學校做什麼事情累到了嗎？」
「算是吧……」泠星羽小聲說著。
她把腦袋向下壓了壓，半張臉埋進水裡，咕嘟咕嘟地吐著泡泡。
雙手抱膝，本就不大的身子蜷縮起來更加嬌小，可以輕而易舉地坐在姐姐的懷中而不會感到擁擠。
浴缸中的水面泛著一圈圈的漣漪，泠月白的手緩緩移動著，指尖在少女的雙肩上按壓、揉搓。
早已熟稔無比的按摩手法，讓泠星羽舒服地眯起了眼。
雖然距離洛雨出現在她的生活中才不過兩天，也僅僅只有昨天沒有和姐姐一起入浴，但此刻她依然有些「久別重逢」式的感動。
就好像這兩天以來的一幕幕都只是一場噩夢。
夢醒之後，她還是那個未經人事的純潔少女，心中懷抱著一份對姐姐的無法言說的愛慕之情。
如果真的是場噩夢就好了呢。
心中那些不受控制的想法再次出現，泠星羽的眼神驀地暗淡了一下。
不，不要再想了。安心享受和姐姐共處的這段美好時光就好。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
她搖了搖頭，從浴帽邊緣漏下的一縷純白髮絲在水面上輕輕飄蕩。
「怎麼啦？」
「沒什麼哦。」
簡短的對話之後，泠星羽安靜了片刻，忽然又開口道：「其實……姐姐大人才是吧。」
「我才是？」
「就是，累到了什麼的。」泠星羽睜開眼，將下巴從水裡抬出來。
向後稍稍靠去，背上便立刻傳來了兩團柔軟如棉花般的觸感。
「今天在學生會室的時候，姐姐大人就有些心不在焉呢，還嘆了好幾次氣。」
泠月白稍稍一愣：「居然已經那麼明顯了嗎？連小羽都看出來了呢。」
「其實也不是很明顯。只是……」
說到一半，泠星羽的臉頰微微發紅，沒有繼續下去。
——只是，只要和姐姐共處一室時，她就會偷偷觀察著姐姐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和表情。所以姐姐一有任何變化她都能夠在第一時間察覺。
這種讓人害羞的事情，正處在暗戀中的少女怎麼可能會說出口呢？
所以她轉移了話題：「有什麼……我也可以幫得上的忙嗎？讓我幫姐姐大人分擔一點。」
泠月白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寵溺：「小羽只要安心學習就好哦。不需要為其他事情而操心的。」
「好吧……」
這樣的回答，也早在泠星羽的預料之中。
從小時候開始就是這樣。姐姐總是站在她的身前，為她擋下所有來自外界的煩惱，讓她可以無憂無慮地長大。
而自從那場事故發生之後，這番態度更是愈演愈烈。
只要泠月白在她的身邊，她就幾乎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去做，姐姐會幫她做任何事情，無微不至。
無論有多麻煩多辛苦，都從無怨言。
泠星羽並不明白姐姐為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對待自己——她或許沒有姐姐那樣的天賦，但至少也能夠自己照顧自己，而不至於失去旁人的幫助就無法獨立生存。
但姐姐的態度，就像是在對待一個剛出生的什麼都做不到的嬰兒一般。
就連吃飯這種事情，都喜歡一口一口地餵——雖然這樣的行為很是親昵，幾乎每次都會讓她臉紅心跳。
但她還是無法理解。
不過，無論如何，她還是喜歡自己的姐姐。
——如果能讓她分擔一些就更好了。
畢竟，她也同樣不想看到泠月白過於疲累。
「所以，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學校還是公司呢？」
「嗯……兩邊都有吧。不過問題都不大。」泠月白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有哪些事情能向妹妹述說。
「學校的話，是辯論社和攝影社在申請同一間空教室的使用權。雙方的態度都挺堅決的，已經爭論了兩天了。至於公司那邊……」
她忽然沉默了一下，含糊其辭地說：「有個我在關注的小項目出了點問題。不過也還好，很快就能修復過來。」
「這樣嗎。」
泠星羽點點頭，原本放鬆的身體微微收緊了一下。
——不知怎地，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洛雨在那張紙上寫下的那兩個字。
「輪流」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連是不是這兩個字都不能確定，但鬼使神差的，她還是將這個詞與方才姐姐說的話聯繫了起來。
是巧合嗎？
她抿了抿唇。
只能是巧合吧。
畢竟「輪流」也不是什麼生僻詞。她大概只是想多了吧。
那個叫洛雨的變態傢伙，和無比溫柔的姐姐之間，又能有什麼關係呢？
怎麼想都是毫無關係的存在。
微微收緊的身子，再一次放鬆下來。
「也泡的差不多了呢，該出去了。」
泠月白站起身，跨出浴缸。然後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托起妹妹的身體，將她從浴缸從抱了出來——以公主抱的姿勢。
嘩啦啦的水流聲很快便消了下去，但少女耳根處的微紅卻存留了下來。
直到泠月白和自己的身上都裹上了米黃色的浴巾，將少女們誘人的胴體遮蓋好，泠星羽才輕呼口氣，心跳聲慢慢停下。
縱然已經共浴過無數次，她也依然難以習慣直接看到姐姐的裸體。
將身體擦乾之後，兩人回到了泠星羽的臥室中。
慣常的按摩時間到了。
這是自從那場事故發生之後，為了防止泠星羽雙腿上的肌肉因長時間不運動而發生萎縮，泠月白主動提出的要求。
日復一日，幾乎從不間斷。
哪怕每天都要在這件事上花費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泠月白也從未有過半分不耐。
相反，給妹妹按摩的時候，她的臉上總是帶著一份淡淡的笑意。
今天也同樣如此。
只是……稍微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
「姐……姐？」
雙腿的按摩結束之後，泠星羽背靠著一隻靠枕，兩條腿搭在泠月白的大腿上，眼眸緊閉，睫毛輕顫，精緻的小臉又一次變得通紅。
細微的瘙癢感從腳心處傳來，惹得她不斷發出著低低的喘息聲。
「這樣子……好……害羞……哈嗚……」
她捂住臉，整個身子都在輕輕顫抖著。
造成她這般反應的罪魁禍首——與女孩容貌幾乎一模一樣的另一名少女微笑著，一隻手抓住女孩的腳腕，另一隻手的拇指在柔軟的腳心上不斷畫著圈，根本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之前一直都只是在按摩腿部的肌肉，腳上的肌肉都沒有考慮過呢。所以，為了小羽的身體著想，這裡也需要好好按摩一番哦。」
「可……可是……嗚……」
按摩那裡什麼的……簡直不能再羞恥了啊……
她低低地嗚咽了幾聲，雙手捂得更緊了。
「小羽要乖乖聽話哦，很快就好了。」泠月白幾乎是忍著笑說出了這句話。
隨後，並不滿足於只是單純的揉捏，她抓著泠星羽的腳踝向上抬起，將整條腿都抬到了半空中。
伸出舌頭，在女孩白裡透紅的粉嫩足心處輕舔了一下。
「咿？！！」
隨之而來的劇烈晃動，讓她幾乎都沒能抓穩。
「姐、姐姐？！那裡……那裡很髒的呀！」
泠星羽立刻鬆開了捂住臉的手——或者說因為極度的震驚而被迫鬆開——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眼眶裡還有幾滴羞恥的淚水在不停打轉。
「髒什麼啦，明明才剛洗過澡呢。」她勾起唇，「再說，小羽從來都不會用腳走路。就算沒有洗澡，也不會髒呀。」
「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泠星羽也沒能想出一個理由來。
或者說，在她的心裡，姐姐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她根本不需要也做不到反駁。
但這一次，泠月白做出的與洛雨昨夜相同的行為，依然在她的心裡掀起了萬丈波瀾。
「這種事……好奇怪……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因為過分羞恥而分泌出來的淚水終於從眼眶中落下，在少女布滿紅暈的臉上劃出一道濕漉漉的痕跡。
看著淚眼汪汪的可愛妹妹，泠月白總算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既然小羽這麼不喜歡，那就算啦。——唔，有點渴了呢。」她不著痕跡地吞下一口口水，聳聳肩，將泠星羽的腿放回了床上。
「……呼。」
有著一頭白色長髮的嬌小少女總算放鬆下來。
泠星羽用力眨了眨眼睛，將眼眶裡殘餘的淚水全部擠掉。
剛想要說什麼，卻看到姐姐的手伸向了床頭柜上的一個杯子——一個相當、相當眼熟的杯子。
接著，拿了起來，擰開了蓋子。
少女呆呆地坐在床上，淡紅色的雙眼眨了又眨。接著，猛然想起了什麼：
「等——」
「雖然已經涼了，但真的好香呢。我都不知道小羽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喝純奶了，還在房間裡放了一杯。是柳姨幫小羽訂的嗎？明天我也讓她訂一份好了。」
——她看到泠月白端起杯子，淺嘗了一口。隨後對其發表了相當正面的評價。
泠星羽呆住了。
雖然她和泠月白相處的時候一向都不會介意「間接接吻」這種小事，也知道姐姐一直有睡前喝一杯溫牛奶的習慣。
但她從未想過，當這兩件事混在一起，再加上她早晨時所做的那個決定，會帶來怎樣的結果。
姐姐，喝下了，她的，乳汁甚至還覺得很好喝。
甚至還表達了「接下來的每天都想要喝到」的想法。
「………………」
「都這個點了，小羽應該不喝了吧？這杯我就拿走啦。再去熱一下口感應該會更好呢。」
泠月白邊說邊轉過身。下一秒，神情（佯裝）變得有些奇怪：「怎麼了？臉這麼紅？還在介意剛剛的事情嗎？」
「………………沒有………………」
泠星羽的聲音小得仿佛在真空之中。
劇烈膨脹的羞恥心，幾乎將她吞噬。
「是嗎？那就好。」然而泠月白還是聽到了她說的話。
輕輕笑了笑後，她扶著妹妹躺好，拿走靠枕，蓋上被子。
最後從床上下來，站在床邊。
「該睡覺了呢。今天我就不和小羽一起睡了。那，晚安啦。做個好夢。——關燈。」
臥室里的燈光熄滅了。她俯下身子，在泠星羽的額上輕輕親了一下。旋即離開了房間。
黑暗中，女孩長長的白髮散在床上，臉頰依然火熱，砰砰的心跳聲久久沒有停下。
黑暗中，隔壁的臥室里，容貌幾乎完全相同，只是身材高挑了許多，發色也非女孩那般病態的純白的少女，背靠在牆上，心跳聲同樣久未停歇。
「呼……」
半晌，泠月白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小羽……真可愛呢。」
無論是共處時偷偷觀察自己的樣子，還是看到自己的裸體時臉紅的樣子，亦或是被觸碰腳心感到羞恥的樣子，以及乳汁被自己喝下時整個人都呆住的樣子。
都是那——麼那麼的可愛。
——可愛到，讓她想要狠狠地侵犯侵犯再侵犯，直到讓小羽哭出來，不斷地求饒，都不會停止。
直到把小羽徹底變成自己的所有物，不容其他任何人染指，全身心都只屬於自己的時候。
從洗澡時就一直縈繞在心底的「想要侵犯她」的陰暗欲望總算漸漸平息。
她轉過身，目光盯著眼前的溫馨牆紙——這堵牆的後面，是她從小就深深喜歡上的自己的親妹妹。
僅僅只是一牆之隔，卻讓她難以向前邁進一步。
就如那些橫亘在她與小羽之間的，來自世俗的諸多阻礙。
「姐妹」
「同性」
「不倫之戀」
然而這些都已經不是問題了。
她想著，嘴角浮現起微笑。
很快，這堵牆就會徹底崩塌。
在那之後，無論她想要對小羽——只能屬於自己的不會交給其他人的永遠只能被自己觸碰的腦袋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小羽——做些什麼，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不過那還需要一點點的時間。
而在那之前……就先讓她以「洛雨」的名義來滿足一下自己的陰暗欲望吧。
和那具身體之間的同步問題在今天晚上已經修復，不會再出現兩邊動作完全同步的情況了——就像今天下午兩邊書寫著相同文字那樣——這樣一來，本預定好的調教計劃，雖然被迫推遲了一天，但明天依然能夠順利進行。
真是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