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神秘的女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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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囚們如同羔羊般,被驅趕到「閻羅繞道」旁,縱然她們心中驚恐萬分,無比畏懼,但身為案板上的魚肉,唯有任人宰割。幾個膽大的女囚,滿是干淚的瞳孔之中閃爍出仇恨的光芒,一個個都想要打出一片天地,卻奈何此時形勢不如人,看守握在手中煞氣逼人的皮鞭,以及閃爍著寒光的鐵棍,無不訴說看守在這片失去人性和律法約束的黑暗天牢里,擁有主宰一切的權威——挑戰者,死。女犯屈從於看守的淫威之下,只能抽泣來表述心中的恐懼,拖著全身上下沉重的鎖鏈,踉踉蹌蹌逼近這段修羅路。「嗚嗚嗚……不要~不要~救命」「好疼……」哀嚎聲此起彼伏地響起。燒紅的烙鐵已經把周遭地面燙成暗紅,囚犯腳掌踩在上面,已經有了灼熱痛感。女囚們被捆成鐵索連舟,任何一個人有大幅度反抗,都會牽連前後兩名被鎖在一起的女囚,因此她們的反抗顯得格外無力。一群人眼神黯淡,心如死灰,如同迷茫的牲口被驅趕著不斷向前,嬌美可憐的人兒,或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經歷如此可怕的事情。「這……這……這……是夢吧?」仍有人心存幻想,覺得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可怕事情,都是一場尚未甦醒的夢魘。女囚乾裂滿是死皮的薄唇輕輕顫抖,沙啞無比的呢喃聲如雨過窗簾般滴滴答答個不停,窸窸窣窣久久不絕,好似一堆行將就木的哀星,吼出最後的血鳴。一路行來風塵僕僕,歷經顛簸,在看守別有用心之下,女囚們沒有鞋子保護的腳足,早已被粗糙的地面、尖銳的碎石,以及肆意鞭打荼毒到血痕累累。腳底凝結而出的血痂,因為囚犯行走時,必須用力拖起沉重的枷鎖而崩裂,鮮血再度從傷疤中溢出,然後慢慢凝聚為更厚的血痂,如此往復。足趾和那些正在燃燒的物體靠近,女囚們已經清楚感知到周圍溫度在迅速升高,燒紅的木炭和鐵釘,無時無刻在釋放出恐怖的溫度,灼得女囚們趾頭生疼,她們下意識想要抬起腳躲閃,卻因為沉重枷鎖的桎梏,只能堪堪懸在空中幾息,又不得不再次讓細嫩的肌膚和高溫石板接觸,繼續重複這種痛苦。現如今炎熱火苗所帶來的恐怖溫度,讓傷口處迸發出複雜的疼痛,簡直無法忍受。香汗不斷從她們蒼白的面頰上滑落,一滴滴砸落向地面,在接觸到灼熱地面的瞬間,便開始劇烈翻滾,發出陣陣「滋」聲,旋即揚起縷縷白煙。眼淚也順著汗水一同流落,瞬息間變成蒸汽,在房間裡消散得無影無蹤。淚,已經消失不見;當事人的痛楚,卻更加痛徹心扉。天牢,不愧是加瑪帝國中能止小兒夜啼的恐怖之地,看守們所謂的「歡迎儀式」,倒更像是地獄的喪鐘。難以想像眾多女囚被強制驅趕到上面後的絕望。烈火焚滅片刻,恐怕再堅強的生命,也將像晚春的花朵般凋零成泥。所幸,被押送到天牢的犯人,全部都是有修為在身的鬥氣武者,絕非那些普通犯人可比,這批女囚亦是如此。新來的這些囚犯一路上遭遇了五花八門的悽慘虐待,卻仍沒有出現死亡,足以說明她們也有些底蘊在身上。然而因為性別緣故以及出身環境,這些修為普普通通的女子,並不會在體魄磨鍊中下太多功夫,當她們修為被繩索、鐐銬封印後,就徹底失去鬥氣保護,展現出柔若無骨的一面,和那些羸弱的凡人並無差別,會疼,會痛,會死……一來一往,不得不暗贊一聲天牢規矩的嚴密合理,看守具是驚險狡詐之輩,最大程度上利用了女人的弱點,在不傷及性命的同時,讓她們經歷生不如死的折磨,想來結果也正如守所預期的那樣,沒有任何一個女囚犯,在走過一遍這「閻羅繞道」後能繼續保持高傲跋扈。縱使那些蒸不熟,煮不爛的銅豌豆,也不過是在皮鞭和戒棍的驅趕下,重複第二遍,第三遍……高壓之下,任何尊嚴都能被磨成毫不起眼的沙礫,就那麼隱入煙塵再無蹤跡。「三~二~一……」地獄鴻聲一刻沒有停止,泠希依舊自顧自地在倒數,她紅艷的嬌唇微啟,原本淡漠的嗓音中,明顯多出了不可壓抑的煩躁。身為主事者的泠希,面對這些毫無身份,卻又敢忤逆命令的犯人,顯然完全喪失了耐心。「時間到啦,你們這幫蠢豬,我給了你們時間,怎麼只走了這點距離呀?看樣子沒有讓你們體驗那些「最美妙」的酷刑,怪我心慈手軟了。」拍了拍手,泠希繼續說道:「真是可惜啊,原本以為我們之間還會有一些愉快的回憶,如今只能互相怨恨咯。」「你們這幫新來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旁邊不少看守附和泠希的話語,似乎也是躍躍欲試。「別急,今天的遊戲才剛剛開始,讓我們好好享受。」擺擺手示意身旁的看守少安毋躁,泠希饒有興趣打量著眾多女犯,宛如已經勝券在握的捕食者,開始肆無忌憚地戲耍虐待她的獵物,以獲得精神上的愉悅快感。「我曾經擔任過加瑪帝國軍隊的魔獸馴服師,帝國馴養的魔獸,大多是從魔獸山脈深處抓捕來的,它們性情兇殘,喜食同類,從不願意親近人類,眼中只有殺戮,只要稍稍放鬆它們的枷鎖,立刻就會暴起弒主,根本無法馴服。就當其他看守躍躍欲試,準備隨著泠希一起動手時,泠希本人卻沒頭沒腦說起了一些馴獸的事情,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源於魔獸血脈之中的殘暴因子,讓這些雜碎簡直太危險了,可偏偏訓練有素的魔獸,在一場戰爭中能發揮出巨大威能,是帝國不可或缺的血色長矛,非常珍惜。所以我的任務,就是把那些野性張狂的魔獸,馴化成為忠誠、沒有個人意志,只會服從命令的寵物。」越說越興奮,泠希放下手中的長鞭,繪聲繪色地繼續描述。「馴服過程呢,其實也不複雜,敲斷它們的爪子,鏟碎它們的肌膚,拔光它們高貴的羽毛,停了它們的水源和食物,鎖進密不透光的黑籠子裡,剝奪它們和同伴交流的權利,一刻不停地羞辱它們。」泠希身著加瑪帝國制式軍裝,看起來美艷絕倫,然而她火辣香唇里所吐出的話語,卻是那麼的讓人汗毛倒豎,膽戰心驚。「這些殘忍手段不可缺少,畜生天生就要經歷這些。」看著身旁眾人齊齊變色,泠希不以為然道。「當然了,馴獸師也不是無所不能,大部分馴獸工作都會失敗。不過卻並不重要,也沒有人會在乎。」「你們知道為什麼嗎?」泠希歪頭看向眾女囚,突然提高了音量,戲謔問道。場下一陣鴉雀無聲,眾女早已被泠希描述的畫面給嚇傻了,紛紛緘口不言。「因為總有些畜生註定是要被殺死,它們誕生的目的就是來迎接死亡,所以就算悽慘死去了,我們也不會感到什麼意外,這早已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對待牲口,是這樣。對待你們,也是一樣哦。」閒談結束,泠希終於露出自己的獠牙,恐怖話語讓所有女囚心臟猛地一跳。泠希從空間戒里取出一朵紅玫瑰,美麗的玫瑰,似乎摘下來沒過多久,生機勃勃,滿含生命的氣息。倒是看不出冷若冰霜的泠希,竟然喜歡「玫瑰」這種熱烈如火的花兒。此時泠希卻沒有欣賞的興趣,看著面前熊熊燃燒的一條道路,她隨手一拋,錦簇便被扔進「閻羅繞道」,多麼美妙,青春無限的花朵,被烈火纏繞,迅速變色,原本昂揚怒放的花瓣緊縮在一起,莖一點點折下,內部的汁液迸射而出,放出凋亡的哀悼,最終燃燒,釋放它的美,也是最終的幻滅。對精神來講,焰火代表涅槃重生的象徵,對肉體來說,火焰是徹底摧毀的落幕。似花,似人。泠希銳利似劍的目光掃向眾人,緩緩拋出最後的索命鐮刀:「哦,該死的,差點忘了這裡面還有最後一步呢,也是我認為最有趣的地方,對於那些幾天滴水未進的魔獸,我會給少許食物和水源,狼多肉少,並不是每一頭魔獸都能獲取到維持生存的食物,只有一小部分魔獸能獲取,想要活下去也很簡單,它們要做的,就是把面前的同類撕成碎片。」「啊……」「我會像對待畜生一樣對待你們,這也是你們的歸宿。是的,這條「閻羅繞道」,原本你們每個人都要走上一遍,不過呢……如果你們中的某位,願意親自把自己的同伴推倒上面,自然也會受到我的獎勵——只需走半程即可,不過那個被姐妹拋棄的可憐人,則需要多走兩圈,誘人嗎?」泠希言罷,場下一片鴉雀無聲,能聽到的只有女囚犯們急促的心跳聲。這一招不可謂不毒辣,利用人性的弱點,身為主宰者的泠希,在她的高壓統治環境下,只需要稍稍引導,拋出一些微不足道,甚至不能被稱之為獎勵的「獎勵」,就足以讓原本情同姐妹的小團伙分崩離析,相互殘殺,變成陌路人。原本擁有血脈親緣的魔獸,會為了生存相互廝殺,人類這始作俑者,倒成為它們廝殺中的欣賞者,惡趣味觀賞它們對同類的血腥殺戮,不是點評一下哪頭魔獸更為優秀,更為忠誠,更適合中期馴化。魔獸是如此,人,亦是如此。團結被打破,人性也就慢慢喪失,原本擰成一團抵抗威脅的人群,逐漸變成一個個無情無義的利己主義者,對上諂媚,乞求不再遭受懲罰,對下陰戾,搶奪僅有的資源,對同類更是殘暴無比,企圖把丟失的尊嚴奪回來。只可惜,尊嚴,也就這樣逐步喪失。這也是天牢有序管理犯人的原因之一。入獄前任何窮凶極惡的犯罪團伙,任何牢不可破的關係,在殘酷規則的制約下,都談不上牢不可摧,會被逐一蠶食、馴化、奴化。天牢里囚犯管理囚犯的模式已經延續多年,並且也取得了不錯的成果。根據獄史記載,天牢建立初期,很多次犯人企圖越獄,但無一例外都被鎮壓下來,看守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自然是少不了其他囚犯的舉報。「別說我殘忍,我倒是認為這是場機遇呢?也許你們姐妹情深,但是……長幼有序,尊卑有別,或許有人之前經常欺負你,或許有人羞辱過你,現在不正是報仇的好機會嗎?只要你主動一下,她們就會遭受很悲慘的命運,可算是報應呢~」看著女囚們躑躅不前,泠希樂呵呵地繼續施壓。火勢還不夠旺,似乎無法燒毀最後的人性,但只要有人在旁邊煽風點火,這場大火終將焚毀所有人。泠希的話,仿佛一柄重錘狠狠砸中在場囚犯的心房,心靈纖顫間,眾人的精神世界遭到難以想像的折磨和巨大衝擊。此時泠希在眾人眼中的形象,已經完全變成喪失理性與人格的瘋子,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這顯然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泠希說完,原本安靜的女囚犯們開始有了些騷動,她們緊張兮兮地相互觀望,暗淡眼神里滿是驚恐不安。內心僅存的人性讓她們不會立刻開始自相殘殺,她們不想主動傷害別人,卻也害怕別人迫害自己。種子已經埋了下來,遲早有一天會長成大樹。「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突然間,人群頭排一個看起來很特別的女子,連連發出嗚咽聲。很神奇,原本躁動不安的人群,在這名女子開始出聲後,慢慢恢復了平靜,似乎這名女子在囚犯裡面地位頗高,很受信任,乃是這群人里領頭的。泠希扭頭看向站在女囚隊列里的第一人,此刻她正在左右搖晃被絲襪牢牢封堵的嘴,一臉急切地想要開口說話。這名女囚美得出奇,縱使枷鎖,傷痕累累,看起來非常狼狽,眉宇間那一抹英色卻是不受影響,如同柳葉般的俏麗眉毛,映襯著那不時眨動的桃花眸子,說不出的俏皮嫵媚,鼻樑並不挺,顯得有些稚嫩,但是在那兩個精緻酒窩的點綴下,讓她看起來秀氣逼人,柔順的秀髮耷拉在臀部,將她的翹臀襯得更顯怒挺誘惑,素手被透明的紗布纏繞包裹,其青蔥手指仍隔著紗布在臀上打著圈,看樣子她是個性格活潑的人。與其他女囚不同,這名女囚被肉色絲襪牢牢堵上小嘴,粉腮被撐大到一種十分不正常的幅度,想來她的櫻桃小嘴裡被強制塞入很多封堵物,巨多的封堵物顯然是種負擔,讓她的面色潮紅。其渾身上下所有衣服都被扒乾淨,連內衣內褲都沒能倖免,大片春光乍泄,只剩下被鞭子抽到破破爛爛看不出款式的絲襪,殘破的絲襪,完全無法遮擋她長腿上的血痕,怒挺的嬌臀也密布猙獰鞭痕,紅紫交接,還有許多早已乾枯的血痕。女囚乳頭上夾著兩個大號的乳夾,尖銳的夾齒深陷在乳房嫩肉里,鮮血早已乾枯,其乳房上除了鞭痕、燙傷、棍傷,依稀還能看幾道咬痕,咬痕很深,看得出來施刑之人手段極其殘忍。也不知是得罪誰了,女囚犯的下體更加悽慘,陰唇異常腫脹,蜜穴和肛門都無意識向外翻,裡面嫩肉紅彤彤,看樣子是被巨物插入過,或許是看守的惡趣味,這位女囚的內褲被拔掉後,又用了數道細鐵絲來回勒住下體,在其纖細的柳腰處綁成簡易丁字褲。鋼絲很堅硬,在外力的作用下,宛如一把把尖銳的刀子劃破她陰部的肌膚,血液滴滴答答個不停,尤其是充當了內褲的作用後,女囚犯每往前走一步,下體的鋼絲就會再深入一兩分,舊傷未愈,新傷又來,好似凌遲般,比起一行而來的其他人,境況格外悽慘。不過即使遭受如此悽慘的待遇,這位女囚依舊神采奕奕,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似乎並不害怕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當泠希看見這位女囚時,兩人的視線交織在一起,泠希眼神又燃起了別樣的火苗,看樣子兩人早有糾纏。這次押送進天牢的犯人,一行攏共十二人,從前往後依次排開,她們被鞭子抽得通紅通紅的玉背上,用了特殊紅水彩塗寫上「一至十二」的數字,算是這些女囚的臨時編號,畢竟天牢里的犯人很多,看手也沒有能力將她們的名字一一記住,因此給她們編號是最方便的管理方法,靈感來源或許是商人宰殺家畜時,也會給雞鴨羊豬留下記號以便於販售。這批初臨天牢還沒有被正式被羈押的女犯,看守也來不及造冊編號,便直接按照每日新增囚犯的數目排號。因為這次是皇室交代的任務,典獄長木婕格外重視,所以本日並沒有從各地牢獄中引渡新囚犯,天牢上上下下優先處理這批女犯人,故而她們的編號很好記。當然了,這並不是她們的正式編號,加瑪帝國天牢內關押的犯人何止上萬,編號需要多些才能涵蓋完全。而這批親兵此行目的,便是押送這十二名囚犯前往天牢檔案室登記在冊,然後她們這些囚犯均會被送到行刑室,以烙刑的方式,在她們額頭上烙印天牢的標誌和正式編號。那之後,囚犯的人格和所有權利將會被完全剝奪,包括父母給予的姓名。編號,就是她們今後的名字,也是她們生命中的一切,如果哪天代表這個編號的檔案「不小心」丟失或者損壞,很遺憾,也就代表這個犯人將徹底從人世間消失。現在企圖發聲抗議的女囚,站在隊伍第一個,在天牢里的臨時代號,自然就是「一號女囚」。泠希看著一號女囚貌美如花,即使佩戴著沉重枷鎖,纖細修長的腰肢依舊扭得虎虎生風,想來一號女囚沒有進入天牢前,在加瑪帝國也是個萬人迷的角色,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也是一號女囚遭到泠希記恨的原因。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一號女囚的的確確是眾多女囚中,被虐到最悽慘的囚犯。按照經常毆打鞭撻她的泠希所言,「一號女囚雖然沒有拖延、反抗行為,但卻是一路上話最多的那個人,我懷疑她有組織逃跑的嫌疑,故而多次對她採取強制措施」。泠希話說得非常堂而皇之,不過任由哪個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來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僅僅只是意圖交流的話,她不會被打得如此悽慘,十有八九是泠希的私怨摻雜其中,才會導致如此結局,不過兩人是頭次相遇,倒也奇怪。泠希是典獄長最信任的屬下,其他看守也沒有膽子提出質問,索性就聽之任之,畢竟這裡是天牢,看守虐待犯人,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了。按理說,一號女囚遭受如此悽慘的虐待,不說內心充滿怨念,最起碼不會特別有精神,可偏偏此刻一號女囚俏臉上掛滿善良和煦的笑容,即使是面對殘酷虐待自己的泠希,一號女囚也報以溫馨笑容。天牢里這些常年見慣血腥暴戾的人,也不得不承認,望著一號女囚的眼眸,整個心靈都明亮了,她的美麗,因為此;她的苦難,也源於此。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不過喜怒無常的泠希,顯然不是這種人,一號女囚在遭受虐待後表現出的善意,在泠希眼裡看來是一種挑釁,是對自己威權的一種不屑,是對自己存在的無視,這自然讓泠希非常不滿,愈發下手狠辣。一號女囚除了傾國傾城的容顏和溫柔笑容,渾身上下仍有種經年累月之下形成的高傲氣場,並非強勢的傲慢,而是一種無聲的驕傲,雖然她對每個人都和顏悅色,但直視過她眼睛的人都明白,那種溫柔更像是一種憐憫,自己則完全沒有被對方收入眼中。已經淪為階下囚,卻還能如此安之若素,完全沒有因為自己的囚犯身份而感到自卑,也沒有為不知道何時會降臨的極刑感到惶恐,反而洋溢著一種自信,進入天牢如同踏入獨屬於她自己的舞台,好像一朵跌落風塵的白蓮花,在淤泥中拼命捍衛自己的聖潔。如果是外界,這種反差感,往往會惹人垂愛……只不過,這裡是天牢,是泯滅人性、缺失法律、沒有道德的煉獄,如同一座只會演出悲劇的歌劇院,所謂悲劇,就是把美好的事物,一點點毀滅那麼一號女囚的存在,只能更加引起看守摧殘她的欲望。更直白點說,在天牢里,一號女囚的存在,就是錯誤的。負責看押一號女囚的泠希,尤為討厭她這種氣場,畢竟這種氣場,通常只出現在帝國的大人物身上,那些大人物都無比風光,就比如這家監獄的典獄長。而面前這位一號女囚,或許曾經有過令人敬仰的身份地位,但那也已經是過眼雲煙,現在她已經進入天牢,就註定了其低賤和悲慘的下半生。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這種事情在天牢里再常見不過。在泠希眼裡,此時的一號女囚,只是位將死的女囚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賤人,卑賤如母狗,下流如牝獸,又有何資格擺出這種高傲的架子,那份不近人情的溫柔,讓泠希感到發自肺腑的噁心。也許是因為童年的悽慘經歷,泠希十分樂意去磨平每一位失勢的大人物的稜角,那種盡情粉碎她們心中驕傲的舉動,令泠希心神愉悅。自尊心的逝去,往往要通過剝奪他人的自尊心來挽回,我們無從得知泠希究竟遭遇過什麼,讓她如此痛恨這些帝國內的達官顯貴,想來只有抱她回來的典獄長才知曉。鮮血、疼痛往往就是剝奪她人自尊心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法,一號女囚身上的大部分傷疤也都是如此而來的。不過讓泠希有些意外,這個女囚犯,和她之前遇到的那些落魄貴族都不一樣,渾身上下瀰漫著神秘。一路行來,無論是在囚車裡,還是在押送途中,泠希把能找的藉口全部找了一遍,各色酷刑也全部在一號女囚身上逐一嘗試,次次都讓一號女囚犯油盡燈枯,哀嚎連連,悽慘無比。泠希認為一號女囚很快就會在自己的高壓虐待下,完全捨棄自己的自尊,變成一個只會苦苦乞求饒恕的母畜。然而結果並沒有隨了泠希意願,反而令她大跌眼眶。每次當泠希覺得一號女囚快要撐不住時,她總能撐過最危險的時刻,不向泠希屈服,過段時間後又恢復過來,一來二去,反倒讓泠希感到詫異。泠希用輕蔑的目光掃向一號女囚時,縱使她渾身傷痕累累,也依舊會用微笑回應泠希;如果沒有回應,那就是一號女囚暫時被打得沒有任何力氣動彈了,不過等其恢復體力後,一切都會照常進行。久而久之,泠希也沒有羞辱她的快感了,她自欺欺人地想「這只是一個渴望被千人騎、萬人虐的變態賤貨罷了,她根本沒有尊嚴,是頭徹頭徹尾的賤豬,自己的虐待反而隨了她的心愿」。為了維護自己的自尊心,泠希無可奈何之下,撕碎了一號女囚身上的絲綢內衣和文胸,用鞭子抽碎她的絲襪,還特別殘忍地用鋼絲給她編了條丁字褲,讓她身體的所有秘密都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羞恥且痛苦地服刑。在泠希正為自己的勝利而沾沾自喜時,一號女囚嘴角邊卻不合時宜地勾勒出笑意,笑容中帶著自傲,不過更多是諷刺。女囚這個舉動深深刺痛了泠希內心,她找來一堆自己穿過的臭襪子,足足五雙,四雙通過開口器強制塞進一號女囚的朱唇里。可憐的一號女囚,她的櫻桃小嘴實在接受不了這麼大負擔,頜骨咔咔作響,絲襪一點點擠滿口腔,壓得她舌根生疼,多餘的絲襪不斷深入,沒進深喉,差點讓一號女囚喘不上氣。口腔中絲襪越來越多,被唾液浸濕後,體積再度膨脹幾圈。整個過程中,一號女囚悽厲慘叫聲不斷,幾次哭出來,她的痛苦抽泣聲讓泠希身心舒暢。最後,泠希將一雙穿了好幾日,已經漆黑髮黃的臭襪子,繞過一號女囚的鼻樑和嘴唇,來來回回纏繞數圈,然後將繩結系在腦海,徹底封死她的櫻桃小嘴,算是給這個淫賤騷貨的獎勵。腥辣酸澀的味道,配合著濃濃腳汗味,在唾液的幫助下迅速於一號女囚的口腔中發酵,變得更為腥臭噁心,無法形容的龐臭直衝她腦海,熏得她大腦一片空白,天旋地轉,竟然直接高潮尿了出來。完成這一切後,泠希仍沒有善罷甘休,不時用「皮鞭」或者「鐵棍」,照著一號女囚的下體和乳房這些脆弱部位,來上猛猛一擊,理由則是一號女囚「企圖說話」。……有這些回憶,泠希對待一號女囚的態度自然不言而喻,這次自己的計劃又被她打斷,「你這賤貨,又有什麼事情?」泠希沒有心思管一號女囚的抗議,話沒說完,抬手就用「戒棍」猛敲她的小腹,一下就把她打倒在地。「呃呃~呼~呼」受此重擊,腸道里翻江倒海的痛感,直接讓一號女囚胃裡酸液反芻而出,又再次被嗓子眼裡的絲襪噎下去,嘔吐不成功,痛到痙攣。胃液的異味熏得一號女囚眼淚汪汪,一對漂亮的桃花眼裡密布血絲。押送途中,泠希已經被這個無聊的女人纏到失去所有耐心,如今聽到她有意見根本不會理會。「這樣的賤人打就行了。」泠希心裡想著,越發蔑視一號女囚。一號女囚摔倒後,因為首枷上面連接的鎖鏈,險些又把身後幾人拽倒,旁邊看守急忙幫扶,女囚隊伍才堪堪穩住,沒有出現大規模摔倒。一名守衛快速走上前來,解開拴在一號女囚首枷項圈上的鎖鏈,如此一來,她有什麼舉動,都不會影響隊伍。倒也不擔心一號女囚趁機逃跑,她渾身上下的枷鎖最為嚴酷,能自己站起來已經很厲害了。「呼~」很快,歪倒在地的一號女囚,又艱難地扭動身子,企圖爬起來,同時繼續朝著向泠希不斷搖頭,似乎迫切想要開口說話。自己逼迫女囚犯相互構陷的計劃,因為一號女囚出聲而流產,這令泠希對她的怨念更深,自然不會讓一號女囚的小嘴獲得自由。「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一號女囚看到泠希不願讓自己開口說話,更急迫地開始扭動呻吟,她渾身是傷,此刻又劇烈掙扎,尚未痊癒的傷口再度迸裂,血液順著之前的血痂流了一地,這可憐的一幕,讓她的那些姐妹心痛無比。「梅姐,不要求那個惡魔了,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梅姐~你想說什麼?你的傷口又裂開了,小心!小心!」「我求你了,不要再打梅姐了,一路上你都在虐待她,這不公平。」一同而來的女囚,眼看梅姐悽慘的模樣,一個個急切出聲,企圖擺脫看守的鉗制去將其攙扶起來。梅姐?似乎就是女囚們對這位一號女囚的稱呼,看樣子她確實是領頭人。人群出現騷亂,即將再次失控,那些跟隨泠希的看守,急忙掏出戒棍來鎮壓,鐵棍一下又一下,結結實實砸在幾人身上,這才讓她們的反抗稍稍停息。泠希就這麼站在原地,一副輕蔑不屑的樣子,頗有興致盯著梅姐和那些女囚犯,絲毫不在乎即將失控的局面,畢竟在天牢里她有主宰一切的能力,有的是手段折磨這些新人。就當梅姐快要爬起來時,泠希直接甩出手中的戒棍。泠希這一擊使用了鬥氣,鐵棍飛行速度極快,產生了音爆,勢不可當地砸向梅姐腳踝處。「哐當」鐵棍落地的巨大聲響迴蕩在室內,與其一同產生的,還有個細小聲音,似乎是骨頭斷裂的咔嚓聲響?梅姐再次狠狠摔在地上,這結結實實的一摔,梅姐整個人竟然再無動作,就這麼趴在地上,死人一樣。「終於安靜了,來人把她扔到「閻羅繞路上」,想必很快就能甦醒。」泠希揮揮手喊來幾人,冷漠命令道。幾個看守面面相覷,暗道泠希大人的手段就是殘忍,當下不敢猶豫,紛紛小跑過去準備抬起昏迷的梅姐。「哼,一頭隨意就捏死的臭蟲。」泠希揚起眉毛,不屑地說道。不過,幾名看守剛剛來到梅姐身邊,只見「昏迷不醒」的梅姐,竟然動了動,隨即她便抬起頭,茫然瞅了瞅四周,隨後再度朝著面前臉色大變的泠希,露出標誌性的微笑,隨後繼續蠕動身子,一點點靠向泠希。這次梅姐的動作慢了很多,顯然是剛剛那一棍造成的傷害太大。幾位看守愣在原地,看了看泠希,再看看梅姐,一時不知所動。「咔咔咔」牙齒磨動的聲響,在此刻聽起來是那麼瘮人。泠希渾身的氣場越來越危險,如獵鷹般銳利的眸子死死咬住梅姐。當梅姐踉踉蹌蹌來到泠希身邊時,肉眼可見,泠希絕美臉頰上最後的笑容也隨即煙消雲散,此刻掛在她臉龐上的只有如九幽煉獄的冰寒。泠希念頭轉動,斗靈巔峰的恐怖氣場瀰漫開來,血色鬥氣隨心而動,凝聚在泠希手中的皮鞭上。原本普通的皮鞭被鬥氣加持,森寒銳氣瀰漫,爆發出驚人的殺意。泠希沒有給梅姐任何反應時間,瞬間出手,拽著她爛漫的秀髮,將她從地板上拖起來,面朝向自己,兩張同樣秀色可餐的臉頰,就這麼湊在一起,這是非常危險的距離。在場眾人亦是悚然一驚。瞅著面前仍在甜甜微笑的梅姐,泠希沒有一絲情感變化,淡淡道:「不想活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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