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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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得出,她還是有些緊張;是因為有裝齊次要觸手,才沒有發抖。

  現在的我,是比絲矮得多;但論氣勢,我可不見得會輸給她。

  努力蹎腳的我,把身高差減少到兩顆頭以內;接著,再艇起胸膛,試圖用比她還沒有料的胸部,逼使她後退。

  邏輯是有點怪怪的,卻極有可能成真。

  基本上,絲無論再怎樣抗拒,也不可能對我動手動腳。

  的確,我這種白過頭的身體,比較容易讓人聯想到魚漿製品;看起來是不怎麼性感,也沒什麼力氣;但無疑的,擁有一堆帶有幼兒氣息的圓潤輪廓,絕對是比成年後的樣子要可愛一百倍不只。

  我現在的外貌,好像比絲小不只八歲;若沒記錯的話,只要嬰兒肥在一定標準之上,必然會附帶一種魔法般的效果,即「不論做什麼缺德事,都可以被原諒」。

  差一點,我就要把我的內心話給說出來;雖說那樣做會顯得很有趣,但也因為太不像小孩,而導致魔力大打折扣。

  不只是聲音,最好連思考方式都很接近幼兒;這一點表面功夫,應該難不倒我,話說回來,過了這麼多年,絲還真是一副沒幾乎發育的樣子;我若是問了,她大概會強調自己「天生如此」。

  但都已經充滿術能了,要多改變一些,應該──不,我在想什麼呢;就是維持現在這樣,才比較符合我的期待。

  把這種好像最多只是準備升國中的樣子,給視為是自己的特色,不愧是我看上的小傢伙。

  該不該為此稱讚她兩句?嗯──就怕她聽完後反而積極改變身材;在煩惱這些事之前,我首先想到的是:餵養者居然對這一型的也充滿興趣。

  那個叫明的孩子,各個方面都很不簡單;也只有屬於「通吃」型的,才能把這種硬塞給她的後宮給經營得如此完美。

  呼──既然這樣很「符合明的喜好」,就表示,餵養者和我是同一國的!

  把嘴角拉長的我,看著絲,說:「像國中生啊──」

  蜜是這麼強調過,呼──那隻老狗,在描述同伴時,總是沒那麼直接。

  為謹守最基本的禮儀,我沒把腦中所想的全說出來;然而,絲應該早就察覺到,我的語氣和眼神都帶有暗示性。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她既沒再問些什麼,也沒有表現得特別生氣似乎,對她來說,這些外在特徵都不是缺點;即便我都已經上下打量一番,還擺出一副隨時都準備要嘆氣的樣子。

  不輕易認輸的我,再接再厲:「不用戴胸罩呢,你這樣,根本連現在的小學高年級生都不如吧?」

  眉毛稍微抬高的她,應該不是沒聽清楚;但要說「在意」嘛,那程度也和我期待的差太多。

  以前,她會一邊鼓起雙頰,一邊假裝自己沒聽見;現在的她,沒那個興致,嗚──好像只有我一個人沒長大似的。

  這種感覺,真的有點糟糕。

  不過,於此同時,我也發現:她的肌肉一直都有些緊繃,整體重心還偏後。

  已經面對面這麼久了,卻依然對我充滿戒心。

  有點難過,但──的確,我不會就這樣算了。

  「光看怎夠呢!」我說,舔濕雙唇。

  絲的屁股和胸部,得更仔細確認一下才行;才剛這麼想,並伸出雙手,就被她給擋下來;發出「啪」、「啪」兩聲,我甚至沒看清楚她是使用哪只次要觸手。

  和我預料的差不多,這孩子只要稍微長大一些,就尤其不好上下其手;不過,被她拒絕,乃至於被拍打到有些紅腫,通常只會讓我更來勁。

  按照常理,久違的重逢,是該好好親熱一下;這類邏輯,不應該只會出現在電影中,而她都沒打算複製在我身上?

  反正,我也沒問她是否同意;既然那兩處不給摸,就──「換腿!」我說,努力往前;這一回,不使用雙手,而改以口鼻點弄。

  輕咬雙唇的絲,按住我的額頭和胸口;只差那麼一點點,我的口鼻就會碰到她的腹股溝。

  在這短短的半秒內,我看得很清楚:位於她右手邊的次要觸手,起先是想勒住我的脖子,後來才改成按額頭。

  而另一邊的次要觸手,從血管浮凸的情形來看,原本有更多力道;好像是打算把我擊暈過去,卻在中途選擇手下留情,只壓胸部。

  都打了折,可還是發出兩下「啪啦」聲,聽起來跟巴掌好像;畢竟,她是用最外側的觸手;無論力道、延伸距離與動作的細緻度,都不是開玩笑的。

  要防禦現在的我,根本就不需要費多少力氣。但她還是會擔心,因我總是表現得非常失控。

  所以,她才會曲起雙臂;既能夠減少破綻,也可以隨時按住我的肩膀或腦袋。

  如果她真的打算讓我吃豆腐,不會在開頭就這麼積極防禦;可能,她完全沒有過類似的念頭,這真的令我有些傷心。

  「絲好冷淡。」我說,垂下嘴角;幾乎同時的,我忍不住想:就算你平成這樣,給我咬一口,也還是會流出乳汁的。

  過去之所以沒那麼做,是因為我覺得至少要等她滿二十歲。偏偏在那之前,我的腦筋就出問題。

  如今,等到我徹底恢復,前後可是差了不只五十年。

  絲不只是比餵養者大,搞不好連餵養者的爸媽都比他小。這些資訊,餵養者知道嗎?

  我猜,多數人也只會稍微提一下,而沒說出多完整的數字,免得明都把他們當老人家看待。

  距離感是越少越好,我十分同意;現在,我也正努力實現這一目標。

  跟過去相比,絲的身高只多了那麼一些,但──無庸置疑的──已經可以把她當大人看了!

  才剛開始浮現出這些想法,就已經有犯罪的感覺;有些過於興奮的我,得使勁咬牙,才不至於全身顫抖;沒錯,看起來是有些猙獰,可都是絲不好,啊──我的小妖精,誰叫你一直都這麼可愛呢!

  我就是沒法冷靜下來,才會一直猛吞口水;就算絲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光觀察我的瞳孔與咽喉等處,也還是會感到很不安。

  她要是一直警戒下去,我的計畫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這樣子的話,嗯──」我一邊低語,一邊慢慢呼吸。

  抬高眉毛的絲,幾乎要擺出備戰姿勢。

  比起偷偷摸摸的,讓她看得出我在盤算些什麼,顯然更為有趣我曾考慮要表現得像個扭捏的大姊姊,做什麼事都比平常人要笨拙一些,只為了讓場面看來更自然;若做得太過頭,反而會讓絲更不愉快。

  不得不承認,論形象,我已經沒救了;可有的時候,我還是想表現得像個優雅的淑女;會在湖邊撐著洋傘,背幾段詩詞;真能堅持下去,絲就會主動靠過來。

  印象中,這孩子曾特別熱衷扮演兩個世紀前的富家千金。

  是偏好較為內向的那種吧?

  我猜,就是不參與野餐,會迴避宴會,總是抱著書本不放;只敢跟家人說話,連一隻小青蛙都能把她嚇到大叫我要扮演的,就是這種形象。

  我喜歡嗎,一點也不!但要是能與絲拉近距離,這麼點犧牲,算不了什麼。

  她在放鬆時,會散發出另一種甜美的氣息;像是春天一到,就從枝子上冒出的花苞;連平時好動的孩子,也不忍去摸。

  因為實在是太可愛,所以在觀賞許久後,會想以舌尖輕點;嗯──甘中帶酸,如此深奧,遠勝過上好的漬物。

  為了再次品嘗那滋味,我會努力當個文明人,哪怕可能只維持不到十秒。

  稍微蹎起腳的我,說:「你幾乎沒變呢。」

  不只用正常些的問候,連表情也溫和得很;不為別的,就是要讓她覺得我剛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開玩笑。

  頭幾秒鐘,我是這麼期待的;於是乎,當他變得更加生氣時,還真讓我嚇一大跳。

  「啥?」絲說,彎下腰來。嘟起嘴巴的我,反射性的往後仰。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睜大雙眼時,看起來很像是一隻猛禽。

  「這裡,還有這裡──」她一邊說,一邊指著自己的頭髮;沒別的意思,就只是要我看得更仔細些。

  的確,不僅輪廓更完整,還多了一點綠中帶藍的裝飾色。

  接下來,她開始摸自己的肩膀和膝蓋;四肢外型變得複雜,功能性也是以前所不能比的。

  這幾個部分,當然是首先映入眼帘;多數的觸手生物,在術能不足時,會從最末端開始退化;在關節幾乎都消失後,就變成只能用次要觸手來處理那些較複雜的工作。

  我不是沒注意到,只是不想讓開場變得太複雜。

  論重要性,頭髮遠遠比不過四肢。

  可垂在她腦袋兩邊的那幾束,真的很像糖果,啊──我好想含在嘴裡;只看一眼,就迷上了;在我心中,那些已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而她的女性生殖器,也是漂亮得沒話說;這一處,絲大概是因為不好意思,才沒有特別強調。

  雖然她現在光溜溜的,但從以前開始,她是個保守的孩子;不僅拒絕談論和生殖器有關的話題,也比任何人──特別是她姊姊──都還要適合穿裙子。

  絲初次接受餵養時,鐵定遇上不少困難;說不定,會因為不太會使用主要觸手,而像小孩那般哭泣;畢竟,她的內在比較接近女孩子啊!

  至於餵養者,我猜,就算她未搞清楚狀況,也不熟悉觸手生物的身體構造,在面對像絲這樣的小可愛時,鐵定還是會表現得既強勢又主動。

  我們退化到最後,只剩下一種生殖器官的過程,明八成不清楚。

  只要嚴重缺少術能,諸多系統的退化將難以避免;因此到後來,為了讓幾個最主要的部分能順利運作,我們會幹脆捨棄某樣器官。

  首先,從兩種主要生殖器之中擇其一;若是不乾脆點,不僅無法暫緩退化,還有可能導致兩邊都失去功能。

  我幾乎是沒怎麼考慮,就把主要觸手拿掉,其他人則是徹底相反。

  為什麼?

  因大部分的觸手生物都覺得,餵養者會是一位女性;雖說最後也的確是如此,可這事基本上毫無根據。

  我總是一邊咬著雙唇,一邊猜:他們是憑自己的喜好,或又是參考蜜的愛人。

  雖說當身體開始退化時,直覺等都會變得敏銳,但那還是與真正的預知有好一段距離的。

  只是「從結果來看」,絲的選擇沒錯;終於,到了這個時候,運氣開始站在我們這一邊。

  即便如此,我也絕不會說什麼「感謝上蒼」等話;正因為奇蹟從不存在,我們才會花那麼多時間去尋覓,並始終都無法讓當下顯得不像是在賭博。

  絲令自己的陰唇、陰蒂和陰道都消失時,我可是傷心了好一陣子;要不是怕被誤認為變態,我還真跟她說:「當時的一切,我都記的非常清楚。」

  像是用舌頭舔過一般──噗,就算失去視力,頭腦又越來越不好,光憑嗅覺,我也能拼湊出大致的情景,連觸感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現在,我看得很清楚;一點也沒錯,絲從頭到腳,都變得──「更漂亮了,咕呼──」我一邊說,一邊使勁磨牙;差一點,我就要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原本,還想強調從裡到外的變化,並用鼻子點出她的子宮位置;這樣很浪漫,但絲可能只會覺得噁心;正因為找到餵養者,才能夠提高這類器官的完成度,很值得慶祝。

  以上公式,必較適合像我這樣的成熟女性;對於一個會時常躲在大家的屁股後,寧可整天沉溺於書香中的女孩來說,口味還是稍嫌太重了些。

  為了讓自己看來像個愛護晚輩的好姊姊,我可是一直選擇犧牲。

  多次舔濕雙唇,連手心都開始冒汗;要是我能成功隱藏自己的真面目,事情會更好辦,但果然──還是辦不到。

  體溫上升,嘴巴就會很難閉起;而我每哈一口氣,身上的味道也會變得濃郁,簡直比蜜還要像一隻野獸。

  和先前一樣,絲沒有後退,只是讓雙手與次要觸手搭配在一起;也太認真了,讓我完全沒法進攻;她的防禦,其實不算什麼;問題是我現在的體型很接近幼兒,無法像以前那樣,只用一隻手就把她吊起來。

  剛才,絲所強調的那些變化,在不依賴任何化妝品的情形下,可是得消耗不少術能。

  不僅全做到,還沒有變得虛弱;這表示,餵養者常常疼愛她。

  對此,我實在很難想像,甚至有點不願意去想像。

  但──也正因餵養者對她夠熱情,讓我有機會看到她用那種方式來展現自己的身體;明明是那麼得嬌小,卻很快摸過自己的手腳,還一臉驕傲;看一個極像小學生的孩子,做出不符合自己外在形象的事,實在──棒極了!

  我像個有教養的淑女,用右手的食指到無名指掩嘴而笑:「呼噫、噗嘿蘇──」

  糟,聽起來還是很像壞人;本以為,只要稍微控制呼吸的節奏,再讓表情變得正常一些,就萬無一失;果然──我還是太天真了!

  幸好,絲正忙著強調自己的肌肉線條──這部分也是複製自餵養者──,沒注意到我的血管浮凸、肩頸顫抖。

  這個時候,我要是屏住呼吸,搞不好連眼珠都會脹到快掉出來;比起用什麼奇怪的招式來逼自己冷靜,還不如花更多精神在欣賞眼前的景象。

  此刻,我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但還是用右手遮住嘴巴。

  在遇到餵養者之前,絲四肢的外型都極為簡單,功能也很陽春;前後的差異之大,用「脫胎換骨」來形容並不為過。

  我若未退化得太厲害,也能夠靠著幾次餵養就獲得這一切。

  可要是沒在明的子宮裡待一個月,反而才是虧大了──我是擔心自己被罵厚顏無恥,才沒那麼強調。

  不過,這些想法,其他觸手生物應該都猜得到;再怎麼說,我們可都是同類啊。

  除此之外,明不曉得,我的情況其實更為複雜。

  為了顧及到我的感受,其他人都有好好保密;於是乎,我應該表現得保守內斂,好報答他們;通常是該這樣想,但我不喜歡。

  繼續看著絲,心跳多次加速;瞇起眼睛的我,除多次感謝那個叫明的孩子之外,腦中也冒出不少扭曲的念頭。

  現在,絲為了展現自己的身體而摸個不停,看起來已經很色情了;真想再倒一桶上好的橄欖油,讓她的全身上下都變得又滑又亮。

  就算她因為害羞,而把重要部位都遮住了,也沒關係;事實上,那樣會讓我更興奮。

  在拍完照片後,我得灌一堆烈酒,才不至於叫出來。

  這畫面是不怎么正經,但我模仿狼嚎時,可是連蜜都比不上;真的會讓附近的一票犬科動物都跟著回應,野性色彩滿分!

  此外,早在幾分鐘前,我就忍不住想;絲若也能夠像餵養者那樣泌乳,就更完美了!

  我做得到,還不用花多久時間;成功後,會是用噴的,她用上雙手也遮不住!

  不過,得先鼓起勇氣。

  和以前不同,這對充滿術能的牙齒,不用深入到見血;只要輕輕點一下,就能夠迅速起作用;還不用瞄準胸膛,呼──完成度高到嚇人!

  通常,蜜在談到我們充滿術能的種種變化時,會說:「這就是你原來的樣貌。」

  我倒覺得,中間一定有些過程,足以稱得上是真正的進化。

  沉醉在想像之中,一點也不困難,但我可不會笨到一直抽離現實元素,只去描繪那些沒什麼挑戰性的情節,並因此笑出來──好吧,我是笑了,還差點咬到舌頭。

  接下來,我必須正經點;問題在於,絲在受到如此大的驚嚇之後,不會只是迅速後退。

  我除了可能會被痛扁一頓,更有可能的,是一連幾周都沒有辦法跟她說話。

  不僅視線對不上,泥可能還會來罵我;那個穿觸手裙的傢伙怎麼想,我懶得管,但萬一,連餵養者都想和我保持距離的話,我───不,先別這麼悲觀;往好的方面想,絲在最生氣時,雙手可不會再用於遮遮掩掩的;就算乳汁噴個不停,她也會一直攻擊我;懶得用法術止住,甚至不會用次要觸手去吸,所以──我等於是一邊被揍,一邊被淋滿全身,太爽了!

  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咿嘻」、「嗚嘿」等笑聲給封在胸口。

  不過幾秒,就有種快得內傷的感覺;要是未用顫抖等方式發出來,我搞不好會口吐白沫,甚至七孔流血。

  剛開始計畫的時後,我的標準還很低;只是嘗個幾口,就覺得這一切都值得;太沒出息了,呼──既然都會被揍,那當然是要弄出一片乳白色的樂園才行啦!

  只有努力製造美好回憶,才能彌補日後距離增加所帶來的空虛感;雖然邏輯有些問題,良心也有那麼點不安,但──我是不會屈服的!

  為求公平,我也會咬自己一口的。到時候,除肉室的光線變得更加柔和外,我們還可以一起在香甜的霧氣中打滾。

  還有,絲在攻擊我的當下,鐵定會用上次要觸手的嘴巴;這表示,我的乳汁將會進入她的體內。

  不見得會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畢竟,我們的消化系統在多數時只是裝飾。

  但也許,過不到幾分鐘,就會給她的乳汁帶來影響;除非再經過幾道加工,否則很難比餵養者的濃;但就像是混合威士忌,口感和味道都會變得更豐富,有機會成為經典。

  這個時候,我要是還嘲笑她,就太過分了;除流淚外,她搞不好還會離開肉室。

  其實,我不是那麼想看她羞恥或憤怒的樣子。

  惡作劇本身所帶來的歡樂,絕對是比看一個人充滿負能量還要來得豐富;這話是老石說的,嗯──我絕對不會忘記!

  要是帶來太多尷尬,會變得很難收尾;得稍微打個折,特別是在餵養者的面前;雖說省略任何一個關鍵動作,可能都會導致樂趣降低;但一個真正的藝術家,不能只是自我滿足。

  要為整件事的完成度,與至高的品味來努力;明會認同我的想法吧?畢竟,她可是餵養者啊!

  就算我的額頭和鼻樑等處已經開始冒汗,絲還是沒什麼警覺;嘴巴動個不停的她,好像光是談論餵養者就可以花上一整天。

  身上哪些地方是參考明,這幾段幾經結束了;現在,換談與明約會時,要先考量到哪些問題;一提起餵養者,就會忽視身旁的危機。

  由此可見,明在絲的心中多有份量。

  說真的,這還是會我感到有些複雜;不過,可以稍微利用一下維持這身與幼兒差不多的模樣,多少能讓她低估我的本事;接下來,只要我下定決心,就一定能夠得逞。

  不要猶豫,牙齒擦過的速度,最好是能夠比眨眼還快;雙唇緊閉的我,先儘量忍住不笑。

  偏偏,就在我思考下一步的行動時,泥出現了。另一個傳送門開啟,「嗚哇」、「嘶啦」等聲響再次衝擊我的耳朵。

  穿著白色圍裙的她,剛把手上的一點油漬給抹掉,哼──這傢伙,就算再戴白色的帽子,也不會多像廚師啦。

  應該是待在廚房裡有好一段時間了,那為什麼現在又跑過來?

  絲沒有呼喚她,更不曾大聲尖叫。

  是憑藉著經驗或直覺,認定即便絲與泠聯手也沒法應付我,所以特地前來支援?

  這個腰上掛著一堆觸手的傢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有些生氣的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去模擬咬下的瞬間;由於忘記遮掩,嘴角還吐出嘶嚕聲。

  終於,絲注意到我的樣子不太對勁;先前不過是有些離譜,現在則危險得多。

  身上冒雞皮疙瘩的她,立刻躲到泥的身後。

  我眉頭緊皺,哼了一聲。

  其實,我不會覺得太意外;按照慣例,泥就是扮演高牆;至於我,則像是不知從哪邊冒出怪物,隨時都準備把小公主給擄走;聽起來蠻有趣的,雖說我老覺得這類張牙舞爪的角色,應該是由泠來扮演。

  泥這傢伙,覺得自己能徹底守護絲,還常常破壞我的名譽;通常,我都沒法認同,卻又不知該怎樣反駁。

  雙眼半睜的我,越想越氣。

  接下來,我要是因為不甘心而擺出類似猩猩或鬥雞的動作,看起來只會像個死小孩而已;至少,在這一分鐘之內,我得提醒自己:不要握緊雙拳,全身的肌肉也放鬆些。

  絲沒發抖,但還是有些腿軟,啊──這種比小狗還要可憐的樣子,真想要直接放到嘴裡;差一點,我就要說出「美味」等形容,甚至隔空模擬舔舐她的情景;而那只會讓我看起來更變態,不行,得忍住!

  話說回來,從意識到情況不對,到有所行動,絲好像──只花不到兩秒;真了不起,我想,抬高眉毛。

  她的運動能力不如我和泠,但的確,就如同蜜所說的:「她不僅聰明,還擁有過人的第六感。」

  要再次與她拉近距離,可不能只是跑或跳而已;現在,我還小得很;若是換成剛失去視力沒多久的身體,我就可以一邊舔自己的嘴唇,一邊以進行簡單的翻滾。

  再過幾天,等她又在那邊說餵養者如何如何的時候,就可以──實在過於興奮,除讓我除兩排牙齒一直敲響外,全身上下的關節也發出「啪喀」聲,絲在抬高背後觸手的同時,還努力壓低身體;是打算躲到泥的觸手裙中嗎?

  我想,瞇起眼睛;看起來比幼獸還弱小的她,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

  曲起雙臂的我,努力按摩自己的額頭和臉頰;不要幾秒,我的表情又恢復正常;既然還不到時候,那現階段,最好是連犯罪預告都少一點。

  為最後的戲劇張力著想,暫且保守一點。

  我只要嘴角上揚,在多數人眼中看來,就是一個既可愛又善良的孩子;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簡直──跟天使沒兩樣!

  雖說剛才都已經做到那種地步,還試圖隱藏自己的想法,已經太晚了;但用不著提醒,她們也曉得:看來像個幼兒的我,不僅沒有犯罪事實,連犯罪氣息也沒有。

  無論有再多的不滿,她們也不能對我做些什麼。

  同樣的,因為沒有影像和聲音紀錄,即便蜜和餵養者都來到現場,絲和泥也很難告狀,呼──我真是太聰明了。

  然而,這不表示我應該繼續囂張下去。不讓這對姊妹安心,我就只能一直和她們保持距離。

  泥一直警戒,我根本接近不了絲;得先釋出善意,嗯──就這麼辦!

  於是,我張開雙臂,慢慢走向她們;呼呼呼──來自一個小女孩的溫柔擁抱,據我所知,沒有人會輕易拒絕的。

  可頭幾秒,她們不但沒回應,全身上下還繃得更緊了;顯然,還是一點也不相信我。這種討厭的感覺,會因為她們貼在一起而加強許多。

  除猜想我的下一步外,她們還常左一句右一句的,複習我以前的所作所為;那種態度,以及各式各樣的防備,都會長時間維持下去。

  然而,別抱怨她們老是針對我;再怎麼說,那都是我自找的。

  要有所突破,就得開啟一個新的話題;不見得要中性到哪裡去,只要能夠轉移焦點,便夠OK。

  最理想的情形,是由我來起頭;既然餵養者和蜜都不在附近,基本上,可以更大膽一些。

  一開始,使勁咬牙的我,還沒有什麼頭緒。

  要過了快十秒,我才一邊看著絲的胸部,一邊說:「沒變成像你老姊那樣的蘋果奶,真的是太好了。」

  若有誰強調泥那種算「美乳」,我就可以用自己的一對巨乳來反擊。

  一下就進展到比大小,也太原始了;但根據我的經驗,要激怒對手,往往就是得採用那些聽來不怎麼高級的戰術。

  當然,現在的我,是小得很;未出現第二性徵,不僅看起來比絲要年幼,好像連牙都還沒開始換。

  但別忘了,我可是恢復健康,又充滿術能;一但脫離幼兒與少女的階段,就只可能變得比原來還要大和堅挺;會到什麼程度,還不曉得;很有可能的,是我不用深吸一口氣,就能夠把泥的臉頰和耳朵都給包起來,那種巨乳,足以讓多數人都倒抽一口氣;不僅比一個人的臉還要大,即便雙手都用上,也還是非常難以掌握。

  幾個小時前,泠曾跟我提到:「餵養者的胸部不會輸給你。」

  雖不是他起頭的,但只要我想,還是可以指著他的鼻子說:老強調乳房,果然是男孩子。

  合理與趣味往往是相衝突的,要不讓自己顯得太過分,就只是不要在後面還加上「變態」、「色胚」等形容,免得他哭出來,惡──說來有些慚愧,每次談到餵養者的外型,我的印象其實都很淡剛離開子宮的那一個小時,我幾乎都是憑著本能來活動;雖然腦袋已經徹底恢復,但要重新接上線,還得再花一些時間。

  所以剛開始時,我可不是因為覺得好玩才表現得像個小嬰兒。

  就算我很仔細回想,也只對餵養者的皮膚和乳汁特別有印象;其他的部分,都模糊得很。

  泠也是為了喚起我的記憶,才會那麼積極的描述。

  讓我感到不耐煩的是,他連談到餵養者的身體曲線時,都非常冷靜;用雙手在半空中大致比個形狀,哼──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卻還是不帶有多少色情意味,太無聊了!

  此時,只用常識來判斷,也比忙於收集資料──令自己看來像個笨蛋──要好。

  首先呢,餵養者才十六歲,還沒過青春期;就算她的身材很接近西方人,又因為懷著我而脹奶,也不可能誇張到哪裡去。

  泠這傢伙,應該編好一點的謊;無論是想稍微挫挫我的銳氣,或是打算給我帶來更大的打擊,都得要再努力一點才行。

  聽完我的發言,泥沒打算回應;基於禮貌,她應該關心一下我的身體情形,或隨便問候個兩句。

  把這些都儘量省略之後,蘋果奶只說:「管好你自己,別老是給其他人添麻煩。」

  特地來一趟,就只是為了講這些廢話;如果她沒忙完,大可馬上回去;誰能料到,她還有一堆話要說。

  眉角下垂的我,開始在腦中哼歌;先是覺得我對待泠的方式不對,然後又覺得我不應該對絲採用那種態度;無非就是這些老掉牙到了極點的內容,哼──只有餵養者才適合當我的老媽,你不配!

  我一臉輕蔑的,抓住泥的兩邊乳房。她沒有躲,甚至不怎麼驚訝;挺有勇氣的,我想,舔一下右邊嘴角。

  可能是因為餵養者常常揉吧,泥差點叫出來;非常敏感,如果是被人含在嘴裡,她搞不好會跪倒在地。

  張大嘴巴的我,故意用兩排牙齒撞出咖喀聲,暗示自己隨時都可能咬下去;再這樣下去,泠應該會跳出來阻止我;至於絲,鐵定有更激烈的反應。

  確實,現在的我,表現得比先前還要過分。蜜要是在場,鐵定也看不下去。

  然而,泥不但沒有抗拒,甚至還有阻止他們的意思;如此奇特的表現,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之所以任憑我對她胡來,是為了當好「妹妹的盾牌」;真偉大,明要是知道了,八成會對她有不少好評吧?

  意識到這件事,讓我的血壓升高;沒想到,反而給泥逮到機會,來表現得比我還要更像個好姊姊;日後,還不能針對這件事笑她,否則我的形象真會跌到谷底。

  嘴角下垂至極限的我,鬆開雙手。

  泥未後退,也沒檢查一下自己的乳房。她的表情平和,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

  在一旁觀看的絲和泠,都稍微鬆了一口氣。蜜應該有觀察到這邊的情形,只是不認為自己需要介入。

  在我想到該說什麼話之前,泥腰後的幾隻觸手碰到地面;「嘶嚕」聲響起,由一堆肉柱拼成的大桶子,從她身後的地面縫隙中升上來。

  要不是我有聞到陣陣奶香,極可能會以為這是裝酒的。

  「都在裡面。」泥說,左手輕敲邊緣,發出沉沉的聲響。

  裡面裝得滿滿滿,我猜,沒摻水?

  雙眼不再暗沉的泠,說:「是好幾天的份,全來自餵養者大人。」

  「不許浪費!」絲說,眉頭緊皺。很顯然,光是聞到餵養者的乳汁香氣,都可以給她帶來勇氣。

  重新挺直身體的絲,一臉囂張;在這種時候,還想假裝自己早就長大,不再依賴姊姊;正因為藏不住勉強的感覺,所以才顯得可愛。

  絲這種仿佛在糖霜中打滾過的狼狽樣,也是充滿光芒;可十分難得的,我幾乎是一直盯著那個大桶子,沒多看她幾眼。

  那美好的滋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而原來,我不是只在剛出生時才有機會喝,太棒了!

  我看得出,他們也喜歡得很;交出來時,之所以沒顯得那麼不干願,是因為這本來就是要給我的;即便對我的所做所為再有意見,他們也無權在這一項目上打折。

  「原來還有這麼多。」我說,口水差點流下來。再多兩桶,我也喝得下。

  說是花好幾天累積──用滴的?

  我不相信;但把明的乳房描述得跟噴泉或消防設施差不多,又太誇張了。

  最有可能的,是她每天都跟一頭牛一樣,被一到兩個人在那邊擠呀擠的;很美的畫面,卻也讓我的罪惡感再次加深。

  我們欠餵養者的,可能怎樣也還不了。要是把這種感想講出來,絲和泥搞不好會回:「那還用說!」

  然而,在這同時,我又有預感:再喝個幾公升,就會變得太大隻。與怕胖無關;什麼營養過剩,從來就困擾不了我們這種由術素組成的生物。

  說得直接一點,就是:喝下餵養者的奶,可能會讓我就恢復成原來的外型──才不要呢,我想,吞下一大口口水;可以的話,最好把現在的樣子延長不只一周!

  很顯然的,他們都沒察覺我的想法。

  咬著牙的泥,冷冷的說:「快拿去,這可是我們特別為你準備的。」

  「原本是想分著喝的。」絲強調,眉頭緊皺,「要不是明和蜜都覺得該給你──」

  「會完全恢復嗎?」我問,聲音越來越小,「我原來的樣子,在喝──」

  「你在懷疑什麼!」絲回,彎下腰,「你可是在餵養者的子宮裡住了快一個月,就算頭沒了也能長──」

  「這樣啊。」我說,高舉右手,「那我也用不著再借著這種方式,來強調餵養者的能耐吧?」

  「什麼?」絲和泥不僅同時回,還都一副橫眉豎眼的樣子,用不著如此吧?

  我想,吞下一大口口水;剛才,我說的可不是什麼髒話;邏輯是有些牽強,還有點難懂,但也就只是這樣而已。

  過長的停頓,不會比一句「你們應該輕鬆一些」好到哪去;深吸一口氣的我,只思考不到幾秒,便開口:「我不渴──不,我的意思是『這樣就夠了』!」

  怕他們聽不懂,我繼續說:「因為餵養者大人的努力,我的身體情形是絕對OK的;所以啊,再從她那邊拿些什麼,就顯得有些過分了。」

  得到一桶本來就準備給我喝的奶,有哪邊不應該嗎?

  我不認為;基本上,我也不像是會說那種話的人;這一套邏輯,通常是源自那種精神高尚,有如模範騎士的傢伙。

  我大可誠實一些,直接說出自己原先的考量;不過,一下吐出太多真心話,也實在不合我的風格。

  他們之中,泥尤其看得出我有其他盤算。

  為減少嫌疑,我故意豎起右手食指,讓自己看來像個對天發誓的虔誠教徒;有時,這樣反而更讓人覺得火大。

  泥會第一個發難,我一邊猜,一邊輕咬雙唇。接下來,她應該會說「你這什麼鬼邏輯!」

  不過,就在泥開口前,絲出手了。

  我看得很清楚,絲是從後面抱住泥的腰;動作之快,可能會刺激到腸胃。

  有那麼一瞬間,她好像還想偷摸泥的胸部,嗯──應該是我看錯了。

  眉頭緊皺的我,一邊低頭,一邊揉眼睛。

  這個時候,絲對泥說了一些悄悄話。

  我除了豎起耳朵外,也努力伸長脖子,聽到卻只是一些「蘇嘟」、「唆哆」

  等模糊的發音;沒法像以前那樣,單憑几個簡單的調子就判斷出大致內容;應該是因為恢復視力,腦中線路又剛接回的緣故。

  絲知道這一點嗎?不,更有可能的,是她也不怕讓我會聽到。

  不擔心我會知道她的盤算,甚至很期待我的反應;若真是這樣,那剛才的悄悄話,就等同於挑釁。

  不過一陣子沒見,她就變得好像壞孩子;我認為,泥和蜜要負最大的責任。

  至於餵養者,她極有可能還在狀況外。

  在我重新睜開雙眼之前,泥再次開口:「既然這樣──」

  「我們就收下了!」絲搶著說,語氣堅決。

  之後,她們合力舉起桶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對姊妹好像早期待事情會如此發展,只是一時之間還找不到合理的說辭;心中存有貪慾,又煩惱該怎樣和其他人解釋。

  而我,就成了那個推走寶物,還給人家擦手紙的傢伙;聽起來不怎麼聰明,但──比起一些瑣碎的細節,我更在意的是:才過了不到十秒,絲就在那邊偷摸泥的屁股,甚至好像還想把泥的幾根觸手含在嘴裡。

  不可能的,我想,使勁搖頭。

  雖然她們長得不太像,但可是雙胞胎;的確,在遇到餵養者前,她們是拿彼此做為房事的練習對象;那是蜜要求的,說什麼在路邊隨便以一個閒雜人等為對象可能會出問題……

  總之,她們不會發展成和戀人一樣的關係。

  無論如何──即便是餵養者有這方面的興趣,也不可能!

  更何況,她們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在一起;這樣,就算沒有血緣關係,按照常理判斷,也不至於。

  啊──好煩躁!

  不停思考,同樣不合我的風格;先用兩手食指輕揉自己的眼頭,再屏住呼吸。

  這時,若使勁咬牙,很快就會耳鳴;是不怎麼舒服,但只要能夠有效阻斷腦中的思緒,我就願意嘗試。

  要是在剛失去視力時這麼做,極有可能會昏過去;由餵養者賜予的這副身軀,基礎數值相當驚人,就算把力道與屏住呼吸的時間等再調高數倍,也算不上是什麼挑戰。

  最後,有個能稍微令我感到滿意的結論,自腦中的一角蹦出來:「因為失去視力太久,對於圖像與動作的辨識都不如以前了。」

  器官的運作情況良好,但顯然,還要花一點時間來適應;很有說服力,可以接受。

  稍微鬆一口氣的我,內心還是有些煩躁;這也是腦袋恢復,所帶來的困擾之一。

  正當我又覺得無聊,想和泠多玩玩時,卻發現他早已不在原處;先往左看,再往右瞧;最後,我彎下腰,讓自己的視線自兩腿間穿過,才發現,他正躡手躡腳的,跟在絲和泥的屁股後。

  這個大傢伙,是想要分得一點奶,並順便躲我嗎?

  「一副沒出息的樣子。」我說,忘記減低音量。

  泠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回頭。此時的他,就像一頭蠢驢,眼中只有胡蘿蔔;在咬到前,絕不慢下腳步。

  一但談到餵養者的奶,都變得有些瘋狂;這些傢伙,實在是太不像樣了!蜜若身在現場,應該是會和我一起嘆氣,而不是也追過去。

  用左腳掌磨蹭右腳背的我,試著冷靜面對;先讓表情看來酷酷的,再用比絲還要成熟許多倍的方式來叉腰,這樣──很像是在球門前苦惱的足球明星;構圖無可挑剔,但要是真沉浸在這種思考方式中,顯然很逃避現實。

  一分鐘過去了,虧大的感覺不但沒消失,還開始加劇。

  我應該──要想些別的藉口;既能保住那一桶奶,也不用馬上喝。

  唉,後悔也沒用──這時,比起跺腳或抓頭髮,直接大喊:「我搞錯了!」

  然後,追過去;抱住某個人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或許可以拿回不少;但那樣實在太丟臉了,我要是做了,會一輩子都沒法在大家的面前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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