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見不得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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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風在咖啡廳等了半天,看著太陽由白變紅,由高變低的落了下去,餓了兩頓飯,直至眼前樹木在夕陽下不斷搖曳,變成了一群披著黑色斗篷的幽靈的幻覺出現,他才見到阮舒與朱俊力相約出現在咖啡廳。

  他曾在苦惱中想像過阮舒與朱俊力如何一起吃飯,如何親熱說笑,又想像過自己站在兩人窗台前,阮舒拉上了窗簾,想像著隨後房間裡發生的事情。

  但今天他卻意外地發現,朱俊力與阮舒兩個人都非常憔悴,看起來在這兩天遭受了很大的折磨,尤其是阮舒,蒼白的臉頰上像是有著死氣般的陰影。

  這一對某種意義上的「情侶」,此刻氣氛有些微妙。

  朱俊力低著頭,一臉尷尬和痛苦地將面前的咖啡推到阮舒跟前。

  林風聽到他低聲對阮舒說:「對不起,我媽回來以後翻了垃圾桶,我想明白了那天的事情,你應該是失去意識的,是我沒用,是我退縮了,沒有勇氣也沒有擔當,你潑我吧,就當出氣。」

  林風聽著話里話外的意思,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阮舒卻笑了,緩緩地把咖啡推到朱俊力面前。

  她聲音疲倦,卻很清楚:「朱俊力,我和你在一起前,特意去找過郁潔,我猶豫過,考慮過,是你一再的保證,你不會讓任何人欺我,辱我,會永遠和我站在一起,可當時在書房裡,你去哪兒了,你在旁邊看是嗎,今天阿姨,不對,夏惠錦主任找我工作上的毛病,挑刺罵我的時候,你又在哪兒,你除了在旁邊看,還能做些什麼?」

  朱俊力想要解釋,可只是嘴唇蠕動了一下,又閉上了。

  「我現在潑完咖啡,你回家洗個澡,就可以放下愧疚,又是你爸你媽的好大兒,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向別人說,我在你家做了什麼錯事,導致分手,如果你真想讓我原諒你,把這杯咖啡換成硫酸,寫份免責書,蓋好指印,做好公證,我現在就潑!你敢嗎,你不敢,你外表看起來勇敢,內心卻只是個沒長大的媽寶男,你能稍微做出點男人該做的事情嗎,你不能!所以你給我記住,永遠的記住,你在我心裡就是個懦夫,永遠都是,永遠在我面前抬不起頭。」

  阮舒說完這句話後,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朱俊力的腦袋一直垂著,始終抬不起來。

  他今天見到了母親對阮舒雞蛋裡挑骨頭的態度,一直在排擠,斥責,甚至是沒事找事。

  就算阮舒是他遇到的最溫柔,最優秀,最漂亮的女孩兒,可是如今發生的變故,讓他不得不放棄對方,他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就放棄與父母--尤其是母親的關係,她說的很對,自己就是即不想良心有愧,又不想承擔責任,更不敢忤逆母親,他只能垂著頭做個懦夫,默認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此結束。

  阮舒一走出門,林風立即就圍上去,他見她努力維持住方才那副發狠表情,可眼淚不斷洶湧而出,倔強而又脆弱,就像個下一秒就要碎掉的水晶琉璃,惹得他跟著一起紅了眼圈。

  他想了許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腦子裡空空蕩蕩,卻又白茫茫一片,又過了很長時間,阮舒回頭看他:

  「你跟上來做什麼,不去找你的女朋友?」

  「我……其實知道小玢的心思,自從方案事件結束後,她就漸漸疏遠了我,只是偶爾與賀焱在一起。」林風黯然地道:「我不知道她算不算我女朋友,有可能是我一廂情願吧。」

  林風自怨自愛地搖搖頭,說著說著,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阮舒臉上。

  看久了,深深壓抑在記憶里的種種妄想不由自主地就浮上心頭,倘若他不加克制,那些念頭還會得寸進尺,激起他一些延伸的幻想。

  阮舒沒有搭話,她只是沉默著,抹了抹臉上的眼淚。

  「我還是想和朱俊力談談。」她嘆了口氣:「你能幫我個忙嗎?」

  ------

  程奇文在辦公樓下的餐廳里等顧音如。

  顧音如平日裡用餐最多的地方就是這家餐廳,理由無他--就在她辦公樓一層,一個「近」字對工作狂來說,勝過所有。

  今天晚到了二十分鐘,不是她一貫的作風。

  「早上很忙?」程奇文在顧音如坐下時問道。

  「那倒沒有,」顧音如說話一向直接:「最近家裡有點事情,我前夫過來纏我。」

  程奇文一想顧也是夠有桃花運,三天兩頭身邊就圍著男人,只是--他想起那滿臉鬍渣的徐富,心裡就有點膈應。

  他略微問了幾個問題,顧音如就先打開話閘子:

  「樊先生在未來科技的股份是他妻子代持。」

  程奇文頗感興趣地坐直身體。

  「你那調查完全尋錯了方向,你自個兒應該明白,商業調查裡面有一句真言,如果無法證明是真相,秘密則一文不值。」

  她繼續說道:「以我的認知,調查基本分為兩類,一類是反欺詐調查,僱主懷疑自己遭受了欺詐,需要找你們協助調查,另一類則是背景盡職調查,一般用於收購前,防患於未然,做背景盡職調查來說,你做些企業老總的背景和歷史調查並沒什麼問題,但如果是反欺詐調查呢?」

  程奇文瞬間明白顧音如的意思:「我應該往財務方面--合同,交易這方向去查。」

  「聰明。」顧音如笑眯眯地誇獎程奇文:「一般來說僱主在頒布任務時,不會隱匿意圖,所以你這次調查很古怪,當然你不可能從公司裡面得到這方面訊息,但你可以看下預算,一般來說,反欺詐預算比背景盡職調查項目預算高得多,因為要涉及到實地勘察,尋訪等等,很有可能碰到意外,具備一定的風險。」

  「你看我都說的這麼詳細了,接下來你可不可以不要來纏著我,畢竟我只是個局外人,不能介入太深。」她眼睛迷成月牙形:「當然,我只是作為你的朋友提出建議罷了,你能作參考,不能太過依賴。」

  不,我還想依賴你。程奇文被那笑容晃花了眼,在心裡不由自主地冒出了這一句。

  顧音如的笑容不僅迷住了程奇文,也刺激了走進餐廳的徐富,天知道他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糊裡糊塗地丟了這麼好的老婆,家產也被分去大半,日積月累的憤懣令他這段時間根本睡不著覺,強撐了一個多月後,情緒終於在今天早晨到達頂峰---就算沒有阮舒,顧音如也打定主意要與自己離婚?

  徐富越想越氣,越想越有這種可能,阮舒在他眼裡是個可以隨意搓圓捏扁的,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但前妻顧音如人可精明的很,她一直在家裡有意無意地找自己麻煩,應該是早就想好要離婚了!

  編劇工作有個特點,那就是忙的時候累成狗,但閒的時候嘴裡就淡出鳥,他這段時間處於嘴裡淡出鳥的狀態,於是大中午的就直奔顧音如公司,他怕顧音如避而不見,借著兩人離婚訊息還沒傳出去,以咄咄逼人的姿態直衝她辦公室,秘書還認識他,說顧今天提早出門去了,下樓正考慮要不要打她電話,卻見到顧音如在一樓餐廳靠窗的位置坐著,對面是一個比自己年輕的男人,而顧音如正展露出一個衷心愉悅的笑容---這是自己這幾年以來從未見過的笑容。

  理智告訴徐富,顧音如面前的男人十有八九是與她談論公事的---若真的有私情,誰會明目張胆地在辦公樓下的餐廳約會,應該像他與阮舒一樣,開個賓館偷偷地見面吧!

  當然他有意忽略了自己在家與阮舒見面的事實,潛意識告訴他,就算兩人離婚了,就算是以自己出軌為理由離的婚,但顧也不是什麼好鳥,他就是要臭臭她,在工作夥伴面前給他難堪,鬧上一鬧,然後死皮賴臉地與她復婚。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走上前:

  「小如,我們談談。」

  顧音如見到徐富,由衷的笑容頓時消散。呵呵,過來鬧事的,想借題發揮?她這麼想。

  「徐總,你找我有什麼公事嗎,不過很不巧,我這邊有約了。」

  她那忽然消散的笑容和公事公辦的語氣深深地刺激了徐富。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的約會比家事還重要。」徐富故意把話說得很響,很難聽,他知道這邊有很多顧音如的同事:「我倒是明白了,原來你面前這位就是我們倆離婚的原因!」

  還好今天跟她吃飯的是程奇文,顧音如莫名其妙地想,要是面前的是宋澤,她多少就直不起腰板,硬不起心腸了。

  徐富說出這句話時,總覺得心裡那股怨怒都消散了大半,原來顧音如當時抓到自己與阮舒私會的心情是這樣的,痛快,舒爽,有種語言描述不出的快意。

  他好好地欣賞了餐廳裡面眾人好奇與八卦的表情,並仔細打量著顧音如與程奇文的臉色,今天你們活該倒霉,徐富在心裡說。

  當然程奇文也在觀察這對離婚的夫妻,好歹也是當了多年獵頭的人,別說這么小兒科的,就是更狗血的劇情他都遇到過,只是他沒預料到---顧音如臉色竟然不是蒼白,而是有些紅潤,當然表情是意料之外的尷尬,但神態更像是沉默之後的認同。

  什麼鬼,他暗自納悶,顧音如在想些什麼,怎麼也不可能輪到我,應該是那天臥室里的男人吧,不曉得徐富知不知道臥室里那位男人,他好奇心頓時四起。

  就在程奇文胡思亂想之時,顧音如瞥了他一眼,他在那一眼裡看到了一絲冷漠,也有些祈求,不是那種在談論工作offer時的懇求,更像是讓他趕緊走的訴求,他瞬間明白,顧心裡像是藏著什麼愧意,原本想要與徐富辯上幾句的心思也就淡了,趕忙起身:「那我先走了。」

  顧音如也拋開腦海里旖旎的妄想,收拾心思轉向徐富,又變回那位郎心似鐵的財務總監:「說吧,除了復婚,我都可以考慮。」

  「音如…」徐富忽然又軟了下來:「我這麼過來,是真的想你想得不行啊…」

  他坐在程奇文的椅子上,想要向以前一樣握住顧的手,卻被顧音如一把甩開,徐富也不惱,卑躬屈膝地說道:「我們結婚在一起這麼多年,突然分開一個月,我真的是承受不住。」徐富故意沒提「離婚」這兩個字,皺巴巴的臉滿是淚水:「你知道我聽到你要說分開的時候我有多傷心,我就沒睡好過覺,想來想去還是不成,我得來找你。」

  顧音如一動不動,面無表情地聽著,這種場景她見過很多次,以往狠下心來想要離婚時,徐富的挽回方式都差不多,區別是以前沒離婚,現在離婚了,這類「感人肺腑」的話她早就聽厭了,只期待徐富早點表演完,聲音小一點別惹得整個餐廳的人都朝她們方向看。

  她耐心地等徐富說完,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道:「徐富,我很抱歉,我們真的已經離婚了,財產也分的七七八八,你如果缺錢,我可以補你一筆,但復婚就免談了。」

  「小如,之前的事情真的是我一時糊塗,我們結婚這麼多年,我就犯過這麼一次小錯誤,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徐富。」顧音如忽然盯著徐富的眼睛,「你現在後悔了?我自己在公司忙得要死要活,餓的胃潰瘍還在工作時,你在幹嘛呢,你在和狐媚子眉來眼去,你還真好意思,我就直說了,要錢可以給,復婚免談。」

  顧音如眼眶紅紅的,但是眼神清明,臉上有著毅然決然的鎮定,徐富被這震懾了心智,喃喃說道:「我那時候…我真的…沒想到…只是…

  唉…」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顧音如重新收斂表情,變成平靜自持的財務總監:「你應該明白,剛步入社會的我,是你唯一能接近的時候。」

  說完她叫來服務員買單,最後望了眼仍在深思的徐富,回到辦公室後,顧音如覺得還是應該把風險控制下,囑咐秘書與保安,見到徐富千萬別讓他進來。

  我們離婚了---顧音如是這麼說的,再次坐到鬆軟的椅子上時,她又覺得以徐富的心性,絕不可能一兩句就打退堂鼓,他很會耍滑頭,萬一到父母那邊去哭訴,顛倒黑白,免不得又要拉扯一番。

  顧音如苦惱地左思右想,就在這時,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狐狸精。

  -----

  震耳欲聾的酒吧里,燈光繽紛閃耀,人聲鼎沸。

  徐富坐在角落,苦悶得往嘴裡一杯又一杯地灌酒。

  「死娘們,一點舊情都不顧,老子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著,」他絮絮叨叨地抱怨著:「大學畢業時候你沒錢沒背景,還不是老子花錢讓你讓你讀的MBA,那時候要考CFA,你焦躁得睡不著,還不是老子端茶倒水伺候的,現在翅膀硬了,翻臉不認人,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回頭!」

  就在這時,酒吧門口三四個人互相搭著肩膀,說笑間擠過人群縫隙走過來,在他旁邊鬧哄哄地坐下,這是徐富叫來的狐朋狗友,今晚正好一醉方休。

  「徐總!來喝酒,今晚給你介紹個漂亮妹妹!」一個胖乎乎的圓臉青年在卡座落位,揚了揚他濃密的眉毛。

  「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在大學城新認識的妹妹,叫丹妮。」另一名瘦高個指著學生裝女孩說道:「咱處了兩個多月了,你別看她這幅文靜模樣,床上可帶勁了。」

  學生裝的女孩滿滿的少女感,瓜子臉,鼻子不算高,眼睛很圓,眼角卻長出去一瞥,笑起來很嫵媚,可惜沒有上翹,所以徐富總覺得缺點什麼。

  「林哥!」學生裝的丹妮嬌羞中帶著一絲嗔意望著瘦高個:「你在說什麼呢!」

  那嬌滴滴的聲音刺撓了徐富一下。

  「小寶貝啊!」瘦高個一把將學生妹拉入懷裡,一手大手隔著衣服,在胸脯上大肆蹂捏起來:「我當時在學校一眼就相中你了,看起來清純,騷勁十足。」

  學生妹嗔怪地望了瘦高個一眼,嗲著聲音,左扭右扭地躲著對方怪手。

  徐富心煩意亂地擺手,鼻子卻又聞到一陣香風,另一名帶著黑框眼鏡,穿著西裝制服與黑絲,一副標準ol白領范兒的美女挨著他坐下了。

  那雙修長美腿在黑絲襯托下,更顯得豐腴誘人。

  「領導,你看起來興致不高啊。」

  白領女人風情萬種地撩了下頭髮,語氣十分清脆,略帶冰冷,但徐富能聽出來,這是故意裝出來的高冷范兒,和妻子顧音如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職業氣場與自信,有本質上的區別。

  「徐總,這是我」同事「雪梨,」胖高個開玩笑說道:「無論哪方面都很有韻味,有個雅號叫火箭彈!」

  徐富看了眼她那雙飛彈式的酥胸--瞬間明白了同伴為何要取如此綽號,並且這女人深知自己本錢在哪裡,一身ol西裝崩得上身曲線畢露,充分體現了地形優勢。

  在那瞬間,他眼前閃過在賓館見到那對大白奶子,當時阮舒整個胸脯壓上來時,那兩團富有韌性的綿軟乳房緊緊夾住肉棒的美妙感受,似乎仍未散去。

  他毫不客氣地伸出粗糙的大手,沿著雪梨纖細腰身往上,直至隔著西裝將顫顫巍巍,碩大圓潤的乳房攫在手裡大師捂握起來。

  徐富回味著手裡的觸感,又是一陣感慨,這奶子摸起來,差那個騷貨太多了,就連音如都比不上,高科技成分十足。

  不過他嘴裡還是調笑一聲:「雪梨今天上班胸罩都不戴啊,就不怕兩顆彈發射出去嗎?」

  雪梨輕輕呻吟幾聲,扭著腰身坐在了徐富懷裡,攬著他脖子嬌笑道:「徐總不是把飛彈捏住了嗎!」

  三人哄堂大笑,胖子頗為得意眨著眼睛,搔著胖胖的後脖頸,也在卡座落下,在笑聲里,他們吞雲吐霧,東南地北地閒扯起來,多是有關於最近的一些消息:地下停車場最近有人打架鬥毆啊,聽說有個男的一個打十個,打得地下室全是血,還聊起以前的八卦,哪個公司令曾經把愛人分享給領導啊,最後那女人不堪受辱還跳樓了,留下一名可憐的女娃娃。

  徐富摸了兩把奶子過過乾癮後開始走神,心裡還在思索怎麼挽回婚姻,說實話身邊這群狐朋狗友舔著臉與自己交好,他心裡還是有數的---因為有一名上市大公司CFO的老婆,她手裡權利直接影響公司財務狀況與整體戰略方向,因為影響到投資方面,顧也能借著公司名義,大的參與地方政府決策的遊說活動,小的到公安局擔保撈個人,都是舉手之勞。

  當然顧從未在這方面答應過自己,她也知道自己身邊這群人沒按什麼好心眼,但也架不住別人上趕子來找門路啊。

  想到這裡,他又覺得以前精蟲上腦的自己真的是昏了頭,顧在的時候念不到她的好,一旦離婚了,大家都知道自己沒了顧的庇護,還叫什麼徐總,都不會正眼瞧他了。

  不過徐富也有一定信心,這麼多年相處下來,顧音如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軟得很,明天到她爸媽那兒去哭上一哭,負荊請罪,老丈人他們是體面人,一定會反過來勸說任性的女兒,畢竟婚姻不是兒戲啊,在老一輩眼裡,離婚可是一件大事,而且他們兩個還是瞞著父母離的婚,更何況顧她平日裡很怕父母。

  徐富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也就在這時,摟著OL裝雪梨的胖子忽然指著另一邊的卡座,嘖嘖讚嘆起來:「徐總,你看那兒有個妞長得太他媽帶勁了,這氣質,這臉蛋,這身材,簡直秒殺全場美女啊!」

  瘦高個順著望去,目不轉睛地盯了好一會,感慨道:「臥槽,這娘們一個人在和悶酒,這一身西裝制服穿得,又純又騷,要是能把她弄到床上,一邊操她一邊被她的桃花眼瞪,那還不得爽死!」

  兩位男人懷裡的美女見同伴如此激動,不免多了些醋意,連連抱怨,這倒是令徐富好奇起來,也看向卡座。

  那裡坐著他曾經做夢都想操弄的阮舒。

  阮舒一個人占據窗邊的四人座,面前放著好幾瓶150毫升的小酒伴,品種很齊全,從干邑到調和型威士忌,再到利口酒和單一麥芽,應有盡有,而她將這一對酒擺在一起拍了個照片,接著挨個打開,一口一個,最後打開一瓶伏特加,默默地給自己滿上。

  「妹子,這麼久不見,你的酒量見漲了啊。」徐富走到她身邊,溫和地說道。

  阮舒猛地一抬頭,驚訝地望著他,眼裡流露出複雜的哀愁。

  徐富緩緩咽了一口唾沫。

  「是你?」阮舒喃喃說道,酒意略有些上涌。

  「哥這一塊都有熟人,剛好朋友叫我在這聚聚,你呢?」

  「我…」阮舒四周望了望,似乎在找徐富嘴裡的熟人:「我一個人在這邊玩玩。」

  「妹子,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徐富的粗糙老臉露出極其鄭重的表情:「當時,是我家黃臉婆來找你搞我的嗎?」

  這下,端著酒杯的女人表情前所未有得僵硬起來。

  她抬頭望著徐富,整整好幾秒。

  然後低頭又喝了一口,750ml的烈酒已經去了三分之一。

  那懶洋洋的風情令徐富骨頭瞬間酥了大半。

  「今天咱就不論以前的事兒了。」徐富一指那兒坐著的兩名朋友:「過去一起坐坐吧,哥介紹幾個朋友給你。」

  「不用了。」阮舒搖頭拒絕:「你去忙你的,我就是心煩坐坐。」

  「就兩個普通朋友,我剛才可是和我朋友打過包票把你約過來的。」徐富苦著臉說道:「妹子,你別忘了你可是把我害苦了,哥這麼多錢…」

  阮舒眯起眼睛:「怎麼,你以為你的錢我能染指嗎,全在你前妻顧音如手裡,我還被她弄得離婚,你滿意了不?」

  徐富猛地皺起眉頭,那驚訝地表情一閃而過,他先是自嘲地笑了一下,又像是有一種靴子終於落地的踏實感。

  該死的黃臉婆,我就知道是你搗得鬼,他在心裡暗自啐道,卻暗自分析起來,老丈人退休已久,看上去是幫不了什麼忙,但丈母娘還是挺喜歡自己的,只要把自己說的苦點,悲點,然後拉上阮舒去二老面前作證,看顧音如還有什麼辦法,我也不說離婚,只要說鬧離婚,她肯定不會為了最近這些個小事說兩人已經離婚,然後就可以憑藉這個把柄要挾她復婚。

  這麼盤算完,徐富心裡就有了底。

  至於阮舒,他心裡有了主意,這小騷貨上次沒有操成,今天她喝得過量,在酒吧又這麼顯眼,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撿她的「屍」。

  「行行行,都怪哥。」徐富唉聲嘆氣得嚷嚷道:「你放心,哥說過給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含糊。」

  阮舒橫了他一眼,終於點頭:「那行吧,你們坐過來。」

  「我們是貴賓卡座。」

  「這麼奢侈?」阮舒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卻一個踉蹌往旁邊倒去。

  徐富趁機一把摟住美人的纖腰,又將那雙粗糙老手緩緩往下探,阮舒屁股被包臀裙崩的很緊,摸起來又韌又軟,他愈加興奮,腦袋湊上前去,口中含糊地說道:「妹子,你這大屁股摸起來比人家奶子還爽!」

  阮舒半推半就地跟著他走了。

  來到卡座,那四十多歲的胖子正把雪梨抱在懷裡,一手捏著高聳乳房,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被黑絲包裹的豐腴大腿。

  另一個瘦高個則抱著懷裡學生妹模樣的丹妮,兩人忘我地舌吻著。

  阮舒微微皺起眉頭,胖個在她走進卡座之時,粗嗓門地喊出聲來。

  「徐總你可以啊!」胖子站起身,一開口就是濃濃的江湖味:「還真把美女給薅來了,美女你好,怎麼稱呼?」

  「老程好好說話,這是---」

  「我…是徐哥的鄰居,」阮舒把徐富的話給攔了下來:「我姓阮…」

  「日~完~俺--軟的阮嗎?」胖子用了一個蹩腳的諧音梗,大笑起來:「想不到徐總竟然有這麼漂亮的鄰居…」

  胖子忽然想到了什麼,那句「能不能介紹給我當鄰居」的話塞回了口中。

  「是啊,」徐富頗為得意地應承:「你這可羨慕不來。」

  「是羨慕啊。」瘦子也跟著一陣怪笑:「我可沒什麼鄰居,有的也只是炮友!」

  阮舒臉色一變,掄起胳膊直接甩了瘦子一耳光,轉身便離開卡座。

  胖子正要阻攔,正好服務員進門送酒,徐富苦著臉趕緊拿了一瓶遞給對方:「老林,這可是根小辣椒,你看我好不容易哄進門的,現在跑了吧!」

  徐富出門去追,但又見阮舒跑進女廁,只得回來與朋友一起喝苦酒。

  胖子理虧,一杯一杯地敬酒,還弄出各種花樣,讓兩位風格迥異的美女挨著徐富坐下,但徐富剛見過珍饈美味,對身邊的家常小菜已然提不起興趣。

  就這么喝了十幾分鐘,胖子忽然慫恿徐富去找個KTV,樂一樂,徐富興致缺缺地想要離開,卻見到門口啪嗒一聲,傳來倒地的聲音。

  還未等眾人想明白什麼,徐富就猛地拉開門,入目所見,是癱軟在地上的阮舒,美人昏迷的樣子比方才看起來柔軟多了,小臉尖尖的,下顎甚至能看到青色血管,長長的睫毛落在薄薄的皮膚上,一副我見猶憐的風姿。

  三個男人死死地盯著阮舒敞開的衣領,那接近完美正圓形的飽滿乳肉,擠出兩條深深的白膩溝壑,尤其是酒醉以後,更有一兩滴汗水順著那乳溝往下滑落。

  那胖子迫不及待地往前,臉上露出淫蕩的笑容,一邊扶起阮舒,一邊在顫巍巍的乳房上搓揉。

  徐富臉色瞬間一變:「老程,在老子面前整這一出?」

  瘦子目不轉睛地盯著阮舒渾圓挺翹的屁股和兩條更為修長,更為肉感的黑色絲襪大腿,一邊拉走胖子:「徐總,老程就是這個猴急性子,要怪只能怪這姓阮的妞實在是太騷了。」

  徐富重新抱得美人歸,他單手環住阮舒細腰,激動地渾身顫抖:「咱這得去開個包間啊,妹子!」

  在倆狐朋狗友慫恿下,三個開了個總統包間,徐富剛進賓館,哪管得上嬌滴滴的丹妮與熟透了的雪梨,抱起阮舒就大踏步走進臥室,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兩名喝得差不多的女人也被程胖子兩人放進房間,但他們卻不約而同地打開臥室門,相視一笑。

  「咋了,兄弟,不先去操個屄泄泄火?」瘦子問道。

  「這馬子操了大半年,有點厭了。」胖子淫笑著:「要不咱倆今晚換個房間?」

  「那倒是可以,那可以。」瘦子連連搓手:「不過…唉,話說回來,徐總帶走的那大美妞那真是水嫩啊。」

  「一般的妞還真是沒法和她比,」胖子嘿嘿笑出聲:「咱要麼想個辦法,今晚就去爽爽?」

  「別,別,徐總挺稀罕這美妞的呢,可不捨得拿出來分享,你要是說出來,他鐵定翻臉。」

  「我倒是有個主意,咱要麼在外面給他錄個操屄的聲音,然後和徐總好好談談,他怕老婆怕得要命,有這視頻還不讓他束手就擒?」

  「你精蟲上腦瘋了吧?」

  此時的徐富,剛把阮舒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脫掉了後者端莊西服,然後將其白色毛衣由下往上慢慢掀起,在那瞬間,他呼吸急促起來。

  白色胸罩包裹著兩座渾圓的乳球在重力作用下,略微癱成兩個大圓,徐富禁不住心中激動,卸掉胸罩後奮力揉捏,枯乾的十指瞬間陷入柔軟乳肉內,霎時乳浪滾滾,波濤洶湧。

  「你…」阮舒睜開眼睛,喘息了一聲,透出一絲抗拒的神色,但嘴裡的話未說完,身體便微微一顫,表情變得恍惚起來。

  原來徐富早已搓完乳房,把手放在阮舒的絲襪美腿上,輕輕撫摸著被光滑黑絲包裹著的豐腴大腿,腿部肌膚的細膩透過絲襪柔滑的觸感源源不絕地傳到他的乾枯的手掌上。

  「真是有肉感啊,摸起來真是太讓人受不了,哥忍不住要射了!」

  說完,他把包臀裙往上一推,分開阮舒穿著黑絲的雙腿。

  「什麼啊,怎麼是白色內褲,都已經結婚了,應該穿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褲的吧,不過這的確是妹子你的風格,雖然保守了點,但哥覺得你更可愛了,嘿嘿…嘿嘿…」

  徐富伸出食指,隔著內褲在中間粉嫩蜜縫兒輕輕一戳,那一瞬間陷入的濕潤感以及溫暖膩滑的觸感令他讚嘆不已,而美人更是在他手指陷入時,「嗯」地嬌哼了一聲。

  「軟軟,嫩嫩的,不知道插進去到底有多爽…」他使勁咽著口水,將白色內褲攏了攏,那合攏的布料瞬間便滑到肉縫一側。

  阮舒美胯下的神秘風光毫無遮擋地暴露在了徐富面前。

  只見腿心中央兩瓣凸起的肥美肉唇夾成粉色小縫,像個嬌嫩的小包子,包子中間還夾著一道靡靡流水的小溪。

  徐富激動地渾身顫抖,右手捏著自己肉棒,幾乎以捏爆的力度狠狠搓揉兩下,眼神貪婪地盯著美不勝收的旖旎風光。

  他恨不得現在就脫掉褲子抱住阮舒,用舌頭瘋狂舔舐她的粉紅乳頭,用雙手使勁抓握她的高聳乳峰,用鼻子死命嗅聞她的嬌嫩小穴,然後一把插入那蝕骨銷魂的洞口,像條交配的野狗般不停聳動,足足抽插個兩三個小時。

  「唉,臥槽,射了!!!」

  當腦海中的淫靡幻想與現實里毫不設防的裸露胴體交織在一塊時,徐富下體猛然傳來一股難以自持的悸動,他早已過了收發自如的年齡,在猶豫是否立刻插入享受無套內射時,顫抖的肉棒就射出了第一發濃稠精液,濕漉漉地黏在褲襠里。

  這絕對是他一個月以來射得最為爽快的一次,即便他沒有真正的做愛,即便他這一個月里也尋過女人發泄,但肉體刺激遠遠沒有精神滿足來的那麼快意,他隔著褲子一遍又一遍搓弄自己肉棒,另一隻手的食指按在面前濕潤的蜜縫用力按入,在噗滋的淫水聲里,感受著嫩肉緊膩溫暖的包夾,與陰道褶皺不可思議的吮吸感。

  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射出,射得他整個上半身像蝦一般蜷縮,射的他脊椎骨都陣陣發麻,爽得直喘氣。

  「媽的,這騷屄,」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在把我的手指往裡面洗,在磨我的手指,真他媽騷!」

  像是發泄般往蜜穴里抽送手指的徐富,緊盯著阮舒跨間美景,看著自己粗糙干黑的手指在揉動間牽起的粘稠淫絲。

  他驚喜地發現,自己雞巴竟然在短短一分鐘內爭氣得勃起了。

  手忙腳亂地脫掉衣褲丟到一邊後,徐富猛地挺動胯部,俯趴在阮舒身上,那肉棒像是食髓知味般啪地一聲擊打在阮舒兩瓣微微張開的粉唇之上,發出一聲粘稠的吧唧聲。

  「看哥的雞巴,怎麼樣。」他得意洋洋得自言自語:「絕對夠硬,這可是千錘百鍊過的雞巴,哥碰過的女人很多,但妹子絕對是第一個讓我這麼硬的女人!」

  徐富滿臉淫笑地抓住阮舒腳踝用力下壓,直至後者膝蓋壓在了飽滿的乳球,嬌軀幾乎對摺後,再聳動腰部,讓堅硬無比的雞巴和濕潤的粉唇開始互相廝磨,不一會兒,肉棒就黏滿了滑膩膩的淫水。

  「哥一直在想到底是抓著奶子操,還是抓著大白屁股操更爽,終於是有這機會了,哥要一個一個試過來!」

  說完他猛地一挺腰部。

  只聽「滋」的一聲,硬挺的龜頭滑過濕潤的蜜縫口兩瓣陰唇,與那粉嫩嫩的穴肉擦肩而過--太過心急的徐富竟然沒有一桿入洞。

  「唔…臥槽,那個…媽的…到底是年紀大了,以前哥都不需要用手和眼睛,隨便一弄就能插進去,唉,想不到…」

  他感嘆著用還帶著淫水的右手扶起肉棒擠開阜,劃分濕膩飽滿的外唇,有了外力輔助,龜頭頓時陷入溫濕滑膩的包裹之中。

  「哦…哦…哦…」他連連呼吸了三次,魂魄都幾乎上天:「等下,妹子,這感覺,就和處女一樣啊,糟…糟了,裡面好…好熱啊,雞巴都好像要被融化了!」

  「不…不行,嗯,我受不了…」爽得滿頭大汗的徐富雙手繞到阮舒白膩臀部用力捏緊,十根枯黑的手指深深地陷入白膩臀肉之中,同時雙腳踩在床上,身體彎起,肉棒對準熱騰騰的蜜穴開始瘋狂的抽插。

  噗嗤噗嗤噗嗤…

  「啊…做愛能這麼舒服嗎…真是爽死哥了…緊得好像在開顧音如的處女一樣…嘶…以前和黃臉婆做愛有這麼爽嗎?忘記了啊,自從她板著個臉我就懶得伺候她了…」

  性器抽插的啪啪聲與淫水四濺的噗嗤聲交纏在一起,阮舒雪白的肉臀被徐富捏出一道道紅色痕跡,他像發了狂的瘋狗一樣瘋狂聳動,肉棒一刻不停地在肉穴里插入插出。

  猛烈抽插兩分鐘後,徐富不得不整個人壓在阮舒上面開始猛烈喘息。

  「媽的,太熱了,又濕又滑,裡面還不停地在夾,這樣下去沒幾下就要射出來啊!操,真他媽太騷了這屄!」

  可即便他停下動作不再抽插,可身下女人因為情慾勃發,渴望性愛交媾,本能地蠕動起來,在女人天性驅使下,圓滾滾的蜜桃臀不停搖晃,淫水直流的粉屄不停吞吃著徐富雞巴,那陰道肉壁伸縮的褶皺從四面八方緊緊纏住徐富肉棒,像是一張張小嘴在來回吮吸,直爽得徐富頭皮發麻,渾身戰慄,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激動的嘶吼,腰身幾乎瘋狂的上下聳動起來,肉棒直上直下的在阮舒肉穴里進進出出,砸出一片又一片的淫水。

  「媽的,太糟糕了,這他媽太爽了,」徐富在心裡想道:「除了處男的第一次操屄,這幾乎要創下我操屄的最差記錄了吧!要…不要停一停?」

  就在徐富猶豫之時,面前的阮舒媚眼迷離地呻吟起來:「快…快來啊,再用力點啊…」

  騷浪的話語瞬間擊碎了徐富的猶豫。

  「媽的,操死你這騷逼。」他面色猙獰地大喊一聲,猛地壓下乾瘦屁股,重重擊打在胯下的大白屁股上,瞬間臀肉翻滾,呻吟聲大作。

  他弓著腰死命往上前頂,像是要把女人壓扁一樣撲在阮舒身上,只是沒過兩秒,整個人仿佛僵硬般定住。

  這短暫停頓之後,阮舒低低的呻吟聲在他耳邊響起,兩人性器緊緊貼合,咬緊牙關,小幅度地聳動腰身讓肉棒在滿是白沫的蜜穴里抽插幾下,貪婪地享受著男人射精高潮時,最為爽快的那一刻。

  知道龜頭不再顫抖,徐富才長嘆一口氣,從女人身上下來。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此時的阮舒微微眯起眼睛,輕聲啐道:「沒用的男人,除了射精能給點快感以外,我估計就連林風都不如。」

  徐富走出房間,想要拿瓶水喝,卻見到胖老程與瘦老林圍在客廳商量著什麼,看到徐富出來後,胖子笑呵呵地打招呼道:「徐總,操得挺帶勁的嘛,那妞看起來有夠爽啊!呵呵。」

  「這妹子騷的很,我得去買點藥回來,不然今晚收拾不了她!」徐富喝完水,起身走向大門。

  就在他靠近大門的瞬間,兩道聲音同時發出。

  一個是胖老程不懷好意的笑聲:「徐總。」

  他搖晃著手機:「你爽夠了,要咱哥們也爽爽行不?」

  一個是大門傳來的猛烈撞擊聲:

  砰!

  厚實的臥室門被人一腳一腳飛踹,鑲嵌著房門的牆壁吃不住力,被震得層層白灰飄落。

  「什麼情況?」房間裡各懷鬼胎的三個男人猛地一驚,那瘦子壯了壯膽,摸索到門口,將大門拉開,剛想破口大罵,卻見到門口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穿著黑色風格大衣,雙手插在纖腰,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

  「徐富!」顧音如滿臉冰寒地走進臥室,跟她魚竄而入的是五六名彪形壯漢,徐富還絕望地發現,壯漢身後是他的「丈人與丈母娘」,還有顧音如的兄弟姐妹,幾乎所有的親戚都到齊了。

  兩位老人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他。

  也就在這時,包間裡三個臥室門,幾乎是同一時間打開了。

  紅暈滿面的阮舒,睡意朦朧的雪梨,茫然無措的丹妮出現在眾人視野里。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徐富目瞪口呆得從嘴裡擠出一句話。

  「過來看你和別人開房咯。」顧音如恨鐵不成鋼地大罵道:「徐富,你有種,一群人開派是吧?」

  一位與顧音如嘴巴很像的女人,罵罵咧咧上前,想要扇最靠近徐富的阮舒一巴掌。

  顧音如擋住了她,搖搖頭,徑直走到徐富面前,掄起胳膊,猛地一甩:「噁心!滾你媽的!」

  啪!

  一聲脆響,徐富狼狽地捂住臉,一時之間幾乎忘記辯解。

  顧音如又來到胖老程面前,眯起狹長的眼睛:「程契是吧,我看你別想從我們公司再簽一份合同了!」

  「哎…顧,顧總…這不關…」胖子垂頭喪氣地想要辯解,卻又見到顧音如走到另一的瘦子面前:「林英才,下周一你就會收到通知,我們公司的供應商名單裡面就會消掉某個名字了!」

  不知道是懊喪還是羞愧,瘦子哭喪著臉,對著氣勢十足的顧音如低聲說道:「顧經理,我只是陪徐富喝個酒而已,天地良心,我和老程一直都在客廳,我們真的是無辜的…」

  顧音如冷笑著望向三人:「我不是過來破案的,我是來通知你們的。」

  「你徐富,離婚!」

  「程契和林英才,你們兩個留下來的話,我告你們聚眾淫亂!」

  所有人都惡狠狠地盯著徐富,他劇烈喘息著,難以置信地回頭望了眼阮舒,滿頭大汗地癱坐下來。

  那一瞬間,他聽到自己說:完了…

  -----

  深夜的房門被敲響時,顧音如不情不願地透過貓眼望去,只見阮舒候在門外,笑意盈盈地沖她揮了揮手。

  她思慮再三,最後還是開了門。

  阮舒在走進房間時,當場就驚得目瞪口呆,當真是人不可貌相,顧音如平日裡精英范兒十足,但誰能想到家裡竟然亂得一塌糊塗,就連沙發上都是亂七八糟的衣服和紙,就連坐人的地方都沒。

  椅子上掛著大衣,桌上丟著外賣盒,角落的垃圾桶都是滿的,顧音如望著她詫異的臉色,面子也有些掛不住,小聲解釋道:「你來得這麼突然,我還沒做準備,況且,這是我自由啊!」

  「看得出來,離婚以後你很自由啊。」阮舒撥開沙發上內衣坐下:「宋澤上次過來沒和我提起你家裡這麼亂啊!」

  顧音如當然不會說宋澤進門前她打掃了十幾分鐘衛生。

  「你有什麼吃的嗎,大半夜過來找你肚子有點餓了。」她大踏步走向廚房,在顧音如還未來得及發話前打開冰箱門,只見裡面滿滿當當地塞滿了酒水,從威士忌到高烈度伏特加,還有十幾灌啤酒。

  「你還真是嗜酒如命啊。」阮舒看了半天,就拿出兩罐啤酒,丟給顧音如一罐,打開後美滋滋地喝了一口:「你先坐會,我去廚房找點東西做個夜宵。」

  「不用麻煩了,我不餓。」

  「但我很餓,況且我也豁出去幫你解決了大麻煩,總不可能廚房都不肯給我用吧?」

  顧音如抱著胸,顯然是起了疑心:「你這麼討好我,到底有什麼事情來求?」

  阮舒的笑聲從廚房裡傳來:「如果我有目的,你能猜出來嗎?」

  「我看你打電話時魂不守舍的樣子,是和宋澤離婚了,現在無家可歸?」

  「呀,音如姐你果然聰明,只不過猜對了一半。」

  「猜對一半?」顧音如皺起眉頭細細思索:「是離婚還是無家可歸…」

  「當然是無家可歸啦,我可捨不得甩了宋澤,他床上功夫很好的哦~~~」

  「你…」顧音如一時語塞,「你能要點臉嗎?」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音如姐,你特意讓我屈身徐富,是不是想出口惡氣?」阮舒從廚房裡拿出一塊肉放入水裡解凍:「我一直讓自己老公來接觸你,你心有不甘,趁著我有事求你,就用這方法來臭一臭我,順便能解決徐富這個麻煩,只不過我沒想到你心真夠狠,竟然一下子把自己親戚都叫過來…」

  阮舒又走到客廳,打了水,開始拖地,中間把地板和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拿給顧音如看,然後把要洗的丟進洗衣機。

  洗衣機的轟隆聲在房間裡響起,兩人之間好久都沒說話,顧音如倒有些不自在,她特意掐著時間,準備在阮舒與徐富做愛時破門而入。

  她原以為阮舒會惱羞成怒,結果現在像是沒事人一樣輕飄飄地揭過去,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但她也能從阮舒神態語氣里看出來,這個女人像是一個被壓倒極限的彈簧,下一秒就會炸裂。

  阮舒這次付出這麼大代價,求自己的事情必然棘手,她心裡思慮不定,在餐桌上寒著臉。

  阮舒做了茄子燒肉,又拿隔夜的冷飯炒了蛋炒飯,面對面吃飯時,顧音如咳嗽一聲,說話語氣很硬:「有什麼事情明說,但我不保證自己能幫上忙。」

  阮舒盯著碗沿的缺口看了一會:「音如姐,宋澤要被人害死了。」

  「什麼?」

  「我們財務總監夏惠錦,這幾天在籌備手段,告宋澤侵吞公司資產,姓文的公子哥,對宋澤下了死手。」

  「等等,宋澤能讓這麼多人大動干戈?你給我說實話。」

  「嘿嘿,我就知道瞞不過音如姐你,宋澤可能因為前些時間做的一個方案,被人盯上了,我們家就是這麼被燒毀的,應該是有人在家裡找東西,翻了一遍沒有後,為了掩蓋目的,一把火燒了。」

  「還有呢?」

  「音如姐,你知道這些就足夠了,你應該明白,有些秘密見不得人的。反正,宋澤要被人害死了,我走投無路,只能求你幫我。」

  「你怎麼推斷財務總監要告宋澤侵吞資產,要知道這一旦報案,經偵那伙人覺得足夠立案的話,就會立刻動手抓人。還有你們姓文的,憑什麼要對宋澤動手?」

  「唔,我這幾天一直在查,我說下我知道的吧…應該是有三股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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