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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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遙!你這是什麼意思?」芙洛麗絲瞪圓了雙眼,死死地盯住坐在椅子上的陸遙。

  「我什麼意思,芙洛麗絲小姐心裡不是很清楚麼?你的所作所為,難道不到兩天就忘光啦?」

  「你覺得我是襲擊你的人?!我警告你,可不要血口噴人!」芙洛麗絲心中暗驚,當時臥室里一片混亂,陸遙在幾秒中內就逃之夭夭,怎麼可能認出自己?

  莫非他在虛張聲勢?

  芙洛麗絲鎮靜下來,冷笑一聲:「你要是沒有證據,隨意誣陷一位禁衛統領,可不是什么小的罪名,你要是現在向我誠懇地道個歉,我就當作剛才是你的玩笑話。」

  「那我要是有證據呢?」陸遙從懷裡摸出一塊記憶水晶,往裡面注入魔力,然後把水晶往偏廳中間的空地上一拋。

  只見水晶懸停在半空中,綻放出耀眼的魔法光芒,一個立體的投影憑空出現在偏廳之內,卻是當天在巨杉旅店陸遙臥室里的影像。

  芙洛麗絲心中駭然,右腳踏前一步,想有所動作,但是又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畢竟要是現在出手毀壞記憶水晶,無異於不打自招。

  「到底是什麼時候錄的像?」芙洛麗絲心中疑惑不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難道那個能屏蔽偵查的魔法結界有問題?」

  「很驚訝麼?」陸遙依舊保持這雙手交疊的姿勢,似乎是看出了芙洛麗絲的疑惑,「也許你已經猜到了,我當時設置在臥室的法陣,不僅能屏蔽感知,能附帶錄影功能,咳咳……平時主要是用來記錄一些美好的回憶。只能說你們的運氣實在不佳。」

  不用多想,陸遙這個屏蔽法陣絕對算不上正經,平時主要是為了方便自己和女伴顛鸞倒鳳,順便還能過一把「導演」癮。

  只不過當天確實是陰差陽錯,陸遙只是想屏蔽掉特莉絲在床上的氣息,以免她的身份穿幫,卻沒曾想芙洛麗絲和菲麗雅一頭扎進來,卻是歪打正著,讓這個從來沒有正經過的屏蔽法陣終於是幹了點正事。

  陸遙說芙洛麗絲和菲麗雅運氣不佳,倒是發自肺腑——如果不是這次特莉絲恰巧跟著自己,如果不是特莉絲執意要睡自己的床,那麼自己也不會設置監控法陣,事情的結局也許就會因此改變,陸遙也只得感嘆這兩隻精靈真的是倒霉透頂了。

  記憶水晶投射出來的立體影像開始緩緩流動,清晰地展現出芙洛麗絲和菲麗雅先後從窗戶摸進臥室,特莉絲的反擊和落敗,以及陸遙逃跑的全過程。

  雖然芙洛麗絲和菲麗雅兩人都蒙著臉,但是身型卻沒有做過多的偽裝,特別是芙洛麗絲的黑袍被火牆燒毀後,露出了她那標誌性的灰藍色高馬尾,更別說兩人最後在房間裡的對話也被完完整整地錄了下來了。

  畢竟按照芙洛麗絲的構想,只要把陸遙抓起來,再灌他喝下「吐真劑」,逼迫他說出自己的謀劃,那麼自己的身份是否暴露根本不重要,所以當時在偽裝上根本沒下什麼功夫,不曾想當晚因為特莉絲的攪和而功虧一簣,如今更是被陸遙反咬一口,不禁又悔又恨。

  「芙洛麗絲,畫面中的兩名刺客,無論是身材外形,還是言行舉止,都與你和菲麗雅如此相像,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面對陸遙的詰問,芙洛麗絲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是依舊狡辯道:「陸遙!你不要信口雌黃,誰知道你這個記憶水晶有沒有篡改過,說不定你是在自導自演,故意來離間我們和陛下!」

  「夠了!」一直沉默的塞爾婭突然開口,「陸遙的記憶水晶我親自檢查過,沒有任何篡改過的痕跡。」

  芙洛麗絲心頭一震,沒想到精靈女王已經看過記憶水晶,此刻才反應過來,這次聚會恐怕是衝著自己來的,陸遙顯然是早有準備,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看來是難以善了了。

  只見塞爾婭那銳利的目光越過芙洛麗絲,落到躲在芙洛麗絲身後的垂著頭一言不發的菲麗雅,緩緩地道:「菲麗雅,抬起頭來。」

  菲麗雅嚇得打了個冷顫,「是,陛下。」

  「你前天是不是和芙洛麗絲一起去找了陸遙的麻煩?」塞爾婭直視著菲麗雅的眼眸,似乎是要透過菲麗雅心靈的窗戶來讀取她的思維。

  「我……我們……」菲麗雅吞吞吐吐,臉漲得通紅,額頭已經冒出冷汗,卻是說不出話來。

  芙洛麗絲心中頓感不妙,心知菲麗雅為人正直平和,心地善良,卻是極不擅長說謊,恐怕是要大事不好。

  「到底是不是!」澎湃的魔法波動以塞爾婭為中心迸發,菲麗雅只覺得壓力從四方八面朝自己湧來——那是來自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威壓,在長達數千年的統治下,對精靈女王塞爾婭的臣服,已經如鋼印一般刻入了精靈們的靈魂之內。

  在越發沉重的壓力之下,菲麗雅終於支撐不住,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身體瑟瑟發抖,但卻依然咬著下唇,並不言語,似乎是不願意出賣自己的好友。

  「是我們幹的。」芙洛麗絲踏前一步,把菲麗雅護到身後,「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和菲麗雅沒有關係。」

  事已至此,東窗事發已是板上釘釘,芙洛麗絲乾脆大方承認,試圖把所有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

  「芙洛麗絲,你是不是想造反!」塞爾婭已經是臉色鐵青,站起身來,這位平時喜怒不形於色的精靈女王,此刻卻也難掩怒容,可見其怒火之盛。

  「上一次私自調動禁衛統領去營救萊拉,我就當你是救人心切,沒有追究。這一次你竟然得寸進尺,膽敢襲擊王庭的盟友?!你心中還有沒有我這個陛下?」

  「不,不是這樣的!陸遙這個人,行蹤詭秘,陰險狡詐,背景出身一概不知,但是這些年來騰龍商會突然異軍突起,背後又和聖輝教廷有著千絲萬縷,不清不楚的關係,恐怕陸遙接近陛下,必定是有所圖謀,說不定就是教廷的密探,陛下不要被他所迷惑呀!」

  芙洛麗絲見事情敗露,與其東拉西扯,不如破罐子破摔,直接當面和陸遙攤牌。

  「這就是你刺殺陸遙的理由,就憑這些捕風捉影,不切實際的猜測?!」塞爾婭氣極反笑,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不,我並沒有想殺陸遙,我只不過想逼他喝下『吐真劑』,讓他背後的陰謀全盤托出而已。」芙洛麗絲在令人窒息的威壓下竟然毫不退卻,從戒指里翻出「吐真劑」啪地一聲重重地放在茶几之上。

  「陸遙,你要是問心無愧,那就把它喝了,自然能證明你的清白!」

  「芙洛麗絲!你怎麼敢!」塞爾婭剛想斥退打算死纏爛打的芙洛麗絲,卻被陸遙擺擺手給打斷:「喲喲喲,芙洛麗絲小姐,飯能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呀。我陸遙做生意,向來童叟無欺,哪來什麼陰謀詭計?你可以污衊我人品低劣,但不要質疑我的契約精神。」陸遙對芙洛麗絲的無端指控好像並沒有動怒,而是把『吐真劑』抓在手裡把玩——那是一個由透明玻璃製成的藥劑瓶,大約有巴掌高,下半部是一個四稜台,裡面盛放著如夢幻般的淡藍色藥劑,流動時帶有星光般的微小亮點,上半部分則是細長的瓶頸,瓶口上塞著一個銀質塞子。

  「芙洛麗絲小姐大費周章,沒想到所求的竟然是這般小事。這種舉手之勞,又哪用得著你千里迢迢跑到暮溪鎮搞半夜突襲?直接當面跟我說一聲就好了。」陸遙晃了晃手中藥瓶,「但要是我喝了之後,發現我原來是個好人,那麼芙洛麗絲小姐要如何補償我呀?」

  芙洛麗絲銀牙一咬,狠狠地道:「如果如此,我任憑你處置。」

  「那就一言為定了。」只見陸遙拔出塞子,仰頭就把「吐真劑」統統灌入嘴中。

  看見陸遙的舉動,在場眾人都大吃一驚,特別是芙洛麗絲,本來想著陸遙要麼會大發雷霆地斷然拒絕,要麼就含糊其辭地左右言它,卻獨獨沒想到陸遙會如此乾脆,把「吐真劑」一口悶掉。

  陸遙把瓶口倒轉,把空瓶子倒置在茶几上,以示裡面的藥劑已經一滴不剩,好像剛剛是幹了一杯普通的烈酒,而不是價值千金的魔法藥劑。

  「這東西真的是難喝,你們精靈這幾千年來就不知道改進一下工藝嗎?」陸遙舔舔嘴唇,擺出一張苦瓜臉。

  芙洛麗絲皺了皺眉頭,似乎是陸遙一臉淡定的樣子使得她有點不安,開口道:「不要說我不提醒你,喝了『吐真劑』後,只要說的話與內心所想不一致,就會承受靈魂撕裂一般的疼痛,所以你說話之前可要想清楚了。」

  陸遙不耐煩道:「我一個魔法師,『吐真劑』有什麼效果我會不知道嗎?好了,你有什麼問題就快問吧,我記得吐真劑的持續時間可沒有多久。」

  「哼,死鴨子嘴硬。你們到底和聖輝教廷有什麼關係?」

  「教廷是我們騰龍商會的戰略合作夥伴,就像王庭一樣。除此之外嘛,真的不熟。」陸遙舒服地把背靠在椅子上,仿佛現在不是在被審問,而是在閒聊。

  「你這些年接近王庭,接近陛下,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當然是為了賺錢了。你們願意當冤大頭高價收購武器,那我也願意略盡綿薄之力,畢竟這錢不賺白不賺。」陸遙臉色平靜,連眼皮都沒有跳動一下。

  「這……怎麼可能?!」芙洛麗絲不可置信地看著陸遙,「私運軍火,在神聖聯邦可是要上絞架的重罪!你不怕死嗎?」

  「芙洛麗絲小姐,看來你對人類還不夠了解。虧錢的生意沒有做,殺頭的生意嘛,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陸遙的臉上完全看不到痛苦的痕跡,甚至還有閒暇喝了口「雲隱蒼嵐」。

  芙洛麗絲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難道那個小女奴說的是真的?

  眼前這個討人厭的男人真的是一位要錢不要命的商人?

  但此時依舊不甘心地追問道:「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原因嗎?」

  「你要是硬說嘛,其實還是有點。」

  芙洛麗絲眼中突然燃起了希望,似乎是快要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快說!」

  「主要是你們的女王陛下長得太漂亮了,當初一見,簡直驚為天人。現在沒事跑了和陛下喝一喝茶,近距離觀摩一下陛下的美貌,也是人間幸事。」陸遙有點戲謔地說道。

  芙洛麗絲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馬上就再次熄滅了,嘴裡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突然之間,芙洛麗絲如發狂一般沖向陸遙,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從椅子上扯了起來,竭斯底里地大吼道:「你在撒謊對不對?!你是不是有辦法抵抗『吐真劑』的效果?!你一定藏著什麼陰謀!不可能,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

  「真的沒有喔,我說的都是發自肺腑的真話呀。」陸遙雙手一攤,一臉無辜地道。

  「芙洛麗絲,你鬧夠了沒有!王庭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還不趕快退下!」如同春雷般的呵斥在芙洛麗絲的耳邊炸響,塞爾婭甚至在聲波中灌入了魔力,使得芙洛麗絲從癲狂中清醒了過來,發現房間裡的所有人都盯著自己,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頓時羞愧難當,鬆開了陸遙的領子,倒退了幾步,身體一軟,六神無主地跪倒在地。

  本來凌厲的雙眸好像失去了焦距,雙眼無神地盯著前方的地板,好像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

  陸遙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服,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淡然地說道:「怎麼樣?不知芙洛麗絲小姐對這些答案可還滿意?我可是如假包換的好人吶,冒著生命危險給你們送盔甲兵刃。對了,芙洛麗絲小姐那個『任我處置』的承諾,應該不會食言吧?」

  芙洛麗絲猛地抬起頭,腦海中閃過特莉絲的面容以及那印在她小腹上的暗紅淫紋,頓感進退兩難——要是……要是這個可惡的人類要我成為他的性奴,那該如何是好?

  「我……說話自然算數!」芙洛麗絲一時心煩意亂,雖然心中萬般不願,但是作為王庭禁衛,絕沒有在女王陛下面前毀諾的道理,只得暗中打定主意,要是陸遙敢逼迫自己為奴,大不了就拔劍自刎。

  「那讓我好好想想……」陸遙身體前傾,盯著芙洛麗絲蒼白的臉蛋,似乎是在認真思索。

  「……」芙洛麗絲被盯得內心忐忑不安,如同等待審判的罪人,這幾分鐘卻是顯得格外漫長。

  直到芙洛麗絲就快要按耐不住,陸遙突然間毫無徵兆地噗呲一聲大笑起來:「哈哈哈,想不到平時冷若寒霜的芙洛麗絲小姐也會有如此惶恐的一面,放鬆點,跟你開個玩笑罷了,我一個小小的商人,又怎麼敢處置你這個禁衛統領呢?本來就是一場誤會,既然現在誤會已經解除,只要芙洛麗絲小姐把我的小奴隸還我,這事情就一筆勾銷吧。」

  芙洛麗絲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就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戰,頹然地道:「莉姆在菲麗雅家中的閣樓里。」

  芙洛麗絲心中不禁慶幸在菲麗雅的阻止下自己沒有對特莉絲痛下殺手,不然此刻陸遙恐怕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雖然說雙方的當事人似乎是已經握手言和,但是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塞爾婭卻依然面沉似水,就好像有人在自己的家裡演了一場滑稽劇,而裡面的丑角竟然是王庭的高層之一,自己作為家中的「女主人」自然也顏面盡失。

  「洛希安,把這兩個跳樑小丑扔到黯葉監獄裡面,哼!你們兩個給我好好在裡面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是,陛下。」洛希安掏出兩個封魔項圈,向芙洛麗絲和菲麗雅走去,兩人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動作,乖乖地任由洛希安把項圈戴到自己的脖子上。

  這兩個精靈制式的封魔項圈由黑色隕鐵製成,大概只有兩指寬,看起來倒是十分輕便,上面鐫刻著繁複的銀色紋路,似乎是參雜了秘銀,不僅能封印魔力,還帶有恆定的「衰竭術」,能削弱佩戴者的力量。

  項圈正中間是一顆菱形的藍色魔晶,魔晶里隱隱約約有些許電光閃過,整個項圈看起來就如同一件極其精美的首飾,倒是符合精靈一貫的藝術審美——雖然不會有人會想把它戴到自己的脖子上。

  項圈鎖扣合攏之後,兩人的氣息肉眼可見地萎靡了下來,芙洛麗絲作為戰士還能抵禦一二,而菲麗雅作為魔法師則更為不堪,在被洛希安押下去時連走路都費勁。

  這兩位王庭的頂級戰力此時恐怕能被一個普通的成年精靈輕鬆撂倒。

  隨著兩人被帶出偏廳,這場虎頭蛇尾的鬧劇也終於畫上了句號,塞爾婭也很快調整了心態,重新變成那位端莊典雅,睿智沉穩的精靈女王,微笑著對陸遙說道:「陸遙先生,抱歉讓你見笑了,我保證類似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現在時間也已經不早了,請陸遙先生先回去休息吧,你的女……女伴我會儘快送到你的住所。」

  陸遙喝了口茶,站起來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晚安,我的女王大人。」

  ……

  兩小時後,精靈王庭晨曦公館。

  陸遙正位於一間豪華套間裡,一如既往地坐在書桌前擺弄著那把魔導器。

  和在風臨城時的半成品相比,現在這個魔導器已經近乎完工,看起來像是一支銀色的短笛,上面銘刻著一圈圈的魔紋。

  陸遙調試了一會,然後雙手一拋,短笛竟然浮在空中,只見笛身的魔紋閃爍,開始自動地演奏出樂曲,卻是十分神奇。

  陸遙似乎對這件新的玩具十分滿意,房門卻在此時突然被打開,特莉絲也不打招呼,沉著臉徑直朝著陸遙快步走來。

  雖然特莉絲身上已經換了件乾淨的短袍和內衣,但一雙小短腿上依然銬著腳鐐,導致她只得碎步快走,看起來有些許滑稽。

  「我不是跟你說過進來要敲門嗎?」陸遙滿臉無奈地說道。

  特莉絲也不答,走到陸遙對面雙手一拍桌子:「那兩隻尖耳朵在哪裡?」

  「你問把你拐走的那兩個王庭禁衛嗎?我怎麼知道……」

  陸遙話還沒說完,特莉絲就從項圈裡拿出一個錢袋子,「哐」的一聲砸在桌子上,打斷了陸遙的話語。

  特莉絲的錢已經在暮溪鎮買魔藥書用去大半,這些是她剩餘的所有金幣了。

  「當然,我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陸遙瞬間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笑盈盈地把錢袋收入懷中,又摸出一捆捲軸,在書桌上攤開,卻是一張王庭的詳細地圖,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搞來的。

  陸遙指了指地圖上一個偏僻的角落,「她們兩個大概被關在了黯葉監獄裡面。」

  「很好。」特莉絲點點頭,在從魔法短笛飄出的悠然樂曲中,心情好像變平和了一些,重新把捲軸捲起,不客氣的收入懷中,掉頭就走。

  「喂,你可不要亂來,她們兩個可是禁衛統領,搞出人命說不定會觸發『光幕』的警報的。到時候我可幫不了你擦屁股。」

  特莉絲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出了房間。

  ……

  黯葉監獄,就如同精靈族的命運一般,也有過輝煌的時刻,甚至直到百年前銀月戰爭時期還關押過不少人類方的強者,但時至今日,隨著精靈族退守低語森林,黯葉監獄也長期處於空置狀態,畢竟親近自然,欲望低下的精靈的犯罪率可謂是低得可憐,而那些寥寥無幾的普通精靈罪犯基本都關在下方艾德瑞亞城裡,黯葉監獄自然是門可羅雀。

  正因如此,芙洛麗絲和菲麗雅竟然有幸成為了此時王庭專屬監牢的唯二住客。

  黯葉監獄位於世界樹的樹幹內,如同迷宮般的甬道里終日不見陽光,這些甬道最終都通向一個狹小的出口,只要把守住這個監獄的唯一出口,裡面的人自然插翅難飛,畢竟沒有人能挖穿堅不可摧的世界樹樹皮。

  芙洛麗絲此刻正被關押在位於其中一條甬道分叉盡頭的牢房內。

  牢房非常簡陋,裡面什麼都沒有,芙洛麗絲跌坐在地上,身上穿著一件單衣,全身上下除了脖子上的項圈,一切的物品都已經被獄卒收繳,不過除了封魔項圈以外倒是沒有戴別的戒具,算是給了這位禁衛統領一個面子,畢竟等女王氣消之後芙洛麗絲估計也就官復原職了,獄卒們自然也沒有把她當作真正的囚犯看待。

  芙洛麗絲就這麼靜靜地坐著,呆呆望著前方的木柵欄。

  走廊頂上掛著昏暗的魔法燈,燈光照在柵欄上,在牢房地板印出一條條光斑。

  菲麗雅估計被關在監獄裡的另一端,所以此時芙洛麗絲周圍一片寂靜,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如果人類被關在這種環境下,恐怕沒多久就會發瘋。

  但好在對於動輒千年壽命的長生種,發呆幾乎是每一個精靈的必修課,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娛樂活動。

  芙洛麗絲在沒有任務時,就經常躺在草地上,望著天邊的白雲,一躺就是一天,而此時也不過是換了個環境罷了。

  芙洛麗絲也不知道塞爾婭會把自己關在這裡多久,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但無論如何,這也註定會是她生命中轉瞬即逝的小小插曲,不值一提。

  時間對於大多人類來說或許是個奢侈品,但對於精靈,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一種可以隨意揮霍資源。

  正當芙洛麗絲神遊天外之際,靜謐的地牢里竟然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摩擦地面的有節奏的「嘩嘩」響。

  是誰?芙洛麗絲的警惕起來,來者的腳步並不熟悉,怎麼看都不想是獄卒。

  芙洛麗絲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多久,一道嬌小的身影就出現在柵欄之外,微弱的光線從她的身後透來,讓來者的面容籠罩在陰影中,唯有一雙眸子隱隱透出寒光,然而那雙銬著腳鐐的赤足卻是暴露了她的身份。

  「莉姆!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進來的?!」芙洛麗絲猛然站了起來。

  「呵,你們尖耳朵的地牢,守備也未免太隨意了吧,偌大的監獄,卻沒有幾個守衛。」

  這倒也不怪塞爾婭,畢竟黯葉監獄在百年間長期空置,本來規模不小的監獄衛隊自然是一裁再裁,現在只象徵性地留下了一個小隊在此把守,被特莉絲毫不費勁地潛入進來。

  「該死,來人呀!有入侵者!」芙洛麗絲雙手握住柵欄,朝著甬道外高聲喊道。

  「不要喊了。那幾個守衛現在正呼呼大睡,聽不見的。」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特莉絲晃了晃手中的空藥瓶,「不過是一點點『墜夢酊』,在這種密閉的甬道了可是效果拔群呀,估計是能讓他們睡上好幾天。」

  即使不使用聖階的力量,特莉絲依然是一個魔藥學大師,黯葉監獄的守衛們連個高階施法者都沒有,自然不會是特莉絲的對手。

  芙洛麗絲不可置信地瞪著特莉絲:「你瘋了嗎?我勸你趕緊自首,不然明天新的守衛來交接,你的所作所為馬上就會暴露,你跑不了的!」

  特莉絲嗤笑一聲,掏出一個小型魔導器:「我看你是還沒搞清楚狀況。」

  只見魔導器形狀類似一個略長的卵形,大小適合握在手中,其表面有幾顆凸起的符文按鍵,上面刻有繁複的魔法紋路。

  看見特莉絲拿出魔導器,芙洛麗絲眼中竟然露出一絲驚恐,但還沒等她說話,特莉絲就按下了其中一個符文按鍵。

  炫目的電光從芙洛麗絲項圈中央的菱形魔晶中迸發,芙洛麗絲喉嚨里擠出一聲嘶啞的悶哼,帶著痛苦與無法抑制的顫抖,身體猛地一僵,仿佛全身的肌肉瞬間被鎖死,電流引起的刺痛和麻痹感迅速蔓延至全身,不由得雙膝一軟,倒在地上。

  芙洛麗絲的雙手下意識地抓向項圈,但指尖觸碰到泛著藍光的金屬時,電流的餘波讓芙洛麗絲再次發出一聲悶哼,手臂立刻無力地垂下,在地板上不住地翻滾抽搐著。

  直到芙洛麗絲被電得翻起白眼,空氣中開始瀰漫著一股輕微的焦糊味,特莉絲才鬆開了魔導器上的手指,停止了電擊。

  但芙洛麗絲的身體仍然不受控制地痙攣著,胸口劇烈起伏,汗水混著淚水從臉頰滑落,整個人仿佛被掏空一般癱軟在地,只剩下一陣陣急促的喘息聲。

  特莉絲似乎對項圈的效果很滿意,又按下了控制器上的另一個按鈕,只見身前的木柵欄如同活了一般,從中間斷開,然後縮回牆壁,打開了「牢門」。

  這個魔導遙控器是特莉絲在守衛室發現的,和它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大堆封魔項圈,和芙洛麗絲脖子上的一模一樣,自然全都被特莉絲不客氣地收入囊中,看起來回去之後母狗們又有新的玩具了。

  特莉絲拿出一把手銬,把芙洛麗絲的雙手銬在背後,又給她戴上連著配重球的腳鐐。

  此時電流引起的麻痹感還未消退,失去反抗能力的芙洛麗絲只好眼睜睜地看著束具落在自己的身上。

  緊接著特莉絲抱住芙洛麗絲的肋下,把她拖了起來,輕輕一拍芙洛麗絲的翹臀,拿出一條狗繩扣在她的封魔項圈之上:「走吧,不想挨電就乖乖聽話。」

  ……

  特莉絲牽著芙洛麗絲在彎彎繞繞的甬道里兜兜轉轉,終於是來到了一個小型審訊室門前。

  審訊室里的陳設可以稱得上簡陋,天花板外掛著若干滑輪和掛鉤,牆邊放著一個立式木櫃,櫃門半掩,裡面放著一些皮鞭鐵夾等簡單的刑具,和奧斯丁審判庭的黑牢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更別說和狗舍比了。

  而審訊室的中間,正躺著一團全身赤裸的媚肉——菲麗雅面朝下正以駟馬縛的方式被捆作一團,趴在一個木台之上,和當初菲麗雅在暮溪鎮捆綁特莉絲的方式十分相似:菲麗雅的那支和她等高的榆木法杖此時正貼著她的脊柱,法杖前端的中空的圓圈則套在菲麗雅的脖子之上,形成一個簡易的項圈,讓菲麗雅的頭顱微微仰起。

  她的雙臂被擰到身後,小臂向上反折,雙手合十,和大臂疊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繩圈把菲麗雅的粉臂纏得嚴嚴實實,呈後手祈禱狀被固定在法杖的兩側。

  菲麗雅一對豪乳被一個「8」字形繩套牢牢地圈住根部,在身下被壓成兩攤肉餅,酥軟的乳肉從側邊擠出,如同兩坨可口的奶糕。

  下體的兩條麻繩一條橫在腰上,另一條則繞過胯間,形成一條繩子丁字褲,勒住菲麗雅的秘密花園。

  這套繩索組成的「內衣褲」如毒蛇一般緊密纏繞著菲麗雅的身軀和背脊上的法杖,讓她的腰背挺直,像根木頭一般趴在地上。

  而菲麗雅的下半身自然也無法倖免,圓潤的雙腿先是被上上下下五道繩圈緊緊纏住,並在一起,夾著法杖的尾部,然後一條麻繩從腳踝的繩圈上引出,連著臀溝間的那咬進蜜縫的股繩,迫使菲麗雅大小腿交疊,腳掌緊緊貼在肉臀之上,哪怕是細微的掙扎都會使得股繩在那鮮嫩的貝肉間「更進一步」。

  而由於粗糙的麻繩長期摩擦著柔膩的蚌口,此時股繩早已被淫液浸濕,在兩腿間的小水窪也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擴張。

  哪怕菲麗雅已經被捆得像一頭待宰肉畜一般動彈不得,特莉絲還嫌不夠,在菲麗雅反向折起的手肘處橫向穿入一條木棍,卡在她疊起的大小臂之間,和她背上的法杖一橫一豎形成一個十字架,好像是一套形體矯正裝置一般,和菲麗雅的嬌軀融為一體,如此一來菲麗雅妄圖側翻時就會被臂彎處突出的木棒所卡住,只好乖乖地保持著現在這個趴伏的屈辱姿勢,長時間對胸腔的壓迫已經使得菲麗雅有微微的窒息感。

  一條陽具狀的木雕被塞在菲麗雅的嘴裡,數條麻繩穿過陽具底部預留的小孔,然後系在菲麗雅的腦後,繩結藏在她那亞麻色的雙股麻花辮之下。

  她嘴裡的陽具又粗又長,抵住菲麗雅咽喉的同時也把口腔塞得滿滿當當,不僅帶來一陣陣反胃的噁心感,還使得菲麗雅看見芙洛麗絲被特莉絲牽進來時,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也不知道是求救還是警告。

  「你對她做了些什麼?!」芙洛麗絲看見自己好友的慘狀,不由得大叫一聲,向菲麗雅衝去,然而特莉絲一扯狗鏈,芙洛麗絲瞬間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下一秒項圈上就泛起了熟悉的電光,讓芙洛麗絲在慘叫下再次失能。

  菲麗雅發出的嗚嗚聲更大了,特莉絲卻不予理睬,先是除下了芙洛麗絲身上的束具,接著雙手一分,把她身上單薄的囚服和內衣褲統統撕爛,知道芙洛麗絲一絲不掛,接著把她像死狗一樣拖到一張長凳上。

  「不要急,你很快就會享受到和那頭巨乳肥豬一樣的樂趣的。」特莉絲抖開一卷麻繩,重新捆起芙洛麗絲的手腕,高高舉到頭頂拉直,系在長凳最上端的鐵環上,然後又拿起三根皮帶,分別綁在芙洛麗絲的脖子,下胸以及腰腹上,讓她的上半身完全被固定在長凳之上,雙手高舉,露出脆弱敏感的雙腋,肋下和側腰。

  長凳的長度並不算太長,加上芙洛麗絲身型高挑,此時上半身仰面朝天躺在長凳之上,但大半個屁股卻露在長凳之外,懸在空中。

  特莉絲又拿起一個灰黑色金屬足枷,把芙洛麗絲的玉足塞到足枷兩端的孔洞裡鎖死,使得芙洛麗絲的雙腿就被迫呈四十五度打開,兩腿間的鮑穴一覽無遺。

  足枷看起來十分沉重的,約有兩指厚,整體呈長方形,但是上沿卻帶有一定的弧度,中間還帶著一個凹槽,不知道有何作用。

  足枷四周還有許多凸起的小圓環,用於固定繩索。

  芙洛麗絲又羞又怒,自己堂堂一個王庭禁衛統領,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恥辱?

  更何況眼前這位不僅是卑劣的人類,還是骯髒的性奴,不禁破口大罵道:「該死的蟲豸!粗鄙的人類!你有膽量就殺了我!無論你想做什麼,都不可能得逞的!明天的第一縷陽光,就是你的死期!」

  「呵呵,相似的話語我聽得多了。以前有許多自認為有骨氣的女孩子都對我說過同樣的話,最後她們都跪在的腳邊求饒,你也不會例外。」特莉絲似乎並不在意芙洛麗絲的辱罵,而是轉向菲麗雅,把卡在她臂彎中的木棍抽了出來,再用腳面輕輕一挑,把菲麗雅翻了過來,調整了一下位置,讓她的蚌口正對著芙洛麗絲。

  菲麗雅胸腔壓力驟然得到釋放,立即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胸脯也隨之上下涌動,雖然菲麗雅壯麗的乳山因為重力而「坍塌」下來,翻面之後乳肉向著兩邊微微外擴,但是那隆起的弧線也足以讓人驚嘆。

  更可貴的是山根之下的腰腹急劇收縮,卻是沒有半點贅肉,可以說脂肪完全長到了它該去的地方,令人難以置信,也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大地女神的某種饋贈。

  小腹之下的陰阜此時亦看得更加分明,細密的棕色恥毛被剃成倒三角的形狀,兩條股繩一左一右勒入菲麗雅那肥厚雌熟的大陰唇,把膨脹充血的陰核夾在中間,兩腿之間早已一片泥濘。

  然而,此刻無論是那乳山山巔的櫻桃還是股繩間腫起的豆蔻,都已被穿上了銀環,讓菲麗雅那如漫畫一般的身材染上了一絲淫穢,上面還帶著絲絲血跡,看起來十分新鮮。

  芙洛麗絲看得分明,一時間目眥欲裂:「莉姆!你到底幹了什麼?!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

  特莉絲不理會芙洛麗絲的無能狂怒,先是搖動牆壁上的一個轉輪把手,把天花板上的一個滑輪緩緩放下,接著從口袋裡摸出兩條堅韌的魚線,分別系在菲麗雅的兩枚乳環之上,然後在兩條魚線間系了個結,合二為一,向上繞過上方垂下來的滑輪後折返向下,最後一分為二,系在芙洛麗絲足枷的左右兩側突出的小圓環上,把足枷和乳環連在一起。

  芙洛麗絲莫名其妙,不知道特莉絲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是隨著特莉絲反向轉動把手,滑輪緩緩上升,魚線也越來越緊,菲麗雅本來因重力而塌陷的乳峰在乳環的牽扯下也漸漸挺立,而隨著乳環承受的拉力越來越大,上面躍起的電光也愈發明顯——顯而易見,菲麗雅三點上的「裝飾」和狗舍母狗身上的如出一轍。

  菲麗雅嘴中的呻吟很快就變成了慘叫,芙洛麗絲只得把腳向上抬起,直到與地面平行,來緩解菲麗雅乳環上的拉力。

  緊接著特莉絲又摸出一條魚線,一端系在菲麗雅的陰蒂環上,另一端水平地系在芙洛麗絲足枷上沿的中點。

  如此一來,魚線形成一個穩固的等邊三角形,三個頂點分別是芙洛麗絲的足枷,頂上的滑輪,以及菲麗雅三點上的淫環。

  「唔……」芙洛麗絲很快就發現了特莉絲的陰毒之處——自己的上半身被固定在長凳上,但是腰椎以下卻沒有半點支撐,整個下半身包括翹臀都懸在空中,只得用腰腹核心和大腿的力量把雙腿伸直,把足枷抬起,被迫擺出一個類似鐵板橋的姿勢,形成一個以後腰為支點的費力槓桿,使得那比例逆天的長腿化作力臂,翹起那沉重的足枷。

  但在魚線的拘束下,如若芙洛麗絲試圖彎曲或者放下雙腿,都馬上會牽動菲麗雅身上的淫環,給予她嚴酷的電擊責罰。

  特莉絲慢慢踱回芙洛麗絲的身側,用手指輕輕撫摸芙洛麗絲那因為發力而微微隆起的腹肌,看著懸在半空中紋絲不動的足枷,驚嘆道:「即使魔力被封,在『衰竭術』下竟然還有如此力量,真是令人羨慕的身體素質,不愧是王庭的禁衛統領。」

  特莉絲的嘴角慢慢彎起,「竟然這樣,就讓我給這個遊戲加一點難度吧。」說著便從項圈中掏出一把長弓,正是芙洛麗絲平時形影不離的愛弓「殘月」。

  在入獄時芙洛麗絲和菲麗雅的武器都被獄卒收繳了,此時自然是落到了特莉絲的手中。

  「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是想統領大人也親自體驗一些我這些天來感受到的痛苦。」

  只見特莉絲把「殘月」的弓臂放在足枷上沿,卻是正正好好卡在上沿預留的凹槽上,看來特莉絲在用「金屬活化」鑄造這個足枷時就早有預謀,隨著幾個鎖扣的鎖緊,「殘月」與足枷就完全合為一體。

  然後特莉絲便用兩根手指勾起弓弦,慢慢向下拉開,弓弦的拉力傳導到弓臂,最後作用到足枷上,形成一股不容忽視的向下的拉力。

  芙洛麗絲頓感足枷沉重了數倍,體力開始加速消耗,額頭也開始滲出汗珠,無論是腰腹,大腿,還是小腿的肌肉筋束,都已繃緊到極致,流暢的肌肉線條分毫畢現,勾勒出令人震撼的力量感,如同一個落入陷阱的母獸,野性卻又絕望。

  「你竟然……竟然敢用我的武器來折辱我!我要殺了你!!!」芙洛麗絲髮出嘶啞的怒吼,上半身不斷地掙扎,把身上的皮帶拉的「咯吱」作響,可惜身體依舊動彈不得半分。

  戰弓不僅是精靈手中的利器,也是榮耀的象徵,如今卻成了特莉絲用來折磨羞辱自己的道具,芙洛麗絲自然是怒不可遏。

  「很有精神嘛。不過你最好加把勁,把腳翹得高高的,不然那頭巨乳肥豬的乳房就會被電流烤熟喔~」特莉絲再掏出一條短魚線,一頭系在弓弦的中點,一頭系在正下方地面的鎖扣上,讓「殘月」保持著拉弓的姿態,持續地向足枷施加壓力,然後拉過來一個矮茶几,開始從自己的項圈裡掏出一件又一件的物品,在茶几上一字排開。

  羽毛、鋼針、蠟燭、毛刷、鐵夾、肛塞、震動棒、以及各種芙洛麗絲認識或不認識的刑具。

  茶几上的物品每多一件,芙洛麗絲的眼中就多一分驚恐,直到特莉絲最後掏出一大瓶淡紅色的「熾藤液」,放在茶几的右上角。

  如今芙洛麗絲單單是維持現在的姿勢,就已經拼盡全力了,要是以這種狀態受刑,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特莉絲滿意地觀察著芙洛麗絲的情緒變化,手指輕柔地撫摸著茶几上的各式各樣的刑具,把它們擺放整齊,如同母親在照料自己溺愛的嬰兒。

  「讓我猜猜看,像芙洛麗絲小姐這種堅毅勇敢的戰士,到底能扛到哪一件刑具,才會開口求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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