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燕來樓窈娘承歡,見安瀾雲燁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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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著一場大雪,李岸等人終於回到了長安,向程咬金繳令後,李孟匆忙向家中趕去,迫不及待的與紅拂和李櫻重逢。

  急匆匆衝進家門,李岸就是一愣,院子正中放著一個火盆,李櫻站在火盆後,身後是家中的一眾丫鬟僕役,見李岸進門,李櫻帶著眾鶯燕盈盈下拜,口稱兄長為國征戰勞苦功高幸苦了,李岸感覺雙目仿佛蒙上了一層水霧,邁步從火盆上跨過,扶起李櫻便想向懷中抱去,卻突然聽見一聲清脆的女聲:「李岸,還不快進來給你義父見禮!」李岸抬頭向堂內看去,李靖和紅拂女正端坐在堂中看著自己,剛剛正是紅拂出聲提醒,才沒讓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一想自己剛剛差點當著李靖的面將李櫻抱在懷中,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卻也只能強裝鎮定。

  李櫻輕掩朱唇,對能看到李岸這副吃癟模樣感到很是開心,伸出纖纖玉手握住李岸的手腕便將他向堂中領。

  感受著手腕上的柔荑傳來的溫暖,李岸心中平靜了下來,李櫻本就是自己的義妹,家中眾人早就知道二人未來定是會結成夫婦的,如今稍有逾矩也並不是什麼大事,剛剛不過是因為自己和紅拂的禁忌關係,導致面對李靖有些心虛罷了。

  堂中紅拂李靖端坐,李靖臉上和平素一樣板著臉看不出什麼表情,可能大將軍都是這樣喜怒不形於色的吧。

  紅拂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意,美目不斷在李岸身上打量著。

  李岸在堂中站定,隨即對著李靖夫婦行禮參拜:「不孝孩兒李岸,拜見義父義母!」李岸還未起身,突然到一陣勁風襲來,連忙向旁邊閃身,隨即抽出腰間的長劍準備迎戰揮劍出手偷襲的李靖。

  李靖在家時經常出手偷襲李岸,檢驗他的武功,這次突然出手,並不意外,李岸這大半年在隴右也不是混日子的,雖然沒有戰陣殺敵,卻也經歷了程牛二人的魔鬼訓練,每日練劍也從不懈怠,武功頗有長進,面對李靖凌冽的劍招,也斗得有來有回。

  二人斗過百來招,李靖劍招突變,刺向李岸的襠部,李岸沒想到李靖這素來堂堂正正的武者,竟然也能使出如此下作的招數,急忙揮劍去擋。

  紅拂猛地站起身一聲驚呼,李櫻也飛身上前想要阻止,卻見李靖上身一擰,劍鋒隨著身體急轉,穩穩的停在了李岸的脖頸之間。

  李靖雙目泛著凶光,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仿佛在糾結要不要真的一劍斬下。

  紅拂看李岸暫時沒了危險,緩步上前握住李靖持劍的手,慢慢將劍挪離了李岸的脖頸,嘴上說:「好了靖哥,小岸剛回來,怎麼就這樣嚇唬他。」心中卻是有些忐忑,李靖今日表現的確實有些不同尋常,不僅劍招正對著李岸的襠部而去,現在一臉的殺意也完全掩蓋不住,紅拂李岸都有些惴惴。

  李靖盯著李岸看了一會,突然渾身肌肉一松,大笑三聲,說道:「不錯,在隴右沒有荒廢時光,武功頗有長進,力氣也長了不少,也終於不少那副不中看的小白臉模樣了。平安回來了就好,這幾日多陪陪你義母和妹妹,閒下來多來找我練劍,我還得好好考校一下你在隴右的長進。」說完便收劍向屋外走去了,沒有給李岸答話的時間。

  李靖走遠了,屋內的三人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紅拂與李櫻拉著李岸反覆檢查,四隻玉手在身上四處拂過,李岸很快就來了感覺,李小岸迅速甦醒,昂首挺立起來。

  紅拂發現了李岸的變化,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手指不時隔著甲冑按向李岸的肉棒,弄得李岸被曬黑的臉上也出現一抹難以察覺的紅色。

  二人最後確認李岸身上並沒有受傷,便放李岸回去休息了。

  李靖在家,李岸也並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三日後的中午,李靖參加朝會歸來,告訴眾人云燁在朝堂上說見過失蹤多年的虬髯客,李岸當然知道雲燁是在胡說八道,卻也不好揭穿,在李靖和紅拂的強令下,只好去找雲燁問個清楚。

  雲燁自然又是一番雲遮霧繞的解釋,歸根結底就是一個不知道。

  李岸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也不多糾纏,便回家向紅拂和李靖匯報,二人哀嘆一番,也只得接受這個結果。

  家中的日子過的飛快,一大早,程處默就找上門來,拉著李岸要一起去雲燁家裡看他被牛進達捏壞的雙臂。

  李岸回憶了一下,年關將近,看來雲燁已經去過了牛家,答應幫騎馬受傷被迫截肢的牛見虎製作假肢了。

  李岸去家中庫房撿了一車金銀財寶,又和程處默一起去叫上了長孫沖和李懷仁,一同向雲家趕去,幾人路上商議決定,今天一定要帶著傷了雙手的雲燁去一趟燕來樓,好好看看雲燁的笑話。

  剛進雲家大門,還沒等雲燁從後院出來,程處默就咋咋呼呼的找到了雲家的廚房,踢著胖廚子的屁股催著他趕緊做飯,還點名要吃紅燒肉,李岸等人看程處默這不客氣的樣子,也點起了菜,尤其是李岸自從到了大唐,一直都懷念後世的美味,可惜自己從前不通廚藝,只在家中試過一些簡單的炒菜,可惜味道一般。

  今日到了雲燁這裡,也想懷念一下紅燒肉之類的美味。

  廚子還沒做好飯,雲燁吊著兩隻胳膊從後院走了出來,程處默大大咧咧的上去拍著雲燁的胳膊打趣他,拍的雲燁齜牙咧嘴,不住的踢程處默的腿,可程處默皮糙肉厚,根本不以為意。

  幾兄弟就在廚房門口喝酒吃肉,連雲燁也被硬灌下去兩杯酒,不覺聊到了隴右見過的胡人,氣氛頓時熱烈,攆走伺候的丫鬟。

  客廳立刻就變成色狼天下,乳波起浪,臀影飄飛。長孫沖狼嚎幾聲,哥幾個默契的往外走,直奔長安的紅燈區——平康坊。

  剛走近平康坊最出名的燕來樓,人還沒進門檻,一個糯軟的聲音就先傳過來:

  「呀呀呀,我說今天喜鵲怎麼叫個不停,婷芳姑娘怎麼也不肯下樓接客,原來是長孫公子到了,您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我那女兒可是天天以淚洗面啊。」

  隨著聲音飄過來一二十來歲的女子,面相頗為清秀,妝容也清淡的很,明明是個老鴇,面上卻看不出多少風塵氣。

  不過身材卻不一般,纖長的鵝頸之下,一對胸器雄偉非常,一件齊胸襦裙緊緊的勒在上面,乳肉溢出,更凸顯了那道深邃的溝壑。

  李岸雖也在溫柔鄉泡過不少時日,這等胸器卻也是第一次見,一時有些移不開眼。

  老鴇看著這俊朗的少年神色沉迷,頗為得意,雙手十分自然的攏了一把襦裙,頓時顯出了那被藏起的纖細的腰肢,雙臂之間的巨乳也更加顯眼,細枝碩果顯得頗不相稱,卻分外迷人,而纖細腰肢之下又重新膨脹起來,顯出那渾圓的豐臀。

  李懷仁比李岸還要不堪,口水都流出來了,眼睛都不會眨,眼看著就要撲過去,程處默連忙拉住:「哈,壞人,想當年哥哥我的童子身就交給了窈娘,三年後你也扛不住啊!」說完一臉的滄桑,手卻趁機摸向窈娘高聳的乳峰。

  老鴇子一扭身閃過,動作極為嫻熟,顯然平時常練。

  「五位公子請隨奴家到樓上雅間。」長長的裙裾拖在地上,見不到腿腳,只覺得她是在地板上漂。

  待到上樓梯,腰胯扭動的似有韻律,宛如舞蹈一般,長孫沖總是用手去抓,卻總是抓不著。

  李懷仁盯著圓圓的臀部不眨眼,程處默似乎對上了年紀的婦人不感興趣,邊走邊和雲燁聊天,雲燁也顯得雲淡風輕,畢竟實際上已經是個三十幾歲的人了。

  李岸視線盯著扭擺的腰肢,腦中已經在想一會怎樣握著著纖細的腰肢衝刺了。

  不覺已經進了雅間,雅間不大,四五十平的樣子,地上鋪著西域地毯,牆上掛著織花壁毯,中間一個巨大的銅質煤爐燒的屋子裡溫暖如春,踩在地毯上能沒腳踝,綿軟輕柔的如處雲端。

  糖果盒一般精緻,讓人有沉入溫柔鄉不再醒來的欲望。

  窈娘輕施一禮:「幾位公子身份高貴奴家不敢動問姓名,今日奴家女兒九衣新出行,還請幾位公子捧場,奴家感激不盡。」長孫沖只是笑著介紹了幾人的姓氏,沒有多言。

  說罷,窈娘半跪在地毯上,拾起桌上的金杵敲響矮几上的金鐘,隨著鐘聲裊裊,內壁上的幾幅仕女圖頃刻間翻轉,幾位懷抱樂器的樂娘魚貫而出,邊走邊輕輕彈奏樂器。

  待至案幾前已成前三後四的舞陣,琵琶作裂帛一聲,樂聲大作,眾舞娘或作飛天狀,或單腿獨立,赤裸的足腕綁著白色的銀鈴,一抬腿,一移步鈴聲清脆,竟然穿透叮咚作響的琵琶聲平地里生出幾分活潑,隨著敲手鼓的舞娘開始旋轉,鈴聲愈發的激烈,間雜琵琶的長滑音,宛如急風吹過檐角,惹得鈴鐺亂響,又仿佛急切盼望歸人的怨婦的雜亂心思。

  幾人仿佛已經忘記來此的目的,滿眼只見長裾飄飄,彩衣飛舞,嫩藕般的手臂急促的撥動各種樂器。

  這就是古代的熱舞嗎?

  雲燁看的目馳神炫。

  鼓聲驟歇,似急雨遠去萬物重歸寂靜。

  七位舞娘拜伏於地,旁邊放著各自的樂器,只有背部起伏不定,剛才的舞蹈是極費體力的。

  李岸等人各自給了賞賜,闊氣的賞賜使得眾舞娘面若桃花,連忙拜謝之後退下了。

  一個唇紅齒白的白衣童子手牽著一根盲杖,一個身材高大的盲人背負著琴囊從門外進來,拱手施禮後在童子的幫助下坐在牆角,支好琴案,一張外表斑駁不堪的古琴被放在琴案上。

  古樸的琴音響起,沒有了剛才的熱鬧,半天才彈一下琴弦,琴音嗡嗡未絕,一個淒婉柔美的聲音自屏風裡傳出,歌聲悠揚,如訴如怨:「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有狐綏綏,在彼淇厲,心之憂矣,之子無帶。有狐綏綏,在彼淇側,心之憂矣,之子無服。」

  歌聲清越,婉轉而動聽,其間夾雜狐鳴啾啾,仿佛真有一隻狐狸在河邊徘徊,琴音越拔越高,歌聲也隨之高亢,瞽目琴師雙手由緩到急,漸漸只聞琴音如急雨敲打大地,其間一隻白狐在雨中奔跑似乎在尋覓一個溫暖的避身之所。

  古琴以君子之風為正音,如此嘈雜早失去了端莊,穩重之意,不知為什麼混在歌聲中卻不突唐,竟似樂聲原本就該如此。

  雲燁如痴如醉,滿懷傷感,程處默雙目圓睜似乎在發怒,長孫沖搖頭晃腦輕吟有聲,至於李懷仁早就伸長了脖子迫不及待的要看美人。

  窈娘偷眼觀察幾位大爺,見到李岸,長孫衝心有喜意,看到程處默,雲燁又有些擔心,至於看李懷仁則略顯厭惡。

  曲罷歌歇,瞽目琴師被小童牽著走了出去,沒有施禮,沒有告辭。

  「何草不黃?何日不行?何人不將?經營四方,何草不玄?何人不矜?哀我征夫,獨為匪民。匪兕匪虎,率彼曠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有芃者狐,率彼幽草。有棧之車,行彼周道。」長孫沖在歌唱,雲燁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程處默暴怒,李懷仁十分驚訝,李岸只是微笑,今日既然見到了窈娘這等尤物,對其他女子也就不甚在意,。

  正在雲燁想要問,程處默想要揍,李懷仁要閃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傳出,「多謝公子以這首《何草不黃》相和,九衣感激不盡。」說完一個青衣女子從屏風後轉出來。

  李岸滿懷期待的等著這位以前小說中所描寫的迷得程處默三人魂不守舍甚至大打出手的美人,誰知這一看,頓時大失所望,九衣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臉上還帶著幾分嬰兒肥,身材著實平平無奇,還遠不如自家的妹妹李櫻,雖說確實可愛的很,但要說有什麼「性」方面的吸引力,還是大可不必了。

  李岸鄙夷的看了一眼程處默,對他的xp有了全新的認識,看來以後千萬要提防著他們一些,可千萬得把自家的妹妹李櫻看顧好。

  長孫沖面孔朝天一副高人狀,程處默滿臉緋紅抓起桌上的哈密瓜塞到長孫沖嘴裡,噎的他直翻白眼。

  又把正要吐糟的李懷仁塞到案幾底下,狠狠瞪了雲燁一眼,想到他雙臂有損,只怕爭不過自己,便死死又盯著李岸看,仿佛生怕李岸搶了自己的小蘿莉,李岸被盯得不自在,只好連連擺手,眼睛轉而盯著窈娘看,程處默頓時瞭然,也不再管李岸。

  窈娘臉上笑得開懷心裡卻暗自吃驚,那長孫沖乃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子,平日裡在長安紈絝中說一不二的人物,如今被人塞了一嘴哈密瓜卻不惱怒,反而細嚼慢咽起來,似乎一點被冒犯的覺悟都沒有。

  今日因為長孫沖在,特意把九衣放出來就是想讓他給捧一捧,日後也好在長安立足。

  不想今日竟然來了四位身份相當的貴客,真是意外。

  不知這位程公子是何等人物,也不知能不能護住九衣。

  九衣小蘿莉吃驚的看著程處默霸道的行徑,完全搞不清為什麼自己一出來,他們會打起來,有些害怕。

  程處默一步竄過案幾,來到九衣面前,難得的有禮貌:「我叫程處默,以後你就是我的人,有誰欺負你,你找我老子揍他,你想欺負人,你找我,老子還揍他。」說完拉著九衣的手來到自己案幾前並排坐下,轟走旁邊伺候的歌姬,含情脈脈的看著九衣。

  幾人鬨笑一番,便繼續吃酒聊天,不時打趣一下身旁的歌姬。

  窈娘仿佛頗為滿意今日的結果,看幾人應該沒什麼新的吩咐,便悄然退去了,卻不知李岸一直在瞧瞧關注她,看窈娘離去,忙起身悄然跟上。

  窈娘蓮步輕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轉身正欲關門,卻見一人撞了過來,一下就將剛剛半掩的門撞開,一把抱住了窈娘,窈娘吃了一驚,連忙掙扎,看來人的面貌,發現原來是剛才那位帥氣的李公子。

  李岸剛剛抱住美人,頓時感覺到一股異香撲鼻而來,香氣頗幽雅,明知是自懷中的美人身上飄來的香氣,卻感覺仿佛自遠處飄來,輕輕搔弄人的鼻尖,想來這便是傳說中燕來樓使人產生體香的秘法的功勞,果然神奇。

  感受到貼在胸膛上的那一片軟滑,李岸不禁雞動起來,小李岸高昂起了頭顱,頂住了窈娘渾圓的豐臀。

  窈娘感受到頂在身上的滾燙肉棒,心中吃了一驚,久經紅塵的她自然能感受到,身上的肉棒絕對非同尋常,只怕是所見過最雄偉的一根。

  再抬眼看看李岸俊朗非凡的外表,健碩的身材,下身的蜜穴不禁已經流出了蜜液,兩腿也忍不住磨蹭起來,自然也不再掙扎。

  李岸感受到懷中的窈娘掙扎了幾下便不再動彈,雖然不知為何,卻也樂見如此,放開懷抱,轉身關上房門。

  窈娘糯軟的聲音帶著幾分羞怯傳來:「李公子,外面這麼多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不去寵幸,卻來我這半老的老鴇作甚…?」

  李岸聞言輕笑,轉身輕撫上了窈娘的緋紅滾燙的面頰,又替她捋了捋頭髮,才開口說道:「外面那些乾乾癟癟的小丫頭有什麼好看,窈娘不會真的不知道自己這一身美肉有多麼誘人吧?再說剛剛你想必也感覺到了我的本錢吧?也不怕我不小心玩壞一兩個小丫頭。所以,還是你這做媽媽的,來幫我泄泄火吧!」

  說罷,李岸便抱起窈娘,向繡榻走去。

  窈娘裝模作樣的推辭兩下,便紅著臉任由李岸抱著她走向床邊,一臉羞怯的輕聲說到:「公子,奴家身子嬌弱,還望公子憐惜。」李岸聽著懷中美人糯軟的聲音,感受著嬌軟的身體,不禁心生憐愛,心中暗想今日可千萬要溫柔些,免得美人受傷,手上動作不覺放輕了一些。

  窈娘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計謀得逞的笑意,雖然微弱,並且立刻就壓制了回去,可李岸還是有所察覺,這才瞭然,窈娘一個青樓老鴇,怎麼可能是個不堪撻伐的弱女子,不過是以柔弱姿態保護自己罷了。

  想明白了這點,李岸也不再溫柔,將窈娘扔在了床上,一把扯開胸前的系帶,抓住衣邊,向下一拽,這才發現窈娘竟然沒有穿褻衣,一對碩大的雪乳登時彈了出來,還在不段搖晃,兩團乳肉自然的向四周流開,兩抹如同抹開的胭脂般的鮮紅乳暈分外惹眼,中心兩顆紅艷的乳頭,與以往所見的嬌嫩蓓蕾不同,而竟有小兒拇指般大小。

  李岸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等別樣風景,難以自抑,一把抓起了兩團軟綿,大力揉搓了起來,帶的兩枚乳頭不斷擺動,如同兩根挑動勾引李岸的手指,李岸怎能忍得住這般勾引,一口便咬住了一邊乳頭,牙齒輕咬,緩緩磨蹭,舌頭也不斷左挑右撥。

  方才還一臉輕笑的窈娘,被這一下弄得再不能平靜,只覺得又疼又癢,酥麻非常,不禁開始輕吟。

  李岸聽到聲音,明白窈娘的乳頭十分敏感,又加大了舔弄輕咬的力度。

  雙手順著雙乳向下滑去,又抓住了剛剛褪下的衣邊,繼續向下扯去,順暢的通過了纖細的腰肢,到了窈娘那豐碩的臀部,阻力大增,李岸不得不放開了口中的美味,雙臂用力一扯,緊繃的衣帶帶著褻褲一起離開了凹凸有致的身體。

  沒了衣物的遮擋,李岸終於可以細細品味這一具曼妙的軀體。

  令李岸驚奇的是,窈娘的身上仿佛沒有一根毛髮,光滑異常。

  身形絕對可稱為是細枝碩果,豐乳肥臀,兩條大腿也是肉感十足,還穿著繡鞋的腳丫卻是小巧玲瓏,強烈的對比令人流連忘返。

  乳頭乳暈都是濃烈的嫣紅,而不是李岸之前常見的粉色,還有即便正面看去,也能感受的到肥美的美鮑,露出的一點也是大紅色,還帶著水潤的晶瑩感,明顯已經動情。

  如此爆炸的身材,卻長了一張清秀可人的小臉,還有那糯軟的聲音,只要將身材嚴嚴實實的遮住,任誰都會以為這是位身嬌體柔的千金小姐,而不是一位青樓老鴇,如此強烈的反差感,絕對是對付男人的大殺器,不愧是昔日艷滿長安的花魁。

  李岸三兩下脫光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了那健碩的身軀,和身下恐怖的九寸的碩大肉棒,猛地撲到了窈娘的身上。

  窈娘看到健碩的身材,本頗為欣喜,可當看到李岸的肉棒,頓感不妙。

  雖然是曾經的花魁,可自從上任老鴇因為得罪的貴人被當眾打死,自己接任燕來樓老鴇這一年多來,窈娘還從未與男子真的肌膚相親過。

  要不是今日這貴人明顯身份不凡,而且相貌著實英俊,窈娘也是絕不會讓李岸有機會的。

  若是一般的習武公子,窈娘自信可以輕易拿捏,可若是這等九寸長的肉棒突然闖入自己空了一年多的身子,只怕自己難以消受。

  李岸沒有給窈娘思考的時間,而且看到窈娘的身材,自己也早已按捺不住,兩手抓住窈娘的腳腕,將窈娘兩條豐腴的美腿一下子折過去,壓到了窈娘的身上,肥美的美穴徹底暴露出來,正對著李岸的肉棒,李岸稍一挪動,碩大的龜頭便抵在了穴口。

  李岸蓄勢待發,窈娘連忙出口阻止:「公子慢……啊!~」李岸沒有等窈娘說完,便突然挺身插入。

  窈娘的聲音被打斷,久曠的身體突然被這等巨物插入,久經戰陣的嫣紅美穴,即便早已淫水淙淙,也感受到了幾分撕裂的痛苦,可那久違的,甚至更勝以往數分的脹滿的感覺,又令她感覺到快美非常,兩種矛盾的感覺在腦海中不斷激盪,使得窈娘的大腦幾乎失能,一時間只能發出無意識的不知的痛苦還是快樂的嬌美淫叫。

  李岸感覺到肉棒被嬌嫩的美肉緊緊的箍住,仿佛不願鬆手,在抗拒著李岸的進入。

  可蜜道的褶皺卻是曲曲折折,順著陰道方向蜿蜒,分泌著滑膩的蜜液,引導著李岸肉棒的插入,如同窈娘的臉和身材一樣反差。

  這等奇特的感受,李岸也不是一般的舒服,忍著緊窄帶來的一點輕微的痛感,李岸的肉棒緩慢卻堅定的向窈娘身體的深處滑去,直到頂到了一團糯軟的軟肉,肉棒停住不再自然的向內滑去,李岸才回過神來,才發現肉棒已經深入大半,卻還剩下一寸有餘未能進入。

  李岸看向窈娘的面龐,原本清秀的容顏,如今雖依舊美麗,卻有幾分扭曲,雙眼失神的上翻,面頰略微有些蒼白,小嘴大大的張開,舌頭微微半吐,嘴唇微微顫動,仿佛在無聲的呻吟,完全就是一副阿黑顏的模樣。

  片刻之後,窈娘逐漸緩了過來,剛剛回神,便感受到下身的飽脹,在發覺自己的花心也被肉棒緊緊的頂住,但兩人之間似乎仍舊隔了不小的距離,心中大駭,卻也忍不住想嘗試一下被這跟巨大肉棒完全進入的感覺,這絕對是窈娘流落風塵之後所經歷的最大挑戰。

  李岸知道自己的陽具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本想再緩一緩,卻發現窈娘已經開始微微扭動身子,似乎已經急不可耐,心中暗嘆不愧是曾經的花魁,竟然這麼快就適應了,看來自己可以稍微放肆一些了。

  李岸雙手抓住窈娘纖細的腰肢,開始將肉棒緩緩退出,直至只剩一個龜頭在窈娘的體內,隨後大力一桿插入,又撞擊到那一團軟肉上,就聽見窈娘發出一聲尖叫。

  李岸不再溫柔,開始大力抽插起來。

  「啊!公子!慢些,慢些!哈啊~~!公子!公子!」

  隨著不斷的抽插,身下的美人不斷發出淫亂的叫聲,緊窄的美穴也逐漸放鬆,使得李岸的進出越來越順暢,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那一團軟肉被衝擊的不斷變形,逐漸緊繃起來,仿佛即將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卻也還在堅持。

  「哈,你這騷貨,嘴上叫我慢些,底下這張小嘴,可是越來越濕,越來越滑了啊,她好像明明在叫我更大力一些啊!」

  「公子!~啊~~不是,不,啊哼哼哼~~~奴家,奴家真的不行了,公子輕點,輕點~嗚~!」

  李岸聽著窈娘軟糯嬌媚的淫叫,感受著身下越發順暢的肉穴,知道窈娘心口不一,有心玩弄一番,再將肉棒抽出到只剩龜頭時,突然停下了大力抽插,轉而慢慢的將肉棒插入,插入不過兩寸,便又開始緩緩抽出。

  嘴上說著:「嘿,大騷貨,你既然求我輕點,本公子便大發慈悲,憐惜你一番,如何啊?」

  窈娘感覺李岸的動作突然變緩,也不再次次到底,而是淺淺的抽插,雖然也快美非常,但是與先前的爽快相比,總覺得差了幾分,仿佛隔靴搔癢,總不能盡興,不禁開始微微扭動,身下發力,想要將肉棒吞入更多,可每次發力向下一動,肉棒便退出幾分,始終無法獲得剛剛那種快樂。

  李岸看身下美人的反應,開口問道:「呀,大騷貨,怎麼開始扭起來了呀,呀呀呀,還往下竄,怎麼,想要我用力些啦?想要了,就求本公子啊。」

  「公子,奴家求公子,用力些,用力些!!」

  李岸乾脆停下的抽插,伸手捏住窈娘的下巴:「求我用力做什麼啊?說出來,不然本公子可聽不懂啊。」

  「求公子,求公子,用力操我!求公子用力操我!!」窈娘用力的說出這句話,面色一片緋紅,仿佛十分害羞,不過李岸明白,窈娘這位美艷老鴇,怎麼可能因為這幾句淫語便害羞了,不過是裝個樣子罷了。

  李岸沒有就這樣順了窈娘的心意,而是問道:「大騷貨,既然求我操你,難道還叫我公子嘛?」

  窈娘聽見李岸如此說,只手掩面,輕輕的說道:「相…相公! 啊!!」一聲相公還未完全脫口而出,便就痛呼出聲,卻是李岸聽到窈娘的說法,心中不喜,在窈娘的巨乳上用力抽了一下:「一個妓女,也敢亂叫,再給你一次機會!再叫錯,哼!」

  窈娘吃痛,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想到曾經見過的一些喜好特殊的客人,本想開口叫父親,卻又總感覺不對,思索片刻後,顫顫巍巍的開口叫到:「主…主人!求主人,用力操小奴!」

  李岸聞言十分滿意,當即再次開始大力抽插,而且比上一次更加勢大力沉。

  「啊啊啊啊嗷嗷嗷!~~~主人!主人!!啊!小奴好快活,主人好厲害啊~~!!主人!用力!用力操死小奴!啊哼哼哼~~小奴不行了,小奴要被操死了哼哼哼哼~~!」

  李岸對窈娘沒有半分憐惜,抽插的越發用力,感覺到最深處那團軟肉越發緊崩,感覺仿佛馬上就能突破那一層界限,不禁雙手用力,握住纖腰,雙掌正好頂住那誇張的翹臀,更是便於發力。

  雙手將窈娘固定妥當,熊腰向後退到肉棒僅剩一點留著窈娘體內,隨後猛的一插!

  「啪!~」

  「啊吼吼吼~!噫……哼哼哼哼!」

  李岸終於將肉棒完全插入了窈娘的體內,跨部與窈娘豐滿的肉感翹臀重重的撞擊到一起,發出了「啪」的一聲響動,同時龜頭終於將那緊繃的極限的軟肉徹底撞開,進入了一片新的空間,這裡比前面的陰道更加滾燙,仿佛要融化強行闖入的侵略者。

  「啊~!!」窈娘發出一聲尖叫,攥緊了雙拳,渾身扭動個不停,雙腿卻早已環上了李岸的腰,緊緊箍住,使兩人貼合的更緊了幾分,體內的粗長肉棒也在纖細的腰肢上頂出了一個凸起。

  隨著窈娘身體的扭動,陰道的蠕動越發劇烈起來,宮口的那一圈被繃緊到極限的軟肉也隨著蠕動一緊一放,仿佛在吮吸進入深處的肉棒。

  李岸將肉棒緩緩向外抽,逐漸退出了宮口。

  宮口費力的將肉棒吐出,剛吐出肉棒,便噴出一股股濃郁綿滑的淫水。

  窈娘纖細的腰肢抽搐個不停,口中發出「啊啊啊噢噢噢噢哼………」這般無意識的放肆呻吟。

  窈娘滿身都是香氣撲鼻的涔涔汗液,使得窈娘遍身的體香更加濃郁誘人,誘的李岸更是獸慾勃發。

  李岸這次沒有再等窈娘恢復,而是直接開始大力抽插,每下都是全根沒入,窈娘的放肆呻吟還沒有停歇,被這樣一衝擊,頓時變的婉轉起來,隨著肉棒的聲音高低起伏,配合著綿軟的聲音,煞是好聽。

  已經被撞開一次的宮口再不復剛才的緊繃,李岸每一次衝刺,都能將其衝破,這是窈娘頭一次被如此深入的抽插,剛開始的痛苦之後,便是一股股快感襲來,不過片刻便反覆高潮了三四次。

  李岸的龜頭感受著緊繃的宮口的一次次噬咬,不過百十次,抽插,便終於忍耐不住,狠狠的用力一撞,龜頭頂到一層柔軟而又堅韌的肉壁,一股股濃白的精液噴射而出,在窈娘的子宮壁上反覆沖刷個不停,不過幾股濃精,便將這子宮內曾經滲入的其他男人的痕跡沖刷了個一乾二淨,只留下了李岸自己的烙印。

  窈娘被滾燙的濃精一衝,大腦近乎一片空白,腦海中僅剩下李岸的身影,和那根粗大的肉棒。

  窈娘口中吱呀亂叫:「啊啊啊~!主人!主人好厲害啊!小奴真的要被操死了!要變成主人的形狀了啊嗚………!」

  片刻之後,窈娘終於回過勁來,對體內的飽脹的感覺更清晰了數分,用綿軟的聲音說道:「公子好厲害,奴家,只怕再離不開公子了。」

  話音未落,便突然痛呼出聲,原來是李岸又狠狠的在窈娘的巨乳上抽了一巴掌,微怒道:「你該叫我什麼?這麼快就忘了?」

  窈娘吃痛,卻也不以為意,只當是奇怪客人床上的奇怪癖好,便改口叫道:「主人!小奴知錯了,求主人,饒過小奴這次吧。」

  李岸明白窈娘並沒有當真,卻也不甚在意,畢竟不過是一青樓女子而已,玩玩而已。

  想到此處,看見窈娘那碩大的雙乳,不由得動了心思,將肉棒緩緩拔出,起身上前,跪坐在窈娘纖細的腰肢旁,肉棒正擱在雙乳中間,隨後一臉玩味的看著窈娘清秀的面龐。

  窈娘自然明白李岸的意思,抬起綿軟無力的雙手,抓住一雙巨乳夾住李岸的肉棒,上下搓弄起來。

  不過窈娘的雙乳雖然已經足夠異於常人,卻還是有一截肉棒沒能包覆,尤其是龜頭露在外面,感覺有幾分涼意,令李岸不喜。

  李岸挺了挺腰,將龜頭送到窈娘的下巴處頂了兩下,窈娘竟然一臉羞怯的轉頭躲開了,同時又偷眼望向李岸。

  李岸見此大為不滿,一把揪住窈娘的頭髮,迫使窈娘低頭。窈娘吃痛,「啊」的叫出了聲,卻突然被一個碩大的龜頭將尾音堵回了口中。

  窈娘幽怨的看了李岸一眼,卻也知道李岸還不會容她這樣抗拒,只好任命,開始施展自己精湛的口技,口腔深處的吸力連綿不斷,舌頭四處輕撫,不時還捲住龜頭,不斷蠕動。

  舌尖不時在馬眼上輕輕戳刺,舌頭拂過馬眼,竟然仿佛能形成一個空包,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大吸力,只能說不愧是長安城最有名的花魁,只這一張小嘴,便算得上名副其實的榨精機器了。

  李岸還是頭一次感受到如此精湛的技藝,不多時便忍耐不住,在窈娘的口中爆發,窈娘感覺到肉棒的顫動,早已做好準備,小嘴邊吸邊吞,竟一滴也沒有漏出,最後吐出肉棒,張嘴向李岸展示口中剩餘的濃精,又一口吞下。

  李岸看著窈娘的騷浪樣子,鼻子嗅到那濃郁的香氣,興致勃發,又開始了第二輪征戰。

  一夜過去,李岸在窈娘身上又征伐了三次,即便是曾經的花魁窈娘,也難以承受,直到四肢發軟,呼吸不暢,李岸直到窈娘確實已經到了極限,才放過她,擁著凹凸有致的嬌媚身軀,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李岸方才醒來,見懷中的窈娘依然沉睡,知道自己昨晚毫不憐惜的數次歡愛,確實使得窈娘筋疲力盡,也不打擾她,悄然起身穿衣離去。

  李岸剛出房門不久,窈娘便從床上坐起,看著床上的荒唐痕跡,喃喃道:「嘿嘿,這位李靖家的公子,竟然這般厲害。可惜,還是太溫柔了些,花樣也少,這可不是玩弄女人的正道啊。看來下次再見,還需要多加引導才行。」

  尋了一番同行的四人,雲燁早在昨夜就拉著一車蜜瓜回雲家了,只怕雲燁不愛美人愛蜜瓜的名聲馬上就會傳遍長安。

  長孫沖和李懷仁早些時候剛剛離去,只有程處默還在,也不知九衣那小蘿莉,如何承受的住程處默那頭蠻牛。

  沒有打擾程處默,李岸獨自回了李家。

  到家之後自然免不了要被紅拂和李櫻先後揪著腰擰了幾圈,不過二女也不是真有多麼生氣,畢竟在大唐,男人去青樓實在再正常不過了。

  幾日後,李岸特地跑到牛家看雲燁給牛見虎安假肢,一進門才發現程咬金也在,程處默也是難得的看見幾分乖巧模樣。

  雲燁已經在用小刀不斷修飾著牛見虎的假肢了。

  看牛見虎帶上假肢,終於能自己站起來,甚至已經可以行走的如常人一般,牛進達和牛夫人哭的眼淚嘩嘩,李岸與程處默也頗激動,約好這幾日要一起來訓練牛見虎,幫他儘快適應自己的新腳。

  七天過去了,李岸,程處默正在努力訓練牛見虎,無它,就是把牛見虎雙手綁在橫槓上,雙腳腳尖著地,李岸拿著一根小馬鞭,不時抽一下牛見虎完整的右腳,不讓他借力,程處默興致盎然的用手裡的竹棍騷擾小牛的臀部,雲燁坐在不遠處,笑吟吟的看著見虎受刑。

  牛見虎如同浩氣凌然的烈士,緊閉著嘴巴,漲紅著臉,雙目射出仇恨的目光,被捆綁的雙手攥緊拳頭,牙齒咬的吱吱作響。

  左腳假肢套上做工精緻的牛皮軟靴點在地上,這是支撐他身體的唯一支點。

  七天以來他已經可以熟練的運用假肢行走,只是不能跑。

  雲燁認為是心理毛病,牛見虎總是不認同假肢就是身體的一部分,過於愛惜左腳,不能發揮左腳的能力。

  「處默啊,我看見虎兄的屁股頗為豐滿,比燕來樓的窈娘也不遑多讓,我們換換,你來抽他鞭子,如何啊?」李岸笑著打趣道。

  程處默哈哈大笑,對著牛見虎的屁股又打了一棍子:「那可不行,我還沒欣賞夠呢!哈哈哈哈!」

  牛見虎到底是將門子弟,大吼一聲雙臂一較勁,本來就綁得不甚結實的繩子頓時斷裂,三人見事不好,趁牛見虎解身上繩子的時候拔腿就跑。

  牛見虎大叫著我要揍死你們在後面緊緊追趕,從牛家演武場一路奔逃,穿過後花園,竄過花廳,撞翻了牛家的花架,打碎了牛夫人心愛的花瓶,在牛進達,牛夫人目瞪口呆中奪路而逃。

  牛進達正要喝罵卻見兒子如同瘋虎咆哮著沖了進來,也不答話就一陣風般的追了出去。

  「老爺,剛才是虎兒跑出去了?妾身沒看錯?」牛夫人問老牛。

  老牛已經緩過神來,大概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哈哈大笑:「沒錯,老婆子你沒看錯,剛才就是虎兒在追殺那三個小子,唔,跑得著實不慢,哈哈哈」。

  撞開牛家側門,一頭衝到街上,也不知是誰家的儀仗正在清街。

  膀大腰圓的護衛布滿街道兩邊,一見三個男子衝出來,就大喝一聲圍了上來,橫刀刀出鞘,一片雪亮的刀光。

  正要拿下這三個刺客,卻不防牛見虎又沖了出來,撞得人仰馬翻。

  不用說四個人全部被擒。

  殺氣騰騰的侍衛頭子全身甲冑的跑過來,甲葉子嘩嘩作響,握刀的手上青筋亂竄,被氣得不輕。

  正要審問卻發現這四個刺客全認識。

  臉上怒火一瞬間消逝無蹤,比川劇變臉還快。

  四人也認出來的是李二的貼身侍衛,連連求情。

  「我當是刺客呢,原來是雲侯,李、程二位小公爺,牛家小侯爺,咱兄弟當然好說,只是剛才娘娘已經知道了,為兄這就前去稟告,請娘娘消消氣,希望娘娘不會見怪。」

  四人被帶回牛府,在暖房外等候,好在暖房內笑語連連,看來長孫皇后心情不錯,令四人略微安心了一些。

  等了好半晌,暖房門才打開,牛夫人來帶四人進去。

  一進門,程處默就趴地上給皇后請安,李岸也忙拉著牛見虎拜伏在地,又來拉雲燁,誰知道雲燁這小子平素看著機靈,這時候卻執拗了起來,猶豫了半晌才不情不願的給長孫皇后請安。

  「你們四個站起來,讓本宮好好看看是怎樣的三個膽大包天的小子。」聲音帶著皇家特有的威嚴,又不失女性的溫婉。

  起身抬眼望去,是一位極為美麗的女子,說話間頭上的丹鳳朝陽金步搖一絲不動,兩彎娥眉下是一對漆黑如墨的眸子,看不出表情,臉上洋溢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身上穿著一襲青色繡花軟袍,端著茶碗打量著四人。

  李岸三人早見過長孫皇后不知道到多少次,卻仍因她的美貌而愣了一下。

  長孫皇后的視線最終定格在雲燁身上,輕起櫻唇:「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藍田侯雲燁吧?」

  「微臣愧不敢當,今日小臣實在是無禮,請娘娘降罪。」

  長孫皇后沒有言語,未做置評,又仔細看看牛見虎的腿,見他站立的穩穩地沒有一絲殘疾的影子,好奇地問牛夫人:「牛姐姐,小妹記得見虎這孩子幾年前騎馬出了意外傷了腳,怎麼現在好端端的,難道說是傳言有誤?」

  牛夫人向長孫皇后解釋了雲燁為牛見虎做假肢的事,令長孫皇后大為驚異,研究半天牛見虎的假腳。

  長孫皇后是大度的,原諒了他們衝撞鑾駕的罪過,讚揚了雲燁高超的製造假肢的水準,又嚴厲批評李岸程處默兩個國家幼苗在李二陛下的雨露滋潤下不知上進,整日遊手好閒,把好好的兩個國家未來的棟樑之才毀在放任自流上。

  她老人家做為大唐皇后絕對不會坐視不理,於是,偉大仁慈的皇后娘娘決定自己親自教育李岸,雲燁,程處默三人,是為恩典。

  擇日不如撞日,就從明天早上開始。

  李岸回家向李靖和紅拂說了明日需要進宮進學,李靖大喜,覺得這是自己終於得到了幾分皇帝的信任的表現,李岸卻明白自己和處默不過是雲燁進宮讀書的掩護罷了,長孫皇后主要還是想改造一下神仙弟子,使他為皇家所用罷了。

  次日,幾人一大早就進了宮,在聽濤閣等大儒授課。

  李岸畢竟是後世之人,李靖也是文武雙全的儒將,悉心教導下李岸的學問遠高於同齡之人,對這裡的課業實在沒多大興趣。

  不過想到今日或許有機會見到雲燁心心念念的李安瀾,和可愛的小鈴鐺,卻也充滿了期待。

  果然如自己記憶中唐磚的故事一般無二,雲燁在課堂上語出驚人,一篇《三字經》,令授課的大儒和長孫皇后驚為天人,今日的授課自然也不了了之。

  等到午飯之時,李岸卻發現自己盤中的半隻雞竟然沒了雞腿,四下張望,見身旁的嬌小宮女一副緊張的模樣,看來偷吃雞腿的小賊已經昭然若揭了。

  按說她本應偷走雲燁的雞腿,可能是因為自己的亂入,導致出現了錯亂,這樣更好,對這個柔柔弱弱卻又對感情無比堅定的小鈴鐺,李岸在前世就喜歡的緊,也就是雲燁這個傢伙,一直拖拖拉拉,耽誤了懷春少女的大好時光。

  李岸放下筷子,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身旁隨侍的宮女鈴鐺。

  小鈴鐺想來應有十五六歲了,卻看著分外嬌小稚嫩,穿著宮女統一的淺綠衣裙,頭頂扎著兩個丸子,與肉乎乎的小圓臉相得益彰。

  臉上沒有脂粉,頭上也沒有頭飾,卻越發凸顯了少女吹彈可破的肌膚與烏黑油亮的秀髮。

  一雙荔枝眼,眼眶內水光流轉,想必是害怕的想哭。

  兩隻手垂在身前,緊緊捏著裙擺,不斷揉搓,顯然緊張的很。

  李岸看小鈴鐺緊張的樣子,雖然可愛的很,卻又有幾分心疼,便裝作自言自語道:「誒呀,一個雞腿竟然就吃飽了,剩下的雞肉不吃也罷。」說完便將沒了雞腿的半隻雞放到一邊,才慢悠悠的吃起了飯。

  吃飽喝足一轉頭,果然放在一旁的半隻雞已經不在了,轉頭看向身旁的小鈴鐺,只見小鈴鐺神色如常,帶著幾分輕笑,顯然心情不錯,卻也不好顯露。

  那半隻雞不知道被藏到了哪裡,沒有露出半分痕跡。

  等到淨口完畢,隨侍的宮女開始收拾餐盤,李岸聽見耳畔傳來一陣輕柔的怯怯的聲音:「謝……謝謝公子。」然後便是一陣香風,向遠處飄去了。

  吃過午飯,李岸三人便與李承干一起出宮,沒走出多遠,雲燁突然問李承干:「成干,不知蝗災的事朝廷是如何準備的?」

  李承干楞住了,只能用現在不過是冬天,蝗災還早這番言語來搪塞,很明顯,李二並沒有做太多的準備,只當成是普通的蝗災而已。

  雲燁一番哀嘆,可惜如今四人都還算得上人微言輕,說話沒什麼分量,李岸只好安慰雲燁一番,表示會和雲燁一道,盡己之力,共同抵抗即將到來的大蝗災。

  也不知雲燁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求人不如求己,我打算謝絕娘娘的好意,離開長安,在封地作一些布置好應對災難。李岸,處默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件事不同,你們不能參乎進來,我不能讓你們陪我賭師傅話語的正確性。」

  李岸程處默卻不以為意,二人不過是家中小輩,再怎麼折騰又能惹出多大的禍事來?

  更何況不過是讓家中封地多做些準備罷了。

  李承干畢竟是太子,倒不好插手。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三個人各自的遐想,一個綠衣女子走了過來,沒有女伴陪同,孤身一人走在寂靜的甬道里就像走在熱鬧的街頭,沒有普通女子的急促。

  頭上戴著紗帽,垂下來的白紗蓋在臉上顯得很神秘,看到李承干也只是屈身一禮,連招呼都不打就要離去,李承干居然還了一禮,也沒有說話。

  忽然不知從哪裡吹來一陣過堂風,竟巧妙的將女子的面紗掀開了一角,美麗的面龐落入四人眼中。

  李岸正自欣賞回味著這位神秘女子的美貌,卻聽見旁邊雲燁已經大叫出聲:「老婆?!」

  綠衣女子愣住了,只是稍一停頓,又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又迴轉,看著滿臉驚喜的雲燁提起腳重重地踩了下去。

  一聲慘叫,雲燁抱著腳在地上跳,嘴裡卻說:「老婆你幹什麼,有事回家說,當著外人的面……」

  話沒說完,一隻粉拳揮出,「呯」的一聲過後,雲燁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綠衣女子拿手帕擦擦手,哼了一聲就離去了。

  三人將雲燁抬回了李承乾的東宮,好在雲燁瘦弱的很,抬起來很輕鬆。

  等了半晌,雲燁方才轉醒,一醒來就忙著問剛剛那位神秘女子的事,李岸也是第一次見到李安瀾這位神秘的李二長女,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拋開那過人的美麗姿容,就這一記粉拳,便不是一般女子所能為。

  在簽訂了無數不平等條約後雲燁終於搞清楚了李安瀾的是何許人也,他是偉大的李二陛下酒後的產物,當時還是一介紈絝的李二時年十四歲,在搞大婢女的肚子後就把這件事忘記到九霄雲外去了,由於母親地位低下作為李二實質上的長女,卻沒有享受到應有的待遇,如果不是長孫皇后標榜自己是一代賢后,對秦王府里嬪妃子女假裝視同己處,也不會發現李安瀾的存在,當悲催的李安瀾見到自己父親時已經十二歲了,李二對自己的子女當然沒的說,名字寫進了牒冊,就要給名分時,卻又要忙著幹掉自己的哥哥弟弟就把這件事擱置了。

  直到全家進了皇宮,才又重提此事,不想十二歲的李安瀾脾氣火爆異常,竟然不接受李二的冊封,心中有愧卻又不低頭的李二將李安瀾母女安置在皇宮裡一個偏僻的角落,減少日用供給以示懲戒。

  李安瀾也不是束手待斃的弱女子,竟然在皇宮裡開墾了一片土地,自耕自食,雖然日用匱乏,卻不向自己父親低頭。

  李二無奈,就只好由她去了。

  這個姐姐一直是宮裡其它皇子皇女的欽佩對象,可是由於李安瀾對待皇帝態度惡劣,眾弟妹只好敬而遠之。

  造就了她在皇宮裡獨來獨往的風格。

  雲燁高興的滿床打滾,即便聽李承干說起李安瀾選擇夫婿的標準極高,也自信一定能追到李安瀾,一副將要入洞房的新郎官模樣。

  李岸雖對李安瀾的美貌心嚮往之,卻也明白李安瀾這人心中都是權謀,自己還是不要扯上關係為好。

  還是小鈴鐺好,日後要想辦法收入帳中。

  李安瀾很生氣,今日竟然被太子身邊一個不知所謂的登徒子當眾叫了一聲什麼「老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話。

  那登徒子長相普普通通,還帶著幾分賊眉鼠眼,身形瘦弱,倒是和那張臉般配。

  倒是當時同行的另一個公子,相貌頗為英俊,身姿也頗雄偉,想必武藝不弱,只是不知道文采如何。

  正想著剛剛見到的那位帥氣的公子,小鈴鐺跑了過來。

  小鈴鐺今天被借到聽濤館聽差,說是要伺候一個新來的學子,這皇宮裡只有自己的丫鬟被借來借去,自己不許,架不住母親苦苦的哀求,唉!

  苦了小鈴鐺了。

  「小姐小姐,我回來了,」小鈴鐺歡叫著推開窗戶,屋外的陽光灑在李安瀾的身上,一下子就驅散了她心中的陰霾。

  小鈴鐺是一個徹底的樂天派,從不知憂愁為何物,見小姐在看她,就從懷裡掏出兩個荷葉包,小心的打開,是一隻油黃的雞腿,和失去了雞腿的半隻雞。

  她把雞腿遞給小姐:「小姐,快吃啊,這是我今天從一個傻相公飯盤裡藏起來的,我本來只撕了一隻雞腿,那傻相公還以為雞腿被他自己吃了,還將剩下的雞肉都放在了一邊,真是個傻相公!小姐你快嘗嘗,味道可好了。」

  「傻丫頭,他知道是你偷吃了,只是不說罷了,放到一邊的雞肉,就是給你拿走的。這人倒是還不錯,這般行事,還像個讀書之人。不像我今天見到的那個登徒子,粗俗下流,哼。對了,你可知道那位公子的名諱?下次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小鈴鐺思索了一下,答道:「那人好像叫李岸,聽說是李靖家的公子,長得可英俊啦!嘿嘿,放心吧小姐,我臨走的時候道過謝啦!我又不是真的傻姑娘。」

  此時,雲燁在東宮用熱雞蛋敷眼眶,看著模糊不清的銅鏡,雲燁咬牙切齒的說:「安瀾妹子,你是我的,誰要是跟我搶,我一定會把他碎屍萬段。」

  程處默,李承干就在旁邊看著他,聞聽這句惡狠狠的話齊齊的打了個寒顫。

  「燁子,我們還是說說蝗災的事吧,你真要見我母后,然後把你不想上學的事告訴她?」李承干決定引開話題,雲燁的愛情實在是太陰暗,太血腥。

  「誰說的,上學這種事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從今後我會天天來皇宮接受娘娘的教誨,風雨無阻!」雲燁話說得斬釘截鐵。

  「你確定是來接受我母后的教誨而不是等著看我姐姐?」李承干有些狐疑。

  「當然是來受教育,我發現自己最近墮落了許多,有必要多聽聽娘娘的金玉良言,如果順便能見到你姐姐就太好了。」

  「小燁,你剛才還說要去鄉下救天下百姓,你又改主意了?」程處默有些鬱悶,說心裡話他真的不願意來皇宮上課。

  「蝗災?什麼蝗災,有這回事?沒見我要追我老婆了誰有功夫去救什麼人,那是陛下的事情,我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老婆弄到手。」聽了雲燁的話李岸,李承干,程處默一起撲上來把他按在榻上,瘋狂的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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