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欲水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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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嘟嘟嘟……咚咚咚咚……」

  冀州北城,一道嘹亮的戰號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數十幾戰號同時吹奏,上百位鼓手揮動鼓槌,近五萬軍民分列城門左右,只為一睹遠方歸來的英雄。

  呂松一馬當先行於千軍之前,才一進門便瞧見易雲霜等人於街道正中恭候,當即下馬叩拜:「末將呂松,幸不辱命。」

  「起來說話!」易雲霜自呂松入城起便再沒將目光挪開,看著這位意氣風發的翩翩少年,心中久違的划過一道波瀾,但也只是稍一愣神的功夫便已恢復平靜,待得呂松上前才道:「爾等奔襲千里,立不世功勳,請受我冀州軍民一拜。」言罷竟是雙手抱拳,徑直躬身朝著呂松行了一禮。

  而隨著易雲霜這一躬身,分列左右的冀州軍民竟是齊刷刷的跪倒在地,各自面朝呂松及其後軍方向叩首跪拜。

  「這……」呂松微微一愕,趕忙上前要去阻止,可雙手下意識攔在易雲霜的手腕之處,冰晶嫩滑的柔胰微微觸碰,呂松略微一驚,下意識的縮回了手,知道男女有別,當下也不敢再攔,好在易雲霜也只輕輕行了一禮便站起身來,向著全程軍民呼喊道:「入城!」

  「入城!」

  隨著易雲霜這一記高呼,全城百姓並著冀州軍紛紛呼喊起來,而這歡騰的氛圍瞬間蔓延,連帶著大勝而歸的京師援軍,連帶著被俘的鮮卑人,所有人都在用這一方式發泄著心中的歡喜,因為自這一刻起,冀州、北境、草原,都將再無戰事。

  「易將軍,盛將軍呢?」行軍路上,呂松與易雲霜並肩而行,見著四周並無盛紅衣的蹤影,呂松自然有些意外。

  「盛將軍身體尚有些不適,仍在醫館歇息,一會兒你將它們安置在南城營中後便去看她吧。」

  「也好,」呂鬆緩緩點頭,一路便說起北上之事,直說到這一路孤軍在草原上以戰養戰,殺得鮮卑族人聞風喪膽時,易雲霜才微微頓身,隨即望了一眼身後的這一路孤軍,沉聲道:「爾等孤軍深入,能創下此番基業,足可比肩神兵『燕塵』了。」

  「嗯,」呂松亦是點頭:「我也正有此意,還想請易將軍上書朝廷,為他們特出一營編制。」

  「這倒不難,」易雲霜輕輕一笑:「可想好了名字?」

  「我們都是烏城之戰中活下的遊魂,身上承載的還有烏城數萬同胞的遺志,便喚作『烏魂』吧。」

  「也罷,」易雲霜倒也十分認可這「烏魂」之名,可隨即卻又話鋒一轉:

  「只是有一事還需要向你言明。」

  「何事?」

  「此番為『烏魂』請旨特編,我要你做這『烏魂』之主。」易雲霜的話語擲地有聲,一時間卻是說得呂松愣在原地,連連搖頭道:「將軍這話是何意,『烏魂』本是京師府兵,是盛將軍所領援軍而來,前日盛將軍有傷在身才命我暫代督軍,如今既已歸返,自當認她為『烏魂』主帥。」然而易雲霜卻是緩緩搖頭:「呂松,我知你與盛將軍相交莫逆,此番得勝而歸是大喜之事,我本不該在此時說些煞風景的話,但既然事關『烏魂』統帥,我卻馬虎不得,你稍後歸返醫館時動靜小些,亦或是夜裡警醒些,或許便能知我用意。」

  ……………………

  自侯府辭別了易雲霜,呂松臉上便一直帶著幾分疑惑,易雲霜話未說滿,但言下之意顯然是對盛紅衣有所猜疑,可呂松與盛紅衣在烏城時同生共死,對她的品性自然是一清二楚,若不是易雲霜有意挑撥,呂松自然不會去相信盛紅衣會有何不端之處,思來想去終是無甚頭緒,呂松只得放寬了心思,便領著幾名親隨直奔醫館而去。

  「將軍,快看,是呂松回來了!」

  才一進門便有醫館留駐的親兵通傳,呂松連邁數步,便見著醫館後院裡探出一道紅衣身影,盛紅衣未著甲冑,依舊是那身亮眼的紅袍,雖然未施粉黛,可眉宇間卻比之辭別時更多了幾分溫潤風情,呂松目光一熱,當下便要叩拜行禮,可盛紅衣卻是出聲喚住:「莫要多禮,快,回屋裡說話。」

  「當日的箭傷早已好得差不多了,許是這些時日臥榻太久,整個人四肢胳膊都顯得有些酥軟,昨夜亦是沒睡太好,這便錯過了你們入城的時辰。」盛紅衣語聲之中還帶著幾分歉意,顯然是對今日大軍入城時自己未到場而有些愧疚。

  「這兩天易將軍與我說起了大軍重編之事,她有意提你做北翎將軍,帶著這支『烏魂』鎮守冀州,你意下如何?」閒聊之時,盛紅衣卻是主動提起了「烏魂」的安置問題。

  呂松微微皺眉:「將軍,『烏魂』是你帶出來的,呂松怎敢竊據,況且兄弟們離鄉久矣,若不能回歸故土,怕是會寒了兄弟們的心吧。」

  「我這病還不定落下什麼病根,此番回京,我便打算向朝廷請辭,亦或繼續守在公主身邊做個閒人,今後便由你帶著他們了,不過你說得也對,他們背井離鄉馳援冀州,多數人長眠於此,若是不能帶著剩下的人回去,怕是會寒了人心。」

  「這……」呂松略微一頓,心細如髮的他當然能猜到盛紅衣這番話顯然是有意為他鋪路,當下也不好再多做矯情,只得正色道:「還是等大軍回了京,交由上頭安排吧。」

  「時辰不早了,大軍稍駐,也不知會不會生些事端,我也該過去照看一二,便不在此久留了。」兩人寒暄了一會兒,呂松便主動請辭,盛紅衣也只朝他淡淡看了一眼便點頭應下,二人久別重逢,相較於臨別時的眷戀不舍,此刻卻是意外的多了幾分生疏。

  呂松心中稍有悵然,但也沒再多留,告辭之後便向著南城大營行去,可還未行幾步便又停在原地,適才他與盛紅衣說起了「烏魂」回京之事,可幾時回京,回京之途如何安置,如何上書朝廷這些可都需要盛紅衣來做主才對。

  一念至此,呂松不由得苦笑著拍了拍頭,隨即便又調轉了馬頭,再度朝著醫館行了過去,可任他戰場之上機敏果敢應變自如,卻也沒能料到,他這才離開幾步路的光景,醫館客房之中便已換了另一番天地了。

  ……………………

  見得呂松遠走的身影,盛紅衣終是長出了口氣,倒不是她此刻薄情寡恩,實在是她下身處塞著的那條胡瓜太過折騰,這才與呂松說幾句話的功夫,整個人便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心神不寧,好幾次都是強忍著下身的陣痛與呂松答話,好在呂松也未做久留,待得呂松離去,盛紅衣趕忙將房門合上,急不可耐的褪下衣裙,這才從下身私處取下那根滿是晶瑩的胡瓜,剎那之間,下身便已泛出陣陣水漬,那刺鼻的淫靡氣息立時灑滿整個屋子,盛紅衣臉色一紅,直將這胡瓜扔出老遠,可即便如此,那心中的悸動又豈是拔出胡瓜便能消解,一籌莫展的她再度腦中一熱,小手便已順勢攀上了自家私處摳挖了起來。

  「哈哈,我還以為你會留他過夜呢?怎地這才說上一會兒話便匆匆離開了!」盛紅衣猶自沉浸在胡瓜與小手所帶來的孽欲快感中,屋子裡卻是突然傳來徐東山那猥瑣而淫邪的聲線,盛紅衣眉心一皺,齒關不由得的咬在一起,顯然是對這男人還有所不屑,可如今距離當日失身也已過去兩三日了,這兩三日裡她與徐東山晝夜宣淫,已不知糾纏了多少回,無論心志再如何堅決,此時她也再難厚著臉皮去叱罵一個讓她快活放縱的男人。

  「你回來做什麼?不是說好今日不來的嗎?」

  原來盛紅衣與徐東山早有約定,今日是呂松帶兵入城的大日子,按說呂松便該來找她請安,而後便在這醫館的客房裡尋一間休息,可沒想著呂松這些時日與大軍同吃同住慣了,如今回到冀州也不忘歸返軍營,這才讓徐東山有了再度登門的念頭。

  徐東山迅速將門掩上,當即一個箭步便朝著床上軟倒的佳人擁了過去,也不顧盛紅衣忸怩掙扎,只大手一攬,一推,便將這雌威不凡的紅衣將軍給摁倒在床,粗魯的大手就著盛紅衣還未來得及提起的裙擺直接探了下去,立時便摸得滿手的粘稠。

  「哈哈,我送你的這根胡瓜還不錯吧,又能止住你這騷屄發癢,又能讓你這屄穴里滿是欲水,一會兒我肏弄起來可省事不少。」

  「呸!」盛紅衣一聲輕斥,可身上掙扎的動靜卻是漸漸弱了幾分,她一想到適才在呂松面前勉力偽裝的模樣便覺著一陣心慌,當即又斥道:「你這潑才出的好主意,剛才險些弄得我呼喊出來,若是讓他知道,我……我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徐東山又是一陣大笑,可談笑時的功夫手腳也不閒著,三兩下便將自己和盛紅衣脫得乾乾淨淨,而後便是一個猛推將盛紅衣推倒在床,使她跪伏在軟床正中,一手扶著肉屌便拱了上去,只聽得「啵」的一聲悶響,那粗碩的巨物便順著女人屄穴里濕濡不堪的欲水深插而入,直攪得盛紅衣眉心大蹙,整個人仿佛失了魂一般嗷嗷亂叫起來。

  「喔……輕……喔……輕點……慢點啊!」

  「這可慢不得,若是慢了,你便不記得我的好處了,我便要你記著我這尺寸,我這力道,將來你思慕男人的時候,便只記得我一個了。」徐東山自被那毒千羅解了「止情散」的功效後,不知怎地總覺得自己在床第之間越發兇猛了幾分,無論是胯下肉槍的尺寸還是他這精壯的體魄,甚至是抽插享受時也比往日多了幾分悍勇,他將這力道投諸於盛紅衣這如狼似虎的美婦之上,配上那「入情散」的藥效,只一晚的功夫便將盛紅衣收拾得服服帖帖,爾後幾日都沒能真箇下床走動,只得與他日日承歡,甚至昨夜還因折騰太過而誤了今天迎軍入城的時辰。

  「喔……啊啊……你……你莫……莫要再說了!」盛紅衣此時本就身心俱疲,迫於身體上的種種變故而默默忍受著男人的欺侮,每每到這放縱之時便想著早早釋放心中的情慾便算事了,可試過一兩回她才知道,這徐東山非但淫邪好色,還是個愛挑事兒的主,每每抽插之餘還要出口作踐自己,言語間專挑自己不願提及的事來提,仿佛只有讓自己羞愧難當他才好解心頭之痛。

  「呵,怎麼能不說呢,」徐東山一邊挺動著下身巨物,一邊抬手扯住盛紅衣的長髮髮髻,直將她半個身子提到了自己臉面近前,再將自己的唇舌湊向這美婦的耳垂位置,先是在那耳畔垂肉上舔舐吸吮了一會兒,而後才淫聲笑道:「今日我可是去北城看了,你那小情郎可威風得緊,兩千人押著上萬敵囚入城,全冀州的軍民齊齊叩拜,而後便是所有人山呼『入城』,這景象,別說我一介江湖草莽沒見過,我想就算是燕京城裡的皇帝老兒也見不著吧。」

  「他……啊……他們立下汗馬功勞,理……啊……理應如此!」盛紅衣一面被人舔吻輕辱,一面還要承受下身那時不時的裝滿了心尖兒似的抽插,可即便如此,她嘴上仍是把出僅有的間隙為呂松以及自己的兵將說話。

  「是啊,他們是不錯,」徐東山倒也懶得與她爭執,只是故意將女人再向後拉直了身子,一雙大手直接從後環住,一把將那對兒飽滿挺拔的巨乳握在手中,一面揉搓一面繼續著污言穢語:「只是他們哪裡知道,他們在外浴血奮戰的時候,他們的女將軍,如今卻正被我肏得哭爹喊娘呢,哈哈!」

  「你……啊……啊啊啊啊啊……」

  盛紅衣剛想斥聲反駁,可她一句「你」還未落音,男人便開始了一陣洶湧而急促的深抽猛插,那堅硬如鐵的大肉槍一次次的穿過她的濕濡小道,一次次的擊打在她的花芯壁蕾之上,便仿佛是她行軍作戰於沙場,被人以一支奇兵突襲到了帥營之下,慌忙無措的她避無可避,只能是被殺得丟盔卸甲,淒婉哭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

  悽厲的呼喊之聲立時引起歸返而來的呂松的注意,此時的呂松才只走到後院院門,身邊也只跟了一位醫館的小丫鬟,聽得這等聲響,呂松不禁皺起眉頭,只以為是後院遭了什麼歹人,可他神識廣博,很快便發現身邊的丫鬟這會兒已是低下了頭去,一張稚嫩的小臉漸漸憋得通紅。

  「怎麼回事?」呂松頓住身子,朝著身側的丫鬟問了起來。

  這丫鬟也是不敢欺瞞,只得如實稟報:「這,這是盛大人屋子裡的,將軍交代過,這是她的私事……」

  丫鬟是醫館的人,醫館棣屬於冀州城,她口中的「將軍」自然指的是易雲霜,再聯繫到易雲霜先前交代的事,呂松的心裡頓時明悟了幾分,當下便將丫鬟支使開去,自己獨自運起輕功,直朝著盛紅衣房間的屋檐飛了過去。

  「喔啊……輕……輕點兒……」

  「啪啪啪啪……」回應盛紅衣的自然還是徐東山那急促而有力的撞擊,徐東山一邊抽插一邊卻也來了興致,按壓女人的大手漸漸鬆開,轉而向著那高聳著的雪白翹臀扇了過去,只聽得「啪啪」兩聲脆響,白皙的屁股蛋兒上便現出兩道掌印,直惹得盛紅衣嬌吟不止……

  「喔……啊……啊……」

  「嘿,是不是肏得你舒坦了?我瞧你這騷屄里又流水了。」

  「沒……沒有……」盛紅衣連聲否認,可此時的她自然也能感受到徐東山所言非虛,那正被男人不斷進出著的蜜穴里又一次的牽動了水閘,便在她手腳慌亂不知所措的當口,蜜穴深處緩緩淌出一陣蜜液,立時便將她整個小穴灌得滿滿當當……

  「喔……去了……去了……啊……」

  「還說沒舒坦,我瞧你都爽得上了天了!」徐東山得意大笑,見著身下的女人被他肏得如此模樣自是欣喜不已,可他也知道他與這女人的關係便全憑著床上的功夫來維繫,當下便運起內功,直將全身經脈匯於下身一點,那正自耕耘著的肉槍瞬間變得更為堅挺火熱,便像是剛烙了火的鐵槍一般滾燙異樣,每一回戳進盛紅衣的屄穴深處都燒得她壁蕾炙熱,小嘴從「喔喔」的叫喚漸漸變成「啊啊」的嘶吼,只仿佛下身要被那火槍燒個稀碎一般煎熬,可這煎熬卻又不完全是疼痛,男人的肉槍次次灌滿整個花徑,所帶來的除了頂撞的痛苦卻還有幾分鼓脹的滿足,而那滾燙火熱的肉槍更是將她的花芯溫暖,便像是沐浴時剛剛陷入溫水,滾燙卻又讓人舒爽。

  「好……好爽……」

  如此幾番抽插,盛紅衣便已爽得呼出了聲,與徐東山幾日來的廝磨纏綿,如今的她也顧不上什麼禮義廉恥,每到激動時已然不需要徐東山的引導便會呼出些放蕩之語。

  「哈哈,爽你就大聲叫喚出來,叫得越歡,我便越有勁!」徐東山這會兒也已到了巔峰之態,胯下肉槍飛速進出,猶如密集的刀劍揮舞狂點不止。

  肉槍一次次的淹沒在美婦的蜜穴淫水之中,每一次抽出都連帶出不少蜜液賤灑,才一小會兒的功夫便將整個床榻染得濕濡一片,好不壯觀。

  「……」可他二人都不知道的是,這般激烈銷魂的一幕卻被屋檐之上的呂松瞧個正著,呂松滿臉漠然,自是不會去打擾他們的「好事」,可他如何也想不明白,那個曾經威風凜凜的盛紅衣,那個在烏城裡與將士們同生共死的盛紅衣,那個在臨死前遺憾未能晚生十年與自己共馳天下的盛紅衣,如今為何變成這般模樣?

  呂松觀摩半晌,初時還只以為她是受人脅迫,心中計較著要是盛紅衣流露出半點不快,他便要衝入房中將這淫賊繩之以法,然而他目之所及卻是一幕乾柴烈火般的纏綿,這般景象,倒是和當初在平山小縣時目睹蕭琅與岳青煙的歡好場景一模一樣……

  那一夜,蕭琅與岳青煙恩愛纏綿,從青澀懵懂到水乳交融,而眼前,徐東山與盛紅衣卻顯得更加饑渴淫靡,那一波又一波的浪叫呻吟甚至都讓他覺得面紅耳赤,可偏偏盛紅衣叫得聲嘶力竭,仿佛男人的每一次撞擊都讓她墜入雲端一般快活。

  「噢……受……受不了了啊……」

  盛紅衣的呼聲漸漸有些癲狂,而她身後不斷耕耘著的男人到這會兒也已到了極限,當下順著女人的呼聲又是一串狠插,直到最後一記插入,滿是粗漢的肉身終於停靠在了美婦的背脊之上。

  「呼……呼……呼……」隨著兩人的各自低吼,激烈的動作終於停下,而後便是一串沉重的喘息,可即便如此,徐東山的陽莖也未曾從美婦的蜜穴中拔出,顯然這第一發銷魂對他們而言倒也只是開胃小菜,肉搏好戲也才算剛剛開始。

  「他們,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呂松獨坐屋檐,心中卻是一陣黯然神傷,他雖對盛紅衣了解不多,可也知她絕非輕易妥協之人,若是徐東山用了什麼污穢手段,以盛紅衣的脾氣定是會與他魚死網破,可如今他二人琴瑟和鳴,那模樣竟是比尋常的痴男怨女還要誇張,如此想來,他這齣走的月余時間,他二人定是發生了些什麼。

  「那日她半夢半醒之時,曾讓我喚她『紅衣』,莫不是那時,她便覺著心中柔軟,便想去尋個倚靠?」

  「她此番歷經生死,莫不是心中期盼著尋個家室,而她年長我十歲,又見我不曾言明心意,便在之後另尋了他人?」

  「呂松啊呂松,若是當日你主動一些,如今該待在房裡的男人便該是你啊!」呂松腦中莫名閃過一串念想,對於眼前的景象他始終有些介懷,在他而言,盛紅衣雖是寡婦,可無論身材樣貌還是人品家世都屬優渥,而徐東山一介武夫,品性不端,縱是如今跟著蕭琅還算有些前途,可又如何配得上這位統帥千軍的紅衣女將。

  然而他自己到底又如何做想呢?

  呂松此時捫心自問,心中卻又開始回憶起與盛紅衣的點滴,他自小孤苦,除了兒時有過念想的岳青煙外便再沒對旁的女人有何眷戀,可他畢竟與盛紅衣在烏城同生共死,心中哪能沒有半點男女情愫。

  可如今,這半點兒情愫卻也隨著屋中男女的喘息與纏綿消磨殆盡,往後,他又該以何等心態去面對這位「盛將軍」呢?

  「嘿,騷貨,我與你說的事,你想清楚了沒?」屋中再度傳來徐東山的聲音,聽他那滿嘴污穢的稱呼呂松便恨不得衝進去給他一拳,可這般稱呼之下,盛紅衣卻是不見半分著惱,只顧著喘著粗氣溫聲回應:

  「你……你……放過我吧!」

  「嗯?」呂松聞聲微微一震,他聆聽半晌終於聽到些盛紅衣的為難之語,當下將頭埋於屋檐瓦縫之間屏息凝神,誓要追查出徐東山的作惡之舉。

  「瞧你這話說的,我可沒逼你,」然而屋中的徐東山卻是身子一退,將那粗長的肉槍自盛紅衣的蜜穴里抽將出來,連帶著不少白灼精水與粘稠淫液,立時便將他二人之間的被子浸濕一片。

  「喔!」盛紅衣一陣嬌吟,本就紅潤的臉頰這會兒更是火燒一般無措,甚至那略顯迷離的雙眼還會情不自禁地去打量男人的胯下,無論是臉上的媚態還是忸怩著的嬌軀似乎都在顯示著她的不舍,這般情景,哪裡還有她戰場上的颯颯英姿。

  「現在可是你離不開我,我予你機會,讓你回京之後名正言順地跟著我,我也不嫌你是個寡婦,也不貪圖你的權勢,便是要你這個人擺在家裡做正頭娘子,你還有何不滿意的?」

  「你……你當真要娶我?」

  盛紅衣呢喃了許久,終是問出了這句妥協之語,她向來心高氣傲,若不是這幾日被眼前這男人肏得昏天暗地全沒了章法,怕是無論如何也不願就此自甘墮落。

  可她又有什麼辦法,此時的她只消男人稍一抽身便覺著全身瘙癢,仿佛萬千蟻蟲噬咬一般將她的芳心放在溫火上煎,而據他所說,這般煎熬也已隨著那「入情散」深入肺腑,除了他知曉緣由還能與自己一場歡愉外,若是被旁人知曉了,恐怕她這一世威名便會成為世人笑柄。

  「當然,咱們在燕京城裡置辦房產,只消你安分守己,咱們的事便沒人敢亂嚼舌根。」

  徐東山這話倒是不假,這幾日來雖然兩人日夜宣淫,即便是有心遮掩,那不堪入耳的淫靡聲響早傳遍了醫館,若不是易雲霜得知後有心為他二人遮掩,恐怕他們兩人的醜事早已傳遍了冀州了。

  「那你……我……」盛紅衣慢慢低下頭來,想著勉強將這事答應下來,可話到嘴邊卻終究說不出口,她一生活得灑脫,卻沒想到落得這般田地。

  「我先與你說清楚些,我如今雖未娶妻,家裡卻已養了個美妾,是世子瞧我勞苦功高為我買下的清倌人,而這往後我跟著世子自是一片光明,將來少不得還要為你添幾房姐妹,你心中有數便好。」

  「……」盛紅衣心中一黯,她自是不會奢望眼前男人對她有多好,可這還在應承婚事的功夫,他便要講明往後的風流糊塗帳,可見此人品性何等卑劣,自己如此委屈求全又是否值得。

  「閒話說完了,夫人,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吧!」兩人自第一輪交歡之後便一直貼在一起未曾分離,如今話已說完,年輕力壯的徐東山自是有了再戰之意,只腰腹一挺,雙手一抬,便將渾身酥軟無力的盛紅衣抱在了懷中,看著滿臉潮紅、鳳眼迷離的佳人更是心中一盪,大手朝下一捋一送,那昂首的肉槍便再度插入到女人的桃源洞中。

  「喔……又……又進來了……」

  盛紅衣一聲嬌吟,敏感異常的身體隨著男人的再度插入而變得有些無所適從,可這一回徐東山卻並沒有如往常那邊深插猛入,轉而是雙手勾住她的嫩滑背脊一陣撫摸,而那根根植於她體內的炙熱肉槍便順著撫摸的節奏輕輕研磨,在她的蜜穴里時而盤旋剮蹭,時而輕抽緩插,直惹得她芳心更顫,才剛剛得以舒緩的情慾猶如山呼海嘯一般再度湧起,僅只這片刻的廝磨功夫,這如花美婦便次陷入高潮絕頂。

  「啊……啊……來了……來了……啊……」

  隨著一聲悽厲而嬌媚的呻吟,那正被男人肉槍研磨著的花芯深處再度湧出一股溫熱水潮,盛紅衣倒在男人懷中渾身顫慄,一雙無處安放的妙手柔胰這會兒更是勾住了徐東山的脖子,到得這時,眼前的男人再也不會令她厭惡憎恨,反倒是這無邊的快感猶如黑洞一般吞噬腦海,盛紅衣突然心頭一熱,竟是挺著嬌軀向上一蹭,主動朝著男人的唇舌吻了上去。

  「唔……」

  唇舌一經貼合便再難分開,徐東山早惦記著讓這位巾幗女將沉淪於自己高超的床第技藝下,如今大局已定,心中的惶恐徹底消散,他便能安心的享受起這具讓人慾罷不能的動人身軀。

  「吧唧……吧唧……」

  黏在一起的兩人相擁而吻,唇舌之間不斷粘連輕咬,才一小會兒便各自泛出口津粘液,而兩人身處濃情之下根本顧不得擦拭清理,只恨不得就此合二為一,不住的變幻口舌姿勢,一心只想讓心中的那團慾火發泄得更加順遂舒爽。

  「啵」的一聲脆響,約莫痴纏了半炷香的時間兩人才堪堪分開唇舌,徐東山看著佳人嘴角拉出的幾道晶瑩遊絲,心中不由得更為悸動,繼而雙手將她這身子緊緊箍住,那安置在美婦蜜穴里的肉槍便開始不安分地加起速來……「啊……喔……嘶啊……」

  熟悉的痛感與快活再度填滿心房,盛紅衣仰頭喚了一聲,隨即整個身子便與男人粘得更緊,本還埋在男人胸膛之上的小臉再度向上挪移,溫潤的小嘴竟是主動舔吻起徐東山的臉頰,然則徐東山卻是故意抬手,直將她的小嘴兒輕輕挑起,一面保持著下身的抽插頻率,一面淫邪調笑道:「是不是美得你上天兒了?」

  「啊……」盛紅衣俏臉微紅,之前與徐東山歡好時也曾被他問過這許多污言穢語,可她只那會兒對這男人恨得牙根癢,全然不會去答應什麼,可如今既已與他約定好婚事,那她便不好再不答應。

  「是……是有些……啊……舒服的……」

  「嘿,既然舒服,那邊喚兩聲相公來聽聽……」徐東山見她難得露出女兒家的嬌羞媚態,心中自是越發得意,當下又是挺著下身大力抽插了十餘下,直肏得這美婦嬌呼不止。

  「啊……喔喔……我……不……相……相公……啊……」

  「哈哈,不愧是帶兵打過仗的,倒不像那些個嬌小姐扭捏,既如此,那今日咱們便好好入個洞房,爭取到回京的時候讓你給我懷個兒子吧!」徐東山越說越是得意,興致起時更是摟著盛紅衣翻身一躍,這便將她壓在身下,自己則抱住她那兩條赤條條的矯健美腿,腹下長槍大肆挺動,直在女人一波接一波的高潮浪吟中不斷耕耘。

  ……………………

  月夜柔光傾灑,冀州城中已是恢復了戰亂後的平靜與安寧,然則距離冀州城數百里之遙 的國都燕京,這會兒卻依舊是一幅歌舞昇平之景。

  廣雲樓上,寧王蕭度大擺筵席,遍邀京中大小藩王、國戚,席間卻也不提國事,只以雅韻詩詞、文章字畫閒聊,倒是讓惴惴不安的一眾賓客安定了許多,便只當是寧王坦蕩,不做他想。

  酒過三旬,幾位廣雲樓的舞女獻藝之際,寧王似是來了興致,竟是獨自端起酒杯靠向一側的齊王簫坦,借著幾分醉意聞聲道:「老三,咱們兄弟也是許多年沒能喝上一杯了。」

  齊王簫坦冷冽一笑,對這位喜怒無常又好裝模作樣的兄長自是十分了解:

  「二哥莫不是忘了,幼時宮中規矩多,我等吃酒都要偷摸著來,直到開府封王,咱們才有了一醉方休的機會。」

  簫坦這話說得真切,南明皇室注重教習,宮中皇子幼時均有蒙師、嬤嬤以及母妃教導,規矩向來極其嚴苛,而到得他們分府時分,兩人便也因著皇儲之事有了間隙,各自來往也算少之又少。

  「是啊,這一晃許多年了,」蕭度眸光閃爍,猶自將酒杯舉向半空:「老三,二哥想敬你一杯酒。」

  「……」此言一出全場俱是望了過來,如今朝中兩王之中已趨明朗,此番寧王宴請都被人傳作是「鴻門宴」,如今看來,寧王果真是有所圖謀。

  「兄長敬酒,自是該喝的,」簫坦緩身站起,他早年有統兵之績,身材較之寧王自是要顯得魁梧幾分,今番赴宴雖是也曾料想過寧王意有所圖,但他依然赴約而來,倒不是不將這位口腹蜜劍的兄長放在眼裡,而是他如今已經有了足夠的自信。

  就在昨日,御前督軍僉事彭文定已向他投了信,這位手握三千御林軍的勛貴將軍也已看清了局勢將賭注壓在了他的身上,如此一來,本就手握重兵的他便更加勝券在握,即便爭儲之事不順,他也能一聲令下率人殺入宮中,絕不會任人宰割。

  兩王輕輕碰了一盞,相互飲下後便又各自回歸座位,隔著翩翩起舞的藝伎互相審視,儼然便是大戰前的最後安寧。

  可有別於相談甚歡的一眾賓客,位居末席的蕭琅這會兒倒是神色凝重,這一番宴飲兩王俱在,卻對朝爭之事渾不在意,越是如此和睦恭順,蕭琅便越是覺得事有蹊蹺,加之近些時日宮門緊閉,關於聖上的消息少之又少,這種種跡象加在一起,蕭琅自是有了幾分別樣猜測:

  亂象已起,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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